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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儿眨了眨眼睛,突然问道:“你本来可是个绝美的女子?”
白飞飞眼波中露出羞涩之意,提着柴笔,却写不下去。
熊猫儿笑道:“如此看来,想必是了。与你同样遇难的这位姑娘,是不是也生得极为漂亮?她叫什么名字?”
白飞飞写着:“我不认得她,也未看过她原来的模样。”
熊猫儿沉吟道:“如此说来,她遇难还在你之先?”
白飞飞又写道:“是,我本十分怜悯她,哪知我……”
她没有再写下去,别人也已知道她的意思。只见她目中泪光莹然,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熊猫儿回头道:“如今我才知道,那恶毒的妇人,想必是要迷拐绝色美女,送到某一个地方,只是生怕路上行走不便,是以将她们弄成如此模样。”
叶笙叹息着点点头,暗道:“这少年不但手脚快,心思也快得很。”
熊猫儿道:“她两人昔日本是绝色美女,咱们总不能永远叫她们如此模样,好歹也得想个法子,让她们恢复本来模样才是。”
金无望闭口不语。
叶笙叹道:“有何法子?除非再将那位司徒门人寻来……”
熊猫儿微一寻思,突然笑道:“我在洛阳城有个朋友,此人虽然年少,却是文武双全,而且琴棋书画、丝竹弹唱、飞鹰走狗、医卜星相,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花样,他也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咱们去找他,他想必是有法子的。”
叶笙笑道:“如此人物,小弟倒的确想见他一见。反正我等也正要去洛阳城探访一事,只是……不知兄台与他可有交情?”
熊猫儿道:“此人非但是个酒鬼,也很爱美女,与我正是臭味相投,你我去寻访他,他少不得要大大的破费了。”
………………
熊猫儿用块布将敞篷车盖起,车马启行,直奔洛阳。车马连夜而行,到了洛阳,正是凌晨时分。他们等了盏茶多时分,城门方开,金无望策马入城。
叶笙道:“如此凌晨,怎可骚扰人家?”
熊猫儿笑道:“我在洛阳城还有个朋友,他家的大门,终年都是开着的,无论什么人,无论何时去,都不会尝着闭门羹。”
叶笙微笑道:“此君倒颇有孟尝之风。”
熊猫儿拍掌大笑:“此人复姓欧阳,单名喜,平生最最欢喜的,便是别人将他比做孟尝,他若听到你的话,当真要笑倒地上了。”
金无望冷冷道:“看来阁下的狐朋狗友,倒有不少。”
熊猫儿也不理他,抢过鞭子,打马而行。凌晨之时,长街寂寂,熊猫儿空街驰马,意气飞扬。突闻一条横街之中,人声喧哗,花香飘散。
熊猫儿扬起丝鞭,指点着笑道:“这便是名闻天下的洛阳花市了,远自千里外赶来此地买花的人,却有不少,尤其是洛阳牡丹,更是冠绝天下。”
叶笙笑道:“我也久闻洛阳花市之名,今日既来此间,本也该买些鲜花才是,怎奈……纵有买花意,却无戴花人,还是留诸来日吧。”
两人相顾大笑。
这时,忽然有两辆白马香车,斜斜地驶来,驶入花市。车厢外铜灯崭亮,车厢里燕语莺声,不时有簪花佩玉的丽人,自车帷间向外偷偷窥望,眼波横飞,巧笑迎人。
只听熊猫儿纵声笑道:“只望见绣车雕鞍佳人美,却不知香车系在谁家门?看来我也只得空将此情付流水了。”
叶笙笑道:“兄台如此轻薄,不嫌唐突佳人?”
熊猫儿道:“此花虽好,怎奈生在路边墙头,你若是肯轻千金买一笑,我就可攀折鲜花送君手,吾兄岂有意乎?”
叶笙拍掌道:“原来你还是识途老马。”
熊猫儿大笑道:“今日的江湖侠少年,本是昔日的章台走马客,你岂不知肯舍千金买一笑,方是江湖奇男子。”
两人又自相顾大笑。
………………
马车终于来到那终年不闭的大门前,欧阳喜见了熊猫儿,果然喜不自胜,当下摆开酒筵,为他洗尘。
熊猫儿匆匆为叶笙、金无望引见过了,便自顾饮啖。
欧阳喜笑道:“你这只猫儿,近日已越来越野,终年也难见你。今日里闯到我家来,除了贪嘴外,莫非还有什么别的事?”
熊猫儿笑骂道:“你只当我是来寻你这冒牌孟尝的么?嘿嘿,就凭你这点肥肉酸酒,还休想将我这只野猫引来。”
欧阳喜道:“你去寻别人,不被赶出才怪。”
熊猫儿放下杯筷,正色道:“说正经的,我今日实是为一要事,寻访王怜花而来,却不知他近日可在洛阳城中?”
欧阳喜笑道:“算你走运,他恰巧未离洛阳。”
语声微顿,突又笑道:“说起他来,倒有个笑话。”
熊猫儿道:“王怜花笑话总是不少,但且说来听听。”
欧阳喜道:“日前冷二先生来这里做买卖时,突然闯出一位富家美女,我们的王公子想必又要施展他那套攀花手段了,却不知……”
他故意顿住语声,熊猫儿果忍不住问道:“却不知怎样了?”
欧阳喜哈哈笑道:“那位姑娘见着他,却仿佛见了鬼似的,头也不回地跑了!这只怕是他一生中从未遇着的事,却便宜了贾剥皮。他本来卖了一个丫鬟给这位姑娘,她这么一走,贾剥皮竟乘乱又将那少女偷偷带走了。”
熊猫儿也不禁放怀大笑,正想问他那位姑娘是谁。
叶笙却已先问道:“不知那冷二先生,可是与仁义庄有些关系?”
他来到《武林外史》场景已有一段时间,已经查探清楚,目前江湖中能够正面与快活王抗衡的,只剩下“天庭”组织设在这个场景中的仁义庄。
欧阳喜叹道:“正是!这冷二先生,为了仁义庄,可算仁至义尽。江湖中都知道,冷二先生做买卖的手段天下无双,一年中不知要赚进多少银子,但冷二先生却将银子全都送进仁义庄,自己省吃俭用,连衣裳都舍不得买一件,终年一袭蓝衫,不认得他的,却要当他是个穷酸秀才。”
叶笙慨然道:“不想冷氏三兄弟,竟都是人杰……”话犹未了,突听一阵清朗的笑声,自院中传来。
一个少年的话声道:“欧阳兄,你家的家丁好厉害!我还在高卧未醒,他却说有只猫闯来,定要我来赶猫……却不知我纵能降龙伏虎,但见了这只猫,也是头疼的。”
一个狐裘华服的美少年,随着笑声,推门而入。
(本章完)
第210章 奇才王怜花()
熊猫儿大喝一声,凌空一个翻身,越过桌子,掠到这少年的面前,一把抓住他衣襟,笑骂道:“一个自吹自擂的小泼皮,你除了拈花惹草外,还会什么?竟敢夸自己有降龙伏虎的本领,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那少年笑道:“不好,这只猫儿果然越来越野了。”
熊猫儿大声道:“近日来,你又勾引了多少个女子?快快从实招来。”
那少年还待取笑,但一瞧见金无望与叶笙,目光立被吸引了,大步迎了上去,含笑抱拳道:“这两位兄台,一位如古柏苍松,一位如临风玉树,欧阳兄怎的还不快快为小弟引见引见。”
在嘻笑之间,欧阳喜竟然忘记了叶笙的名字,而金无望的名字,他更是根本就不知道。
于是,他只得含糊道:“这位金大侠,这位叶公子,这位便是王怜花王公子,三位都是人中龙凤,日后可得多亲近亲近。”
金无望冷冷哼一声,叶笙含笑还揖。
众人各自落座,自然又有一番欢笑。
欧阳喜道:“王兄,这只野猫,今日本是来寻你的,却不肯说出是为了何事,你此刻快些问问他吧。”
王怜花笑道:“野猫来寻,终无好事,难怪这几日我窗外鸦喧雀噪,果然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了。”
熊猫儿笑道:“这次你却错了,此番我来,既不要银子,也不要酒,只是将两个绝色佳人,送来给你瞧瞧。”
叶笙暗笑,心道:“这猫儿看来虽无心机,却不想他要人做事时,也会先用些手段,打动人心,再教人自来上钩。”
王怜花大笑道:“你找我会有如此好事,杀了我也难相信。那两位绝色佳人,还是留给你自己瞧吧,小弟是无福消受了。”
熊猫儿笑骂道:“好个小人,岂能以你之心,度我之腹!此番我既已将佳人送来,你不瞧也要瞧的,只是……”他眨了眨眼睛,顿住语声。
王怜花笑道:“我知道你眼睛一眨,就有花样,如今花样果然来了……反正我已上了你的钩,你这‘只是’后有些什么文章,还是快些作出来吧,也省得大家着急。”
叶笙、欧阳喜都不禁为之失笑。
熊猫儿道:“只是你想瞧瞧这两位佳人,还得要有些手段。”
王怜花道:“要有什么手段,才能瞧得?”
熊猫儿道:“你且说说,你除了舞刀弄枪,舞文弄墨,吹吹唱唱,看天算卦,和医人肚子痛这些花样外,还会些什么?”
王怜花道:“这些还不够么?”
熊猫儿道:“非但不够,还差得远。”
王怜花摇头笑道:“好个无赖,只可惜我不知你爹爹生得是何模样,否则我也可变作他老人家,来教训教训你这不肖之子。”
熊猫儿猛的一拍桌子,大声道:“这就是了。”
王怜花、欧阳喜都被他骇了一跳,同时脱口道:“是什么?”
熊猫儿道:“你还会易容之术,是么……嘿嘿,莫摇头,你既已说漏了嘴,想补可也补不回来了。”
王怜花苦笑道:“却又怎样?”
熊猫儿道:“那两位绝色佳人,如今被人以易容术掩住了本来的绝色,你若能令她们恢复昔日颜色,我才真算服了你。”
王怜花目光一闪,缓缓道:“那两位姑娘是谁?”
熊猫儿道:“这……这我也不清楚,我只知她们姓白。”
王怜花眼中的光芒立刻隐没,似是暗中松了口气,喃喃道:“原来姓白……”
突然一笑,接道:“老实说,易容之术,我也只是仅知皮毛,要我改扮他人,我虽不算很在行,但要我洗去别人易容,我还可试试。”
熊猫儿大喜道:“这就够了,快随我来。”
………………
那两个“丑女”早已被安置在一间静室之中,熊猫儿拉着王怜花大步而入,叶笙等人在后相随。
熊猫儿道:“你快仔细瞧瞧,她们脸上的玩意儿,你可洗得掉?”
王怜花果然俯下头去,仔细端详她们的面目。
他在这两人面前,仔细端详了足有两盏茶时分,动也未动,熊猫儿等人自也是屏息静气,静静旁观。
只见王怜花终于站起身子,长长叹了一口气:“好手段……好手段……”
熊猫儿着急问道:“怎样了?你可救得了么?”
王怜花先不作答,却道:“瞧这易容的手段,竟似乎是昔年江左司徒家不传秘技……”
熊猫儿大喜,击节道:“果然不错,你果然有些门道……你既能看得出这易容之术的由来,想必是定能破解的了。”
王怜花道:“我虽可一试,但……”
他长长叹息一声,接道:“为这两位姑娘易容之人,实已将易容之术发挥至巅峰,他将这两张脸,做得实已毫无瑕疵,毫无破绽……”
熊猫儿忍不住截口道:“如此又怎样?”
王怜花道:“在你们看来,此刻她们这两张脸,固是丑陋不堪,但在我眼中看来,这两张脸却是极端精美之作品,正如画家所画之精品一般,实乃艺术与心血之结晶……我实不忍心下手,去破坏它。”
熊猫儿不觉听得怔住了,怔了半晌,方自笑骂道:“狗屁狗屁,连篇狗屁!”
王怜花摇头叹息道:“你这样的俗人,原不懂得如此雅事。”
熊猫儿一把拉住他,道:“这是雅事也好,狗屁也好,我全都不管!我只要你恢复这两位姑娘原来的颜色,你且说肯不肯吧。”
王怜花苦笑道:“遇着你这只野猫,看来我也只得做做这焚琴煮鹤,大煞风景的事了,但你也得先松开手才是。”
熊猫儿一笑松手,道:“还有,她两人此刻已被迷药治得又瘫又哑,你既然自道医道高明,想必是也能解救的了。”
王怜花沉吟道:“这……我也可试试。但我既如此卖力,你等可也不能闲着,若是我要你等出手相助,你等也万万不能推诿。”
说这话时,他目光有意无意地瞧了叶笙一眼。
叶笙笑道:“如果我有能尽力的地方,但请吩咐就是。”
王怜花展颜而笑:“好,一言为定。”
然后,他的目光立即落在欧阳喜的身上。
欧阳喜失笑道:“这厮已在算计我了……唉,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逃不过,我的王大公子,你要什么?说吧。”
王怜花笑道:“好,你听着……上好黑醋四坛,上好陈年绍酒四坛,精盐十斤,上好细麻纱布四匹……”
欧阳喜道:“你!你究竟是想当醋坛子,还是想开杂货铺?”
王怜花也不理他,接着道:“全新铜盆两只,要特大号的;全新剪刀两把,小刀两柄,炭炉四只,铜壶四只,也都要特大号的,火力最旺之煤炭两百斤……
还有,快叫你家的仆妇,在半个时辰内,以上好干净的白麻布,为我与这位叶公子剪裁两件长袍,手工不必精致,却必须绝对干净才行。”
众人听他竟零零碎碎的要了这些东西,都不禁目瞪口呆。
熊猫儿笑道:“听你要这些东西,既似要开杂货铺,又似要当收生婆,还似要作专卖人肉包子的黑店东,将两位姑娘煮来吃了。”
欧阳喜笑道:“却坑苦了我,要我在这半个时辰里,为他准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岂非要了我的命……”
他口中虽在诉苦,面上却满是笑容,只因王怜花既然要了这些令人惊奇之物,想必自然有令人惊奇的身手。
而这易容之术,虽然尽人皆知,却大多不过是自传闻中听来而已。
欧阳喜虽然是老江湖,但也直到今日,才能亲眼瞧见这易容术中的奇妙之处,当下匆匆走出,为王怜花准备去了。
(本章完)
第211章 高超易容术()
不出半个时辰,欧阳喜果然将应用之物全部送来,炉火亦已燃起,铜壶中也满注清水,已煮得将要沸腾。
王怜花取起一件白布长袍,送到叶笙面前,笑道:“便相烦叶兄穿起这件长袍,为小弟作个助手如何?”
叶笙道:“自当从命……”
熊猫儿忍不住道:“我呢?你要我作什么?”
王怜花笑道:“我要你快快出去,在外面乖乖的等着。”
熊猫儿怔了一怔,疑声道:“出去?咱们不能瞧瞧么?”
欧阳喜笑道:“他既要你出去,你还是出去吧,咱们……”
王怜花道:“你也得出去。”
欧喜阳也怔住了,道:“连……连我也瞧不得?”
王怜花正色道:“小弟施术之时,必须澄心静志,不能被任何人打扰。只因小弟只要出手稍有不慎,万一在两位姑娘身上留下些什么缺陷,那时纵是神仙,只怕也无术回天了……是以不但你两人必须退出,就连这位金大侠,也请暂时回避的好。”
欧阳喜与熊猫儿面面相觑,满面都是失望之色。
金无望却已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