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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她也特别在意别人的穿着打扮和长相,经常要比一比。
面容憔悴,精神不佳,每次都被沈笑笑第一个发现。
“我也不知道,最近跟中邪了似的,晚上总做同一个梦,”我将心中的苦闷跟沈笑笑诉了一边。
啊?不是吧!沈笑笑大吃一惊,想了一会儿,有些神秘地对我说,她认识一个朋友,听说祖上是什么什么天师,专门给人驱鬼去邪气的。说改天带我去他那里看看,不管是不是真中邪了,看看总比不看强。
沈笑笑竟然还会认识这样的朋友?我从没听她提起过,而且她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信邪的人。
沈笑笑说那是她的一个远方亲戚,以前她总觉得自己的亲戚就是个坑蒙拐骗的茅山道士,动不动就装鬼弄神的骗人钱财,她打心眼里鄙视这个人。
可是有一天笑笑去她小姨妈家里玩儿,因为有事情耽搁了,半夜快一点了才到。刚一进门,小姨妈那不满周岁的孩子就一个劲儿的哇哇大哭,谁哄都不行,哭了一会儿又发高烧。
笑笑的小姨妈着急了,赶紧带孩子去医院,可是退烧针打了大半天,孩子不但烧没退,而且哭闹的更加严重。折腾了一晚上,眼看孩子都不行了,正巧这个亲戚过去看孩子,一见这场景,听了大家的描述,他就说孩子是中邪了,是笑笑半夜把不干净的东西带给了孩子。
他在大家的一片质疑和责备声中,对着正南方烧了三道灵符,念了一堆咒语,没想到,孩子真的就不哭不闹了,烧也退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从那件事情以后,笑笑对他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马上变的恭敬了不少。
现在笑笑对这鬼怪之说,不能说深信不疑,反正也是半信半疑了。
“嗯,行,谢谢笑笑。”反正最近发生的奇怪事情很多,驱驱邪气也没什么不好,没准晚上就不会做什么奇怪的梦了。
笑笑说这个周末就带我去,但是还没等到周末,我的可怕经历又开始了。
我似乎被折腾的已经习惯了一闭上眼睛就在大街上溜达,十二点准时来到那条熟悉的巷子,盯着是否有人从这里经过。
梦中的我,很清醒,我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但是整个人整个身体似乎都不受我控制。梦都这样吧,在梦中,我一直认为人的行为和意识受着一种另外的力量支配。
说来也巧,一个母亲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正好在这个时间经过,男孩牵制妈妈的手,看到站在路边的我,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将小身子往妈妈身后缩了缩。
妈妈手护住孩子,慢慢地从我旁边饶。
我有真么可怕吗?虽然说我长的谈不上花容月貌什么的,但是也不是难看到让人一看就害怕的程度呀。我真想拿来镜子照照,自己在这梦境中到底长什么样。
在我还在思考自己长相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堵在了那对母子的面前。
“你走开,不然我要报警了。”那个母亲显然对我戒心十足。
我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跟她说,我不是坏人,让她别害怕。
我伸出手,碰在那母亲心脏的位置,只刚一接触,她就倒在了地上,连叫一声都没有。
“妈!”男孩看妈妈躺在了地上,蹲下身子哇哇大哭,边摸着眼泪边用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我。
“小弟弟,你的眼睛真漂亮,真纯洁,真干净。”那出自我口的声音,连我自己都打了一个寒战,虽然我知道这是梦,但是竟然自己都在害怕。
悲惨的一幕终于发生了,我缓缓伸出手,摸向孩子的脸:“别怕,跟你妈妈在一起好不好?”
还没等孩子说话,我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突然竖起,以很快的速度直直地戳向小孩子的眼睛。
“啊!”凄惨的叫声伴着满眼的鲜血,充斥着我的视觉和听觉。
我又一次惊喜,从床上弹坐起来,手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今晚的月亮又大有圆,我看到有月光照进屋子,打开手机一看,竟然才两点,但是我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
穿上拖鞋晃晃悠悠地开宿舍门去上厕所,途径门口的衣镜前(女生宿舍里都有一面可以照到全身的镜子,用途自不必说,你懂的),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两眼发直,脸上泛着绿光,头发有些凌乱,神情虽然呆滞,但是却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那是我?
我的心通通地跳的更厉害了。看见这样的我,别说妇女和孩子了,就连我自己也被自己给吓到了,在梦里,我难道就是这个样子?
午夜,果然是不能照镜子,都不知道照出什么东西。我甚至没有勇气再往镜子中看第二眼。匆匆出门往厕所奔去。
走廊里安静得很,我拖鞋的声音踏踏地回荡在走廊中。厕所亮着两个昏暗地灯,可能太久没有修,其中有一个还一闪一闪的。
我慢慢走着,刚进门,就看见一个老阿姨在蹲地。
这大半夜地,蹲什么地?更何况,这也不是平常看到的那个保洁阿姨。
阿姨低着头,背对着我边蹲地边对我说;:“我已经等你半天了。”
“你,等我?”我纳闷地很,她头都没有回过来,怎么知道来的是谁,再说,我又不认识她,八成是把我当成别人了。
没想到阿姨坚定地说就是在等我,等着跟我说声谢谢,因为我帮她弄了一个新的拖把,特别的好使。
我?我什么时候弄拖把了?我笑着摆摆手,心想这阿姨认错了人还不承认。
无意中低头看了一眼阿姨手中的拖把,黑色的墩布,似乎布条又细又密集,怎么感觉跟平时看到的墩布不一样呢,而且在上面,还别着一个东西,像蝴蝶发卡。
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没在理会,上了厕所就匆匆回到了宿舍。
出去溜达了一圈感觉好了很多,整个人精神也没那么紧张了。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这一觉,一直就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我依旧习惯性地打开手机联网看新闻,这一看,手机差点没摔在地上。
头版头条:“男孩窄巷双眼被挖,其母遇害惨死,至今头颅未找到,警察已经加强了调查力度。”
梦、男孩、眼睛、他的母亲……
所有的一切与梦境出奇地吻合,不对,只有一点儿,也是唯一的一点儿不同,就是我没梦到那位母亲头颅消失。
盯着母子俩遇害前一刻的照片,我的注意力被那位母亲头上的蝴蝶发卡给吸引了过去。这让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起床上厕所时,我看到墩布上的发卡。
当时就觉得眼熟,原来是我梦到那位母亲带的。
母亲带的、头颅……我顿时冒了一身的冷汗。
一下课,抓起书包,撒丫子往宿舍跑,直奔厕所而去。
每个角落我都用目光扫了一遍,根本就没看到我昨晚看到的那个拖把。
“阿姨,半夜厕所也有人打扫吗?”我跑到宿舍楼下的传达室问。
“大半夜谁给你打扫卫生啊。你们要休息,难道别人就不要休息吗?”显然,传达室的阿雅对我问的这个问题莫名地抵触:“现在这孩子,脑子都想什么呢。”
我确定,我昨天真的撞鬼了,而且我看到的那个拖把,现在想想,不就是人的头发吗?那她的脸……
我想想就汗毛直竖。正巧看到沈笑笑从宿舍楼的外面走进来,我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沈笑笑的胳膊:
“笑笑,我等不到周末了,我们明天就去行吗?不,下午就去!”
“洋洋,你没事吧。”
我知道,我现在的脸色肯定特别的难看,这也没办法,谁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能沉得住气。
沈笑笑看我这么着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能不能缓缓,因为今天她有事情,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说着话,沈笑笑低下头,脸颊有些微微发红。
我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既然是自己有事情求人家,当然要等到人家有空才行。看笑笑的表情,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才对。
沈笑笑果然是有事情,而且还是终身大事。下午的体育课下完,我就在操场上撞见了她,右手领着包,羞涩而幸福地笑着跟在齐岷身边。瞅着架势,两人像要去约会一样。
这个齐岷,就是沈笑笑昨晚在宿舍说的那个艺术系的男神。
她看见我走来,感觉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周洋,这是……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齐岷。”
“好般配啊。”我跟齐岷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冲沈笑笑小声说:“真幸福,难怪没时间呢,加油!”说的沈笑笑反倒更不好意思起来。
我无意中用余光扫了一眼齐岷,却发现他一直盯着我看,眼神中充满了一些我根本就读不懂的东西。
都走出去老远了,我依然能感觉地到,他频频回头看我。
不会是个花花公子吧,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我缩了缩脖子,至今为止,我还没有打算为一个男人跟朋友翻脸的意思。要是发现齐岷真的是个靠不住的人,得趁早让沈笑笑离他远点儿。
惊恐依旧无时无刻不在惊扰着自己,看着天渐渐黑了下来,我将自己埋在课本中,一杯接一杯的咖啡喝。直到自习教室关门,才慢慢悠悠地背着书包向宿舍走去。
一进宿舍,大概其他人都去洗漱了,只有沈笑笑一个人站着阳台上打电话,看她脸上时不时洋溢出幸福和羞涩的笑容,我就猜想,八成电话那头就是齐岷,这恋爱中的女人,就是呆萌傻。
我摇摇头,刚想拿盆去洗漱,突然听到阳台传来一阵“救命”的呼声。
第五章 笑笑惨死()
我听到叫喊声,赶紧抬头循声望去,看见沈笑笑似乎被什么东西绊到了,身体踉跄着往阳台外歪去,大半个身子几乎就出了阳台。
“笑笑!”
我吓坏了,赶紧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她的整个身体向后倒去,一只手死抓着电话不放,另一只手不停地在空中乱抓。
“笑笑!”
我伸长手臂却只是碰到了她的衣服,她的两只脚不知怎么回事被晾衣架上的绳子缠的紧紧地,不过也就是因为有绳子缠着,人载下去后,并没有马上掉下去。
我紧紧抓住下滑的绳子,手心瞬间勒出了血印。
“还有人没睡吗?救命啊!”我冲着阳台外大喊着。
“你手里还有电话,赶紧打电话,我坚持不了多久。有人吗?救命!救命!”
我不顾一切地大声叫着。四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人摔下去,不见得会死,但是想话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呼救的声音都还没落,凉衣干不知道怎么回事,啪地掉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沈笑笑翘着的头上。
这一砸,把原本还清醒的沈笑笑被彻底砸蒙了,身体软了下来,随着绳子的摇摆,脑袋一个劲儿地往墙上磕,白的、红的,瞬间都流了出来。
都不给任何反应的机会,绳子瞬间断了,没了重力跟我使的力气抗衡,我倒退了几步,扑通坐在了地上,顾不上手被勒出的血迹,我赶紧扒着阳台往下看去。
一股血腥味弥散在空中。
三楼的同学为了晾衣服方便,弄了两个竹棍在阳台外,两个削尖的竹竿头,超出阳台30公分左右。好巧不巧,沈笑笑的身体就正好掠过那个竹竿头,半个身子几乎被划开了,血肉外翻,内脏外漏,死相极为恐怖。
这下,整栋楼沸腾了,整个学校也沸腾了。不出几分钟,警察就赶到了,拉了长长的警戒线,将人群给隔开。
我站在阳台上,半天都没有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在这样在我的眼前消失了,而且还是跟我朝夕相处的室友。
居高临下,自然视野比较宽广,在不远处的一颗树旁,我看到,齐岷就站在那里,双手环胸都靠着树,一动不动。从刚一出事到现在,他似乎一直都在,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似乎感觉到我在看他,他竟然抬起头朝我这个方向望过来。我很想冲下去问个明白,刚刚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帮忙?
但是警察同志没给我任何离开现场的机会,因为我是唯一一个目睹了全过程的人,我不但要求去派出所录口供,还要为自己洗脱杀人的嫌疑。
负责给我录口供的警察叫宋庭,非常年轻,刚参加工作没多久,虽然有些微微发胖,但是一身警服穿在身上还是很有气场的。
他非常的负责任,事件发生的前前后后都问的仔细到位,并派人到宿舍甚至沈笑笑死亡现场的周围,都去做了取样、检查。
各种证据都表明,没有人为的迹象在里面。
折腾了近24个小时,我才被放了出来。听说法医鉴定是意外坠楼身亡,学校承担了所有的责任并且赔偿了家属一大笔钱。此事沸沸扬扬闹了很久,才逐渐消停下来。
宋庭也很同情我卷入这场事件中,把自己也整的这么疲惫。
我从派出所回到学校后,整个人都憔悴不少,两天没有合眼了,我的身心都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很多人见到我都跑过来问我派出所都问了些什么?当时怎么回事等等。但是我一句话也不想回答。
没看到我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那种痛苦的回忆每说一次我都会难受半天,何必为了满足别人的好奇心而一遍又一遍的伤害自己呢?
我一个人打了饭,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低头闷声地吃饭。刚吃到一半,就感觉对面有一个人坐了过来。
现在又不是就餐的高峰期,那么多位置不坐,非要跟我挤?我原本就郁闷,刚想抬起头说话,让对方走开,等看清对方的脸时,竟硬生生地把话给咽了回去。
坐在我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齐岷。
“你好。”齐岷主动开了口跟我打招呼。
笑笑已经死了,以前很想问的话此时也觉得没有问的必要了,警方已经结案,这件事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被人们淡忘。
“有事?”我面无表情地继续低着头吃饭。
我没有提笑笑,没想到,齐岷反倒先提了起来,他说沈笑笑的死,他没能帮得上忙,非常的抱歉。
“意外坠楼身亡,跟你也没关系,即便是你当时就在楼下,也没法救。”我说话有些有气无力,整个人的状态都极其不佳。
没想到齐岷竟然对我说,他想救我!
他这话什么意思?越来越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好好的,你救什么?”
他也不生气,冲我微微一笑,说我没必要瞒着他,当让,两人不熟,不相信他,这也正常。但是他却一再警告我,让我千万别睡觉。
“你都知道些什么?”我没有应他的话,而是急切地追问着,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之前还希望沈笑笑能带我去找高人破解一下,如今她死了,我这心里更是一点儿底都没有,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记住我的话,别睡就行了。”齐岷没再多说什么,冲我微微一笑就离开了。
齐岷最终还是没有跟我说我想听的话,不让我睡觉?一晚上不睡觉我还能扛得住,天天不睡,是个人都受不了,我又不是仙不是怪。
折腾了这么久,我很困,很累,但是却不愿意回宿舍,那里的回忆让我惊恐。我随便找了个教室,趴在桌子上想歇会儿,可是不知怎地,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