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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电厂的内部,是成山的高耸的设备,各色的电力变压器和换流器以及无数的高压电线汇聚成一个虬结着肌肉的机械怪兽,此刻它们犹如死去的骨骼,仅留下点点如磷火般的显示灯。
两人继续深入其中,穿过复杂的中央控制室,呈现在下方的是电厂的核心,那是正在运转的核反应堆,顺着交织的铁梯和通道,远坂凛小心地踮着脚步慢慢下去,白净的脖子上挂着父亲留给她的魔术指针,此刻指针没有任何的反应,安安静静地挂在她的胸前,与其说是毫无反应,更像是类似仪器爆表后的读零。
终于,她们来到了反应堆前,不远处是雾蒙蒙的蒸汽,那里是电厂的冷却塔。反应堆依旧稳固地躺在那里,规整的仪器小心地控制着反应规模,就像是被七弦琴催眠的三头犬一样,仅仅用呼噜般的能量供给着整个城市。完全没有任何和魔法有关的事物。
“saber,看样子,这里真的是没有任何异状了,大概我们都被rider给欺骗了,那句话不过是障眼法而已。”远坂凛松了一口气,拉住saber的手准备返回。
警觉的骑士没有回应凛,她飞快地持剑横在远坂凛前方,对着冷却塔方向雾蒙蒙的一片用冰冷的声音问询道:
“你是谁?”无影的剑锋透出隐隐的杀气,散去的风王结界吹开了前方雾蒙蒙的一片,露出的金色圣剑的光辉照亮了对方藏在黑暗里的脸部。
“樱?!”红衣的少女惊叫起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rider说的是真的?”
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个怯生生的紫发少女,她惊恐地看着saber手里的圣剑,深紫色的头发刚刚及肩,双手堪堪捂住嘴巴,怕自己害怕失声后引起对方的攻击。
穿着校服裙的樱完全从阴影里走出来,她上身披着一件普通的电厂工作服,背后还印着核辐射的圆形标记,前方的衣带里插着一个简单的工作证,上面写着见习的字样。
看到了金发骑士后的红衣少女后,樱吃惊地张开嘴:“远…坂…远坂学姊,你。。你怎么会来这里?”她好像十分惊异,仿佛眼前出现谁都不奇怪,但是远坂凛在这里就异常的违和。
“樱…。你为什么在这里?”远坂凛上前去拉住樱的手,检查她的周身,再三确认她浑身没有异状后,心里的不安如冰块一样消融了。
“啊…。那个,远坂学姊,是因为家里的亲戚关系,被爷爷安排到这里来实习。”樱有些语无伦次,慌乱地解释道,既像是因为对方是远坂凛的缘故,又像是因为自己在这里被发现的原因。
“什么,实习?为什么现在就要实习,而且需要樱一个人晚上还在这里呆着。”名为远坂凛的少女感到一丝莫名的蹊跷。
“那个。。那是因为爷爷不主张让我上大学了,所以,就安排关系令我先来电厂实习,毕业后直接可以找到一份体面安心的工作,为此我也是准备学习理科的…”
远坂凛恼怒地叉腰:“是因为慎二那家伙吗,他那样子可以考取学府我不怀疑,可樱也不差,偏偏就要你这么早来这里,即使是实习,也要呆到那么晚吗?”
“爷爷说,因为是自动化程度很高的地方,所以,实习的任务不重,只是来熟悉设备的位置,夜里有时候也会留宿在这里的,”樱指着反应堆不远处的地上,那是一个简陋的睡袋,旁边摆着几个箱子,盛着几件换洗的衣服甚至还有一个布偶熊。“若是能顺利的话,也许爷爷就会让我进入专门的电力学府深造,也是为了我的未来着想,毕竟哥哥是继承人,所以…。对我这样已经很满意了。”
樱低下头,像是被发现隐私一样,有些羞愧地站在原处。短暂的静默后,反而令远坂凛感到尴尬,她别过头说道:“总之即使为了樱的以后着想,把樱一个人扔在这里过夜也是很残酷的事,而且这里是核电厂,会不会有什么辐射泄漏什么的…”
打断了远坂凛的抱怨,樱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就像是在学校一样,如一个普通的少女般,樱解释道:“没事的,远坂学姊,唯独这里的防辐射设备不需要担心,在几十层各类防护包裹下,恐怕我这里的辐射还不如在电视机前大呢。”
被问到了不熟悉的领域,远坂凛只能从樱的表情上判断出这里的安全。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樱拉着远坂凛和saber一起坐在睡袋旁的垫子上,从水壶里给她们倒了两杯茶。
“请用,远坂学姊,那个,还有saber小姐,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樱娴熟地把茶杯双手递给saber和凛,随后打开了旁边的日光灯,照亮了这个小小的角落。
看着着空寂电厂的小小角落,不知道多少夜晚樱就在这里独自一人度过,看着一些复杂公式的书籍并努力熟悉着这里的仪器。想到这里远坂凛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原来樱也一直那么努力,知道这样的原委,我就很安心了。”
呼出的空气凝结成薄雾笼罩在两个女孩的脸庞之间,樱似乎因为来访者而感到很开心,虽然面对远坂凛有些拘谨,可对于在学校几乎不发一语的她而言,此刻已经是她活泼的极致了。
远坂凛感觉这个陌生的地点和光芒里,自己又回到了几年前的家里,和父母以及妹妹一起渡过的短暂而美好的时光。灯光下紫发的少女的左侧发梢上还扎着红色的发带,她垂下的眉毛专心在茶道上,似乎这样就能很好地避免可能的生疏。红衣的少女除了从樱的手里接过茶杯时对她微笑外,只能有意无意保持着尴尬的沉默,她真的好想问眼前的这个人,这些年到底过的怎么样,但此刻却和往素的相逢般,只能依旧用礼貌和优雅的外壳来覆盖自己。
“真是软弱啊”她不禁那么想着,身为家主的自己从没有此刻那么痛恨自己的优雅,那只不过是覆盖在自己脆弱内在上的一层保护罢了。
Saber倒是毫无芥蒂地和樱聊了很多,作为古代英灵的她意外地对现代的设备和机械有着兴趣,对于自己稍微擅长的领域,内向的樱也感到一丝自信,给saber耐心解释了很多。
“原来这里面居然藏着那么危险的东西,可为什么还是要依靠它来发电呢。”saber看着反应堆坚实的外壁,不禁感慨着。
“人类不就是这样嘛,为了某样东西,总要冒着一些风险对嘛。”远坂凛找到了可以接下去的理由,“说实在的,樱能掌握那么多的知识,真是令人佩服呢,我可是对机械完全完全不在行,早上闹钟都要被我弄坏几次。”
Saber一边品着茶一边说出了实话:“那是因为凛喜欢赖床吧。”
红衣的少女羞红了脸有些责怪地看着saber:“只是偶尔,偶尔对吧,saber!”
看着满不在乎一脸“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表情的saber和着急辩护的远坂凛,樱居然嗤嗤地笑了。
“远坂学姊和saber的关系真是好呢。”
“樱害怕的话,今天我就和saber一起在这里陪你好啦,反正我也没事情可做,学校里这几天我也请了假。”远坂凛提议道。
紫发的少女仿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期待但又犹豫的表情:“那个,会不会很麻烦远坂学姊,毕竟我这里也没有专门的床铺了,夜里可能会比较冷。”
“那樱也可以和saber一起来我家嘛,就像是平常的做客一样。”
“学姊的家吗…。我可以去吗?会不会造成麻烦…”
“没事的,saber和我一起住都觉得很空旷呢,而且saber买了很多的鱼,樱也很擅长料理吧,我这几天可是为了给saber小姐做饭而麻烦坏了,不如一起来帮我吧。”远坂凛微笑地提议。
“啊…saber小姐很喜欢吃鱼吗?”
“不是喜欢吃鱼,单纯是喜欢吃本身。”远坂凛露出一脸疲惫的表情,眼角幸灾乐祸地瞟着涨红了脸的saber。
果然金发的少女像是被触犯了禁忌般:“凛,虽然作为你的远亲表妹,可是身为前辈却揭露我的短,真是不能容忍。樱,我单纯是不希望浪费凛的一番苦心而已,不希望浪费掉食物才…”
一番快乐的争执后,樱还是婉言拒绝了远坂凛的好意,最终三个女孩就这样在空寂的电厂里坐在睡袋上度过了一晚。
清晨的阳光透过高耸的窗户洒进来时,远坂凛知道是道别的时候了,既然确认了樱真的没事并没有被卷入,心里不觉间松了一口气。
“那么,樱,我们这就告辞了,不好意思让樱一晚上和我们坐着睡,有机会一定要来我家。”
Saber也表示期待:“樱,听凛说你的厨艺非常好,所以务必要来。”
“等实习结束后一定要让saber鉴赏我的厨艺!”紫发的少女开心地露出笑容,阳光洒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和周围冰冷的机械和管道相衬,就像是一朵在废墟上开放的孤独的花儿,那么美丽却永远没有人问津。掩饰住内心的思绪,远坂凛一咬牙低头拉着saber离开。
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守在门外的少女一直挥手送别,直到最后那红色的发带消失在晨曦的雾霭里。
☆、真相
红衣少女和金发骑士远去,樱缓缓地放下了手,已经坚持了那么久,若是再不去补充的话,很快就会崩溃的吧,背后整齐的衣衫裂开,一条灰色的虫子撕开背后娇嫩的皮肤,不顾少女痛苦的表情发出饥饿的嘶鸣。
“啊…”痛苦令少女扭曲了姣好的面容,随后更多的虫子从身体的各处撕开皮肤涌出,张开锋利的獠牙咬碎碍事的衣衫,少女艰难地试图爬向远处的反应堆,却再也没有能力移动,从手臂到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寄生苏醒的虫子包围撕裂,无法言明的痛苦伴随着少女的惨叫,很快就被更大声的虫群的饥渴声掩盖,昏迷的少女丧失了最后的意识和行动力,倒在地上被更多涌出的虫子包围。
金发的魔术师缓缓从电站内部走出,镶嵌着MANA之石的魔杖被他的独臂拄着,黑衣的从者站在他的身旁,恭顺地等待命令。
“真是丑陋的东西,这玩意真的能给我们带来圣杯吗?”阿特拉姆扭过脸不去看地上的惨象,好像多看一眼都会令自己高贵的眼神受到玷污一样。
布满少女全身的虫子不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最后柔嫩的肉体被坚硬的翅膀和外壳撕开,无数的成虫飞出形成一团黑色的雾状团块,变幻一番后变成一个老人的形状,单薄的皮肤覆盖在上面,深邃的眼窝里再一次露出亮光。间桐脏砚少有地露出满意的笑容,伸展着全身由新生的虫子制作的身体,看着地上的少女,她的皮肤上都是蜕皮后的群虫的死皮,和撕碎的肌肤以及渗出的血液一起构成一副可怕的图景。
老人的拐杖抵住少女的脸,那是唯一没有被虫群寄生和撕破的地方:“樱,可以醒来了,远坂家的小姑娘令你受了那么多苦,还要一味敷衍她真是令老朽心疼啊,呵呵”
随着拐杖接触到少女,便是伤痕的樱的身体开始复苏,最后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到这眼神,阿特拉姆还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爷爷,为何来的有些晚?”
“呵呵呵,只是晚上去了郊外的城堡,帮助了一位故人而已,咳咳咳咳咳,损失了不少的刻印虫,不过都及时补回来了。”
少女不再言语,像是傀儡一样,顺从地走进了核反应堆,光滑的反应堆外壁上,凭空钻出更多的虫子,借助于樱尚未愈合的伤口再一次钻入,带着巨额能量的虫子和少女联动,远处的变电站像是得到了生命一样,发出轰鸣的声音,现代的仪器和魔法的设备一起运转,开始了把剩余的能源作为电力对整个城市进行新的供电。
当最后一群虫子覆盖住自己的脸时,少女的眼神无意间瞟到角落里那小小的睡袋和三个茶杯,最后一丝的光亮消失,再一次成了空洞的人偶般的东西
沙沙的虫群和轰鸣的电厂设备里,老人和金发的魔术师走进里面,黑衣的从者隐匿了身形,再一次消失在荒地里。
间桐邸的地下室里,重伤的从者躺在正中的魔法阵中,紫色的长发在蛇和发丝的形态间不时地转换,身上的戈尔贡形态给她的负荷很大,此刻正在努力克服反噬的她正看向坐在地下室楼梯上的蓝发少年,他恼怒地抖着手里的一本魔法书,上面镂刻的三瓣樱花状的印记已经少了一个。
愤怒地把书扔到地上后,少年指着虚弱的从者指责道:
“真是没用!rider!为什么不使用宝具,不仅事没办成还浪费了我一条令咒。”
“master,我的天马被saber重创,而且若是我当时使用宝具,估计也无法抵御saber,相冲之下我可能就无法回来。”
“哼!不回来更好,那么我就可以找到更有力的从者签订契约,也比你这样的废物强多了!”
Rider沉默不语,她只能全身尽可能地贴近魔法阵,加快恢复的速度。
“可恶!为什么偏偏是我抽到了最差的牌!远坂凛那家伙,就觉得自己运气好,就可以嚣张,可恶!可恶!可恶!”
忍住浑身的重伤,rider艰难地向着少年发问:
“master,我一直很不解,为什么你要这么在乎樱,明明看起来您也不喜欢她。”
蓝发少年焦躁地拾起书本,在地下室里踱步,另一只手攥紧拳头:“你懂什么,我是间桐家的长子,更是继承人,所以就要尽到保护晚辈的义务,樱是我的妹妹,哪怕过继的也罢,哪怕我很讨厌也罢,可能虐打她的只能是我,我可是贵族,间桐家传承了几百年的血脉和事业可是由我来继承,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怎能得到肯定。”
“也就是说,master仅仅是为了身为长子的名誉?”
“不要多问!赶紧恢复过来,你身上的魔力是那家伙提供的吧,呵呵呵,怪物的妹妹给你这个没用的怪物提供魔力,却要我来拯救你们两个没用的怪物。必须把依莉雅斯菲尔抢过来,我的使魔可是告诉了我,言峰那家伙说了,她就是真正的圣杯之器,夺得了她交给爷爷,就能把樱换回来。真是的,看到她那副肮脏恶心的模样我都快要反胃得吐了。为什么交给我的都是没用的家伙,没用的,衰落的家族,没用的从者,没用的妹妹。我告诉你!rider,我,间桐慎二,是要振兴家道的人,那么第一步,就是从主宰身边的人开始,无论是老爷子还是樱都应该由我主宰!”
“那么,我的master,既然我的能力有限,为何您不去找其他的参加者联盟呢?”紫发的从者慢慢恢复过来,勉强凭借意志最终遏制了戈尔贡化,她平静地站起身来,“据我在战斗中所见,似乎caster和archer关系很差,即使他们的主人是兄妹关系,也不见得他们注定会一起联盟,若是凭借master的杰出口才和交际能力,能得到有力的盟友的话…。”
慎二眼光里闪过一丝光亮,地下室的昏暗遮住他的面庞:“你是说…。。卫宫?”
他托起下巴,仰头看着地下室潮湿而肮脏的顶部,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说得对,rider,真正有智慧的魔术师都会利用盟友达成目的,我可不会像我的叔叔一样愚蠢,他的能力无法完成的事情,便是我证明自己优秀的台阶,间桐的家族将因为我而辉煌和不凡!”
蓝色的卷发因为主人的活跃而欢快地跳起来,在这发霉的世界里竟然有了一丝的生机和毒菌般的希望,紫发的从者被眼罩遮住的双眼好像穿过层层的岩石阻隔,望向未远川畔的电厂。
☆、暂别依莉雅
梦里,我漠然地看着一片海滩,原本望着无尽海洋的淡蓝发色的少女,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