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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吗?学长,我…。我是那么的…。无法配得上…。”
“sakura不要想得太多,之前那都是脏砚的错,真是的,要是早一些能知道sakura的遭遇该有多好,谁让我是个迟钝而无用的人呢,连身边的人都无法保护好。”不觉间我再一次想起那日下午未远川畔,名为远坂凛的女孩,那最后夕阳洒在她美丽的面庞上,至今回想起来,那记忆的每一幅画面,听到的每一点声音都是如此清晰,却又让自己悔恨,曾秉承着切嗣拯救所有人的宏愿,却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无法拯救,这样的我,真是令自己厌恶。
公主看到了我脸上的异样,大声提醒我:“卫宫君!不要乱想!黑影有可能会对你造成消极的思想侵蚀,不要再低头了,继续抓着樱的胳膊,看着我!”
我按照公主的说法去做,努力用自己的存在分散樱的注意力,同时又让公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黑影似乎沿着我的手臂试探地上升,却又不时地被什么力量击退如断尾的爬虫一样畏缩下去,可不一会儿又再一次试探,像是找到了窍门一样,这是黑影最后的反击吗,我看见公主之前被黑影污染的左手像是融化了一样成了那黑影的一部分,黑影逐渐脱离樱的身体,可根基还在樱的心脏处,但我和公主显然都无法很好的抵御不断的侵蚀,那是对于脑海和精神的扰乱。
“我?…。是的,我杀了弟弟,那又怎么样,只要我爱的男人得到金羊毛就可以…。。父亲你为何责问我如此不可理喻?…。我也不知道,一开始见到他…我就知道自己是爱上了他…。”公主竟然和我一样发出了呓语,手里的宝具竟然在颤抖着,慢慢停止剥离回路。
“哈哈,是的,…。是的…我杀死了孩子…。我…。。”黑影似乎发觉一只手被污染掉的公主比我更加容易侵蚀,反而把最后的反击和干扰都加在她的身上。
银色的色彩在黑影间如闪电一样跃入眼帘,当我反应过来时,依莉雅已经跑到美狄亚背后,她小小的身体从背后抱住美狄亚,闭上眼睛,嘴巴里发出细小的劝慰,和那晚在教会里拯救rider一样,魔力远远不断注入到公主的身体内,好像是纯洁的银色丝线不断延伸到美狄亚的双手上,一点一点地驱散着涌上来的黑影,终于公主再一次恢复了原本的意识,手里的破尽万法之符坚定地试图把联系在樱心脏处的最后一丝圣杯碎片的回路切断。
蓝发的公主轻轻地回头,看着俯在她背后的银发女孩:“我可真是大意了呢,忘记了我自己的供魔者就是sakura了呢,差点是关键性的失误,小妹妹你真是太好了,对于卫宫君而言却是是更加可靠的人呢,之前请原谅我做过许多让你很生气的事,那真的只是自己的一点好胜心而已。”
依莉雅轻轻地帮美狄亚把黑影最后一次上涌给逼回去,看着即将恢复普通女孩样子的sakura,她开心地眯起眼睛,长长的睫毛下,是少女美丽的面容:“caster也是很好的人呢,所以不要去管世人的说法,只要在意自己喜欢的人,其他人的看法都和我无关啦。”
美狄亚细心地开始割断联系在樱心脏出那最后一根如根部的圣杯回路,垂下的银发像是爱琴海上的白云和微风,身后的少女给了自己无法说出的感觉,那是相似的…。。在某件事上的共同的理解吧…。
她慢慢地回头,想看看少女美丽的银发,一旁的少年一直配合地帮助自己,就像是最初那晚的雨夜,自己的残躯被少年拯救回柳洞寺一样,她的心好久没有那么的平静,平静地就像是黑海畔科尔基斯古老的港湾。
好像…。一直就这样…享受着这份久违的平静和理解哪…。
阳光透过电厂厂房上之前被archer的羽箭撞破的巨大空洞洒进来,银白和淡蓝的发丝交织,仿佛海水和白沙滩。
耳畔带着杀气的呼啸,美狄亚握着小刀的左手被硬生生地切断,她惊惧地看着樱的身体,那是一把细剑,削去了自己的左臂后,直接击碎了正要切断樱和圣杯碎片最后一丝联系的自己的宝具,名为“破尽万法之符”的小刀却被那细剑完全击碎成五彩的碎片,最后插到樱的胸膛,不知道是有意无意,那细剑偏离了樱的心脏,却把她死死地钉在远处。
紫发的少女发出痛苦的□□,原本即将分离的黑影再一次如逆袭的潮水一样裹住她的全身,但在我惊异于黑影之前,我和依莉雅被一阵魔术气流狠狠推开,我护住依莉雅,背部沉重地撞击在钢架的立柱上。
公主所在的原地被无数呼啸的剑鸣和剑刃切开肉体的声音取代,无数的金色刀剑刺穿她的后背,殷红的鲜血从她的背后渗透到前胸,她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现状,反而看向我这里确认我和依莉雅的安全,最后才仿佛明白过来自身的遭遇,鲜血从她的口中不断涌出,她的半个身体都几乎被那刀剑的暴雨所切碎成肉泥,无法分清哪些是曾经组成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滩嫣红包围着她和紫发的少女,美狄亚缓缓地抬起头来,努力克服耀眼的阳光,在她的上方,残破的电厂穹顶处,站立着一个浑身金色铠甲的金发从者,十几个黄金色的波纹一样的阵圈在他的身后悬浮,从里面伸出形状各异的兵刃,而任其一把都是足以和saber的圣剑相媲美的宝具。
“粗鄙的凡人,为了自身恶心的欲望而达成的毁灭之器,本王怎能容宵小之辈擅自毁弃,既然是作为人类愿望凝成的圣杯,不经本王同意而肆意裁决,可是对本王的大不敬!杂修!”那金发的青年高傲地占据着高处的钢梁上,俯视着身在血泊里的公主,红色的瞳孔里崩裂出怒火,那是如蛇一样的杀意。
我认出了那人,正是那日在远坂邸击杀无数魔术师的金发的从者,一瞬间完全明白了他的意图,我放下依莉雅,向着依旧处于那人无数刀剑笼罩下的公主飞奔过去。
“固有时制御,三倍速!”念动着熟悉的咒语,可是我却没有能发动固有时制御冲到公主身边,我和她之前被一堵透明的玫瑰色的魔术墙阻断,公主用高速神言硬是阻断了我的吟唱,她欣慰地看着我和依莉雅,像是完成了什么最美的愿望一样,用她那最后的声音冲我大喊:
“master!……。快跑!”
更多的刀锋剑雨飞下,扑向残存的,科尔基斯的王女,金色的刀剑和烟尘遮住了她最后的微笑。
☆、阿尔托莉雅的悔恨
烟尘散去,第二波如暴风雨般刀剑并没有全部袭向公主,顺着依莉雅轻轻地惊呼,我们看见了挡在公主前方的布衣少年,眉间尺的全身都被各异的宝具插满,鲜血顺着吹落的双手,顺着干将莫邪的刀尖一点一点地滴落到土地上,他原本就伤痕累累的上身完全被金发从者的宝具撕碎,内脏和骨骼暴露出来,只是因为新换上的粗布衣服才勉强留在腹腔里。
“赤…。”血泊中的公主轻轻唤着自己从者的名字,可那少年只是如钢筋铁骨一样站在原地,执意地用他瘦弱的身躯遮护着自己的master。
少年竟然回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耀眼地好像刺痛了公主满是泪水和鲜血的眼睛,手里的干将莫邪落地,发出哐啷的清脆金属声。
“小姐,保重…。”
他如钢梁一样倒在地上,毫无半点的生机。
“区区一条家犬也敢违逆本王的判决,以你那肮脏的血液玷污本王的宝具,就让你和你的主君一起消失在这里!”更多的宝具出现在他的身后,那是要把公主完全粉碎的阵势,看着他血红的眼睛,内心里荡起一丝恶寒,前所未有的愤怒涌起,我咬着牙,双手刹那间魔术激荡在新打开的回路里。
脑海里呈现出archer的黑色巨弓,和那之前耀眼的羽箭。
“Trace On!”“固有时制御,三倍速!”
冷静忽然间压制住自己所有的冲动,非得攻击这个人不可,即使失败,也好分散他的注意力。
周围的空间渐渐慢下来,无论是阻挡我的依莉雅飘散的银发,还是公主试图缓缓举起的魔杖,以及金发从者周围无数金色的光点和阳光下飘散的灰尘,都如同慢镜头一样在我的四周,而唯一不变的是自己。继承切嗣的时间魔术的我,将自己的身体作为类似固有结界的范围,加速运动,在自己看来却是外界减慢了动作。
完全解析出巨人长弓的构造,还有那黄金色的羽箭,九支羽箭被同时投影在弓弦之处,满盈的弓弦被自己拉开,射出的箭矢瞄准那金发从者的面部和眼睛。
飞快地投影,拉弦,第二波九支金色羽箭从另一个方向射出,身体的负荷开始变大,我俯下身体,最后一次投影出九支金色羽箭射向对方的手肘。
超负荷的魔术几乎撕裂的自己的身体,巨弓首先崩坏,固有时制御慢慢解除,被我射出的二十七支羽箭从不同的方向逼向对方,那是之前archer告诉我的“既然无法精通技艺本身,那就试着同时攻击很多的目标吧!”方法,无法像他那样让九支羽箭自行选择目标痛击对手要害,不过只要利用时间魔术的加速,在瞬间多次攻击,以蛮力的投影也能取得相似的成果吧,真是的,那臭屁的大个头偶尔也能说出比烤肉更加有用的秘诀呢。
固有时解除的自己抱着依莉雅和那金发青年拉开距离,想象力再一次面临崩溃,我想起上一次不成功的攻击,既然羽箭的想象无法维持,那就以它自身的魔力作为燃料,有意放出魔力来进行攻击吧!
把握好距离的我在感知那二十七支羽箭逼近对方后主动放弃了想象,崩坏的羽箭里的魔力如燃料一样被完全点燃,在那金发从者的周围炸裂开来。
等待中的爆炸声响像是忽然被强制扼住一样,我看见那二十七团在金发从者四周爆裂开来的羽箭完全被他金色的铠甲挡住,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没有在上面留下,华丽的金色铠甲的主人此刻却发现了我的存在,像是被粗俗之物玷污脸部的帝王一样,怒目看着着我,红色的眼瞳里已经完全是看着死物的眼神盯着我。
“杂修不去珍惜本王赐予你的时间自裁,竟敢试图冒犯本王,真是可笑的臭虫,也好,就让小丑的滑稽剧的谢幕来作为对王的致歉。”
无数的宝具指向了我这边,我挡住身后的依莉雅,身边只有残破的钢筋铁柱勉强可以护身,但多半会被那密集的宝具风暴撕碎吧,从突如其来的攻击到现在,时间只有不到一分钟,对方没有一丝的犹豫,完全是以屠戮生命为目标而行动。
悬浮的无数宝具即将飞出,却堪堪停下了,像是看到了什么意外的东西一样,金发从者像是忽略虫子一样无视了我,视线聚焦在以身体护住我们的蓝色裙甲的金发剑士身上。
“saber!”我惊喜地喊出来。
Saber没有回头,她死死地盯着对方,双持的圣剑握于掌心,那是面对强敌的阵势,银色和蓝色的战甲随着魔力的生成而完全包住她娇小的身躯。
“士郎!快带着依莉雅斯菲尔撤退!我来这里断后!”
少女的骑士没有多余的言语,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腾身跃起,像是之前在未远川上和赤的对决那样,旋转半身逼近那金发从者的身边,放出的魔力让包裹在无影长剑上的风王结界散开,露出金色的剑身,毫无犹豫劈砍向对方。
“哟,saber!十年不见了啊”
身后的剑刃交织间,那是金发从者对着金发骑士王第一句的问候。密集的剑雨被saber挥舞金色的圣剑一一荡开,之前和赤的交战已经让她浑身伤痕,治愈魔术生效只能在表面,内部的伤痕还需要一段时间,可以说金发的从者选择的时机是及其有优势的,甚至可以说在之前他就一直静静等待机会了吧。
什么都做不了,那完全是实力的差距,我只能先带着依莉雅离开这里,心里才能有空余思考如何支援saber。
“啊啊啊!卫宫!不要跑,快!!!带着我啊…。”跑到不远处的拐角时,角落里传来一声惊惧的呼喊声。
“慎二!?”那蜷缩在角落里的蓝发海带头正是之前帮助自己的好友,大概他也被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吧,我飞快地拉起他,喊着:“快跟我走!”
“可…。可rider呢?”他指着不远处的依旧处于重伤中的美杜莎,可那里已经空无一物。
背后传来女声:“master,我在这里。”
紫色长发的骑手依旧是浑身重伤,不久前的治疗基本上是保证她存活的程度,如今的她,没有了宝具,伤势也无法去支援saber,我呼喊着她让她跟随我们离开。
她死死地盯着美狄亚旁边血泊里依旧被细剑钉死的紫发少女:“sakura!我不能舍弃sakura不管,你们先走!我…要先把sakura抢回来!”她站起身来,那是即将飞奔的架势,大概以她看来可以在金发从者的眼皮下,依靠saber的分神而做到吧,可是我清楚的很,以她的伤势即使用尽全力,那速度也无法和我刚才的固有时制御相比,重伤的saber慢慢陷入下风,对方的神情完全没有改变,依旧是那样游刃有余的感觉,就像是戏耍一件玩物一样。
“saber!真是令人失望呢,本王十年的等待,如今你却不能以万全状态迎接本王,反而之前和那只野狗斗得难解难分,你的堕落真是令人不堪入目啊!”
浑身重伤的saber咬紧牙关,她瞪着一直高高在上的金发从者,从嘴里挤出几个字,那是带着怒火的,对对方的问候:“Archer!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留下来,但如此偷袭的你也配和我作为对手吗!”
伴着少女的怒吼,圣剑再一次和无数的宝具交错,她不断地逼近对方,反复地冲锋,连我都看出来那是拼死的反击,呼啸的圣剑带着可怕的杀气,不断地将金发从者逼着后退。
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金发的从者居然笑了起来:“我说是为什么呢,saber,依旧对那藏在阴暗处的臭虫进行掩护,试图拉开我和你的主人的距离吗,真是可笑的妄念啊,那么就让本王打消你的念头,或许你就会对十年前的问题作出回答了。”
一柄长戟擦过saber的肩头,却堪堪向着我们这里射来,那可怕带着死亡气息金色宝具几乎无法防御。
“哧!”那是长戟刺入肉体的声音,在我的前方,竟然站着熟悉的身影,金色的长戟贯通了他的肩膀,却被他另一只手硬声握住,止住了冲击,那长戟的尖头和我的眼睛几乎近在咫尺。
依莉雅比我先认出了对方,她低低地呼喊着他,但他此刻已经无法听清我们的声音了吧。因为站在我们前方挡住那长戟的正是之前倒地的berserker,浑身燃烧火焰,他的腹部几乎已经全部烂掉,可那瘦弱而不怎么高大的身影依旧挺立着,远处公主的手臂上最后一道令咒黯然消失,在那不知道是怎么的令咒呼唤下,名为眉间尺的少年再一次保护了我们。
燃烧的火焰很快就让他原本溃烂的皮肤再一次溃烂,连耳朵都几乎烧掉了,留在那里的只有两团模糊不清的血肉,金色的长戟化作光粒消散在空气里,他昂着头盯着和saber缠斗的金发从者,半残的手臂上,名为干将莫邪的黑白双刃正在自己颤动着。
“嗷嗷啊啊啊!”濒死的少年身上的火焰腾起,那是之前和saber交战时程度的十多倍,火焰连他的眼皮都烧化掉,无法闭眼的两只带血的眼珠在颅腔里打着转对着站在高处的从者发出无法理解的怒嚎。
连濒死的状态都可以无视掉,无视掉痛苦和残躯,不存在任何一丝丝的理智,关闭了听觉,只留下腾起烈焰的眼球,那才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