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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听万岩,是因为画的封印吗?
结果人果然是不经念叨,我马上收拾东西回宿舍了,却被千眼婆婆堵在了办公室门口。
“武铭天,你下午跑哪儿了,你的病例还都是我写的呢,请我吃饭呗。”一个女同学也不知什么眼光,竟然看上了武铭天,天天粘着他,今天没来,人家打听了不下十遍,还主动把武铭天的活一起给干了。
妹子啊,不是我不帮你,是我怕我说了给你吓着。
“走开。”千眼婆婆一把把那个女孩给推开,上来就问我:“他人呢?为什么没在别墅了?”
我没有回答,望着有些狼狈的千眼婆婆,看她身上的衣服都沾满了泥,手上似乎还有伤,头发凌乱,看着就像跟人打了一架。
我猜想,她八成是跟雪云又开战了。以雪云的性格,她能回来就已经不错了。
“快说呀,他人呢?”
千眼婆婆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
我只能摊摊手,说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失踪,怎么就失踪了呢?不是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吗?”千眼婆婆一下贴着我的身体,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剥的样子。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杀了我也不知道,你不是本事挺大吗?自己去找呗。
我心里其实也特别的担心万岩,从那次急诊见了一面后,就更加担心了,他现在的情况,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废物!”
千眼婆婆甩给我两个字扭头就走了。
看得出了,她那种焦急的心情不是装出来的,只是这么着急找万岩到底是为了什么?跟画有关系吗?
“你,你们很熟吗?”那个被推开的女生竟然还不死心地凑上来,在我心情郁闷的时候问了我这么一句不着调的话。
“是,很熟,熟透了!”
我对这个女孩的智商已经彻底绝望了。
隔了几天,风玲竟然哭着过来医院找我。
她哭的稀里哗啦,粉嫩的小脸上全是泪痕。
什么事情,哭的这么伤心?
风玲一边抽泣一边将事情跟我说了一边,虽然她的表述多多少少有些不清,但是大致我是明白了。
原来齐岷当上了正一派的掌门人,雪云气不过,在家里憋了两天,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就去找齐岷算账了,结果,被人家活捉了。
我傻了,雪云什么时候能改得了鲁莽的个性,明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还逞强,有用吗?
“姐姐,你救救云师兄吧,我好害怕他有事。”
风玲越说哭的越厉害。
我不是不想救,而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救。
且不说我跟齐岷之间怎样,单是打我就打不过他们,让他们放人,人家怎么会乖乖听我的话?
“玲儿不哭,姐姐想办法去救你的云师兄,放心。”
我一遍哄着玲儿,一边琢磨着,以前有万岩在,可能还好,现在万岩突然消失,该怎么办呢?
我将风玲安顿好,自己独自来到正一派的总坛。
那里游人依旧有增无减,远远望去,到处都是人。我随意地溜达着,仔细地观察着在里面的道人,都很正常,没觉得是什么妖魔鬼怪。
如果是齐岷当上了掌门,他用的人竟然还有正常的!
“快看,前面表演节目。”一声声的欢呼声,将人统统吸引了过去。
几个小道士在表演他们的功夫,果然不简单。可是让我奇怪的是,这样的功夫表演按理来将都是收费的或者应该在某一个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表演才对,这算什么?游行吗?
等我刚回过神儿,表演的人竟然已经在我眼前了,一个个身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紧跟着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睁开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好眼熟。随着意识逐渐地清醒,我记起,这间屋子是风掌门住的屋子。
腾地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跌跌撞撞地下地,望着我刚刚躺过的床,我满脑子都是风掌门临死前的样子,杀人不过头点地,为什么要用这么恶毒的方法。
“你醒了?”
房门被打开,齐岷端正一碗汤药走进来。
“你身体太虚了,吃点儿中药调理一下吧。”
谁稀罕你的东西,我啪的一下就将他手里的碗打在了地上,还害我,总是用同样的方法,也不嫌烦。
“雪云呢?”我也不废话,既然都到这地步了,我总要说明来意的。
“雪云?贾雪云吧,你跟他这么熟?叫的真亲切。”
齐岷说话始终一个腔调,声音不高不低,没有任何的起伏,甚至说话时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的变化,让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是啊,他人呢?我要带他走。”
我不想跟眼前这个人废话,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你带他走?你凭什么带他走?”齐岷望着我,像我说了个天大的笑话一样:“或者,你用什么来跟我交换。”
哦,绕了半天的弯儿,原来症结在这里。
我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是你齐掌门惦记的了,我索性直接坐下,问他到底想要什么,直说吧,省的再大费周章的,多不划算。
“要你呀,你留下,我就放他走。”
我留下?
我回头望望仍旧面无表情的齐岷,很郁闷地问让我留下干什么?方离一直都想杀我,他把我留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答应也可以,不过以你现在的本事是跟我抗衡不了的,我不想为难一个我不屑动手的人,你可以走了。”
是呀,在他眼里,我始终都是懦弱的一个人,一无是处,还天天找麻烦,也许在很早以前他就已经开始讨厌我了。
“你放了他吧,我留下。能不能不告诉他,我在这里?”
齐岷听了我的话,嘴角轻轻往上扯了一下:“只有你会补充这么一句废话,我告诉他,他还会走吗?”
我机械性地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特别的酸涩。时隔几日又回到原来的地方,竟然是物是人非。
我不知道他把我留下到底是为了什么,医院那边虽然是请了假,但是能不能有命走下这座山都还是未知数。
可是奇怪的是,齐岷也并没有把我怎么样,除了不准走出这个院子以为,没有限制我的任何自由,一日三餐也没亏待过我,还时不时地找些话题跟我聊天。
只是这次从我见到他,就没见他笑过,他虽然貌似轻松如常,但是从他的眉宇之间我能感觉到,他有心事,而且是烦心事。
反正你不说我也懒得问,我就像与世隔绝了一样,天天吃了睡,睡了吃,明显感觉自己胖了,我甚至都一度怀疑齐岷是不是故意把我养胖了去卖个好价钱。
第六十章 误会重重()
无所事事的日子似乎过得特别的慢,才三天时间,我就已经觉得过了很久很久了。
我很想知道雪云情况怎么样了,万岩有没有找到,但是现在自己被困在这里,什么也干不了。
以前做梦都想像现在这样,人在身边,无忧无虑,现在却变成了一种束缚自己的枷锁。
风掌门走的突然,事后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以至于都没有时间静下心去学习法术。这个节奏下去,我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完成自己的心愿了。
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齐岷,趁他不在时,偷偷跑进掌门的书房,想找一些有价值的书籍来看。
这个地方真的很大,还有两个套件,里里外外的书架上放的全是书,从这些书就能看的出来,正一派的历史悠久,可见一斑。
我只跟风左来过这里两次,每次也都是他带路领着我去找书,因为有很多书籍都是繁体字或者上面印着一些我完全看不懂的符号。
按着记忆的路线找过去,竟顾着看架子上的书了,脚下一个台阶没看着,一步落空,整个人就朝前面载了过去。
还好前面有根柱子,稳住了我的身体,没让我直接跟大地来个拥抱。
刚站稳脚,要迈步往前走,突然旁边的书架侧面弹出一个暗格。
竟然还有暗格。我顿时来了精神。立刻就有一种奇遇的感觉,武侠小说中不都是在某一个地方不经意见碰到什么秘籍,然后出来后就天下无敌了吗?
难道这里面放的也是什么宝典?
我好奇地从里面将一个皮口袋拿了出来。打开一看,不是什么秘籍,而是正一派自建派以来,历代掌门及派内重要人物的介绍。
真的是很有历史的一个门派,我看了一眼时间,这门派的建立,距离现在已经有近三千年的历史了。
一页一页地翻看,虽然很多都是繁体字,有些我并不认识,但是有两个名字我却认识,一个是齐岷,一个是孟若玥。
也许是关心,因为上次在正一派的时候,就听说符禄派是正一派的一个分支,我仔细一页一页翻过来,竟然真的有齐岷这个名字。
只不过这个名字出现的时间太过久远,我算了一下,距离现在也有近一千年了。
若换上从前,我肯定认为是个重名重姓的,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齐岷的本事我是见过的,那会儿跟万岩打,两个人不分上下,万岩活了那么久,齐岷也极有可能不是现在的人。
还好,千年前记载时,字体虽然是繁体的,但是字的形状跟现在差不多,我看了关于齐岷的记载后大吃一惊。
记载得清清楚楚,他确实是符禄派的人,而且也是掌门的候选人之一,但是后来却突然杀了神力继承者孟若玥,背叛了正一派,投靠了黑暗之主。从此,正一派全力追杀此人,两年后,坠崖身亡。
白底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由不得我不信。
坠崖身亡……
那现在的齐岷是卷里描述的那个人吗?他为了摆脱追杀假死的?还是现在……
我的脑袋在飞快地转着。
“你在这儿做什么?”
突然,一阵冰冷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我吓了一跳,赶紧扭头并条件反射地将手里的东西背到了身后。
齐岷面无表情地站在我的身后,将我这一连串的动作尽收眼底。
他瞟了一眼我未及时关闭的暗格,嘴角向上扯了扯:“你还真不安分,非要找点儿事出来。怎么就是改不掉这个好奇的毛病呢?”
“你……我……”
他走近一步我就后退一步,直到身体紧紧地贴着墙,已经退到无路可走了,才将自己的目光从他那深邃的眼睛上挪开。
“就算你要杀我,也要让我死个明白不是,这上面说的,倒底是不是真的。”
我将手里的卷书递给齐岷,反正什么也瞒不了,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没想到齐岷接过东西,盯着看了好半天,突然手里腾起一团火焰。整个卷书瞬间被火舌包绕,变成了黑色的灰烬。
“你这是干什么?”
我望着渐渐熄灭的火焰,一脸不解地看着齐岷。
“一堆废纸罢了,留着何用?”他望着地上的灰烬笑了笑:“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这个东西只有掌门知道在哪儿,我找了很久了,始终没有找到,没想到却被你误打误撞地给把机关给弄开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慢慢将手滑到我的手心,握着我有些发凉的手:“走,我们出去吧,你想要什么跟我讲。”
“我想要下山。”我睁开他的手,自己走了出去,虽然不知道他到底留我干什么,但是我肯定的是,他目前绝对没有放我离开的意思。
没想到刚吃完晚饭,齐岷竟突然对我说:“你走吧,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走。”
肯放我走了?
我经过他身旁时,稍稍停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就下了山。
我下山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了别墅,想看看雪云,因为从他被抓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别墅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打了电话才知道,原来他住院了,伤的非常的重。
火急火燎地赶过去,看到雪云身上多处伤痕,原本雪白的皮肤变的青一块紫一块,多处伤口都已经结了疤,胳膊有点儿骨折,还在打着石膏。
怎么下这么重的手!我看了心里一阵难过。
雪云和风玲看到我后是又惊又喜,说几天都没有我的消息,问我去哪儿了,担心死他们了。
我没有说实话,编了个慌说医院里有事情,一直没抽出身。
“姐姐没有在医院,为什么要骗我们?”风玲才没有那么多的心思,都去医院找过了,人家说是我请假了,一直没去实习。
还真是……
我还没开口,雪云就用冰冷的声音质问我:“你说实话,齐岷抓我,又突然放了我,跟你有没有关系?你许诺了他什么?这几天是不是都跟他在一起?”
“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说齐岷只是把我留下,我没有许诺他什么,也什么都没干。
“你知道不知道,师父就是死在他跟方离的手中,整个正一派也是被他们给毁的,你竟然还跟他有联系,你把我跟玲儿当成什么?我说上一次你被方离抓走,怎么能安全回来,原来症结在这里。”
“云师兄,你别这么激动。”
风玲看到雪云不停得咳嗽,赶紧上前去拍了拍雪云的背。
雪云越说越气,最后竟然指出,我为什么会跟那个偷画的人在一起实习?为什么我消失的这几天,他也消失了?
显然,雪云说的是千眼婆婆,她确实是跟方离是一伙儿的,但是我俩也是死对头啊!
说不清了,无论我怎么解释,雪云就是听不进去,在他心里,已经彻底地把我跟齐岷划在了一边。
我认识雪云比较晚儿,以前的事情他不知道,我也没对他讲过,只是那次在画卷中他看到了我脑中向往的影像,也许是因为那个,他认为,我跟齐岷多多少少还是有瓜葛的。没说风掌门的死我也参与了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想再解释什么了,我嘱咐风玲好好照顾雪云,就在雪云愤怒的目光中离开了。
原本想把看到的关于齐岷的事情说给他们听的,没想到根本就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外面天气灰蒙蒙的,时不时地滴下两滴雨,这天真是应景,跟我现在的心情是一模一样。
顺着马路溜溜达达地往我实习的医院走,天上的雨越下越大,身边原本走的人都改成了跑,只有我仍旧慢慢悠悠地往前挪着步子。
心情出奇地糟糕,一生下来就被父母遗弃,自己一个人生活了十年,后来有了家,有了朋友,如今,却有变回了我一个人。
一个人也倒落得清闲,最好什么事情都不要找上我。
“你傻了?非要淋成脑积水才罢休吗?”
一把伞举在了我的头顶,回头一看,竟然是宋庭,他一身警察的服装都没有换下了,显然是刚下班不久。
“看你挺机灵的,怎么连雨都不知道躲?”宋庭说着话就把伞塞到了我的手里。
头一次有人说我机灵,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悲哀呢。
雨已经下成了一条线,看着宋庭自己在外面淋雨,我挤出一抹笑容,调侃他说当警察的是不是把助人为乐已经作为了一种习惯,下班了都还在帮助弱小。
“拉倒吧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宋庭冲进旁边的便利店,不一会儿,就拿了一把伞出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