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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莉雅那么晚不睡吗?”我不解地问道,平时依莉雅作息都及其准时的,与其说是好的习惯不如说是有些机械的作息。
“不知道,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喊着我…。”依莉雅看着我,意外地红色的眼睛里有着一丝亮一闪而过,“如果有一天姐姐离开士郎了,那士郎会害怕吗,士郎会寂寞吗?”
看着忽然间郑重的少女,我的喉咙里似乎塞着什么东西一样,想问一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始。
“不会的,那我就会去寻找依莉雅,等找到了,我和依莉雅就不会害怕就不会寂寞了,切嗣说了家人就该相互关爱的,无论身隔多远,这份爱都会被传达,以前依莉雅在老家的时候,切嗣不也是没有扔下依莉雅嘛。”我端坐着,犹豫要不要问些什么。
视线被遮挡了,依莉雅抱着我的额头,阻挡了我准备的问话。
“士郎的话是属于我的,所以我会一直和士郎在一起的。”
☆、长子的骄傲
高耸的书柜上摆满了家族珍藏的魔道之书,间桐慎二所能被允许接触的仅是这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作为间桐家的长子,他感觉自己拥有天生的优越感和使命,比起藏在黑暗里不能见人的妹妹,自己拥有者足以称道的外表和完美的气质,作为普通的学生自己有着令人称道的交际能力,而深知另一个身份的自己,是对家族魔道的修习和家族魔术的传承。每当看见妹妹怯生生的眼神时,自己总会涌起一丝遗憾和同情。
“谁让你是次女,何况还是过继过来的呢。”作为哥哥的自己只能发出无奈的感慨。
研习魔术对于自己只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使命,虽然很多书里的东西自己并不明白,而爷爷也不会教授自己,但所谓天资不就是无师自通吗,因此慎二并没有过多的着急,因为能够继承间桐家族魔道的有且只能是自己。
今日看到的关于“咒术”的章节,间桐慎二感觉非常困难,在书架边研习很久之后终于放弃了,肚子稍微有些饿。
“樱?你去哪了?快点做饭。”他大喊到,忽然又想起自己妹妹不在的事实。
是啊,从昨天起间桐樱就跟随祖父离开了家,至于去哪里慎二多半也能猜到。五年前,冬木市建立了一座宏伟的核电厂,位置就在未远川畔废弃的空地上,承建和投资的财团和间桐家祖上有良好的交情,为了樱以后的出路和生活,每到月末的几天就会送樱到核电厂见习,按照爷爷的说法,间桐家的魔术血脉在淡化,昔日的魔道名门也不得不另谋生路,不能总遵循着魔道世家刻意避世的传统,既然魔道无望,那么多一条路也是一种考量。为此樱在学校准备选择的也是理科,或许爷爷还存在着让她考取学府的可能。
“切,放弃光辉的魔道而去投身凡人的事业吗,如此甘于流于平庸,真不知道爷爷的想法。”心中暗想着,慎二走进了父亲的房间。
间桐鹤野是间桐家的长子也是自己的父亲,生前总是在这间书房生活,不只因为什么的缘故他的手脚都被打断了,按照父亲的说法是因为他不争气的叔叔——间桐雁夜,游手好闲,明明有着不俗的魔术资质却不知道学会承担继承魔道的光荣,结果十年前惹上了仇家,为了赎回不成器的弟弟,鹤野的四肢也被仇家背信弃义废弃,临死前的雁夜愧恨不已,也最终知道了自身的错误。
“直到最后,能认识到自己的歧途,也算是间桐家的欣慰,作为兄长,就要时刻学着教导并保护自己的弟弟妹妹,这也是身为继承人的风范。”父亲时常这么教导着自己。
想到这里,慎二的心里就很释然了,因为天资不够,妹妹只能选择平庸的生活,而和自己天生的使命不一样,两者确实是天上和地上的,不同级别的差距。
翻开父亲拜访在书桌上的一本大书,关于咒令的章节大概上面有提及。
书是具有魔术的,很多时候有些书页是无法打开的,即使是用蛮力也是无用,作为拥有魔力的法器,魔术书对于读者有着自己的选择,如果它不愿意或者认为你不够资格是不会让你翻开某些章节的。
关于咒令的部分就是属于无法翻开的部分,慎二记起很久前试图翻开,甚至用凿子和火焰,但都无济于事,只能望着古老的目录哀叹。
书房里有些昏暗,父亲在五年前去世,所以这里长久没有人居住,松动的窗户外吹过一阵风,把屋里有些腐朽的味道吹散了一些,这时,间桐慎二忽然看到了摆放在自己面前的那部书自己翻开了页面,咒术的章节赫然呈现在自己眼前。
借着昏暗的灯光,他读了起来:
“源自两百年前的仪式,玛奇里家族参与的御三家召唤仪式,以远坂之地,爱因兹贝伦之匙,玛奇里之咒令而形成的圣杯召唤仪式…。”
恍若之间,慎二了解了自己家族不为人知的光荣。
“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魔术大仪式吗,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放声大笑起来,连今天早晨在学校被远坂凛和依莉雅合伙欺负的事情都不再挂记于心。
“慎二。”,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得意连篇的笑声。黑暗里走出一个影子,拄着拐杖的间桐脏砚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无声无息,就像是从某块斑驳的墙皮上扣下的一块肮脏不已的带着苔藓的碎片。
“咦?老爷子,您不是送樱去见习了吗?”
“呵呵呵,毕竟是和魔道背离的场所,老朽去了也是没有过多用途,樱已经熟悉里面的工作,以后大概也能自谋生路,过着不至于侮辱间桐家体面的生活吧。”
老人忽然看到了间桐慎二正在读的书,深陷在眼窝里的瞳孔几乎能看穿孙子的内心。
“你知道了?”
“什么?您在说什么?”慎二后退一步,和父亲不同,对于身为家主的爷爷,自己总有种莫名的恐惧。
“既然知道了就不必掩饰,慎二啊,既然你读过了那就知道我们家族一直以来从事的追求,圣杯战争,以争夺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万能的许愿器为目的的魔术师间的仪式,即将开始了,作为家族唯一有资质的人,你愿意被圣杯所选,参加战争来实现家族的荣光吗?”
慎二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我可以参加吗?”。突如其来的冲击又令自己怀疑自己的能力。
“慎二身为魔术师的资质确实不行,甚至可以说还不如你那不成器的叔叔,但这是一场依靠英灵的战争,身为master的你只需要用头脑和计策来采取合适的行动,而把危险的事情交给优秀的servant就可以了。”黑暗里的老人以沙哑而悠长的声音解释道。
“您是说我叔叔,他参加了上一次的战争,在十年前?”
间桐脏砚像是记起来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吃吃地笑着,面部僵死的肌肉和白化的皱纹令人想起了恶心的,蜕皮前的虫子。
“那种家族败类尚且还能召唤出强有力的从者,雁夜啊,他甚至活到了圣杯战争的最后,距离胜利只差一点,不过因为他的资质和对家族的信念不足而功亏一篑,倘若他年少时不出走,如你般修习魔道,也不是没有取胜的可能性。”
心中像是被什么填充了一样,得到了最不可能的人,也是最有权威的人的肯定,间桐慎二知道自己的努力和所作所为一直被爷爷所关注,而现在是展示自己才智的机会了,赢得圣杯,那么就再也没有人敢讥讽自己,连远坂凛也要跪下来恳求自己的垂青。
脏砚满意地带着沉溺在胜利幻想里的慎二来到一个地下室的房间,记忆力慎二只去过这里一次。
那是大概在五年前,自己无意中发现了一扇自己所不知道的地下室房间,好奇的他打开门,看到了至今最令自己恶心的场景,自己的妹妹躺在成千万蠕动的虫子海洋里,身边还有不认识的几个男人,里面就有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妹妹的和男人们的肉体之间□□着,虫子和妹妹的身躯缠绕着。惊恐的自己打开大门,质问是怎么回事。
“那是试图给毫无天资的间桐樱进行魔道改造的最后尝试,不过很显然,即使用最肮脏的办法也无法令其承担家族魔道的继承。”事后,父亲这么解释道,他问过自己的妹妹,而樱只是更加胆怯和自闭。
现在想起,确实是那么回事,为了给樱最后一个接触魔道的机会,即使用尽了龌龊至极的办法也终究无用啊,平庸就是平庸,和自己相比,妹妹原本就是可怜的,值得自己同情的存在。
也是在那之后,地下室的房间空无一物,大概是放弃了最后让妹妹接替家族的希望,在父亲去世后不久,间桐樱就开始了去初见的核电厂见习的生活,而有意无意地,爷爷也开始让自己接触更加深刻玄妙的魔术古籍和法器。
间桐脏砚推开那扇熟悉的地下室的门。因为印象深刻的缘故,慎二潜意识里准备应对的恶心的虫海并没哟出现,和那之后一样,只有简介铺就的潮湿的地板,还有墙壁上黝黑的曲孔。
地下室的正中,闪耀着红色的复杂纹路,慎二知道,那是魔法阵,用于施展大型魔术时所使用的辅助仪式,圆形的魔法阵用不知名的药剂绘制,尚未干涸的药剂闪耀着诱惑的红色,甚至能看见流动的液体在整个繁复的阵图间攒动。
而正中的位置已经站立了一个高挑的身影,和樱一样的紫发长长地垂下,只在末端抏了一个节,令人注意的是她的眼睛,被显然是带着法力的眼罩遮住,手里的锁链一端是诡异的刀刃。
“是的,这就是servant。”老爷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本书,封面是熟悉的羊皮纸,上面是用和法阵一样的药剂绘制的图案,那是三瓣樱花装的纹路。“这是令咒之书,去和自己的servant打个招呼吧,间桐慎二,不要令我失望,你将比你的叔叔更加优秀,去为家族和你自己赢得圣杯吧。”
老人的身影随着狰狞的笑声消失在黑暗里。间桐慎二紧紧地握着手里的令咒之书,接近召唤阵。三瓣樱花亮了起来,而原本静立不动的像是石化了的从者忽然间挥舞起手里的铁链。
“妈呀!”惊恐的慎二连退数步,发现servant仅仅是把散落的铁链收拢而已。
她抬起头,虽然双目被眼罩所遮,但间桐慎二还是能感受到莫名的威压。
“Servant Rider,在此等候主人多时。”
☆、依莉雅和樱
清晨,阳光洒在道场的地板上,光芒透过近乎透明的白色发丝照在我的脸上,睁开眼睛,看到了身旁熟睡的依莉雅,身上披着昨晚我给她披上的毛毯,像一只小猫蜷缩在里面,却又执意地伸出两支小手抱着我的头,略过鼻尖的银色的发间还带着一丝淡雅的清香。
“喂,依莉雅。起床了。”我把妹妹的头发理好,站起身来,真是的,昨晚一直锻炼结果依莉雅执意要陪着我,只能勉强在道场度过了,好在暖气还在正常使用,不然话非感冒不可。
“士郎…。今天好困,不想上学了。”依莉雅揉着惺忪的睡眼,可怜兮兮地看着我,那样子简直是一脸写满了“士郎好孩子,快帮姐姐去给老师请假”的表情。
“总是那么不认真的话可就没有资格再自称姐姐了,”我决定这一次不能妥协,三年级的课对于伊莉雅来说确实很难,可谁让她当初逞强一定要跳过我一级呢,“要是没发毕业,可就只能和不成器的弟弟一起再一次上三年级了。”
依莉雅撅起小嘴,讨厌地看着时钟,已经七点了,要是再赖一会儿床,估计只能欺骗老师帮依莉雅请假了。
“好讨厌,好想再和士郎睡一会儿,留级也没有什么的,我到时候一定让老师把我分到士郎的班级,要是不同意的话就让藤村组的伙计去解决。”赖床的依莉雅展开了可怕的联想。
“我要去做饭了,依莉雅的话再睡一会没关系。”我想只能先做一些简单的速食了。
刚要站起走开,却感觉到脚腕被什么绊着一样。
依莉雅抱着我的脚笑嘻嘻地看着我,撒娇起来:“不嘛,士郎一定要再陪我一会,姐姐天生体质很弱的。”
红色的眼睛一眨一眨,长长的颇有精神的睫毛出卖了她。
“好啦,明明是田径部的部长,每天不去参加锻炼的话,就要被莳寺枫超过了。”
依莉雅转过身去:“什么嘛,小莳不可能的,短跑的话对她可是完全碾压级别,再说有冰室学妹当副部长,日常的东西不需要我来出面,知人善用用人不疑正是我身为部长可贵的品质哦。”
已经完全是要赖床到底的境界了,不过救星很快就来了。
“那么,就拜托藤姐了。”我一个飞身,从依莉雅身边离开,为了防止声音过大惊扰四邻想了想还是把道场的门掩上,然后就往厨房走去。
“小雅雅,这么缠着士郎,要是把我饿死的话,我可是要吃了你的,吼……”背后响起一阵野兽般的吼声和少女的惊叫。
来到厨房,意外地看到熟悉的身影。
“啊,樱,你不是有事了吗,这么快就办完了?”
紫发的倩影一如既往地在厨房里忙碌,好像是平淡的每一日最令人珍惜的景象。她转过身来,像是掩饰自己的笑一样,捂着嘴巴:
“只是家里的小事,爷爷就拜托哥哥去做了,所以我也就有了空闲。不过学长也会赖床,真是很令人意外呢,看着学长和依莉雅熟睡的太香甜就不好意思打搅,于是就先把早饭做了,学长就等着享用吧。”小樱一脸得意地整理着餐具,精致的点心和豆浆摆在餐桌上,细致地做着这每一步的樱就像是在享受着什么奖励,真是令人羡慕啊。
“真是可靠啊,樱,比起家里那两个女性,樱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担心藤村老师偷吃食材,没办法只能逼着她去喊学长和伊莉雅了。”
我竖起了大拇指,樱要是不这么做的话,估计现在用作早餐三明治的火腿就已经神秘消失了。
不一会儿,提着半睡状态依莉雅的藤姐就来了,见到早餐的依莉雅两眼发光,连忙抱住樱的脖子:“小樱真的太好了,为了表示感谢,可以把士郎借你用一天哦。”
叼着一块三明治随后被藤姐拦下:“依莉雅酱!你还没有洗漱。”
无奈地依莉雅只能挪向盥洗室去了。
新闻里播放着新闻,大概是类似于除了瓦斯中毒意外,还有年幼的小女孩神秘消失。
“真是好乱啊,最近…”藤姐担心地看着新闻,又看着坐在樱旁边的依莉雅,担忧地说道。
“嗯哼,老虎那么不仔细才会被担心吧,以前泡温泉都能窒息,要不是我抢救及时,差点藤村组的接班人就是我了。”依莉雅不怀好意地盯着藤姐。
仿佛被说中什么隐私似的,藤姐这样的人居然有些害羞地低着头,还时不时地盯着依莉雅:“那个…。那个…。。依莉雅酱真的好过分,趁人之危对人家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到现在也没有说好对我负责呢…。”
完全不知道其中过节的小樱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们。
那是去年的时候,藤姐因为洗温泉太放松,结果窒息居然昏迷了,好在一旁有依莉雅给她做了人工呼吸,之后这件事就成了让藤姐唯一显露出少女心思的把柄。
“好过分,小雅雅,那可是我的初吻…”藤姐又开始了抱怨,你就不顾小樱有多惊恐吗。
“哎哎,老虎要是还这么下去的话,以后结婚还真是令姐姐我发愁的事啊,”看着即将暴怒的藤姐,依莉雅一个躲闪,跑到樱的身后,冷不防地摸着樱的前胸,“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