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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蟒蛇被激怒了,吐着信子就追了过来,两人被大蟒的速度惊到了,闻人安又挥了一下棍子,见无法吓退它,立马拉着小木头没命狂奔。
上空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鸣叫,闻人安下意识地抬头,就看到一大片黑影遮盖而下,黑影越过两人的头顶,直扑大蟒,利爪抓进它的眼睛,蟒蛇痛得在地上打滚,尾巴乱甩。
眼看着两只猛兽打起来了,闻人安和小木头停下奔跑的脚步,躲远远的观战。那黑影估计是幼鸟的长辈,一只猛禽,扇着翅膀用嘴巴和爪子攻击蟒蛇,攻势凶猛。
小木头趁着空档给幼鸟检查了一下身体,闻人安崇拜地看着他,“你还会给鸟看病!”
小木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只是粗略地看一下没问题的。”
幼鸟是被绞缠的,内脏和翅骨容易受伤,小木头大致摸了一下,这两处应该都没有大问题,因为没有把脉的条件,内脏状况不太容易测出来,不过通过看和摸也能检查出大概情况。
那边激战的两只很快分出胜负,大蟒蛇瞎了一只眼睛灰溜溜地逃走了,得胜的猛禽扇着翅膀来到他们面前,用喙碰了碰幼鸟。幼鸟见到家长来了很高兴,张嘴叫了两声。
小木头说幼鸟已经没有问题了,但幼鸟扇了两下翅膀却不飞起来,赖在闻人安怀里不挪窝。闻人安观察了它几眼,面色古怪地问小木头:“它不会是在撒娇吧?”
小木头无语,这他哪里能看得出来!他道:“这只鸟羽毛齐全,应该处于试飞阶段。”
“哦。”闻人安点点头,也就是说还没学会飞么。
猛禽和自己的孩子交流了一会儿,然后冲闻人安和小木头叫了两声,接着展翅飞起,在前方盘旋。
“它是让我们跟着吧?”闻人安问。
“应该是的。”小木头指着闻人安怀里的小鸟说道,“我们把它送回家吧。”
两人跟着小鸟家长,很快来到一个水塘边,不远处有另外一只猛禽站在水塘边的一朵小花旁臭美,闻人安想那只一定是小鸟的另一位家长。果不其然,猛禽大哥俯冲落下,冲猛禽大姐叫了一声,然后开始啄大姐旁的那朵花,猛禽大姐立马毛了,一翅膀扇了过去,然后两只猛禽大打出手,羽毛乱飘。
闻人安和小木头面瘫着脸看着猛禽一家的家暴实况,突然觉得小鸟生活的环境真是刀光剑影惊险刺激,啧啧,好可怜……
小鸟从闻人安怀里抬起头看向互殴的父母,似乎是见惯了这场景,它一点也不惊慌,张开嘴有气无力地叫了起来。猛禽大姐听到孩子的呼唤,停下殴打自己丈夫的举动,冲着闻人安就飞了过来。闻人安眨眨眼看着猛冲过来的大型鸟类,冷静地停着没动。
要撞啦——要撞啦——撞——停!
以小木头的角度来看,就是一只食肉猛禽以抓捕猎物的姿态扑向闻人安,眼看着要把他扑倒的时候及时刹车了。
闻人安瞅着那尖利的喙从自己鼻尖的前一点点位置往下移,然后叼起他怀里的幼鸟腾空而起,往他们的鸟巢去了。
闻人安看着空落落的怀抱有些惆怅,他蹭了一下鼻尖上的汗,想拉着小木头离开。这时,猛禽大哥扑腾着一身乱羽向闻人安鸣叫起来,闻人安看过去,就看到它在那朵小花旁刨土。
呃,这是干啥?闻人安不解,正纳闷呢,小木头一把拽住他的手往前带,“走,去看看!那朵花没见过。”
于是闻人安就跟着小木头去瞧那一枝独秀的小花。这小花看起来很普通,说它一枝独秀是因为水塘周围一片绿草,只有它一朵花开着。
猛禽大哥一边刨着土一边向闻人安示意这朵花,闻人安见它刨得辛苦,就从竹篓里拿出一把铲子帮着挖。
又是一声鸣叫响起,猛禽大姐回来了,爪子上还抓着一个小花盆。闻人安悟了,这是要送他礼物的节奏啊!
闻人安问一旁的小木头,“这花是什么品种?”
小花青蓝色,普普通通,小木头却不认得,他摇摇头,“看不出来。”
这可神奇了,小木头经常在这一带转悠,居然还有没见过的植物。
闻人安道:“虽然没见过,但这花看起来很普通啊。”
“这花看起来应该是丛生的,怎么就只有一朵长在这里呢?”小木头挠挠头,“也许我平时总是找药材就忽略了……可也不该毫无印象啊!”
小木头纠结了,水塘这里他也来过几次,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这种花呢?
小木头看不出来,闻人安也不在意,他把这朵花连根带土挖出来放进花盆,猛禽大哥十分兴奋地扇了一下翅膀,而猛禽大姐却好似有些不舍。闻人安想到刚才猛禽大姐站在小花旁边照水,应该是很喜欢这朵花的,就把花盆往它面前一放,“这么喜欢就把它带回家吧。”
意识到自己居然和一只鸟说话,闻人安表情立马变成“囧”,小木头也“扑哧”一下笑出来。闻人安特别尴尬,他和小木头说:“这一家子太有灵性了。”
“我也这么觉得。”小木头点头,“居然送你花作为谢礼。”
闻人安有些发愁,“可是我和他们审美不太一样啊……”就这么一朵普通的花,还要让他有种夺人所爱的负罪感……
猛禽大姐自然听不懂他的话,也不能理解他的动作,它偏头看了看闻人安,然后伸翅膀把花盆向闻人安这边推了推。
小木头大笑,“盛情难却,你就收下吧!”
闻人安无奈地抱起花盆,猛禽夫妇欢快地长鸣一声,展翅飞起,往自家鸟巢飞去。
两人目送猛禽夫妇离开,小木头道:“我们回去吧,让师傅认认这朵花。”
作者有话要说:
☆、吃花
闻人安抱着花盆回去,陈彬正和一个陌生人下棋,没有打扰他们,闻人安和小木头去了厨房。
小木头绝对是他见过的最佳徒弟没有之一,懂事听话,能采药会做饭,陈彬说一他绝对不会说二。从这点上看,陈彬的徒弟完胜陈郢的徒弟啊!咦……突然发现这两个老爷爷都姓陈,巧合么?
小木头正在往灶里添柴火,看到闻人安在发呆,就问:“怎么了?”
闻人安喃喃道:“你师傅和慕慕师傅一个姓。”
小木头道:“他们是兄弟。”
“哈?”闻人安回过神。
“怎么了吗?”小木头准备倒水。
“别!”闻人安阻止小木头的动作,“我想吃炒菜!”
小木头放下碗,无奈地问:“要吃什么?”
“香菇炒青菜。”闻人安笑眯眯地说,“我去洗菜。”
小木头道:“已经洗好了。”
“不是有客人吗?”闻人安奇怪。
小木头笑,“师傅一般不留人吃饭,如果有需要的话会告诉我的。”
闻人安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看着小木头炒菜。小木头的手艺比他这个没下过几次厨房的人好太多,很快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就出锅了。
闻人安这几天被慕皆然的事占满了脑子,对外部事情一概不关心,因为陈彬是慕皆然给他的途径找到的,他潜意识里可以说是盲目的信任慕皆然,于是这段时间浑浑噩噩地住在神医谷,一直接受陈彬与小木头的照顾,他都没发现不对。现在细想起来,他没交住房费伙食费,自己是伤患,还拖着一个重病人,陈彬脾气也不是很好,能留下他,不介意他特殊身份,还好吃好喝养着,果然是有一些原因的么,只能说慕皆然的后台够硬,面子够大。
于是,当初他干嘛要离家独自去王城啊,简直是闲得蛋疼!他还想着如果事情无法挽回,至少不能连累飞叶城这一家子,结果慕皆然还是被他坑成这个惨样。闻人安自我唾弃了一下,虽说人不能活在过去,应当向前看,但是只要慕皆然一天不醒,他这个心结便永远无法解开。
吃完午饭,闻人安回屋睡午觉。他这个午觉和这里勤劳的原住民不同,完全是睡到自然醒,就这么把一下午的黄金时间浪费他也不觉得心疼。
午觉睡起来后闻人安想去看看慕皆然,推开门出去的时候看到陈彬正捧着花盆观察那朵小花。闻人安早把这朵小花抛在脑后,这会儿看到陈彬在研究,他也感兴趣地凑过去。
陈彬面前摊着几本书,闻人安扫了一眼,发现这种配图样式有些眼熟,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这种手抄本和郝青凤给他背的课本很相似,想来应该是医学方面的书。郝青凤给他的书里仅仅只介绍了有关易容的相关东西,和陈彬这里的医书不能比,闻人安能想象出这些手抄本的价值,而他也对陈彬这么重视的态度感到好奇。
“陈爷爷知道这是什么花吗?”闻人安问旁边的小木头。
小木头摇头,“师傅也没见过。”
陈彬虽然关注重点在手上那盆花上,但是小木头的话他也听到了,本来还算平和的心情被这话一激,他想也没想揪下一片叶子就要往嘴里送。
一直密切注意着他的小木头及时阻止了他尝叶子的行为,陈彬不高兴地瞪他,“你干嘛?”
小木头叹气,“师傅别闹了,上次你吃了不明草叶起了满身的包还记得吗?上上次……”
“够了!”陈彬打断他,觉得很没有面子,“这看起来只是普通的花,应该没有问题。”
小木头才不管他有没有问题,他要坚决杜绝陈彬这种作死的行为。
闻人安在一旁倒是看出了一点味道——这不就是现实版神农尝百草么!
虽然这行为很伟大,但闻人安也不赞同陈彬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抱过那盆花,“陈老爷子,这花还是给我养着吧。”
陈彬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到底没有再提吃花的事。
陈彬和小木头回药房整理药材,闻人安抱着小花去慕皆然的房里。
闻人安走到床边,把手上的花盆示意给慕皆然看,慕皆然一点反应也没有,闻人安却不在意,他道:“今天看到一条大蟒蛇要吃雏鸟,我去勇斗了蟒蛇,你说我是不是和蛇犯冲,从来这里后每次遇到蛇就没好事,以前看别人养黄金蟒觉得特有范儿,现在看到蛇就想打。”闻人安摸了一下小花花瓣,“人家鸟宝宝父母给了我这朵小花当谢礼,你看看呗。”
闻人安把小花往慕皆然那凑了凑,他知道慕皆然是听不到他讲话的,不过他就是想说说,这样有种慕皆然其实在倾听的感觉。闻人安看着慕皆然平静的脸庞,微微笑了一下,“你看它还是蛮漂……”
闻人安的声音突兀地停住了,而且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他觉得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闻人安猛地把头一低,手上的花盆里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花茎,花朵不见踪影。闻人安不敢置信地再去看慕皆然,只见他闭着眼,嘴巴却在嚼动,然后喉结动了一下,整个人又恢复成静止状态。
“咽,咽下去了……”闻人安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捂脸。话说这朵连陈彬都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花这么吃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我们来慢镜头回放一下刚才的画面。闻人安正傻兮兮地对着木头人慕皆然说话,然后展示手中的小花,此时慕皆然和平时一样,毫无动静。闻人安在展示小花的时候不自觉地把花盆移向慕皆然,他还在自言自语。平躺着木头人慕皆然突然抬起手,以闻人安反应不过来的速度辣手摧花,送进口中,嚼吧嚼吧咽下去了……
闻人安拼命压制住激动的心情,他知道慕皆然现在还处在假死状态,但是就这么一个小动作,也让闻人安因为枯等而空落落的心里燃起了希望。
闻人安抹了把脸后把手放下,抱着花盆呆呆地看着慕皆然,“慕慕?”
慕皆然没有反应,闻人安也不敢动他,就这么呆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动不动的慕皆然突然颤抖起来,闻人安脸色一变,随手把花盆放旁边,俯身查看慕皆然的情况。
慕皆然依然没有恢复意识,但是他看起来非常不好,血液仿佛在皮下躁动,皮肤涨得通红,不多时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闻人安伸手给他拭汗,刚触到他皮肤心里就是一惊——好烫!
闻人安皱眉,第一反应是去找陈彬,然而没等他起身,就看到了一个令他心惊胆颤的画面,慕皆然身上汗水未干,皮肤上却肉眼可见地结上一层冰霜,闻人安抖着手揭开被子,就看见寒气透体而出,慕皆然整个人就像个散发着寒气的大冰块。
闻人安猛地转身往外冲,他知道慕皆然变成这样多半和那朵花有关,而且不管武者的身体有多么强悍,这么剧烈的冷热交替绝对不是血肉之躯能承受的。闻人安心急火燎地去找了陈彬,陈彬听说慕皆然出问题了,立马丢下手上的活计赶过去,小木头也跟着走。
三人来到慕皆然房里,此时房间里的温度很低,越靠近慕皆然寒意越刺骨,陈彬阻止了闻人安和小木头往前走的脚步,他运起内力向床边靠近,然后抓住慕皆然的一只手想把脉。
慕皆然皮肤上覆着一层薄冰,还有不断增厚的趋势,陈彬用内力化开冰,触手的滚烫肌肤让他狠狠皱了一下眉,他赶紧切脉。
闻人安紧张地看着陈彬动作,看到陈彬一脸凝重,他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脉象杂乱无章,有走火入魔之兆。”陈彬简短地说了一句,然后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扒开慕皆然的衣服往他身上扎。冰被内力化开,针却扎不进去,陈彬挑了一下眉头,点住一处穴位聚气于指,却怎么也无法把气输进慕皆然身体里。
此时慕皆然的身体就像一个战场,各种能量混战,排斥其它能量进入,陈彬也不敢强硬探查,只得松开手作罢。
闻人安和小木头急急地上前询问,陈彬疑惑地喃喃自语:“按理说他这状态也没办法练功啊,怎么会使气逆行呢?”想不通的陈彬抬头一看,就看到一旁被随意放置的小花盆,他愣了一下,“花呢?”
闻人安急死了,“被慕慕吃了。”
陈彬脸上表情很精彩,半晌,他问:“阿然中途醒过来了吗?”
闻人安摇头,“他好像是无意识的动作。”
“咦,那还真是奇怪的事。”陈彬把花盆捞在手中,注意力完全被转移了。
“师傅,慕大哥怎么样了?”眼看着师傅把慕皆然撂一边,转而研究起一根光秃秃的花茎,小木头忍不住提醒师傅正事。
“嗯……”陈彬瞄着那仅剩的一片叶子,漫不经心地回答,“死不了。”
显然陈彬这种状态下说的话很没有说服力,闻人安和小木头直接奔到床边。
慕皆然的状态好了不少,没有刚才那么吓人,闻人安问陈彬:“陈爷爷,这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也想知道么。”陈彬捧着花盆说道,“问题肯定是有的,但是好是坏分不清楚,这花激起了他身体里的血毒,现在他体内一团糟,如果能理顺了估计就能醒过来了。”
闻人安心疼地看着慕皆然,“能不能帮帮他啊?”
陈彬长叹一声,“老夫无能为力啊,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了。”
小木头皱着眉要去摸慕皆然脉门,还没碰上,就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掀翻了。陈彬反应迅速地接住了他,掏出治内伤的药给他吃进去,然后破口大骂:“你小子胆肥了啊!老子都没办法的事你还敢碰!嫌命长是不?”
闻人安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变故,反应不过来。陈彬吼完小木头就去吼闻人安,“你离他那么近作甚?他现在很危险!”
“我……”闻人安道,“我守着他。”
陈彬哼了一声,“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最好不要碰他,你这脆弱的身体可挡不住他的力量。”
闻人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