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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完药的我沉沉睡去,朦胧的夜里似乎切嗣来看望过我,把一个模糊的亮光的东西从他身体里掏出,又放进了我的身体中。几乎是在第二天我的病随着切嗣和依莉雅的来临而完全好转出院了。
就这样,依莉雅成了我的家人,她的到来让切嗣特别开心,所有的一切要求切嗣都会努力满足,那份笑容是发自内心的,能和那份笑容媲美的只有最初切嗣从废墟中把我拯救出来的神情。大概依莉雅有什么魔力能够带给切嗣快乐吧。
依莉雅来后的一年里是我最温馨最快乐的时刻,连我之前百求不得的魔术,切嗣也交给我,甚至把他手臂上的刻印一并传承给我。
记得那个月夜,和今晚一样,明媚的月光洒在静谧的庭院里,微风吹过墙边栽种的竹子发出沙沙的响声,我和伊莉雅分别坐在切嗣的左右一起赏着月亮。
那段时间切嗣睡觉的时间很晚,总是一个人坐在庭院里,现在想来,大概是将死之人觉察到大限的临近的表现吧,如果能更早意识到就好了。
“老爹,该睡觉了。”我走过去,坐在切嗣身边,另一边是伏在切嗣膝盖上熟睡的依莉雅,依莉雅总是准时的休息,一过固定的时间就会困倦。
“小时候,我曾经梦想成为正义的伙伴呢。”切嗣不知道为何发出了感慨。
“什么嘛,曾经,现在放弃了吗?”我有些不满地问着。
切嗣叹了口气,仿佛追忆往事:“英雄是有保质期的,年纪大了,也就不好意思称自己是英雄了。”
“老爹那么厉害,可以拯救很多人,还把依莉雅从家族的纷争里解救出来…。”
“士郎,”切嗣摸着我的头打断我,“有时候,转了一圈,你会发现英雄为了他人的幸福总会忘记守护最亲密的家人,当我明白这一切时已经晚了。”
“原来如此,不晚的,老爹,我可以接替你,”我看着切嗣,他因为我这句话而略微转头望着我,似乎想说什么,“无论是老爹的梦想还是依莉雅的幸福,都由我来替你完成!”
切嗣把嘴边的话语咽下,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如果是士郎的话,那么就一定没有问题的,那我就安心了。”
老爹安静地闭上双眼,像是进入了深沉的梦想,银发的女孩伏在的膝上,我靠在切嗣的肩膀上缓缓入睡,泪水划过我的面颊,流了一夜。
☆、红衣少女和金色的光辉
淡绿色杏仁般的明眸看着我,彼此间惊愕相视许久,因为震惊和喜悦,以及召唤仪式时耗费的大量魔力,我现在感觉身体无力,努力试着起身,却又瘫软在原地。
“可恶,”我拍了拍被灰尘弄脏的丝袜,这时我的眼前伸出一只手来,精致的银色盔甲甚至覆盖每一个指头的关节,一瞬间我被她目光折射出的气势所折服,手不由自主地放在她的手心里。金发的少女像是一位骑士般礼貌地鞠躬,拉着我起来,好像我是一位公主一样。
“Servant Saber 遵从召唤而来,master需要我扶您休息一下吗,你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自称Saber的少女宛若王者,而我就像是被王者陪同的王后一样。
脸上一热,意识到不对,我急忙后退,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金发的少女其实要比我矮那么一点,紧张感和威压都消除了。很快就调整好状态的自己,优雅地微笑着和自己的从者打招呼:
“我叫远坂凛,”举着手臂上,让她看见上面的令咒,“你的master,你叫我凛就好了。”
少女认可般地点点头:“由此,契约完成,我将成为您的剑,为您赢得胜利。”
魔力的涌动在我和对面的少女之间,master是servant现世的载体,也是魔力的提供者,彼此间感受到魔力的联系,这无疑是成功的召唤。
少女骑士在这间地下室里确实太过于耀眼,我带着Saber回到卧室。
Saber的盔甲给人的感觉好沉重,我有点担心她会把楼梯踏碎。
“那个saber,你不睡吗?”
少女鞠了一躬:“凛可以安心入睡,我就在你身边守卫着。”她感受到远坂邸的魔术扰动,满意地说道:“凛的工房也有很多有利的机关,所以安全上没有太大问题。
金发蓝甲的骑士就这样静静守在我的床边,月色透过窗户照亮了她的面容,朦胧间她一直看着进入梦乡的我,就像是看自己许久的爱人一般,给人以安心和温暖。
“父亲大人,我的圣杯战争…就要开始了么…。”呢喃中,我渐渐地进入梦乡。
醒来时,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九点,索性逃课了。
我睁开睡眼,回顾昨晚的事情,确实我凭借一己之力在没有圣遗物的情况下成功召唤出来最强的servant,这一切都带着不真实感,远坂家的诅咒似乎没有在我身上留存。
她还在原地站着,只是双眼微闭,意识到我醒来时,她微笑地帮我递上了外套。
“站了一晚上,真是辛苦了,Saber饿了吗?”我不由自主的问道一个似乎很愚蠢的问题,英灵作为灵体被召唤到现世,本身的存在就依靠魔力,显然是不会进食的,身为一个魔术师的我怎么会犯下如此简单的错误,会不会被saber嘲笑。
我把目光转向saber,尽量做出自己是在开玩笑的口气才说出刚才的错误,毕竟问一个死去的英灵吃不吃东西这本身的行为会不会对她构成冒犯,心里不由地担忧起来。
金发的少女没有任何嘲笑和异样的神情,反而有些期待。
“凛的意思是要邀请我共进早餐吗?”
我呆住了,莫名的感动,saber一定知道我犯的错误,还努力帮我掩饰,维持master的威严,能得到这样的一个即优秀又好相处的从者,果然是父亲大人冥冥中再把保佑着自己吗。
不能让她失望,我穿戴洗漱完毕,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对saber说道:
“saber你有便服吗?我是说一会一起吃饭的时候依旧穿着盔甲的话会不会有些不舒服。我这里有之前的几件衣服,saber和我体型差不多应该可以换上的。”
“凛的意思我明白,进食本身是件轻松优雅的事情,过于严肃会令饮食的效果和乐趣打折扣,我这就更衣,期待凛的款待。”
我给saber指出衣柜的位置,然后就去准备早餐。
早餐努力被我做的很丰盛,一方面是是自己需要补充流失的精神,另一方面也是想在saber面前露一手,好的主从关系会有利于在战斗中处于游刃有余,保持着淡然优雅的状态。
端着早餐推开客厅的门,我不由得呆住了。
白色的衬衫,深蓝的长裙,简约的搭配却不失素雅和威势,金发的少女端坐在餐桌边,闭着眼睛像是在沉思,仿佛整个客厅都因为少女的沉思而变得静谧。
“saber,在想什么呢?”我笑眯眯地打断少女的沉思,saber笔直端庄地做着,双手合十行了一个餐前礼。
“我在想凛究竟准备了什么美食,因为我早已闻到香甜味。”saber双手接过,不对,与其说是接过,更是带有一丝王者权势的夺取,餐盘也因为saber的力度有所晃动。
有些尴尬地看着saber:“那个,saber,不用着急,只是简单的早餐罢了。”
餐盘中是两碗汤圆,两份春卷和一点和式的点心。因为从小监护人的缘故,我比较擅长做中式料理,虽然上手有些困难,工序也很复杂讲究,不过着实很好吃,而且花样繁多。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小时候绮礼在教堂举行婚礼时,拜托我带着一份麻婆豆腐的便当送去。在这个时候想起那个假神父简直晦气。
当我从沉思中反应过来时,整个餐桌只留下了光洁如新的餐具。
对面的从者拍拍肚子满意地露出微笑:“多谢master的款待,如此精致的美食和我的时代着实不一样…。”
“喂!那你也不能把我的那份也吃了啊!”
少女非常震惊地看着我,如同晴空霹雳般恍然大悟:“原来那是两份!我居然把master的早饭不小心吃了。”
看着有些赌气的我,saber安慰道:“在我的国家,王者吃光饭菜是对厨师厨艺的肯定,凛!你是一个技艺精湛的厨师!”金发少女对我扬起了大拇指,原本因为吃光我的早餐所带来的一丝愧疚也变成了肯定和当然的神情。
“可恶,食材就那么一点,不要吃了别人的那份还理所当然,天,我究竟召唤出什么从者。”心里有些不爽地想着,但还是整了整衣襟,总之无论发生什么事,远坂家的继承人都要保持优雅和利益。
我微笑地看着saber:“和我一起去出门吧。”
Saber忽然站立,魔力编成的蓝白色盔甲取代了身上的常服,手里是一把看不见的武器,但毫无疑问是把利器,总之我的从者似乎认为我就要派发战斗任务。
“master我们是要去迎战谁,我以骑士的荣誉为誓,绝不辜负凛的款待!”
“那个…那个…”我努力挤出宽慰的笑,“不是去迎战,而是跟我去逛街,食材毕竟没有了,也可以算是巡查。对的,巡查!”
Saber收回盔甲,再一次以一个保持着少女的姿态。
就这样saber跟随我走出远坂邸,阳光洒在常年缺乏修剪的蔓藤上,saber这才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我们走下山脚,在路口处搭乘了公交车,在常人看来saber除了令人起意的金发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异常,不过尽管如此我们在一起还是引起了同乘的人的注目,不得不说,saber要比我娇小可爱的多,虽然心里带着一丝丝不服气,不过saber对我似乎总是尽着骑士般的礼仪。
“吶,saber,有没有习惯这个时代?”在用了一上午做完了全冬木的公交车后,我询问saber的感觉。英灵通常是来自古代,由传说和真实的历史构成了他们的事迹,虽然很强大,但不对这个时代熟悉可就有麻烦了。
Saber转身握着我的手,似乎发觉我做的太久的公交车有些疲惫,淡淡地解释道:“凛,不要担心,英灵在被圣杯召唤的时候就自动具备了这个时代的知识,而且我现在的语言也是凛所能理解的。”
“是啊,是这么一回事。”我笑道。
Saber轻闭双眼,好像在感受周围习习的凉风。“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被召唤到这个时代了。”
说出了不得了的话,震惊地看着saber,她仿佛早就预料到我的反应般:“上一次的圣杯战争我也参与过,而且一直到最后。”
“什么!?”我有些惊愕,十年前,一场神秘的大火毁掉了冬木市大半,那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的结局,虽然其中发生了什么已经无法得知,但现在自己的从者就有可能把真相说出,“saber!上一次到底是谁赢得了圣杯?”
少女无奈地苦笑:“没有人,在我即将得到圣杯的时候,被自己的master背叛了,圣杯被毁坏而我也再一次回去等待下一次的机会。”
“背叛!”被自己的主人背叛,我看清了saber眼里的不甘和恨意,此刻我们已经步行走到了未远川新都侧的河畔。
“没什么,上一次的master和我相性不合,很多的做法都有违骑士道。”
Saber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我也知道这可能是她的禁忌,眼前的少女骑士可能不止一次参加过圣杯战争,每一次的失败都没有让她放弃,一定是有必须实现的愿望吧。
为了安慰saber,我们离开河畔来到新都的市场,我准备中午做水煮鱼给saber品尝,如果美食能够增进主从的信任的话,我不会吝惜这些必要的花费。
“凛,你得到圣杯的愿望是什么?”saber忽然问起来。
“愿望?啊,这个,”我忽然想起自己并没有什么需要迫切满足的渴望,任何的东西,只要是远坂凛,都可以通过努力来获取,我挠挠头,觉得不给saber一个确切的答案她应该会有所不安,会觉得我可能是上一个master,有可能用圣杯做出什么坏事吧。
“因为,战斗就在那边等待着我呀!”我背着手,笑嘻嘻地回答道。
我的从者有些惊讶,旋即又满意地认同:“我的master是很优秀的魔术师,无论在各个方面…。”
听到突如其来的赞美,我的心仿佛小鹿撞击般扑扑跳着,面颊好热,我扭过头不去看她:“哼,我当然是最好的master了,saber你也要证明自己的实力才能让我认可才行呢。”
“凛是坐车累了吗,脸色很不好。”saber担心地问道,“我知道有种交通工具要比凛带我称作的公交车要舒适。”
说完,saber指着商业街外停靠的一辆德国奔驰轿车,不解地问道:“凛为什么不坐那种工具呢,而且我也自信会驾驶。”
“什么?saber会开车!”我再一次被种种事实雷到,“不对,就算你会开我也没有预算去买那么豪华的车好吧!”
Saber自豪地解释道:“作为saber职介的从者,有天生的骑乘能力,只要掌握马鞍,握紧缰绳的话…。。”
“马鞍,缰绳?”我不禁捂着嘴噗嗤地笑了,saber呆呆着看着我,似乎也为刚才有些傻乎乎的措辞所感到犹豫。
清风吹拂,感觉很清凉,早晨洗头的缘故,因而没有扎好发辫,看着我飘散的长发,saber呆立在风中,痴痴地小声地说道:“爱…。”
“怎么了,saber?”我凑过脸,自己的从者真的好有趣,有时候像一个威严的君主,又有着骑士般的礼仪,可内心深处却还是个惹人怜爱的有些呆萌的小妹妹呢。
“没什么。”saber很快又恢复到之前的威风凛凛,“凛,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该到用餐时间了。”
没办法,看着saber热切期盼的眼神我带着她来到商业街。
在一家鱼店,我找到了适合中午的食材,鲜美的鳕鱼已经腌制好放置在冷柜里,这样买回去就会很方便。一旁的saber似乎对这个时代的保鲜技术非常震惊,来回摸着冷柜的按钮。
“saber,不要乱动,我其实也不是很懂,要是弄出麻烦说不定会被潜伏的对手发觉。噢,对了,saber喜欢吃什么鱼的话直接挑选好放进购物篮就行了。”
“凛说的是!”saber继续云游在这家不大的鱼店里,手里多了两个篮子。
在挑选了三份份鳕鱼和六只磷虾后我来到柜台结账,但却看不见鱼店老板娘。
门外一阵骚动。
“你,把这些都装上车,对了冷柜不够,连同冷柜一起。”saber如王者般命令着鱼店几个临时的和雇员还有老板娘,“送到远坂邸就行了。”
话是很简答的话,却带着无从辩驳的命令,令人无法违抗,更令人惊奇的是几个雇员在saber的指挥下干劲十足,完全不觉的抱着几十层鱼会很沉重,像是像是疯狂地效忠一样。
看到我来了,saber晃了晃手里的单据:“店主已经算好了,这些军粮可以供我们食用半个月,大概十二万日元。”
“天啊,saber你究竟在干什么啊,我们只是在卖鱼,用得着买完吗?”浑身几乎炸毛的我上去阻止。
Saber严肃地审视着我:“打仗最关键的军粮,凛!要是战斗途中忽然饿了肚子那就是关系到生死存亡的,我效忠于凛就不可能不为凛着想这些最坏的可能。”
金发骑士得意地扬起头,似乎等待我的夸奖和认同,看着几乎完全被装上车的鱼和气喘吁吁的老板娘和雇员我也不忍心让他们白忙活。
“无路赛!”像是诀别般,我把钱拍在柜台上,又不忍心地回首望着,和它们挥手作别。
“欢迎再来光临!”鱼店老板娘热情地挥手。
大概是最后一次光临这里了,我在心里确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