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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艾德菲尔特?!”
优雅的金发少女拿出手帕擦掉额头上的一丝汗水如天鹅一样高傲地站在众魔术师的中心,仿佛她才是这场分赃回忆的中心。金发的少女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待遇和关注。
“诸位听露维娅小姐一言,艾德菲尔德家也是时计塔的名门望族,想必小姐前来也是为了远坂地之事?”老魔术师试探地问道。
“当然,我们芬兰艾德菲尔德家此次正是为了接受遗产而派我前来。”
“遗产?这里?”随着少女的话语,原本争论的两派魔术师和其他小派别的魔术师顿时有了共同的敌人。
少女冷色道:“七十年前,我祖上派出姐妹魔术师来此地参加圣杯战争,但艾德菲尔德家的妹妹却反叛家族,下嫁远坂家,也即是远坂时臣之祖父,虽然因为这份姻亲破坏了我祖上的威名,不过家主如今却不介意这些纠葛,按照姻亲联系,我们艾德菲尔德家正是远坂家的唯一远亲,冬木之地和全部灵脉皆应全部交由我们艾尔菲尔德家,哦呵呵呵呵!哦呵呵呵呵!哦呵呵呵呵!”
露维娅得意的笑着,全然不顾自己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随后更多的魔术师站出来反对少女,混乱的争论里,不少激动的魔术师甚至拿出法器和魔杖,即将兵戎相见。
一些年轻大胆的魔术师则直接进入远坂邸搜查,想把有用和值钱的法器或者魔力设备搬出来,随着这一激进的举动,让原本对立的魔术师们终于开始了争执,飞溅的魔弹和光芒笼罩着这里,没有一个人去过问前几日还居住在这里的孤身的名为远坂凛的少女的去向,更无人去追问她的死因,他们所知道的和所需要知道只有目前远坂家绝嗣,失去继承人的冬木之地需要新的土地管理者就足够了,珍惜的灵脉和土地就像是肥肉一样,而眼前众多高雅的来自各个地方的魔术师也为了它而施展绝技想在这场分赃中获得一杯羹,即使是实力小的魔术师也依旁着大的魔术世家争夺,以期获得少许的土地租用年限。
很快原本记载着少女最后活动的卧室和客厅也满是狼藉,魔弹飞舞间甚至击穿了房顶,最后一声爆炸,大概是从地下室传来,大概某些魔术师为了抢夺什么东西而施展了大魔术吧。
通过依莉雅的水晶球,可以看到被击穿的房顶大洞,一直延伸到地下室,一块红色的干涸的魔法阵附近,十几个魔术书正在为了一件物品而争夺起来,挣裂的木盒,盖子飞出,露出了里面残存的蛇皮,大概是有些残存魔力的无用的圣遗物一类的东西吧,破碎的古代化石对于不少魔术师而言也是珍贵的素材。
混乱中,一名矮个子的女性魔术师抢到了蛇皮化石的一块,兴奋地蹦起来,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希伯来的方言。随后更多的残存的物品都被陷入疯狂和混乱的魔术师们抢夺一空。
就像是末日的狂欢一样,居住在这里的少女离开人世不过两日,便蜂拥而来如此多的苍蝇一样的觊觎者,无人去问津少女的去向,只有占有欲和狂热。
然后是刺眼的光亮,在地下室欢腾的魔术师们像是被集体扼住嗓子一样止住了全部的声音,汇聚在外面商议远坂土地管理权的魔术师们的目光像是被巨大的磁石吸引一样,向着亮光的方向望去。
在地下室欢腾狼藉的魔术师身上浑身都被各种形态各异的武器插遍全身,任何一件武器单纯拿出来看都无异于是绝世的珍品和完美无缺的宝具,但此刻这些泛着金银光泽的可怕武器都像是被乱箭一样随意地丢弃在这些争抢的魔术师身上,有的直接被戳中心脏瞬时断气,有的则是腿部被宝具活活钉死在地板上动弹不得,更多的则是身中多把宝具却还存留一息生命的魔术师们,他们纷纷抬起头试图想看到大洞外站在屋顶上的攻击者。
其中一个年长的魔术师嚣张地扬起魔杖,他的腹部被一把细长的短剑命中,勉强站起身来,运转周身的魔力,宛若烈火一样包裹自身,随后向着攻击者发出怒吼:“哪儿来的东西,居然敢对我们…。。”
话音是被活活逼回去的,无数更加密集的刀枪神剑再一次射入不大的地下室内,残存的魔术师们再也没有一丝声息。
那是一位金发的青年,穿着时尚的常服和便装,金色的头发下如蛇瞳一样的红色双眼正在蔑视地观察着下方院内的魔术师们,手里分明拿着一瓶上等的红酒,但在他的背后则是几十个金色的漩涡,每一个漩涡里都扭动着可怕的魔力,一把把不亚于刚才扔出的宝具正在如密集的箭阵一样蓄势待发。
“杂修!争抢腐肉的秃鹰和豺狗什么时候也有胆量来质问本王的裁决?一群蠕虫也妄图在本王曾经的君临之地造次,为了区区的几块腐肉而弄脏本王的眼睛。”
来自时计塔的老魔术师颤巍巍地抖动着手里的书本,刚才那一幕的惨象深刻印在在场剩余的魔术师眼里,他愤怒地指着屋顶上的青年问道
“在下时计塔巴瑟梅罗现任当主手下第一裁决法官帕尔丁。穆勒,敢问汝等和人,为何干涉我们魔术协会的事情?”老者和其他静若寒蝉的魔术师不一样,在那青年如死亡的威压下居然勉强保持了身为贵族最基本的修养和冷静。
在老魔术师的带动下,一些其他的魔术师也纷纷从死亡寂静里出声,甚至不少的魔术师准备着各式各样的古老诅咒和邪恶违规魔术,准备以全力拼死一搏。
而名为艾德菲尔德的金发少女也在手里准备了大概十几发各色的硕大宝石,大概和远坂凛一样属于宝石魔术的世家,其他魔术师也暗自拿出杀招。
金发的青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浑然不在意,就像是看着甲虫扬起长鳌和倒刺一样,他完全无视老魔术师帕尔丁的问话,把剩余的红酒一滴不剩倒入嘴里,随后饶有兴趣地盯着他。
“敢于直面本王,你至少要比下面的那滩作呕的烂泥令本王感到一丝兴趣。”金发青年面对众多杀机四起的魔术师们甚至把身后的金色漩涡和宝具收拢了一半,而重新冒出的宝具显然也没有刚才那么珍奇,但也无疑是可怕的杀器。
强行压抑着恐惧,帕尔丁。穆勒说道:“我等众人在前日接到冬木教堂言峰神父请柬,赶来处理远坂家土地归属,不知何故冒犯阁下。”
“单纯是汝等肮脏的丑态就足以令碰巧视察这里的本王感到恶心,虽然迟早会有园丁在做这些清理,可杂修们的丑陋恰巧玷污的本王的耳目,又是在本王曾经的君临之地,拿着迎接本王的供奉却不知一丝的敬畏,对待掉落在本王衣襟上的脏物稍微抖落也需要征求污秽的意见?杂修!”老魔术师的简单的问话反而令金发青年恼怒无比,瞪圆的眼眶里,红色的蛇瞳犹如绽放的烈火。
伴随着老者的怒喝,无数各样的魔术和使魔被瞬时放出,即使在我们这边看来谈判和沟通对于对方也是毫无意义的,那金发的青年显然就是为了杀戮或者说在他意义上而言的“清理”而来。
“saber!准备应战救人!”我不顾依莉雅的劝阻就要走出公寓。
“士郎!不要!”依莉雅死死地拉着我,这时候即使不需要透过水晶球,单纯凭借窗户我们看到了更加惨烈的一幕。
各色的魔咒和光弹以及飞溅的宝石被金发青年背后无数源源不断释放的各色宝具击毁,即使是无形的魔弹和诅咒也竟然被相应的对魔力宝具阻隔,有的魔弹甚至单纯在从魔杖里释放的那一刻就旋即被飞速的剑刃逼回,带着魔杖和魔术师一起爆炸燃烧起来。不大的远坂邸完全成为了杀伐的刑场,被诅咒魔术吸干水分的龟裂的土地上几十名来自世界各地的魔术师被如同标本一样钉死在土地上,有的已经完全看不出形体,单纯是混沌的残破肉片,已经无法区分人类和使魔的尸体。
血与火的尸山上,名为露维娅的金发少女竟然还微微喘着气,一柄长戟贯穿她的后背,从丰腴的胸部穿出扎在地上,剧痛令少女扭曲了面容,她艰难地再一次运转周身的魔力,竟然凭借魔力的增幅凭借体力把穿在地上的长戟拔出,坚强地站起身来,五指之间分明又是十几颗大魔术的宝石,这一次没有复杂的咏唱,单纯依靠暴力和宝石本身的魔力,少女奋起最后气力把全部的宝石扔向金发的青年,她周身十几个黑衣的管家早就在第一波的攻击中死去,奄奄一息的帕尔丁艰难地翻开魔书,书页缓缓翻阅间,涌动的魔力给正在袭向青年的十几颗宝石上进行了大范围的增幅,随后腾起的蓝色薄雾形成二十层透明球壳般的圆盾遮挡住少女和自己。
被时计塔千年的魔书秘术所增幅的宝石,配合芬兰魔术世家的魔力积攒,十几颗宝石沿着复杂的轨迹变幻着行迹分开不同的角度对着金发青年进行包围攻击,即使是saber也感觉自己无法完全凭借对魔力完全无视。
缓缓地,金发的青年身前出现一面镜子的盾牌,盾牌那么小,大概只能遮挡住手臂吧,大概金发的青年是要死了。蕴藏可怕杀伤力的宝石呼啸着带着可怕的杀机从各个角度逼近青年。
“杂修!”他轻蔑地看着地上残存的一老一少,随手一挥,一把红色的魔枪从身后射出,直接打向地面上的蓝色魔术圆盾,而这时宝石距离青年已经不到一尺之遥。
像是磁石一样,镜盾把全部的诡异宝石都吸收过来,单纯是扭曲光线本身,随后被吸收的宝石全部撞击在镜盾上,没有任何的威力,而是完好无损地被反射回去。
红色的魔枪接触老魔术师的魔盾那一刻,仿佛像是穿过一层豆腐一样,不,比那更加轻易,被接触到的二十多层魔盾被魔枪一一刺穿,随后融化在空气里,而转瞬间被镜盾反弹回的增幅宝石全部击打在露维娅和帕尔丁身上。
仿佛大地被扭裂一样,爆炸的宝石完全遮住了全部的远坂邸,甚至波及我们这边的空旷的洋房,幸存的魔术师最后的反抗就犹如被泰山压碎的稗草一样瞬间粉碎,那是…。全然的力量和实力的碾压。
依莉雅惊恐地看着那幕惨象和金发的青年,嘴里惊慌地念叨着:“不可能!怎么会?士郎,他…。他无疑是一名servant,第八位servant!”
Saber也惊愕地看着那人,刚才通过水晶球无法看到对方的脸,而攻击过后,金发青年转身俯视地上已经完全没有一丝痕迹的魔术师们后,她后退两步,长剑被警惕地握在手里:
“怎么可能!他为什么会留下来,为什么!明明已经被破坏了…。”
看到惊恐的依莉雅和saber,我知道我们大概遇到了可怕的敌手。
“士郎!千万!千万不能冲动,即使是archer在旁边,我也无法有把握可以战胜他…。”saber低声劝阻道。
金发的青年看着遍地的狼藉,血肉和化成灰烬的远坂邸混在一起,刚才反弹的宝石魔术在地上炸出一个巨大的半径三十多米的大坑,汇聚的残骸和血肉慢慢如粘液一样流进下面,最后竟然形成一面鲜血汇聚的镜面,下方沉淀着几十位惨死的魔术师的尸骨。
金发的青年依旧站在屋顶,鄙夷地看着下方的惨状,深陷在血肉里的几把宝剑也懒得收回,而是留在那堆碎肉和血池之间,他拍掉身上沾染的灰尘:
“肮脏的杂修,玷污了本王的几件宝具,也好,就让你们污浊的灵魂永远留在本王的光辉前战栗吧!”
随后青年扬长而去,似乎眼前的这番惨象和自己全然无关。
☆、误会
在最终确认那人离开之后,我恍惚地走出洋房,来到如今已经变成人间刑场的远坂邸,在那满是碎肉和鲜血的池子里,我抽出金发青年留下的几把剑,疯狂地挖着,想再一次确认有没有幸存者,泥土和飞溅的污血弄脏了我的衣衫和脸部,□□的白骨已经看不出有任何的生命的气息,我失神地跪坐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因为我的挖掘,血池里翻出一两块蓝色的衣衫碎片,我认出那正是刚才名为露维娅的少女的遗物,目睹惨状我的再一次没有能力去制止,明明自己就近在眼前却无能为力。
脖子带着的吊坠被自己震荡出来,心形的红色宝石如今只剩下了一点的魔力,曾经被不知名的人所救的自己却无法将这份恩情传达,无法…无法拯救更多的人。
“士郎,那是?”saber安慰地按下我的肩膀令我镇定下来,随后心形的吊坠被她捧在手心。
“这是…。这是凛的吊坠。”saber有些欣喜地捧着它,这曾是少女父亲留给她为数不多的珍贵遗物,却在那日晚上拯救了眼下身为自己master少年的性命。
“凛?”我呆呆地看着saber手心里捧着的吊坠,我只知道这是那晚给我第二次生命的人留下的东西,被我当做至宝戴在身边不离,只希望有缘分找到对我施救的人表达谢意,“saber…你说这是…凛的东西?那么那天晚上救我的是…”
金发的剑士轻轻地点头肯定着,那一瞬间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只觉得有种无法抑制的冲动,好想呼喊,好想再一次和那名为远坂凛的少女有更多的交集,但留在记忆里的只有高岭之花片刻的记忆,只有那日未远川畔夕阳下美丽的侧脸。
“saber,让士郎一个人在这里呆一会吧,我们去附近查看一下,还有没有幸存的人。”依莉雅把saber从我身边拉开,大概她比我更加明白此刻我需要的是一个人冷静。
Saber默然点头,和依莉雅一起在周围的洋房间巡查。
“士郎,我和saber先检查下周边,要是有什么情况直接喊我们,就可以,我们不会走远的,”看到我沉默不语,依莉雅从身后用她小小的身体抱着我,偎依着我,“士郎,这不怪你,saber说她认识那人,大概是上一次圣杯战争因为某种缘故留下的从者,士郎先呆在这里,要是平静下来了就和我们一起,以前在学校时,远坂曾告诉过我一个地方,我们到时候可以去那里询问。”
轻盈的身躯从我身上离开,金发和银发的女孩们就在附近搜寻可能的幸存者,我把那金发的从者留下的几把宝剑一一从血肉里拨出来,和自己之前的弓箭相比,这些都毫无疑问是杰出的宝具,却被那人单纯作为不值钱的箭抛出来,用衣襟擦干上面的血迹和污泥,露出了锋利的剑芒,任其一把都足以和赤的干将莫邪相比及。
要是有更加强大的武器,要是自己有更强大的能力,就可以拯救这些人了吧,可恶,为什么自己如此的不济,我无法抱怨,挑了一把很轻的,用自己尚且完好的右臂可以挥舞动的短剑,暂且用作防身。
“卫宫…。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个熟悉的男声从自己的耳畔传入。
柳洞一成呆呆地站在不远处的巷口,看着眼前的惨象,和站在宛若刑场之中遍身都是污泥血迹的我,手里的短剑发出可怕的杀气,大概是感受到我之外的陌生人的闯入吧。
短剑被扔到了地上,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他,大概是碰巧吧。
“一成…。你为什么来这里,这里很危险的。”我喃喃地说,面无表情的自己在他看来大概会很陌生吧。
一成慌忙地奔到我的跟前,看着有些可怕的我,随即因为一丝恐惧而稍微后退:“卫宫君…这些人都是被你…。”
“我?被我杀死吗?”我面对着这样的质询,大概也许吧,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目睹他们的惨死,下意识地点点头,呆滞的目光直视着自己的好友。
“真的吗?卫宫君为什么会干出这种事,我不相信!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