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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了,送来的礼都挺贵。”楚云煕想都没想就说。
“我不是指这个。”史则无力扶额。
“你直说吧,我听着。”楚云煕仍看着诗词稿纸说。
“你表哥萧逸臣为什么没来?”史则挑明问。
“皇后病情反复,他不得空。”楚云煕说,看史则不置可否,僵硬的转了话题。
“你看启文这首《忆菊》:怅望西风抱闷思,蓼红苇白断肠时。空篱旧圃秋无迹,瘦月清霜梦有知。?
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坐听晚砧痴。谁怜我为黄花病,慰语重阳会有期。?
还有李泰这首《画菊》:诗余戏笔不知狂,岂是丹青费较量?聚叶泼成千点墨,攒花染出几痕霜。?
淡浓神会风前影,跳脱秋生腕底香。莫认东篱闲采掇,粘屏聊以慰重阳。?
再看秦珏这《咏菊》:菊裳茬苒紫罗衷,秋日融融小院东。零落万红炎是尽,独垂舞袖向西风。
若是我来评,这启文和李泰他俩的诗词都比那秦珏好,这’京城四公子‘是按什么排的?”楚云煕看着手中的咏菊词不解的问。
“’京城四公子‘以才华家世品貌来排,不过那是以前,现在比的是名气。启文自然是比秦珏强的,三岁识字,七岁写诗,十二岁童试第一,以前他爷爷还在的时候,谁见了不赞一声?那时谁认识什么秦珏?李泰也不过是后来居上,其不过一庶子而已!还有那白家小儿,几代将门之子,偏出了他这个混球,论文不如那秦珏,论武不及他已逝的父兄,就这样还排上了’四公子‘之一,你说气不气人?”史则说着,橘子也不吃了,静思了会又轻叹了口气,摸腰上的酒葫芦喝酒。
“不过虚名,你气什么?而且君子六艺本就文武双修,白少棠怎就成混球了?”楚云煕好笑的看着他说道。
“那姓白的就一混球,你离他远点不会错。而且我又不是为那排名生气,我是为启文不值,辞了官又跟家里闹僵,唉,不说他了。我看那个李默的《菊花》:故园三径吐幽丛,一夜玄霜坠碧空。?多少天涯未归客,尽借篱落看秋风。写的真是不错。他人呢,今怎没见到?”史则又问。
“李默文采是不错,今年春围时可惜了,不然进士是一定的。不过现在在我这里,也帮衬了我不少,我肯定不会亏待他的。今让他去帮我印刷书去了,刚写完的《白蛇传》,要不要送你一本,我可以给你签名!至于启文,都是孩子他爹了,凡事该自有分寸,你还是为你自操心吧,啥时候娶个美娇妻请我吃喜酒?”楚云煕笑容满面,随口就往史则痛处说。
“我的?你等好吧,吃完你的喜酒再到你儿子的满月酒就差不多了。你怎么又写什么《白蛇传》,不会就是写的条蛇精吧?君子不言怪力乱神,你倒好,整天写鬼神妖的,外面的人都说你古怪,说你是肯定兔妖变的,还会自己下厨煮萝卜吃,君子远庖厨,你偏背其道而行,这下好了吧,都变成妖了。以后还是别写了,娶了长公主后安心过日子,有空闲就多陪陪公主。对了,你和长公主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礼部怎还没通知出来?”史则唠叨不停却又突然问起这个。
“明年正月十五元宵节。”楚云煕听到婚期时愣了愣才回答,说到’元宵节‘这三字微微加重了语气。
“明年正月十五?是谁算的日子?”史则沉思片刻问。
“龙华寺方丈,法号清慈,你听过没?”楚云煕问,也有几分不解,这日子怎么那么巧?
“当然听过,挺有名的,不过那清慈大师很少给人看姻缘合八字,难道是长公主亲自去过了?。。。。。。”二人正说着,只听脚步声急急而来。
“出事了,快去桥头看看,那个宋启文喝醉了。。。。。。”李默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
“喝醉了还是出事了?慢点说,怎么回事?”楚云煕心不在焉的问道。
“我办事回来路过那永定桥,看见许多人围着,那宋公子喝多了,闹酒疯要和一个自杀跳河的女子一块跳。”李默终于顺了气说。
“那女的是谁啊?”史则迷糊的问。
“好像是被人逼着当小妾的女子要跳河,我也只是听说的。哎呀,现在是宋公子要跳河,赶紧的救人去,不然就来不急了。别看平常斯斯文文的,耍起酒疯他二个小厮都被他打的鼻青脸肿的。”李默接过楚云煕递过来的茶水一口喝下,才感叹着说。
“去看看吧。”史则说道,看着楚云煕。
“嗯,让青竹去安排辆车,然后再带二人一块过去。”楚云煕点头冲李默说道。
“你府里管事的不是青荷吗?”史则随口问道,边一块往外走。
“府里是青荷打理,出门是青竹负责。长公主吩咐的。”李默嘿嘿一笑抢着说。
“啰嗦,还不快点去?”楚云煕心中有些不安,催着李默快去叫人,一边和史则快步出门去。
他们几人到永定桥前,那里人群聚集,几人只得下车快步挤了进去。只看到宋启文抱着桥墩哈哈的大笑,一身酒气,似癫如狂。旁二小厮一人抱他大腿,一人扳着他手,脸上几块青紫,满脸无奈,嘴里也苦苦劝说,宋启文手脚齐舞殃及旁人,看热闹的有脾气不好的入直接指其臭骂,闹的不可开交。而隔着几丈远有一穿粉红桃花彩绣华裙女子,拿着把剪刀抵在脖上,旁近几人神色焦急,也无一敢近前。
“这酒品也太烂了吧?”楚云煕在旁看着感叹,又示意随从上前帮忙,五六个人一起架住宋启文越过人群抬进了马车。
“旁边的事你不管了?”李默拉住欲跟着离开的楚云煕瞪眼说道。
“没听旁的人说嘛?那女子是在以死相逼要去做她表哥的小妾!”楚云煕用扇子半遮脸想走,青竹一身窄袖锦衣,静静护卫在旁。
“总归是条人命岂可视若无暏?”李默义正言辞。
“那我就帮你一把。”楚云煕说着从怀里掏了个小瓷瓶,乘李默没反应过来,直接倒出了些乌黑药泥,一巴掌拍在了李默的脸上,上下微微一划一抹,手拿开后半边脸乌黑带紫恐怖异常,脸上左白右黑,看着极其怪异。
“你干嘛?”李默看了眼那瓷瓶,脸色一变,伸手就想抹。
“别乱动。”楚云煕一声急喝,直接挥手朝他插了一针,李默当即手僵嘴歪的淌口水。楚云煕嘿嘿阴笑,拉着他就向那要跳河的女子靠近。
“姑娘,请等会,能商量个事吗?”楚云煕在女子三尺外站住,脸色微红,笑的腼腆。众人的目光一下全聚她身上,然后到身边那个’奇怪‘长相的人,二人一美一丑,一风流倜傥,一痴呆傻笑。
“何事?”那立在桥边的女子,大概十四五岁左右,五官清秀而稚嫩,脸上带着羞恼之意,手上剪刀依旧未松,扫了他二人一眼,又将目光移到楚云煕面上看了会。众人也是面带不解的在一旁看着。
“是这样,我和我这兄弟感情甚好,他人虽丑又穷,但脾气好,我欲为他张罗一亲事。他正好看上你了,姑娘你也正好想死,那不如嫁他,既称了他意,做了件善事,姑娘也能尝尝比死还难受的滋味,岂不是两全其美?”楚云煕笑着用商量的语气问。
“呸。。。。。。你。。。。。。你个无耻之徒!”女子闻言羞愤欲绝,众人也吃惊的看着。
“姑娘不同意也无妨,这事全凭各自意愿,我们也不强求,但希望可以让我们在这等着你跳,死了也不碍事,我这兄弟以前就爱扒开新坟和死人睡觉。你看我一说他多兴奋。”楚云煕说着,看向一旁的李默,李默手脚僵硬,嘴淌口水说不出话,心里却是知道的,气的直哆嗦。
“无耻!”女子瞪眼怒骂,剪刀握在前方乱挥舞,似怕他二人近前。不一会又’哇‘的一声,哭着跑了。有几人神色焦急的跟了过去。
楚云煕回头看了看白脸加黑脸的李默,憋不住笑只好侧头,正好对上一双碧绿的眼睛。
“青竹,你带李默回去,让小唯给他治理吧,我有事要忙。”说完向桥对面的一巷口寻去,在巷中,果然有一碧眼白狐,看到楚云煕也一副不怕人的模样,在前大摇大摆的引着楚云煕沿巷前进。
☆、第13章 公主威武
京城民宅小巷内,楚云煕抱着那只碧眼白狐迎上一个人影。
“这狐狸怎么在你这?算了,先进去再说。”那人谨慎的看了看楚云煕身后,便转身向前几步推开木门进内,楚云煕默默跟了进去。
门内是个带着小院的二间普通民房,面积不大,屋内一张桌几张椅都已带了灰尘。
“你不是说按你方子能再续命一年吗?可这几日皇后脉象虚弱,甚至时断时续,极是凶险,这怎么回事?”那人进屋后就急急说道,竟是一身布衣打扮的萧逸臣,神情憔悴,眼眶青黑,胡渣泛青,似几日未眠般。
“这事我知道,你这么急找我就为这?”楚云煕抱着一动不动的狐狸慢慢说,又看了眼带灰的椅子,也跟着站着。
“这事能不急吗?皇后若有万一,太子危矣。实在不行的话你亲自去看看,试试针灸?”萧逸臣抿嘴看楚云煕说道,语带请求。
“当初你告诉我皇后病情后,我就查过各医典,去诊脉时也反复诊断多次,仔细看过皇后神色,确实已毒侵心脉,病入膏肓。”楚云煕揺头叹息,那个雍容华贵优雅美丽的皇后,在经过十余年病痛折磨后,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候。
“你上次给的方子还是管用的,皇后吃了后精神好了许多。你再开张方子,保住皇后凤体,天下也能安稳些。你就看在长公主份上,再想想办法?”萧逸臣有些焦躁说道。
“表哥,你应该知道,再多仙药也救不回油尽灯枯之人。”楚云煕淡淡说道,用看淡生死的漠然表情看着萧逸臣。
“真的没办法了吗?”萧逸臣喃喃低语,神情颓丧。
“表哥为何在这事上这般执着?世事无常,生死由命,一切顺其自然不好吗?”楚云煕不解的问,更想不通她印象中温和淡然的萧逸臣为什么一心执着于皇后病症。
“云煕,你知道我父亲前几年病逝,但你不知道他其实是试药而死。他总说是因为他的失职,皇后才会中这奇毒,之后父亲寻遍天下各地,尝遍各种药材,也没找到解药。母亲去世后,他更疯狂试药,甚至想以毒攻毒,最后他七窍流血活活痛死,死前仍抓着我手说:皇后于我萧家有恩,命死也无偿以报,当初没能查出这’往生‘之毒,使皇后遭到歹人暗害。若救不了皇后,萧家也不再行医!云煕,萧家医术在我这一代要绝了。”萧逸臣眼眶红红的侧过头,去看着空旷旷的院子。
楚云煕看着萧逸臣良久,似在思索着什么,眼中却平静无波。直到萧逸臣回头看过来,才似想起什么般道:“救已晚了,如今也只能再另想办法续命而已。”
“什么办法?能续多久?”萧逸臣眼睛亮了亮,急问。
“你刚问这狐狸,是想说什么?”楚云煕不答,转而问起这狐狸来。手轻轻摸着狐狸的头,狐狸毛白如雪,碧绿双眼似琉璃般莹莹发亮,尖尖的耳朵,蓬松的尾巴,让人爱不释手。
萧逸臣愣神,过了会看了看狐狸又看了看楚云煕才莫名的说道:“这狐狸是华夫人养在芙蓉院里的宠物,名白眉。你抓它做什么?”
“它自己跑我眼前晃来晃去,便抓来玩玩。”楚云煕漫还经心的道。问起又件事:“长公主为何突然间就议婚了?”
萧逸臣看了看她斟酌了一下,才道:“也不算很突然。圣上近几年迷上求仙问道,渐渐荒废政事,朝中华夫人势大,虽不至于有凤鸣年间的权势滔天,但朝中大半臣子与她利益勾结,皆以她为首,二皇子是其侄子,素于她亲近。皇后恐太子不能坐稳东宫之位,一直让长公主协助。直到中秋前,皇上数次梦魇,请清云观子虚道长扶乩,得了一个’長‘字,便说上天指示,有带’长‘字的宫殿和长子长孙生有怨气,要远离宫中,否则于圣上身体有损。宫中唯有长公主和住的长乐宫都带’长‘字,皇上便让长公主抄写经书,皇后听闻后拖着病体亲自去见了皇上,便有了中秋宴赐婚。但我那时并不知道已经选定了你,我一直希望你能别躺这淌浑水,所以让人送了份养生的药,想让你以病为由不去参宴。那药方是在父亲的手札上看到的,药方中有几味药材相克,看着像是份写错的方子,但服下后能改变脉象,一般大夫查验不出来。”
“原来这样,你带了姑父手扎过来了吗?你送的是一份药包?”楚云煕问。
萧逸臣不解她为何这么问,仍是点了点头。他这几日一直都在研究这手扎,为皇后的病找寻药方,便直接递过手扎,正想再问她可是那药包有什么问题?林云煕已先开口:“你先回去,多注意安全,皇后的病我来想办法,今晚还你手扎时给你消息。”说完接过手扎便急急的出门走了。
芙蓉院后门,楚云煕抱着白狐进去,华夫人的豪华马车就在外面,极好辨认。
“公子,请问找哪位?”后门一小厮拦住去路询问。
楚云煕抬了抬白狐说:“它主人!”小厮看了看楚云煕,没有锦衣华服,但外貌俊俏好看的胜过院内红牌小馆了,而且还好像在哪见过。
楚云煕一笑,手轻轻扬了扬,便绕过了那还在发愣的人走了进去。
芙蓉院确实按华夫人的品味来建造,芙蓉院应该叫芙蓉楼恰当些,三层高楼轩峻壮丽,画栋雕檐,金壁辉煌,楼内铺陈华丽,豪华奢靡之风尽显。
楚云煕顾不得多看,用针微刺了白狐鼻子一下,狐狸像立刻醒过来一般,直接跳了出去,头都未回向一处屋里跑去,楚云煕急忙跟上。
幸好是下午,芙蓉院里姑娘未出房,下人正在准备晚上的工作,楚云煕微微低头,拿着红色的木芙蓉遮掩混在楼里面。
走了半柱香功夫,看那白狐钻进一窗内,楚云煕才慢下脚步,调整了呼吸,走近正欲敲门,里面却突然传出千娇百媚的一句:“既然来了,还不进来?”楚云煕停住了手,四处看看,并无他人。沉思一会,推门进去。谁料里面竟是一大浴池,雾气朦胧,池内一女子正转头看过来,妩媚动人的容颜,玉质般的秀颈,精致的锁骨,白皙半露的饱满。楚云煕一呆,手上的花直接掉地上了,迅速转身就欲走。
“楚大人来了看了就想走?也得问问本宫答不答应!”身后的话让楚云煕停了脚步,表情有几分尴尬,呆站在那里,既不能走也不能转身,更无法去解释。
身后传来几声轻笑声,耳中能听到身后的人用手捧起水又滑落的声音。楚云煕一言不发呆站在原地,好一会,终于听到身后人上岸的声音时,楚云煕已经一额头汗水。身后人赤着脚踩在玉石地上,缓缓靠近,楚云煕正不知所措间被其贴背抱住。
“华夫人,自重。”楚云煕忙挣脱出来,后退二步,拱身而拜。
“自重?楚郎不知这是何地?”华夫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妩媚一笑道,回身在一旁的琉璃榻上躺着,媚眼如丝的说:“过来。”
楚云煕抬头看去,又忙低下头,走近不敢乱看。华夫人一袭艳色薄纱罩在身上,身材丰满,胸前肚兜绣着艳红牡丹。万种风情的侧躺在榻上,翘/臀/丰/乳,若隐若现。
“坐下。”华夫玉足示意的一点,楚云煕只好坐在榻尾,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