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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笙那把用北极玄冰锻造而成的寒冰飞刀,不知道能不能发挥作用?
但就在这时,突听大欢喜女菩萨发出一声惊天动地般的狂吼,整个树林都似已被这吼声震得摇动起来。
叶笙只见到一点碧森森的剑尖,忽然自她前胸突出,接着,就有一股鲜血宛如暴雨般飞溅了出来。
然后,他才见到游龙生以双手紧握着夺情剑的剑柄,一把三尺七寸长的夺情剑,已全都刺入了大欢喜女菩萨的后背。
剑尖自后背刺入,前心穿出。
大欢喜女菩萨狂吼一声,将游龙生整个人都弹了起来,飞过她头顶,“砰”的一声,跌在她脚下。
她的人跟着倒下,眼看就要压在游龙生的身上。
叶笙突然飞出一脚,“砰”的一声巨响,将大欢喜女菩萨踢过一边。
游龙生跌倒在地之后,仿佛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但他咬紧牙关,不出一声。
大欢喜女菩萨发出牛一般的喘息声,恨恨道:“是你……原来是你!”
游龙生也在喘息着,道:“你想不到吧……”
大欢喜女菩萨道:“我……我对你不坏,你为何要……要暗算我?”
脸上的冷汗,一粒粒往外冒,游龙生咬着牙道:“我一直没有死,为的就是在等着这么一天……”
“我死也要拉你垫底!”大欢喜女菩萨身子一阵剧烈抽搐,忽然向游龙生滚过来,想将他压在身下,压成肉饼。
咻!
就在此时,寒光一闪,叶笙那把用北极玄冰锻造而成的寒冰飞刀,瞬间刺入大欢喜女菩萨的另一只眼。
令人毛骨悚然的森森寒意,迅速蔓延她的全身,顷刻间就已将她彻底冻住。
叶笙淡淡一笑,轻轻一挥手,就已将大欢喜女菩萨收进通天塔,暂时交给鬼仙聂小倩处置。哪天他有空了,再将这个胖女人炼成一件巨无霸型活物法宝,威力应该不错吧。
当然,这只是一个构思,日后会不会实现,关键是到那时叶笙还记不记得,还有没有这个意愿……毕竟,他要记的东西太多了,偶尔也会迷糊的。
(本章完)
第263章 奇特的乞丐()
此时,游龙生只觉得眼前渐渐发黑,仿佛呼吸随时都会停止,但很快就看到了叶笙那淡淡的懒懒的笑容,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他也感觉到,有一双温暖而稳定的手,正在替他擦拭着额上的冷汗。
这双手,虽然随时都可取人的性命,却又随时都在准备着帮助别人。这双手里,有时握着的虽是杀人的刀,有时却握着满把同情。
游龙生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失败了,只能挣扎着道:“我不是游龙生。”
叶笙默然半晌,才沉重地点了点头:“你不是。”
游龙生道:“游龙生早已……早已死了。”
叶笙黯然道:“是,我明白。”
游龙生道:“你今日根本未见到游龙生。”
叶笙道:“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朋友,别的我都不知道。”
游龙生嘴角终于露出一丝凄凉的微笑,嘶声道:“能交到你这种朋友的人,实在是运气,我只恨……”
他只觉一口气似已提不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大呼道:“我只恨,为何不是死在你手里……”
………………
九月二十九日,黎明。
枫林外,叶笙正在目送游龙生离开。
游龙生自然没有死……有叶笙在这里,怎么可能会让他死?
虽然以前他做过一些错事,但他已经为他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他不愿因为自己而让藏剑山庄蒙羞,所以现在他不会回家,也不敢回家。
但是,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回家的,堂堂正正正、昂首挺胸走回去!
漂泊不定的浪子,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在外多久,也始终是要回家的,因为家就是他的根!
遥望着游龙生的背影,渐渐看不见了,叶笙才长吁一口气,脸上又现出那种淡淡的懒懒的笑容。但是,他的目光,依然锐利如鹰,望向那些胖女人。
她们对大欢喜女菩萨的“死”,竟丝毫也不觉得悲哀,显见这位女菩萨并非真的有菩萨心肠,活着时也并不讨人欢喜。
而让这座小楼倒塌的,果然是铃铃,她自己也觉得很得意:“我只不过弄松了一根柱子,小楼就倒了下来,若不是我见机跑得快,就要被活活压死。”
不过,见到大欢喜女菩萨的门下一个个都走了,她又觉得很奇怪:“她们为什么完全没有替师傅报仇的意思呢?”
叶笙叹了口气:“这也许是因为,那位女菩萨只顾着拼命填她们的肚子,却忘了去照顾她们的心。”
铃铃笑了:“不错,一个人的肚子如果太饱,就懒得用心了。”
她又皱了皱眉,道:“但你为什么就这样放她们走了呢?”
叶笙淡淡一笑:“我养不起她们。”
铃铃咬着嘴唇,沉默了半晌,用眼睛瞟着叶笙,轻声道:“若是只养一个人,你养得起么?”
她眼珠子一转,又道:“那人吃得并不多,既不喝酒,也很少吃肉,每天只要青菜豆腐就行了,而且她还会自己煮饭,自己炒菜,菜做得好极了。你晚上睡觉,她会替你铺床;早上起来,她会替你梳头……”
叶笙笑了笑:“这样的人,她自己一定会活得很愉快,用不着跟我受苦。”
铃铃的小嘴嘟了起来,恨恨道:“我知道你心里只有蓝蝎子,她……她的腰比我细。”
叶笙微微一笑:“蓝蝎子么?我自然是要的,她的腰的确很细……但是,像你这种小姑娘,还是过几年再说吧,先养熟了……”
铃铃又惊又喜:“你的意思是……人家已经很熟了,好不好!”
叶笙只是微笑,也只能微笑,好像什么都听不懂了。
铃铃沉默了一阵,忽然道:“蓝蝎子是你的朋友?”
叶笙淡淡一笑:“以前她或许不是,现在必定是。”
“那么……我难道就不是你的朋友?”
“当然是。”
“你既然肯为别的朋友去拼命,为什么不能替我这个朋友想想呢?”
说着说着,铃铃眼圈又红了,揉着眼睛道:“我本来就没有亲人,现在连家也没有了,你难道真能眼看着我活在世上,每天向人家要剩饭吃?”
叶笙只有苦笑。
他发觉现在的女孩子,越来越会说话了。
铃铃从指缝里偷偷瞟了他一眼,悠悠接着道:“何况,你若不带我走,怎能找到我家小姐林仙儿呢?你若找不到我家小姐,又怎么能找到那些你想找的人?”
“……好,我带你走。”
………………
这条街热闹得很,几乎就和燕京的天桥一样,什么样的玩意买卖都有。
现在虽然还没到正午,但街道两旁已摆起各式各样的摊子,卖各式各样的零食,耍各式各样的把戏,等待着各式各样的主顾。
到了这里,铃铃的眼睛都花了,简直从来也没这么开心。
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而叶笙会带她到这里来逛街,她实在没想到。
“原来他也有些孩子气。”看到叶笙手里还拿着串糖葫芦,铃铃就忍不住想笑。
糖葫芦是刚买来的,买了好几串,鲜红的山楂上,浇着亮晶晶的冰糖,看来就像是一串串发光的宝石。
没有一个女孩子不爱宝石,铃铃吵着将刚做好的几串全买了下来。只可惜她只有两只手,拿不了这么多。女孩子买东西,只会嫌少,绝不会嫌多的。
叶笙只有替她拿着。其实,他自己也买过糖葫芦,那自然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他还不知道什么叫忧愁,什么叫烦恼。
现在呢?
现在,他也没有空烦恼,因为他一直在盯着一个人,已盯了很久。
这人就走在他的前面,身上披着一个破麻袋,脚下拖着一双烂草鞋,头上压着一顶旧毡帽,始终也没有抬起过头,就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他走起路来,虽然弯腰驼背,连脖子都缩了起来,但肩膀很宽,若是挺直了腰,想必是条很魁伟的汉子。
无论如何,这人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最多也只不过是个落拓失意的江湖客,也许只不过是个乞丐。
但叶笙一看到他,就盯上他了。他走到哪里,叶笙就盯到哪里,所以才会到这条街来。
奇怪的是,盯着他的,居然还不止叶笙一个人。叶笙本来想赶过去瞧瞧他的脸,却忽然发现他后面还有个人一直在暗暗尾随他。
这人很瘦,很高,脚步很轻健,穿的虽是一套很普通的粗布衣服,但目光闪动间精气毕露。
叶笙一眼就看出他绝不是普通人,但他倒并没有留意叶笙。
因为,他全部精神都已放在前面的那个乞丐身上,那乞丐走得快些,他也走得快些,那乞丐停下脚,他也立刻停下脚,装作在拍衣服,提鞋子,一双眼睛却始终未曾放松。
他看来正是个尾随盯梢的大行家。
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要盯着个穷乞丐呢?
那乞丐却似全不知道后面有人在尾随着他,只是弯着腰,驼着背,在前面慢慢的走着,从来也未曾回头。路上有人给他钱,他就收下,没人给他钱,他也不讨。
(本章完)
第264章 白衣人()
铃铃眼珠子不停在转,忽然拉住叶笙的衣角,悄悄道:“我们是盯那要饭的梢么?”
这小姑娘倒真是个鬼灵精。
叶笙只好点了点头,轻声道:“所以你说话一定要小声些。”
铃铃眨着眼,道:“他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盯他的梢?”
“你不懂的。”
“就因为我不懂,所以才要问,你不告诉我,我就要大声问了。”
叶笙叹了口气,苦笑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女孩子不要这么多嘴,否则你煮的饭菜再好吃,男人也会嫌你唠叨的。”
铃铃马上用手掩嘴,惟恐自己会说出话来,但眼珠子依然转个不停,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这条街很长,叶笙和铃铃走了很久,才走了一半。
那乞丐正走到一个卖馄饨的摊子前面。
离馄饨摊不远处,有个人正挑着担子在卖酒,几个人正蹲在担子前喝酒,其中还有一个卖卜算命的瞎子,脸色似乎有些发青。街对面屋檐下,站着一个青衣大汉。
一个卖油炸臭豆腐干的,正挑着担子,往路前面走了过来。
另外还有一个很高大的妇人,一直低着头,站在花粉摊子前面买针线,此刻一抬头,才看出她眼睛已瞎了一只。
那乞丐刚走到这里,卖酒的忽然放下担子,喝酒的瞎子也立刻放下酒碗。青衣大汉一步往屋檐下窜出,独眼妇人一转身,几乎将花粉摊子都撞翻了。
再加上那一直盯在后面的瘦长江湖客,几个人竟忽然分成四面,向那乞丐包围过去。
那卖臭豆干的将担子一横,正好挡住了那乞丐的去路!
街上虽不止这几个人,但这几人却无疑分外令人触目。
连铃铃都已看出不对了,叶笙面上更不禁已变了颜色。他早就觉得,这乞丐看来很像铁传甲,而那些围住他的人,分明就是“中原八义”!
但是,之前在那个地下室中,叶笙明明已经将铁传甲收进了通天塔,交给鬼仙聂小倩照顾,而中原八义也已死去。
但现在,“铁传甲”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中原八义是一百零八位水浒魔王中的人物,能够复活,这并不奇怪,但是他们为什么会一起出现在这里,将一个疑是“铁传甲”的乞丐,围了起来?
他们不是已经冰释前嫌了么?
这些人,这些事,都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叶笙屏住呼吸,手心已沁出了汗,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一瞬间,那几个人已将那个乞丐挤在中间。寒光闪动,已有三柄利刃,抵住了那乞丐的前心和后背。
四下的人这才发觉是怎么回事,立刻纷纷散开,谁也不愿卷入这种江湖仇杀的事件中。
只听那卖卜的瞎子冷冷道:“慢慢跟着我们走,一个字都不要说,明白了么?”
那青衣大汉咬着牙,厉声道:“你老老实实听话,还可多活些时日,若是敢乱打主意,咱们立刻就要你的命。”
那乞丐似乎反应迟钝至极,直到现在,才点了点头。
独眼妇人用力在他肩上一推,咬着牙道:“快走,还等什么?”
她不推也就罢了,这一推,几个人全都怔住了。那乞丐头上的破毡帽已被推得跌了下来,露出了脸。
黄惨惨的一张脸,仿佛大病初愈,中间却有个红通通的酒糟鼻子,正咧开大嘴,瞧着这几人嘻嘻傻笑。这哪里是铁传甲,简直活脱脱像是个白痴!
叶笙几乎忍不住要笑了出来。
那独眼妇人已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厉声道:“老五,这,这……是怎么回事?”
瘦长的江湖客脸色发绿,就像是见了鬼似的,颤声道:“明明是铁传甲,我一直没有放开过他,怎么会……怎么会变……变了?”
青衣大汉狠狠跺了跺脚,反手一掌,掴在那乞丐脸上,大吼道:“你是谁?究竟是谁?”
那乞丐用手捂着脸,还是在傻笑:“我是我,你是你,你为什么要打我?”
卖酒的汉子厉声道:“也许这厮就是铁传甲改扮的,先剥下他脸上一层皮再说。”
卖卜的瞎子忽然冷冷道:“用不着,这人绝不是铁传甲。”直到现在,只有他脸上还是冷冰冰的,不动声色。
青衣大汉道:“二哥听得出他的声音?”
瞎子冷冷道:“铁传甲宁死也不会被你打一巴掌不回手的。”
他板着脸,缓缓接道:“老五,你再想想,这是怎么回事?”
瘦长的江湖客脸上阵青阵白,苦笑道:“这人一定是和铁传甲串通好了的,故意掉了包,将我们引到这里,好让那姓铁的乘机逃走。”
独眼妇人怒道:“你是干什么的?怎会让他们掉了包?”
那江湖客垂下了头:“也许……他上厕所的时候,我总不能……”
青衣大汉怒吼道:“原来,你和那姓铁的是同党!我宰了你!”抢着根扁担,就往那乞丐头上打了下去。
到了这时,叶笙已不能不出手了。
无论这乞丐是不是真的痴呆,是不是铁传甲的朋友,他总算帮了铁传甲的忙,叶笙总不能眼见着他被人打死。
何况,若想知道铁传甲的消息,也得从这人身上打听。
叶笙的身子已滑了出去,但他一步刚滑出,突又缩回,这一收一发,一动一静,当真是变化如电,别人根本就未看出。
此时,他已用不着出手。
只听“喀”的一声,那青衣大汉打下去的扁担,突然平空断成了两截。
青衣大汉一下子打空,自己身子险些栽倒。
谁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将这根扁担打断的,每个人面上都不禁变了颜色,情不自禁各后退了半步,纷纷喝道:“是什么人敢多事出手?”
屋檐下一人淡淡道:“是我。”
大家一齐随声望了过去,才发现说话的,是个长身玉立的白衣人,正背负着双手,仰面观赏着挂在屋檐下的一排鸟笼。
笼中鸟语啁啾。
这白衣人似乎觉得鸟比人有趣多了,连眼角都未向这些寻仇的江湖客们瞧一眼。他眼角已皱纹,但剑眉星目,面白如玉,远远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