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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张开双臂护住我。
银色的发丝随风飘动,划过我的眼帘,依莉雅的眼睛看着没有受伤的我,露出特别开心的笑容,好美,真的好美。
“士郎…。真是不省心,不交给我来照料的话可是不行的哦。”小小的酒窝出现在她苍白的脸上,红黑相间的魔枪刺穿了她的小腹,被她轻盈的身体拦住,可透出的枪头依旧穿透了我的大腿。
投射出去的突穿死翔之枪是lancer的对军宝具,不光继承了必然命中目标这一诅咒般的特征,更是带着爆裂效果的攻击,看着依莉雅几乎完全丧失掉的腹部,和完全被嫣红的血液浸透的白裙,心里仿佛被人生生揪走了一样。
不远处的巨人最终还是被必中之剑击中,可若不是依莉雅在关键时刻护住自己,恐怕在赤原猎犬伤及赫拉克勒斯之前,自己就会被魔枪刺杀,失去发射者的赤原猎犬也会随之消失。受限于职介和理智的丧失,巨人并没有完全释放出lancer宝具的全部力量,否则,即使再多上一百人遮住自己,也是无济于事。
可即便如此又能怎么样呢,依莉雅就要死了啊,受了那么重的伤,她那么娇弱的身体怎么能够承受。
想站起身体,可腿部被魔枪贯穿,几乎完全不可能战斗下去。
巨人的身体此刻也和依莉雅差不多,壮硕的背部肌肉几乎完全被炸飞,掀起了肋骨直接突刺向外,溢出的内脏流到几乎只剩下一半肌肉和皮肤的腿部。
而原本包裹他全身的黑影,则因为赤原猎犬的可怕威势而被暂时击散,从巨人身后昏迷的少女身体里不断流出新的淤泥补充着。
但补充也是有过程和需要耗费时间。
巨人看到了挡在少年身前的银发女孩,那惨象和强烈的刺激把熟悉的自己拉回来。
被自己用魔枪亲自贯穿的,濒死的少女,正是他原本受到召唤来此的唯一理由,保护依莉雅到最后的一刻,可是…。。自己却亲自杀死了她。蚀骨的忌恨充斥着脑海,短暂的清醒令他回想起之前的一切。
他看着已经自动回到手里的红色魔枪,刚才在投掷的时候,逸散的魔力暂时散去了包裹在上面的黑色淤泥,使他完全认出那枪的名字,以及曾和自己有着共同羁绊的挚友。
库丘林,被自己亲自杀死,而现在,一直被自己当做女儿而守护的少女却也遭受着相同的命运。
太熟悉了,这一切,发狂的,毫无理智的自己,在昔日因为赫拉的诅咒而发狂,以至于用弓箭射杀掉了自己和墨伽拉所生的孩子,他们临死前的不解和惨叫此刻完全回到了巨人的耳畔,那是对于他一生最无法原谅自己的怨恨,也是怀着这样的心情而响应召唤,只想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可是…。
依莉雅的残躯不断地挪动着,即使如此的她也要试图遮挡住自己的亲人,被固执的她遮住身体的红发少年的腿部的肌肉也几乎被炸去大半,无法起身和自己战斗,可即便如此他也依旧顽固地扶着教堂的大门站起,并试图把少女运回教堂里。
冲出来的名为塞拉的女仆协助红发的少年抱着依莉雅的残躯后撤,伏在少年背后的依莉雅忽然回眸,无比依恋地却同时恐惧地看着自己,赤红的瞳孔里浸透着忧伤,却唯独没有怨恨。
“archer…。”她挣扎地伸出小手,是看到了自己被黑泥污染控制的无奈吗,泪水划过她精致的小脸,声音是那么小,就像是少女转瞬即逝的生命一样。
“archer,很强呢,都怪我让archer受苦了…”依莉雅最后的声音传到自己的耳畔。
而不断补充过来的黑泥正在治愈着自己的身体,可理性也在随即如涨潮的海水一样慢慢淹没自己。
很快,再度被驱使的自己,就会不由自主地服从着神明降给他的命运而击杀掉几乎无法逃走的男孩女孩。
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巨人的意志抵御着黑影的侵蚀,他突然跳跃起来,怒吼着,发狂的全身涨起的肌肉竟然荡开包裹在全身的大部分黑泥,可他知道自己依旧无法逃脱那泥潭的无数只手一样的裹挟。
他看着手里的红色长枪和不远处的教堂里等待死亡的姐弟俩,黑泥很快就要最后控制自己,若不能在那之前采取行动的话…
恶狠狠地回身看着间接控制自己的金发魔术师,阿特拉姆竟然比自己反应的更快,直接带着紫发的少女在使魔的协助下和自己拉开距离。
无法保证能够在不断拉开的距离内射杀阿特拉姆,而一旦失手,自己大概就再也没有清醒的机会了吧。
既然这样就很简单了。
长枪深深地扎入自己的身体内,诅咒的魔枪迅速破坏着自己的心脏。并非是之前lancer对自己使用过的名为刺穿死棘之枪的宝具,而是单纯的普通的攻击,这样就可以破解已经完全被自己的十二试炼免疫的效果,不使出真名,单纯以最普通的招式杀死自己。
剩余的性命还剩下四条,虽然自己还会复活并毫无疑问地被再度控制,可在自己复活的这个间隙里,依莉雅他们大概会获得短暂的机会吧。
已经错失了击杀阿特拉姆的最佳时机,无法使用最佳方案的自己在意识暂时消弭之前,望着教堂门缝里,还想…
还想再一次听到少女对自己信赖而依恋的声音。
眼皮垂下,皮肤上是黑泥再度裹挟的触感,真是令人难过,头一次,自己那么痛恨着曾引以为傲的宝具…。。
☆、卑劣者的谎言
任凭阿特拉姆疯狂地揣着昏迷的紫发少女的肚子,唾液和之前因为恐惧要咬到舌头流出的血丝一起吐到了名为sakura的少女的头发上。
身边用于约束和控制少女的魔术器械和仪器被不断地加大着对少女的精神和肉体的折磨,试图让这个以少女能够驯服地听从自己使役着已经完全消失在黑色泥潭里的archer。
“你疯了吗!想让我们全死在这里?”丽思凡特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制止住已经气急败坏的金发魔术师,“一旦她再一次失控,我们可都要死在这里!你是在玩火!”
像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一样,阿特拉姆瞪着女魔术师说道:“你也敢来打我!?若不是我,魔术协会根本就毫无希望抢回白圣杯!”
“可我所代表的时计塔才是协会的主流,快点让你的机器人废物们最后冲击!那小子的腿部已经废了。”女魔术师惊异于阿特拉姆,此刻对方竟然不派遣最后的使魔大军最后追击,反而看起来要和四周无数一起溃散的魔术师们一起离开这里。
“那小子是废了一条腿,可无法使用archer的我们依旧无法拦截他,何况,白圣杯大概已经死去,所以我也就不需要白圣杯来完成第三法了!”
仿佛一个强光灯一样,阿特拉姆的话语立刻吸引来四周败退经过的魔术师们,随后随着传开,更多的魔术师渐渐地聚集过来。
像是期待着这个效果一样,阿特拉姆冷笑着对丽思凡特说道:“眼下光是控制黑圣杯就几乎令人提心吊胆,既然archer无法使用,那么就直接杀了她!”
“杀了她?”魔术师们惊愕地看着被重重束缚的紫发女孩,那表情并非因为处死女孩这件事的本身,而是因为别的东西,“杀了她就无法完成和白圣杯的融合,当初你对我们许诺的第三法如何实现?”
“哈哈哈哈!我可没有那么傻,既然最初的目标达不到,那眼下何不直接达到我个人的目标呢,我嘛,不是什么名门世家,所以愿望也没有诸位那么崇高,只不过是想把寿命稍微那么的延长一下而已。”
无数根魔杖指向阿特拉姆,这里聚集的人们已经没有圣堂教会的人员了,在刚才的战斗中,圣堂教会的精锐代行者和圣骑士们都被自己当做前锋而被敌人消灭大半,这也是和众多魔术协会的魔术师们的默契配合的结果。可眼下这个声称要完成第三法的家伙竟然背叛了他们,试图独吞圣杯,单纯作为不死的法器。
“你们已经太晚了,”在无数的光弹中,阿特拉姆的周身被一层半透明的黑色淤泥所笼罩,而从女孩的身躯里不断逸散的黑影则如那天晚上一样吞噬着魔术师们,在阿特拉斯院的炼金术师们的帮助下,他成功地达到了可以约束黑影放出的地步,虽然依旧无法直接使役archer,可对付眼下的时计塔魔术师们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被黑影吞噬前夕,丽思凡特指着阿特拉姆的鼻子诅咒道:“你明白单纯凭借黑圣杯实现你荒唐的愿望意味着什么吗?”
“当然知道,不过是以一部分人的生命作为祭品,来延长我的寿命而已,不用担心,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足以够我利用了,哈哈哈哈!”
四周早已形成包围之势的机械使魔们发出蓝色的光弹,对着在泥潭里挣扎的魔术师们进行着补刀,不光是时计塔,还有之前协助过他的阿特拉斯院的魔术师们,没有被山丘上的少年消灭的他们,却在此被自己的同胞背叛灭口。
当夕阳再一次降临时,山丘下的魔术师们已经完全死去,连漏网的鱼儿都被assassin搜寻并成功处死。阿特拉姆最后看来一眼山丘上的教堂,轻轻摇摇头:“虽然废了一些周折,可我的愿望还是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呢。”
他忽然看见战场的边缘处,倒地的带着眼镜的少年,那是之前被丽思凡特带到这里并一直用魔术控制心神的闯入者,失去魔术的施术者丽思凡特后,少年缓缓地摆脱魔术醒了过来。
“卫宫…。?我在哪里?”依旧处于意识的半朦胧状态下的少年说着令阿特拉姆意想不到的名字,他改变了杖头上原本用于灭口的红色魔术,转而再一次用魔术摄取了他的心神。
随后他得知了眼下这个无意中卷入的少年和自己敌人的关系,以及他这几日来的经历。
阿特拉姆收回摄取心神的魔术,并用药草让少年恢复。
柳洞一成醒来,看着遍地的魔术师尸体,身边守护的是一个不熟悉的金发中年男子,一脸祥和地看着他醒来,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样。
“你醒了?快点离开这里吧,我也不确定能活多久……”眼前这个似乎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家伙露出惊惧的神色,他指着四周的尸体,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真是没用,竟然令自己的同胞全部死在这里,你快走吧,你只是个无意中卷入的普通人,没必要插手魔术世界的事情,我就在这里断后吧。”
“到底怎么了这是,他们那么多人都被谁杀死了?”柳洞一成问道。
“你快点走!我还要在临死前做最后一件事。”悲痛的金发魔术师不再留意自己,而是拿出一张羊皮卷,在上面书写着讯息:
谨此致敬时计塔巴瑟梅罗阁下……。。协会众多魔术师被圣堂教会出卖,被迫逼于陷阱,被暴徒卫宫士郎击杀殆尽,吾自知命不久矣,愿以此残躯,告知真相,以慰帕尔丁先生之冤魂…。。”
信不是很长,随后被卷起,在风中化作轻盈的四散的透明碎片,那是魔术师们的通讯方式吧。
柳洞一成看着不远处被使魔保护的用各种仪器覆盖的少女,脸部被炼金器材遮住,可那紫色的短发却莫名的熟悉。
“她是谁?”
“哦,也和你一样,是我救下的无意中的闯入者,受伤远比你重,所以需要用魔术的方式来治疗,我已经通知自己的家族来人接应她了,她会在我的家乡得到最好的治疗。”
柳洞一成放下心来,至少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个好人了,他不在去过问紫发女孩的身份,毕竟看起来已经有着那么多厉害的器材维持住她的性命,若是自己贸然接近说不定会不利于她的恢复。
“那…。。那我能帮助您些什么?”柳洞一成问道,他的亲人已经完全死去,眼下的挚友也成了可怕的屠戮者,精神上几乎崩溃的他试图找到自己生存下去的依凭。
“你平安就好,我需要回到核电站那里,之后会有我家乡的人送我回去,你就保重,就此别离吧。”
依旧是一幅救人后不表功的样子,这令寺里出身的柳洞一成很舒适,他知道这里不宜久留,看着幸存的唯一一名魔术师的残影在夕阳下徘徊。
☆、理想的背弃
教堂外面,四散逃走的魔术师们留下七零八落的器材和法器的残骸,黑影回收了杀死自己一命的赫拉克勒斯,知道眼下无望的阿特拉姆看起来已经放弃了进攻。
我看着躺在教堂正厅中平时用于进行礼拜的长椅上的依莉雅,奄奄一息的她依旧满足地看着我,摸着我的下巴,艰难地擦去自己留下的泪水和血液。
“士郎…。archer走了吗?”她轻声问道,声音好像融化在空气里一样。
我拼命地点点头,握住她的小手:“archer他走了,所以,依莉雅也要坚持下去啊!”
“嗯,这就放心了,archer不是有意的…。是我没有提防黑影…。。”
“不能怪你,依莉雅,答应我,一定要活下去,我已经无法忍受没有你的境地了!”
仿佛是上天回应我的祈祷一样,少女原本几乎完全碎裂的小腹竟然发出淡淡的光芒,器官回位,皮肤慢慢地愈合,那是之前被我移植到依莉雅体内的阿瓦隆起到了作用,惊喜地看着这一幕的自己知道终于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
可那愈合仅仅持续了一半就无法继续下去,血液不断渗出依旧很严重的伤口。
阿瓦隆,虽然是可以令持有者延缓衰老并恢复生命的宝具,可在此刻saber已经消失的状况下,以及之前因为自己的生命回复的缘故,残留的魔力已经消耗殆尽,无法继续治愈着依莉雅的身体。
就像是给人希望转而又令人陷入更加深刻的绝望一样,虽然不至于转瞬死去,可自己依旧束手无策,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慢慢地死在我的面前吗。
塞拉不断地试图用银丝魔术治愈着依莉雅,可那是被诅咒之枪破坏的身体,纵然修补,可依旧无济于事,看到这一切的言峰绮礼却露出一丝愉悦的神色,在窗口处一边警戒着,一边看着我们这里。
一声沉重的巨斧落地的声音,那是在身边的莉兹莉特扔掉手里的哈尔巴德的缘故,塞拉不满地瞪着她,责怪她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会干扰自己对依莉雅小姐的治疗。
可面部呆滞的莉兹莉特拖着自己的残腿,一点一点地挪到依莉雅身边,轻轻地抚摸着她可爱的脸蛋,竟然少有地露出笑容。
“依…。莉雅,不能这样死去的,不然你就看不到士郎了…。。”还是说着这么毫无意义的呆滞的话语。
“塞拉!”她忽然用手制止了女仆的继续治疗,摇摇头。
“利兹!受了重伤就该好好恢复,不然一会儿如何承担对家主的护卫?!还有不许再喊家主名讳!至少也要尊称大小姐!”依旧是那么的神色严厉地训斥着。
无视塞拉的莉兹莉特指了指自己的身体,和依莉雅,对着塞拉说着:“天之衣,可以…。。治疗依莉雅…。士郎现在很强大,所以,不需要我护卫也可以…”
明明是在我看来完全不能理解的话语,可在塞拉和一直忍着伤痛的依莉雅听起来似乎是难以置信地霹雳。
“利兹!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依莉雅有些激动地努力扬起小手,这是她的身体目前可以做出的最大反应了。
塞拉也拼命否认着:“就算卫宫先生目前很厉害,可他也受了伤,没有你担任护卫职责,无法…。你是在逃避!”
莉兹莉特竟然凑上去把自己的脸和银发少女的脸贴在一起,满足地闭上眼睛说道:“不能让依莉雅死,利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依莉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