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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能保持在巨龙的正下方,受到重力阻隔的宝具,在射击的速度和威势上显然会有所减弱,而且和水平方向不同,龙体在笔直攀升的时候,截面也小的可怜,这是带着显著东方特征的巨龙,虽然保留了西方龙种的骨翼,可身躯却是东方龙种细长如蛇的体态,并没有前者臃肿的后半身,这就为英雄王射击巨龙制造了不少难度。
“有趣!真是有趣!rider!没想到濒死的你也能制造出令本王如此愉悦的物什,可你真以为你的龙可以无限上升吗?”
但rider身下的巨龙真的还可以继续往上攀升至少两万米,它体内的东方龙种因素让它可以在云雨层里飞驰,只可惜此刻并非阴雨天,若是把辉舟带入雷电层就好了。
维摩那是古代印度传说中的飞船,其上升空间有限,意识到这一点的英雄王扬起了嘴角的冷厉笑容。
在笔直追随巨龙上升的维摩那四周再一次出现了十几个王之宝库的金色阵圈,可里面不再涌出屠龙宝具,而是几十根金色的链条,那正是之前用以锁死赫拉克勒斯的,被英雄王最为信赖的宝具————天之锁。
如蛇一样的天之锁死死缠住金色的龙尾,更多的锁链随之顺着龙体攀升,不断地捆绑勒紧了龙的后脚和腹部。
吃痛的巨龙放弃上升,忽然一个180°转弯笔直向下俯冲过去,锋利的龙角如同长戟一样直接别住了维摩那前端的平衡翼,龙角死死地卡住辉舟,更多的天之锁被缠绕在龙的身上,身后的三把屠龙枪贯穿龙的骨翼,失去平衡的巨龙带着维摩那一起在空中打转下坠。
英雄王在不断的旋转中依旧平稳地坐在飞船的王座上,和俯身在巨龙身上避开屠龙枪的rider对峙。
“杂修!本王已经玩腻了这样的游戏,”他低头看着下方的未远川上正在腾起的轻盈战舰似乎带着不可抵挡的威势冲上来,“该结束了!”
天之锁死死地把龙的嘴巴捆住,避免龙炎在这个距离上喷射到自己,缠住龙的前爪,防止对维摩那的破坏,随后两把屠龙□□瞎了龙的双眼。
哀鸣响彻天空,却因为龙嘴被天之锁封住而无法完全喊出,rider看着龙眼里流出的如泉水般的血液,心中如绞痛,她轻轻抚摸着龙的脊背,让剧痛中的龙知道自己的存在。
受到rider安抚的龙忍住了钻心的痛苦,尽管枪头上的剧毒正在不断通过眼眶腐蚀着自己的肉体,很快就要蔓延到脑部。
更多的屠龙枪压倒性地发射着,这一次贯穿了龙的脑补,脊髓,和心脏,那悠长的悲鸣划过长空却因为死亡戛然而止,这一次再也没有了上一次的奇迹和侥幸,那陪伴自己走到这里的龙化作了无数飞散的金色鳞片,偌大的龙身成了霞光下无数金色的光点,被风儿轻轻一吹,边和脚下的白云融为一体。
Rider站在维摩那的前端。飘扬的紫色长发在晚霞里被染得血红,她轻轻地扔掉自己的眼罩,在相聚五米的距离上对着英雄王放出石化魔眼,那眼神里头一次流露出悲怆的神情,魔眼的威力增大,暂时勉强压制住眼前的金发从者,手里的链刀飞出直取英雄王的咽喉。
眼花缭乱的金色火星之间,天之锁缠住了rider的锁链,对方轻蔑地看着自己:“原本你也是一个神灵,却混到这等以身赴死的地步了吗?也罢,能够裁决神明的命运的人唯独本王!”
王之宝库里飞出更多根天之锁,缠住正在近身冲锋的rider,那五米的距离此刻仿佛变得那么长,那么远。
金色的锁链死死勒住rider的脖子,腹部,双腿和手臂,让她完全无法动弹。英雄王身后的宝库里一杆钩剑正在蓄势待发。
“看见了没!美杜莎,这把剑士昔日珀尔修斯杀掉你的钩剑,真是可悲啊,无论是有多么厉害和传说的英雄,本王的宝库里都有针对他的武器,任命吧,让本王看看你的心脏里都填着些什么!”
昔日屠杀美杜莎的钩型宝剑飞出,却在空中划了一个曲线,如回旋镖一样从侧面直取rider白皙美丽的脖子。
Rider竟然露出了笑容,那是知道自己终将被宿命之剑杀死的觉悟吗,英雄王已经看惯了太多这样的目光,只有轻蔑和怜悯。
紫发的从者身上的怪力透过天之锁传递到英雄王身上,他摇摇头叹道:“就算你拥有着怎么样的怪力,也无法挣脱克制神性的宝具,即使你身为昔日的三女神之,美杜莎哟,你也不能例外!”
冷笑……
那是带着杀气的冷笑,就像是赌徒在最后的关头扳回局面前的笑容。
“的确哦,这锁链是克制带有神性的英灵。”她荡起浑身的怪力,竟然轻巧地把那无数根曾经牢牢困死过乌鲁克的天之公牛的宝具。她性感优美的身躯在风中挺立:“不过,对于我这样的神性完全丧失的恶灵而言,终究也不过是一根结实点的锁链罢了。”
好像是处刑多年的老侩子手对待死刑犯一样的温柔,rider手里的链刀飞窜到英雄王身边,却被他在危机关头射出的一杆□□荡偏,从他的咽喉处偏离,然后直接贯穿了他的左手臂,竟然把他钉死在自己的宝座上。
“很久以前我确实是个女神呢,可是在我的两个姐姐死去后,那名为神性的东西距离我是最远的了,加上如今被我驾驭的如此高级别的幻想种,神性大概已经变成了负值了。”
Rider的身体已经残缺,刚才用怪力挣脱天之锁的同时,身体也在最后的时刻承受不住那份舍命的冲动,终于完全崩坏,那最后钉死在英雄王左臂上的短刃就是她战绩最后的诠释吧。
英雄王拔下钉在自己胳膊上的短刃,目光里再也没了戏谑,只有切实的杀意,这场战斗终于不再是闹剧,而是对于英雄王可以成为战争的事物,既然是战争,那就非得不能不使用全力才好!
轻盈如羽毛的她盯着眼前几乎有几百支宝具的暴雨,轻轻坠落下辉舟,在那飘落的紫色瀑布间,一杆长戟贯穿了她的后背,她的身体变得透明起来,向着下方的什么东西伸出手来。
而那辉舟的下方,正在笔直撞击维摩那的阿尔戈帆船上,archer和lancer都站在船头上各自伸出一只手试图接回rider。
终于,枪兵和弓兵的手都各自抓住了rider的手儿,可那手竟然在接触到的那一瞬间,连同她美丽的胴体,一起变成了星尘般的紫色尘埃,就像是萦绕在阿尔戈号战舰上的紫色薄雾。
“真好看啊,你们的船,那么小樱就拜托给你们了!”
阿尔戈号尖锐的冲角在紫色的薄雾里穿过,直接刺穿了依旧悬停的金绿色维摩那辉舟。
伴随着勇士们的战歌,安菲翁的七弦琴奏出对那已消逝的紫发从者最后的哀曲,轻盈的战舰巧妙地旋转着角度,竟然把被冲角贯穿的维摩那船体撕裂成藕断丝连的两部分。
英雄赫拉克勒斯和阿德墨托斯双双弦声奏起,飞尔射出的无数羽箭和英雄王身后几千把同时射击的狂澜重叠,红色的□□随着lancer的跳跃,在这个距离上散逸着红色的可怕魔力,更多的英雄们举起不同的武器,在这万米的高空中跳帮作战。
“以无数英雄间的羁绊而凝结成的宝具吗,确实是本王的收藏里所没有的。但是相信挚友的羁绊就能改变命运之轮的方向吗,十年期本王也目睹过何等相似的,为梦想拼搏的帝王好他麾下的勇士们,如今赫拉克勒斯,你们准备好友谊被现实的残酷所撕碎的结局吗?”
淡淡的,如游吟诗人一样的语调,从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口里念出,就像是最后的葬歌一样,一个人在荒芜的乌鲁克城池上目睹着唯一的挚友无助地死在自己身边,从此憎恶着神明的孤独的君王。
从王之宝库里溢出和之前都无法比拟的巨量魔力,带着吞卷世间万物的势头,金发的从者取出了一把奇异的短剑,那是完全没有剑刃的形状,单纯是三节黑色的圆柱体,不断地旋转着,上面镂刻的逸散着令人晕厥魔力的暗红色刻印。
“既然是和神话的英雄们战斗,又让本王见识到前所未有的宝具,那么不拿出本王的爱剑怎能表达对你们的敬意,赫拉克勒斯!已经很久没有可以称之为本王的对手和死地的英灵了!”
宛如毁天灭地的狂潮,飞速旋转的剑身上入漩涡一样释放出雷霆万钧的杀伤力,红色和黑色占据了整个天空,遮住了夕阳,遮住了海洋,遮住了天地一切的景象,只留下红色的岩浆和黑色的巨石的世界,那是地球在形成初期的如地狱般的惨象。
“天地乖离(Enuma)开辟之星( Elish)!”
席卷天地万物的毁灭力在空中爆裂开来,形成一个扩散的红色炽热球体,吞没了辉舟和阿尔戈号上不断冲锋的英雄们。
太阳像是再也不会升起
阿尔戈号的英灵们
鼓动着战鼓和手里的武器
狂澜怒浪只恨它太过于软弱
山石崩裂却如同细丝和风
七弦琴里的歌声
溶解海妖的魅惑
长弓下金色的羽翼
终结拦路的猛兽
……
☆、天地乖离
我无法再一次解析那手里旋转的毁灭魔剑,那是以人类之身无法理解的构造,未远川的河水腾起,洪水席卷了低洼的河岸,冲毁了正在抢修的大桥,连我们所在的堤岸也摇摇欲坠,那是即将毁灭整个城市,不,是毁灭整个国度或者大陆的规模吧。
身边出现银色的丝线凝聚成的魔法阵,极速的变幻后,竟然是爱因兹贝伦家的女仆塞拉和利兹。
“大小姐和卫宫先生请即刻离开,魔法阵会带着我们传送到更远一些的地方!”
我抱紧依莉雅,利兹利特把樱拉入阵圈里,在最后的目光里,我看见了正在席卷身后城市的血红色浪潮,而那逸散的毁灭核心,响彻着闪电和怒吼,再也无法得知那里的情况。
“archer!务必要活着回来!”依莉雅冲着那云层里巨人大喊,她的声音是那么小,和她百合花一样的身影一样,转瞬就被毁灭的狂澜吞没。
蔓延的毁灭越过未远川两岸,几乎覆盖了整个城市,我们被传送到北面山丘的高地上,塞拉并没有关闭传送阵,随之根据情况再一次发动。
身后的教堂里,言峰神父拿出一本圣经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我的身后。
“末日来的时候,
上帝要审判恶人,
然后把恶人丢入硫磺火湖,
世界毁灭只需瞬息的时间……
阿门…。”
他看到眼前这惨烈的末日惨状,竟然念出圣经里的章节,那并非教徒的虔诚和惊惧,我所见他的眼里竟然是前所未有的神情,那是一种品尝的神情,而那被品尝的甘醇,名为
————愉悦。
仿佛席卷世界后的惨状,当一切平息之后,我再一次眺望着遥远的新都市区和未远川,那席卷一切的黑暗把未远川几乎炸成了浅水的滩涂,原本就是断裂的冬木大桥已经完全扭曲,整个河床几乎都干涸了,被波及的未远川两岸的新都和深山镇上是无数倒塌的建筑和民房,烈火和烟尘开始慢慢升起,几乎小半个城市被夷平了,和预料中的破坏似乎完全不相符合。
依莉雅忽然指着位于未远川河畔的冬木核电厂,令我们惊愕的是,核电厂依旧保持着原貌,甚至连之前破裂的穹顶也依旧坚挺,而比电厂更远离河边的民居和公园广场则完全是一片狼藉和废墟。
“士郎!看,那是什么!”依莉雅指着电厂附近靠近河岸的半空
那里悬着一个红色的圆盾,仿佛薄如蝉翼的半透明巨盾正如一个打开的大伞防御那金发从者的宝具对电厂的破坏,隐约的盾牌上面,最后一层盾正在慢慢消失,那正是之前archer用于防御caster灰之花嫁的概念武装————大埃阿斯盾,原本可以展开七层的盾被削去了六层,不对,在我们可见的视野里,最后一层盾牌也在慢慢风化消失。
是archer干的,是知道那核电厂爆炸后的危害吗?即使身处绝境,他也依旧不由自主地保护着黎民百姓,虽然那时候自己责怪他时,他很臭屁,可现在那看似粗犷的巨人着实有一颗挚爱众生的细心。
倘若那电厂爆炸,大概此刻的冬木将会是彻底的地狱吧,就像自己十年前所经历的那样。
言峰神父有些扫兴地合上圣经,似乎对现状有所不满,是因为他之前说的要处理善后的缘故吗。
“战斗还没结束,卫宫士郎,这么快就要回到死地吗?”他在身后说话拦着我和依莉雅,“还是说,你也和我一样,对眼前破坏程度如此低下感到不悦吗?”
那家伙大概脑子烧糊了吧,我怎么可能会因为造成的破坏少于预期而不悦呢,还是说他本身就感到失望?我从他的身上感受到某样和我很矛盾的东西,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让我尽快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男人越远越好。
“塞拉!快把我们传送过去!我需要看看我的archer!”依莉雅急切地催促着女仆。
“遵命,依莉雅小姐。”女仆直接发动一直没有熄灭的传送阵圈,把我们送回那里。
我注意到阵圈里还躺着一个女人,那是之前阵圈里就有的lancer的master,巴泽特。弗加拉。马克雷米兹,她先前看起来受过很重的外伤,可清醒的她执意要跟我们去查看。
“哦?巴泽特?看来我的治愈术还是比较强的。”神父忽然对着醒来的女人说着。
巴泽特瞪着对方:“即使是你救过我,我也会到协会那里戳穿你的计划的。”
“真是不领情的女人,那么卫宫士郎和依莉雅斯菲尔,如果你们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危机,欢迎和上次一样来到这里,身为监督者的我依旧会履行自己的职责。”
“若是慎二来到这里,拜托你再一次照看好他,不要让他乱跑了,他的servant已经消失了,就按照你的说法,收留他作为战败的master吧。”在传动阵圈发动前,我最后拜托着眼前这个人,虽然不承认,也感到不安,可我内心里却依旧觉得这个神父和我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神父没有回答,只是在那里看着我们,塞拉退出阵圈外说道:“如果依莉雅小姐遇到麻烦,就请再莉兹莉特的保护下来到这里,我们之前已经和神父商量好,可以把这个教会作为防御的阵地,其余的女仆们会在这段时间里加固防御做好应对不测的准备。”
当我们回到原来的堤岸的时候,我查看了自己身边的人,出了执意跟来的巴泽特要确认lancer的状况外,以及保护伊莉雅的女仆莉兹莉特,我忽然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不该来的人。
“sakura!你怎么跟来了!”我明明记得在被阵圈传送到教会那边的时候,樱已经被我送到一边的铺床上休息,可眼前紫发的女孩竟然苏醒了,而且及其关切地和我们一样看着未远川的方向。
樱低着头犹豫地说道:“抱歉,学长,我是想…。看看rider…。”
她忽然盯着我的眼睛,像是挣扎着确认什么一样:“学长,rider她没有死对吧!是不是!”
我避开自己的眼神,无法直面樱的问题:“sakura,刚才你一直昏迷着,所以没有看到rider的最后一幕,她……真的很厉害…。”
“rider?她走了?”少女绝望地望着我。
“sakura!rider直到最后都在为樱的生存和幸福而战,所以,她很勇敢,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为了什么事情如此拼命…。所以,sakura不要伤心,因为rider说过,她响应召唤的唯一理由就是为了sakura啊。”
依莉雅仔细地检查着樱的状况,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她红色的瞳孔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