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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福领了旨自去,到了刘府,一听是赐茶,又一次差点没把刘永年母子给吓死,待听了传旨太监的话。刘永年才明白了,皇帝已是放过了自己,又听到了提到大前天的旨意,明白皇帝是承认了九艳公主这些天代他传过的所有圣旨不说,也是在告诫他,人家是父女一家,自己永远不过是个外人而已。不免又一次的放声大哭。
☆、为情为义闹朝堂
一大晌练下来,张峄整个人也是精疲力尽,晚饭他要了一碗汤,把筷子驾在碗上,放了两个馒头在上面。坐在那里没多久,却见狄青端了一碗汤,一大碗菜和几个馒头走了过来。
张峄羞涩的说道:“多谢大人照拂,张峄铭感于心,只是如此有劳大人,张峄于心难安。”
狄青面色平静地说道:“我只是不想洗碗而已,你也不想洗了?”
张峄脸上一红道:“不是。”
狄青道:“那就这么定了,以后一起吃,你洗碗,反正他们给我打菜时总是要多的,我还占便宜了呢!”张峄甚是感激地说道:“谢大人。”狄青道:“你这人的虚礼太多了。”张峄一怔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两人各自默不作声的吃饭。
饭后,张峄自去池边洗了碗。临水见了更加散乱的发鬓,知道明晨无论如何不能再不梳头了,不过看了水影,他心中一动,有了主意。
晚饭后,众人都去河边洗衣抹身。趁着昏黄的夜色张峄竟往上游而去,离了人群。洗了一身的汗腥之后,借着那河水的流动,用牙咬了发带一端,这才勉强把头发给梳了起来。虽说并不十分整齐,但总比不梳要好的多。虽说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不停的往上淌着水,张峄也不以为意,必竟找到了能勉强梳头的办法。用手帕大致擦了头上的水,而后穿了衣服,又在那里洗着衣服,他洗得自是极慢,待把衣服洗净晾起,早已到了半夜。
回到营中,黑漆漆的一片,众人早就睡了。只有狄青的房中还开着灯,正想悄悄回房去睡,却见狄青叫道:“什么人?”
张峄无奈的进了狄青的房中,却见狄青正盘脚闭目打坐在自己的床上,见他进来,也不睁眼,只是说道:“天地正气,浩然于胸。心生一念,意增一线。游走百穴,诸经八脉。凛风铮骨,中流砥柱。这四句是正气诀的总诀,你今晚回去后,如我这般打坐,心里念着这四句话便可。”
张峄心中一热,热泪盈眶。他怎会不知,狄青武功朝野称著。只是他从不收徒,与朝中诸人也不与任何人多加来往,有任何的私交。若说白日还是感激他的照拂。可这当见他传授内功,他实不知自己这么一个废人,怎么会叫他青眼有加。当下翻身拜倒,口称师傅,连连叩头。狄青也不拦他,任他叩了十几个头之后,才平静地说道:“我不收徒,只是奉命教习你们而已。你天资不错,又比他们用功,学得快些,我因材施教多教一些,也是正常。你也不用叫我师傅,回去吧!”
张峄怔在那里,好一会,才应了声:“是,张峄告退。”而后又磕了个头,这才退出了房门,并给狄青带上了门。
张峄回到房中按狄青所示,盘膝而坐,心中默念着狄青教他的那四句话,半夜只在半睡半醒间,直至五更时分醒来,这般一整夜未睡,除了身上有些酸痛,倒不觉得有多困。对于昨夜的一切,他已然想得明白了,狄青口中说不收徒,可他明明是等自己磕了十几个头之后,行了拜师之礼后才又说那番话的。这便说明,狄青在心里还是认下了自己的这个徒弟的。只是他边军行伍出身,这当又身居高位,言行便格外谨慎。于是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以后便不叫他师傅,只称大人便是了。反正两人心中都是心照不宣就是。
这日绿灵为众人取游心针,虽说是一件极耗心力之事,但她心悬张峄,虽只隔了四夜,她却觉得隔了很久一般。而今好不容易晚上没事了,还哪能忍得住,在总坛睡至半夜,翻身而起,竟入汴京城内,来到张峄屋中,却见屋里空荡荡的哪有张峄的影子,只有平日里自己坐的那个位子搁了一杯茶水,心中明白是张峄倒给自己的,可她已然两番没有见到张峄了,尤其昨晚送皇帝回宫时,更瞧见张峄与小岸狄青还有一群人都跪在宣仁宫前,虽说她在和小岸回总坛的路上问了小岸,小岸告诉了她张峄不会有事的,但这当见不到张峄,她又哪里放得下心。来到外屋见到睡在那榻上不是往日里那两个年轻漂亮的丫鬟之一,而是自己当初和鬼手一起送张峄回来时的那个四旬的奶娘,当下绿灵叫醒了奶娘。那名奶娘见半夜又有人来,先是吓了一跳,而后认出是那夜送少爷回来的女人,少爷说她叫绿灵,当下笑道:“绿灵姑娘你怎么半夜悄没声的进来,吓我一跳,有事啊?”
绿灵问道:“张峄呢?木荷和采薇呢?”
奶娘叹了口气道:“二少爷又闯祸了,被狄大人用禁军押走了,夫人说是要一个月才能回来呢。二姨娘和三姨娘又把木荷和采薇给借走了。不但木荷和采薇,就连正则和即鸣也都被借走了。”
绿灵问道:“哪个狄大人,狄青吗?”
奶娘说道:“就是他,狄大人现在可是枢密副使,可不能这么直呼其名的。”
绿灵瞪着大眼道:“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吗?叫他大人,难不成我是小人。既然是他把张峄带走了,我找他去就是。”
奶娘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她也闹不清绿灵倒底是什么人,只知上次她跟一个很有钱的少爷前来,自己家少爷又说她不是丫鬟。敢直呼枢密副使之名,还能半夜三更找上门去的,这得是什么身份?!
绿灵一转身离了开去。奶娘又自迷迷糊糊的睡去。第二日天亮后听到门房说这一夜并没有人来过,想来想去,也不敢确定昨夜真的是那个叫绿灵的姑娘来过,还是自己做了一个梦。这是后话不表。
绿灵离了张府直奔狄青府中,去张府是鬼手交待了她要半夜悄然翻墙而入,可到了狄青这,她却不用顾及,竟自拍门高呼狄青之名。
门房急忙开得门来,见外面是一个一身绿衣的年轻姑娘,虽不知什么来历,但这门房久在狄府也是见多识广之辈,知道绿灵非平凡之辈,还是客气的问道:“请问姑娘叫什么名字,我家老爷不在家中,若有什么急事,可以回于夫人或是少爷。”
绿灵皱眉道:“我是绿灵,我就找狄青,不用回其它人。狄青不在家?那他去哪了?”
门房说道:“老爷说圣上让他去训练侍卫,要一个月不回来呢!”
绿灵一听立时说道:“那在那里训练,我找他去。”
门房说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要真有急事,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上朝的时间了,你去宫门前等老爷就成了。”
皇宫绿灵昨天才去过,不至于再问出皇宫在哪的惊人之语出来。
绿灵到了宫门前,等了好一会,才见一顶顶轿子陆陆续续停在了宫门前。待见狄青骑马而来。哪顾诸多朝臣早已对她侧眼纷纷,当下上前拦了狄青问道:“张峄呢?”
狄青甚是意外的一怔问道:“你找张峄干什么?”
绿灵毫不以为意地说道:“我想他了。”
狄青暗暗皱眉,不知她跟张峄怎么认识上的,脸上却甚是平静地说道:“张峄在军营,一个月内不能见任何家人朋友。”
绿灵一嘟嘴道:“我就是要见张峄。你们以前在军营的时候,怎么就能见我,张峄怎么就不能见我。”
狄青一脸平静地说道:“那会你是大夫,我们是伤员或准伤员,自然能见。而张峄这会没伤,不出意外的话,也不会受伤,所以他不用见大夫。而以他现在的待罪之身,更不准见家人和朋友。”
绿灵说道:“我不管,我就要见张峄。”
狄青道:“练兵其间,不准任何人探视。你该走了,别耽搁了我上朝。”
绿灵撇撇嘴道:“你快告诉我张峄在那里,也别耽搁我去见张峄。”狄青转身就走,哪里还去理她。
绿灵没问出结果,哪肯这般叫狄青就走,当下伸手便向他肩上抓去,狄青足下一快,绿灵这一招立时落空。绿灵不死心,又一招,竟向狄青后心攻去。狄青伸袖向后一扫,正把绿灵扫的气血不畅,站立不稳,甩的绿灵直退了三步,绿灵的这一招自然也就落空了。
狄青竟往宫门而进,却见绿灵脚下一点,五指并拢如波而行,封尽了狄青上下左右之路,那条绿花斑斓的小蛇快若闪电一般化做弧形,蛇头直扑狄青咽喉。
狄青左手一抄,食中二指夹了那小蛇七寸之处。右手一掌劈空掌像绿灵打来。
狄青掌力到处,绿灵这次直退了十来步才停了下来。狄青把小蛇扔给绿灵道:“我还赶着上朝,没空跟你胡闹,你再不走,我可不客气了!”
绿灵冷哼一声,说道:“你赶着上朝,我还赶着回去给人治伤呢!告诉我张峄在哪,我立刻就走。”而后双手化了个圈子,又朝狄青袭来,她人未至,狄青已是闻见她掌风之中所带的淡淡腥气,当下眉头微皱不避不闪,绿灵未料及此,大惊之下收掌不及,已是将双掌一左一右印于狄青两肋。
绿灵两眼圆睁问道:“你干嘛不躲?!”
狄青淡淡道:“我若躲了你这五毒掌,你受得了这反噬之力?”而后一转身进宫去了。
绿灵叫道:“你中毒了!”
狄青头也不回的说道:“等我下朝再说。”
绿灵心头委屈难忍,一滴滴泪水便滴落下来。
两人这一番打斗早引得诸多人远远的围观,这时见狄青进宫去了,立时便有几位“好心人”上前问道:“姑娘怎么了?”
绿灵抽咽道:“狄青他欺侮我!”
那几人对望一眼而后说道:“我们可以帮姑娘讨回公道,就不知道姑娘有没有胆量上殿去告御状。”
绿灵茫然不解的睁着一双泪眼问道:“什么叫告御状?”
其中一人说道:“就是去皇上面前将姑娘的冤屈说于皇上听,皇上必能还姑娘一个公道。”
绿灵道:“那好啊,有什么不敢的。”
几个人点了头,对望了一眼道:“早朝的时间要还不及了,快走吧。姑娘你就先在老夫的轿里等着,一会自会有人来唤你,你便随来人进宫便可。”
绿灵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几个人便先进宫去了,其中一人道:“事情原委如何,我们尚不清楚,如此莽莽撞撞的上奏上去,恐怕不妥。”
另一人立时道:“扳倒狄青的机会千载难逢,不可错过,只怕等我们想下朝之后,这个女子早被狄青打发掉了。再说单是欺压弱女这一条,就够他狄青吃不了兜着走了。”
早朝之上,左司谏贾诤及御史王举,韩执,等人连名弹劾狄青于宫门前欺压无辜弱女。
皇帝听了面有不豫的问道:“何以为证,苦主何处?”
王举说道:“此事臣等皆亲眼目睹,苦主就在宫门前,臣恐狄青将其加害,令其暂在臣的轿中暂避。”
皇帝道:“宣她上殿。”而后甚是不满的问向狄青:“怎么回事?这都打到朕的宫门口来了。”
狄青无奈地答道:“是绿灵要找张峄。微臣一来,她就等在宫门前了,并且不听微臣的解释,上来就动手。”
皇帝听了苦笑一声道:“那丫头,你要能解释的通,朕倒要奇怪了。”不多时,绿灵被带上了殿。
两名侍卫见绿灵站在那里不动,喝道:“见了圣上,还不跪下。”
绿灵咦了一声道:“为什么见了圣上,我就要跪下。”
皇帝一摆手说道:“化外之民,不懂我□□礼仪,罢了。”而后问道:“绿灵,你因何事状告狄青?”
绿灵道:“狄青他欺侮我!”
皇帝继而问道:“狄青他怎么欺侮你,如实说来。”
绿灵理直气壮的说道:“他不让我见张峄!”
皇帝说道:“张峄他宫内斗殴夜惊圣驾,是朕让狄青把他押走的。”
绿灵小嘴一扁道:“原来是你们合伙来欺侮我。”
皇帝不去理他,转而看向王举等人颇为不悦的说道:“看来诸位也够辛苦的了,连化外之民儿女私事都关怀倍至啊!朕的崇政殿是用来处理这些事的吗?!”
一帮人等慌忙跪下请罪道:“微臣等只是见这位姑娘力有不及,尚再三拼扎,以常理度置,必有非常之冤屈,是以不敢有缓。”
皇帝微怒道:“尔等身为朝庭重臣,这天下有多少非常之人,会行多少非常之举,岂可都以常理度置,原委不明就枉达天听,岂不有诬陷同僚之嫌!”一众人等听了又是连连请罪不已。
方子庵上前施了一礼说道:“启禀圣上,监察百官本为御史之职,风闻奏事尚在其列,更何况亲眼目睹,职责所在,是以此事原也怪不得几位大人,圣上明查秋毫辨明真伪当堂证狄大人之清白,岂不远胜流言蜚语遍布朝野。相信就是狄大人也必能谅解几位大人。”
正说间却听扑通一声,众人看去,却见狄青已是仰天倒去,两眼紧闭满脸黑气。一眼便可知道是中了毒。
他两边的几个大臣立时纷纷退了开来,生怕狄青身的毒气传到自己的身上一般。
皇帝口中叫道:“快传御医!”几步下了台阶,上前就要去扶狄青。两名太监立时一溜烟的去传御医去了。
一群大臣死死拦住了皇帝口中说道:“圣上一身系社稷,不可轻易涉险。狄青所中之毒尚且不明,不可轻触。”
皇帝急不可耐的推开身边几个大臣,可是越来越多的朝臣涌了上来。口中纷纷乱乱的说着:“以狄青功力之深厚,尚且如此,望圣上慎之又慎。”“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况圣上万乘之尊!”“请圣上以国事为重,爱惜龙体。”“圣上三思而行啊!”
眼见原本隆重神圣的朝堂被搅得跟菜市场一样。皇帝更觉得烦不胜烦喝道:“大殿之上,成何体统,都给朕各归其位。”
众臣却仍是说道:“还请圣上先归龙椅!”
皇帝无奈,只是这各归其位的话是自己先说出来的,虽说满心焦急,却也只得先回了龙椅之上坐了。下面的众臣这才也各归其位。
这时殿旁的两名侍卫早已扶了狄青起来。
不一刻葛御医前来,给狄青诊了脉,而后跪地说道:“启禀圣上,此毒甚是怪异,臣不能识,且毒随经脉而行,臣无能为力。”
皇帝一听心中更为焦燥,问道:“那他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葛御医道:“以此毒扩散之快,狄大人中毒当在一个时辰之内。”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皇帝立时说道:“包拯!此案交于你,命你即刻破案捉拿下毒之人!传余火莲进宫!”边上的又一名太监也立时去传余火莲了。
绿灵扁了扁嘴道:“你也欺侮我!”
听她这般一说,人人都觉闹心无比,真觉得今天是出门遇傻子,诸事不利。
皇帝却是转过头来甚是狐疑的打量着绿灵道:“朕又怎么欺侮你了?”
绿灵道:“你让人捉我,还让余火莲来,这不是欺侮我是什么?”此言一出,又是举朝哗然,皇帝倒抽了一口冷气问道:“毒是你下的?!”
绿灵委屈的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我打不过他,一着急,就用上了五毒掌。再说,是他自己不躲的,他要是躲,又怎么会躲不开。”
月份皇帝心头有气,却又哭笑不得,无可奈何地皱眉说道:“那你要到什么时候再给狄青解毒?!”
绿灵说道:“狄青说要等下了朝以后,谁知道上个朝要这么久啊!”
皇帝只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