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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卡列尼娜同人)名流之家[安娜]-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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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时代的局限下,培特西的有些想法也许不够聪明,但却是在她的位置让自己活得最自我的女人。
   
       自那件事后,她们有时候也会聚会,像是下午茶之类的,但不管是安娜还是培特西自己,都默认交情变淡了一些。
   
       这会儿,维系她们之间的不过是利益,而非某种女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李吉亚同培特西的关系依旧说不上好。
   
       培特西那样美艳的女人是看不上李吉亚的,而李吉亚又认为像培特西这样的女人是浪荡的。衡量一个女人的标准在这些贵妇人心中都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尺。
   
       卡列宁并未对沃伦斯基伯爵的事情再多做追问,毕竟,像他这样的事业狂人并不会把所有的心思花费在追求妻子的人身上。
   
       若是别人,多半是属于狂妄的了,唯独卡列宁不会给人那样的感觉。
   
       犹豫不决,疑神疑鬼不属于卡列宁,待那天过去后,卡列宁的心思就几乎全部放在工作上了,又恢复了原本独属于他的步调,除了很少再有加班。
   
       在夏天这样闷热的季节,去上访的人也不多了,大家都变得懒洋洋的,似乎是准备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攒到秋天或者冬天,所以,卡列宁提议他们可以去乡下的庄园避暑一段时间。
   
       “妈妈,这有些甜蜜。”谢廖沙下了课后悄声说。
   
       随着安娜的肚子逐渐显怀后,连谢廖沙都像是一下子成长了好几岁。他也确实长了不少,花园里那棵最大的榕树,去年标记的刻度现在已经超出不少了。
       每日里,谢廖沙都要摸一摸安娜的肚子,他现在已经知道只是轻轻地摸摸,不会伤害到小宝宝。
   
       以前的夏季是怎么样的安娜不知道,但在习惯了空调的现代人看来,夏季在彼得堡还是有些难受的,所以卡列宁的提议几乎就像是夏季的一阵清风,简直让人感动了。
   
       “他是我的丈夫,是你们的父亲,有什么理由不爱我们呢?”安娜笑着说,给谢廖沙梳理了一下卷发,天气太热了,谢廖沙像是一只小荷兰长毛狮子狗,在上课的时候难免会把头发汗湿,因为他现在已经开始学骑马了。
   
       谢廖沙捂了一下脸,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不能接受妈妈这么直白的话语。
   
       他们在管家的帮助下打点好了行李,然后去了乡下的房子。
   
       说是乡下,其实不过是郊区,跟真的穷人相比,这儿根本是天堂。
   
       树荫繁盛,小河粼粼,天蓝色调的别墅坐落在绿色的草坪上,比起他们在彼得堡的住宅色调更为柔和雅致,在院落里有玫红色的野蔷薇开得正好,是尤妮娜让人提前来搭理的,据说就是她妹妹安努史卡。的确是一个细心的姑娘。
   
       安娜之前承诺过尤妮娜,在卡列宁的帮助下做到了。
   
       她原先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想在这个时代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面对那些感激,安娜并不觉得自己受之有愧,又或者为此洋洋自得。
   
       不管她之前出于什么目的,她给他们带来了好处和利益,于她自己而言也同样如此,因此得来的附加值她并不推拒,但若是为了维持这样的附加值而让自己戴着面具做不乐意做的事情,又不是她愿意的。
   
       说到底,现在,她对生活十分满意,就没必要去折腾。
   
       卡列宁不会知道妻子的这些想法,安娜与他说的事情只会让他更敬她爱她,至于别的,在夫妻之间他是不会去考虑的,上帝教人仁爱于宽容,而现在他更想说,他爱自己的妻子,爱她,所以还需考虑什么?
   
       安娜想,有时候人的确是要有所感激的,比如,她现在生活富足,不需要她去劳作来换取粮食。
   
       若是从前,安娜不会这样想。
   
       可现在,她开始有这种想法。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她跟卡列宁商量后捐赠了一些钱财用来修缮这里的学校。不管是对卡列宁的工作还是他本人都是十分具有益处的,与安娜而言,她心里那个隐晦的小秘密也得到了实现,而这些事儿是不能与别人说的。
   
       就算她爱卡列宁,也不意味着任何事都要和他分享。
   
       总有些事情是不会变的,接纳与宽容不意味着抛弃自己,偶尔,那些尖酸的小触角依旧会冒出来,刻薄别人,刻薄自己,但不管怎么说,生活总是更幸福的。
   
       七月的天气,雨水来得很快,卡列宁去了镇里面,谢廖沙刚正在上法文课,他们把家庭女教师带过来了,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性,四肢纤长,五官不美,却气质独特。
   
       她对谢廖沙很好,又不会逾越自己的身份,为人师者具有师德,私下里又矜持守礼,据说斯留丁对这位女士十分有好感,但在安娜看来,苏珊明显更喜欢弗拉米基尔。
   
       是的,说到弗拉米基尔,他今天会过来拜访,看来他的长假已经结束了。
   
       “夫人,客人已经来了。”
   
       “好的,我这就去。”
   
       因为天气的关系,安娜私底下更喜欢穿轻便的长裙,裁缝过来的时候,按照她的要求做了几件比较超前的服饰,款式简单,选用的材料十分透气,多半是淡雅的颜色,再加上一条明亮的绸缎,一头乌发随意地挽起。
   
       在弗拉米基尔瞧见对方的时候,也不禁感叹安娜的美丽。
   
       女仆把茶点端了上来,是上好的玫瑰骨瓷茶具。
   
       安娜打量着弗拉米基尔,笑了一下:“您给我们送什么礼物来了呢?”
   
       金发的年轻人也同样回以微笑,偏头说:“我以为您会有一肚子的话语来问我。”
   
       “我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妇道人家,还是给我看看礼物比较实在。”
   
       “我不该说那些蠢话的,您什么都知道,纵使您没看我一眼,我可记得那些话语,有时候甚至不敢想象,若我没能听出您的言外之意,那现在放在我们中间的可不是美味的茶点了。”
   
       安娜微微一笑:“别说的那么可怕,弗拉米基尔先生,我给您的永远只有美味的茶点,至于别人,那就不属于我能猜想的了。”
   
       年轻人摇摇头,然后拿出自己的礼物。
   
       那是俄国没有的,十分精致的小玩意。
   
       “在它的国家,它是艺术品又是随身的药品,希望您会喜欢。”
   
       “我很喜欢。”安娜把玩着那个精致的小东西,放在阳光下,让光线折射着,那通体方圆的字体像是横亘了时光一样,勾引出人的一些情绪。
   
       “妈妈!”
   
       谢廖沙的声音把安娜惊醒了,她眨动了一下眼睛,看着那个穿着水手服的小男孩儿跑过来,脸蛋红扑扑的,夏季对他这样的孩子似乎没什么影响,总是充满活力的样子。
   
       谢廖沙先是碰了碰安娜的手,然后冲弗拉米基尔甜甜地说:“好久没见到您了,先生。”
   
       “你长高了不少,谢廖沙。”弗拉米基尔微笑着说道。这句话比给谢廖沙一个甜甜圈还让他高兴。
   
       “我还会长得更高的!”他兴冲冲地说。
   
       “要礼物吗?”弗拉米基尔说。
   
       谢廖沙眼睛亮晶晶的:“您会给我礼物吗?”
   
       弗拉米基尔笑了一下,把谢廖沙的礼物给他,那是一套非常棒的士兵组合,跟谢廖沙以前玩过得完全不一样,甚至还有模拟用的沙盘组合。
   
       又坐了一会儿,弗拉米基尔表示他要告辞了。
   
       “您可以再等一会儿,亚历克塞很快就回来了。”安娜说,弗拉米基尔摇摇头,微笑,“还是等正式上班的时候吧。”
   
       晚上卡列宁回来后,安娜和他说起弗拉米基尔的事情,男人听了平静地看了她一眼,道:“你知道了?”
   
       “不,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平凡的妻子。”安娜轻笑,然后上楼去了。
   
       卡列宁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然后也上楼,他发现妻子正从衣橱里拿出一件银白色的裙子,发现他上来后,说:“真可惜,恐怕没机会穿了。”
   
       “为什么?”卡列宁走到安娜身边。
   
       安娜把衣服放自己身上比了一下,然后略微皱眉:“这是我本来打算下个月参加舞会时穿的裙子,但我恐怕这个月就要穿不上了。”
   
       她之前有考虑到自己怀孕,所以还特地让裁缝把礼服做大一些,但她没想到的是这段时间肚子会想吹气球一样鼓起来,毕竟,她又没怀孕过。
   
       “它很漂亮。”
   
       “您可以不要给我添堵了,先生。”安娜抱怨道。
   
       卡列宁略微笑了一下,然后说:“你可以现在穿着它。”
   
       “现在?”
   
       “是的。”
   
       没多久,在这座别墅的大厅里,亮起了明亮的灯光,仆人们被吩咐不要去打扰他们。
   
       谢廖沙换上了精致的礼服,他坐在钢琴面前,用有些稚嫩的手法弹奏着曲子,而在整个大厅的中心,他的父母正在缓慢地跳舞。
   
       安娜望向卡列宁,唇角边扬起一个微笑。
   
       “我没想到你有这么浪漫的想法。”
   
       “我不知道这是否属于浪漫的范畴,在我提出这个建议的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它是最合符逻辑的。”
   
       安娜听完对方的话语,然后略微踮脚在那位先生的嘴角边亲吻了一下。
   
       “我的丈夫。”
   
       安娜转身冲谢廖沙招手,小家伙本来用手指捂着眼睛的,在指缝里瞥到安娜在向他招手,就欢快地跑了过来。
   
       “父亲,抱着我。”谢廖沙说,因为安娜现在不好弯腰,而他还不够高。
   
       卡列宁把谢廖沙抱起来。
   
       安娜捧着小家伙的脸蛋,吻了一下。
   
       “我的儿子。”
   
       男孩儿咯咯的笑起来,男人露出浅淡的笑意,安娜右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现在,他们都在期待这孩子的出世。
   
       无论是他还是她,若来的这个世界上,等待他或她的除了幸福就是幸福了。
   
       end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づ ̄3 ̄)づ╭?~后面还有一个番外
   
       最近一直在忙,上上礼拜想回复说一下,但一直转不出来所以就没回复了。
   
       像我之前设定的一样,我希望这是一个互补的故事,我一向觉得有付出才有收获。生活也许给了你比别人更多的磨难,但只要不放弃,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有一段日子很难过,很多很多的事情,每天一点才能睡,早上六点就要起来。工作很不开心。熬了八个月,学到了东西,那个时候不敢辞职,一个人在外地很难过,辞职就意味着动荡。现在慢慢地都好起来了。
   
       我属于那种二十岁之前过得太幸福,很多基本技能都不具备,然后一个大浪打来,什么都得自己重新去学,过程非常艰难。不过回过头来,有时候还是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四肢健全,慢慢地都挺过来了。
   
       这个故事完了,下个故事我要写他们相差14岁的婚姻,是下半年我最需要的“勇气”为核心:)
   
       新坑:
      
      ☆、番外 天使在卡列宁
      
      那年冬天,他们有了一个女儿,降生在一个温暖的地方。就像卡列宁承诺的一样,每年冬天他们都会去温暖的地方度过,一直到第二个年头。
   
       午后的阳光抚慰着她的肌肤,旁边是藤编的摇篮,谢廖沙在一旁逗着他的小妹妹,叽叽咕咕的说话,就像他承诺的一样,他是最好的哥哥。
   
       卡列宁从屋子里出来,衬衫的袖子略微挽起,依旧一丝不苟,陪着她侍弄那些花草。
   
       浅紫色、鹅黄色,粉嫩嫩的一小朵,在风中摇摆着身姿。
   
       男人的头发在阳光下发出粼粼的光芒。
   
       没有三件套的武装,朴实又自然。
   
       安娜喜欢这样的卡列宁,但同样的,他也爱他的另一面。
   
       “觉得无聊吗?”安娜问。
   
       “我依旧在工作。”卡列宁说,手指捏了一点泥土,在鼻息间轻轻嗅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
   
       “它们并不香。”卡列宁有些遗憾地说道。
   
       安娜笑了起来:“你不能要求它们又好看又好闻,一个人只能专注地做好一件事。”
   
       卡列宁看了她一眼:“你在说我不能给谢廖沙那么大的压力是吗?”
   
       “我没有,我只是在说花。”安娜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嘴角边却分明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妈妈!”
   
       谢廖沙的声音透着惊奇,夫妻俩都望过去,只见谢廖沙正用力地兴奋地挥舞着手臂。
   
       “米兰说话了,她刚才叫我哥哥!”
   
       安娜他们走过去,只见在摇篮里的小米兰正甜甜的笑着,嘴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什么,仔细一听还真的像是在喊哥哥。
   
       “她是天使。”谢廖沙说,然后吻了一下妹妹的面颊。
   
       米兰动着身体看上去想要站起来,她现在可以摇摇晃晃地走路了。
   
       安娜把米兰抱下来放在土地上,谢廖沙牵着米兰的小手,他现在已经习惯了。
   
       “哒,哒。”米兰咿咿呀呀地说着,手指用力地攥着谢廖沙的手,另一只手指着有花的地方。
   
       “好的,我们去看花花,你想要什么颜色的哥哥都给你摘。”谢廖沙完全无条件的满足妹妹的需求,他本来想抱着米兰过去,但他的妹妹似乎更希望自己走过去。
   
       “慢慢地。”谢廖沙说,就像是在看守一只毛茸茸的小鸭子,走路还不稳的那一种。
   
       看着那兄妹俩,安娜笑了起来:“我看谢廖沙比我更像一位母亲,比你更像一位父亲。”
   
       卡列宁对此只是说:“现在你不能责怪我总是在她面前重复父亲这个词了。”他对于女儿先会喊哥哥而不是父亲有点微词。
   
       安娜对此只是又微笑了起来。
   
       谢廖沙跟米兰一起蹲在那些花朵面前,米兰伸出手想要摘。
   
       “我们只拿一朵就好了,米兰。”
   
       小米兰睁着她那双蓝色的大眼睛有些不理解,这里有很多好看的花,但为什么她只被允许摘一朵?
   
       谢廖沙就像早就学会了婴儿话语一样,他解释道:“摘了就没有了,它们也会疼。”
   
       米兰还是不太理解,不过她听哥哥的话语,只拿了一朵放在手里。
   
       “这是黄色,这是粉红色。”谢廖沙教米兰辨认颜色,他说一句,小家伙就点点头,咿咿呀呀叽叽咕咕的重复一句,也不知道是真的明白还是不明白,但不管怎么说,总能收获谢廖沙的夸奖。
   
       “是的,真棒,说得对极了。”
   
       阳光熏得人暖洋洋的,米兰靠在哥哥的身上打了一个哈欠。
   
       “你困了是吗?”谢廖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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