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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之前因为太过悲伤,一句也听不进去,此时虽哭得模糊,但却听进去了,狠狠一脚往韦义胸口踢去,也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既然韦义这么说,那多少是有责任的,所以下脚毫不客气。
踢倒了韦义,杨氏难抑悲痛,捂着嘴撞开刚赶来的伙计直奔正房中去。
凌晨看着杨氏如同逃命一般踉踉跄跄奔向正房,心中一点不比杨氏好受,再看看跪在旁边的惺惺作态的韦义,怒不可止,站起身来便踢了过去,一脚踢空了再踢了一脚,连续几脚之后,才放弃了,自己是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的,那么,自己真的有勇气面对吗?
杨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见夫人哭了,喝到:“韦义,发生了什么事?”说完才看到一旁跪着的贺宝,知道贺宝是苏三左右手,转向贺宝,忙问:“贺宝,是不是……?”
贺宝哪里还答得出来,哭得更伤心了,众人见状,哭成一片,这苏三是整个苏宅的顶梁柱,要是苏三死了,他的生意倒了,那么他们以后生计都是问题,再者平日苏三对伙计都很好,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整个苏宅被嚎哭声淹没。
众人哭了一阵,贺宝跪着踏上内大门台阶,往正房跪着前行,韦义见状,也不甘落后,跟了上去,然后几个天地会会众也争相效仿。
贺宝带着众人一直穿越庭院,进入正房,苏宅的伙计丫鬟也都跟了过去,跪在正房门外。
“夫人,苏舵主临时时要我为他报仇,贺某能力不足,还望夫人向天地会钦州分舵请愿,拨一些兄弟过来,我们势必攻下横县县衙,诛杀安老爷一家。”贺宝哭道。
“是啊,夫人,也好在我死前,为夫人和苏舵主做些事,以报答夫人和舵主的收留之恩,以弥补我对安老爷一家轻信之错,毕竟……”韦义顿了顿,接着哭道:“毕竟期间我就见过那安老爷与灵山县的方老板密谈,但我竟然没有起疑……”韦义觉得无论是方老板或是那个韩文,还是安老爷一家活着,自己背叛出卖苏三的秘密也就保不住了,所以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甚至动作要快,这些人只要发现自己没死在战役中,没准很快就散播消息,说是自己出卖了苏三。
“什么?”杨氏哭着问:“你……你说的是做运输的方老板?”杨氏认得此人,知道此人跟苏三有生意竞争,多次发生摩擦。
凌晨边听边摇头,算了,既然是自己前世犯下大错,自己此生就当是来赎罪吧,用一生去赎罪,尤其是对上官虹玥。
“是……是的。”韦义一副很痛心疾首的样子。
“你……你怎么会识得方老板?”杨氏觉得这韦义一副小人嘴脸,不知安的什么心。
“我……我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韦义解释道。
“偷听?在哪里偷听到的?”杨氏逼问。
“我……第二次去安宅的时候,知道安老爷正在接待方老板,等见完安老爷,我到了安宅外,躲到了他家门外的树下,过了一会,那安老爷果然送方老板出来,说什么……以后安家生意上的货物运输,就全交给方老板了。”韦义一路上就想好了各种说辞,只是既然是编故事,终究有些心虚。
“那你为何不告诉当家的?”杨氏哭着喝道,再次一脚将韦义蹬倒。
韦义心中暗骂:“你这臭婆娘这么泼辣,惹毛了老子,老子还懒得要你这寡妇了。”但看了一眼杨氏,又觉得实在太美,即使如此老泪纵横,怒容丧脸,仍是美的不可方物。
“我……我当时以为他们不过是谈生意上的事,而……毕竟去找安老爷,是受蒋平所托,我不知道安老爷与苏舵主之间关系如何。”韦义委屈道。
“夫人,这韦义之前就没见过方老板,他如此说,倒不像是胡编乱造,请夫人带领我等,为苏舵主雪仇。”贺宝道。
杨氏拍案而起,怒道:“就算不能雪仇,也要把我夫君的尸体找回来,怎么让他客死异乡,暴尸荒野。”
于是杨氏带着贺宝等十余天地会众人,连夜到了钦州,向钦州天地会分舵请求帮助,钦州天地会分拨了五百会众交由杨氏指挥。
杨氏带领五百余人回到灵山县,在苏宅内举行起义壮行会。
“我乃天地会灵山分舵舵主之妻杨氏,从今以后,你们不要再叫我夫人,就叫我苏三娘……”
(本章完)
第171章 苏三娘()
当夜,苏三娘带着五百余天地会会众,以及之前苏三商号下的船夫搬运工,近千号人,直奔方老板家宅。
韦义一路劝说没必要逼问方老板,必须趁其不备先攻下再说,因为方老板手下也有几百号人,如果双方正面冲突,虽然已方占优势,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没必要让弟兄们白白牺牲。
苏三娘虽然觉得韦义之谏可行,如果真发生激战,先不说自己手下的人白白牺牲,这方老板手下也有不少人无辜死去,自己只要杀方老板一家,甚至只限于方老板一人,没必要滥杀无辜,如果能不伤一人擒得方老板自然最好。
韦义见苏三娘采纳自己的建议,一路上谋划着如何先避开方老板,等其就擒后趁其不备杀死方老板,以免方老板将自己出卖苏三的事抖了出来。甚至一路上跟贺宝谈论方老板,故意激化贺宝情绪,使贺宝憎恨方老板,指望着到时候贺宝一怒之下,先斩后奏。
苏三娘带着众人到了方老板家宅外,不等门丁上报,苏三娘三柄飞镖出手,看门的三个门丁尽皆倒地。众人大惊,一阵喝彩之后直冲方宅,苏三娘本想告诫众人不要枉杀无辜,但想到方老板害死苏三,一直憋着的愤怒难以消散,也懒得再劝阻了。不过她还是很快跟了上去,打算如果遇到孩子和妇女能留下活口就尽量放其他人一马。
贺宝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
方老板本以为苏三已死,其余众人定然难以成气候,即使活着一个韦义,应该也是逃之夭夭了,怎么会自投落网?
因为要是韦义揭穿自己,韦义也难逃叛徒罪名,那么他可能已死在天地会会众的手上了,如果韦义不指证自己,那么天地会最多怀疑是横县的安老爷出卖了天地会,大可以等安老爷出事后再做打算,不曾想那韦义比他想的还要奸诈,更没有想到苏三的妻子竟然能有这般能耐,所以毫无防备。
方宅顷刻大乱,家丁尽皆奔逃,但韦义避着方老板,对其家小伙计痛下杀手,尤其是韩文,见面不等说出一句话,已被韦义斩杀。宅内仅有数人越墙逃走,其余尽皆毙命,众人渐渐合围正房,只剩下方老板一家五口。
韦义担心方老板看见自己,只好藏在人群中,等待时间,要是苏三娘不让其开口便结果了方老板最好,要是给方老板说话的机会,一定要在其抖出自己罪行之前结果了他,即使冒然冲上去杀死方老板有些难以自圆其说,动机太过明显,但总比让方老板全说出来要好。
苏三娘虽觉杀死无辜之人太过残忍,但见到了方老板,心中的自责烟消云散,走进正房大门,恶狠狠地看着方老板,喝到:“方老板,我要你为我夫君陪葬。”
方老板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万念俱灰,有些恨自己太低估了敌人,看了看人群里,不见韦义踪影,还以为韦义已经被苏三娘所诛杀,冷冷一笑。
“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苏三娘觉得自己这样问有些多余了,要是方老板说自己无辜,那这方家几十条人命,自己如何能付得起责任?
“我……并未对苏家赶尽杀绝,至少你还活着,我希望,能放过我的幼子及幼女,还有我的老母亲。”方老板咬牙道。
“哼,那么我天地会几百条人命的账找谁算去?”贺宝怒道。
“天地会?哈哈……那你天地会攻打灵山县县衙时杀死那么多人,有人找过你们算账吗?”
方老板知道要是天地会得势,豪强富家定然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你……”贺宝也答不上。
“行,我答应你放了你两个幼儿和你老母……”苏三娘听方老板并没有否认害死苏三,怒不可止,也顾不得多问,两只飞镖飞出,正中方老板夫妇喉咙,只听两个孩子和老妇人的哭嚎声震耳欲聋。
三人的嚎哭让苏三娘想起自己得知苏三死亡时悲痛欲绝的心情,有些自责,但又有些愤怒。
这时韦义窜了出来,道:“三……苏……三娘,这两个孩子不能留,否则……日后说不定会找你报仇。”
苏三娘太了解这种欲杀尽天下人才能发泄心中愤恨的感觉了,但看着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又难以下手。
不等苏三娘下令,韦义打算杀死活着的三人,一半原因是他担心这段时间方老板提过自己的事而又被这三人听到了,一半原因是他已经迷恋上了杀戮,那种快感和得意让他无比上瘾。
不等韦义刺向两个孩子,一枚飞镖从他眼前闪过,吓得韦义不敢移动半步。
苏三娘恶狠狠地看着韦义,只觉得这人完全是丧心病狂,毫无仁德之心,难以相信苏三已经将他收入会中,要是天地会都是这般残暴,那跟强盗有什么区别,喝到:“我还没说要杀死他们呢。”说完转身看了看门外,台阶下横七竖八躺着几十具尸体,让她内心隐隐作痛。
“咱们走吧,还有的账得到横县去算呢。”苏三娘边说边往外走了。
韦义本想杀死方家最后三人,但想起刚才略过眼前的飞镖,咽了咽口水,只得放弃,跟了出去。
众人听方老板并不否认谋害苏三,反倒觉得韦义机灵,唯有苏三娘觉得这其中似乎有猫腻,韦义这么肯定方老板有问题,为什么之前不跟苏三上报,却要等事情已经发生才来提及。
苏三娘决定等见了安老爷,一定要问清楚。
众人出得方宅外,都觉得大快人心,苏三娘让大伙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就赶往横县,一来抢回苏三尸体,二来势要让安老爷血债血偿,这方老板谋害苏三可以理解为因为利益竞争关系引起,但安老爷却是跟苏三有生意来往的,更与蒋平是忘年之交,如此背信弃义,人面兽心之人,必不轻饶。
修整了一夜,苏三娘担心方家的事传到横县,于是带着众人火速赶往横县。
到了横县,苏三娘亲带三百人前去杀安老爷,让贺宝带着五百人,等官府来安老爷家支援,先攻打县衙,后去抢苏三尸体,然后再合围清兵。
由于苏三娘一众人从灵山县到横县一路狂奔,虽然安老爷自从苏三死后一直提防着苏家人的报复,所以到处布满了眼线,包括灵山县的方老板家附近也布置了,但无奈那眼线奔跑了一夜实在疲惫,中途休息了一阵,虽然最终也是赶在苏三娘众人之前到了横县,但等消息传到安宅,不等一家人逃命,只听门外人生嘈杂,整个安宅内乱了起来,家丁知道天地会势众,再加上死的是苏三和蒋平两个舵主,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安家的人,于是安宅家的佣人翻墙的翻墙,藏的藏,躲的躲,有的不顾取其他物品,直奔门外。
(本章完)
第172章 不可信()
苏三娘带着众人前后门围堵,以防安老爷一家逃走,但认得自己所带的人并不多,无法顾及所有出口,只好一个也不放走,见人出来就抓。
众人还未进入安宅,就见安宅内的人到处奔逃,便知道这安老爷心中有鬼,谋害苏三的罪名不会是污蔑了,于是狠下心来,凡是从安宅内窜出的人,无论男女老少,能抓就就抓,不能抓的直接杀死。
苏三娘从正大门进入,而从正大门逃走的人却一个都没有,反而都从其他小门逃走或者越墙而出,撞到了其他会众的手上,多数都被杀死。
安老爷知道大难临头,难逃一死,但家中其他人确实无辜的,而当时也是被方老板所迫,于是让全家人跪在庭中。
苏三娘进门,见安家的人分列三排,跪于庭院之中,怒火与仁慈并济,紧紧咬着牙,右手之中已握着一枚飞镖。
韦义跟在苏三娘身后,不等苏三娘开口,从苏三娘身后冲了出去,直奔安老爷,迅速将其按倒在地上。
“韦义……你干嘛?”苏三娘见状大喝一声,从苏三死后,她就觉得这韦义有事瞒着自己,想一飞镖射过去,又担心误会了韦义。
“我要为舵主报仇!”韦义转过身大喝一声,掏出匕首,然后回身小声道:“你只要不说我的事,我保你其他家人不死。”
“住手!”苏三娘大喝一声。
韦义匕首已落下,他知道苏三娘不听安老爷亲口说,绝不会完全相信自己一面之词,尤其是自己突然杀了安老爷,更会让苏三娘怀疑,于是将匕首狠狠插到安老爷头部右侧,再恶狠狠地看了安老爷家人一眼,拿着匕首站起身来。
苏三娘见韦义往下刺去,本想射出手中飞镖,但知道依然来不及,于是冲向前去,打算只要韦义杀了安老爷,定然也不轻饶韦义。到了跪着的安老爷一家人跟前,才见安老爷仍安好无恙,只是被韦义推翻了仰躺着。
苏三娘拉住韦义肩膀用力往后一拉,韦义被拽得后退好几步。
安老爷翻身起来照样跪着。
“安老爷,你……我夫君与你即使不算深交,也算是生意伙伴,你……为何要谋害我夫君?”苏三娘边哭边问。
“我……”那老爷看了看韦义,见韦义一脸恶相,打了个寒颤。
苏三娘见状,也看向韦义。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我见过你之后,你见了方老板,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如果这是你一人所为,又是被方老板所逼迫,我们必然不会为难你的家人。”韦义怒喝。
安家当日在场的人听后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看着韦义,又看了看安老爷。
“苏夫人……老夫当日也是……为情势所逼……”安老爷边说边看韦义,见韦义咬牙切齿,正衡量要不要照实全说,韦义承诺自己只要不提他出卖苏三的事,就保除自己之外的其他家人,但这种小人的话能信吗?如果不信,照实全说,这苏妇人盛怒之下,也许包括韦义以及自己家小,一个都不会活下。
“哦?何人逼你?”苏三娘喝问,心中疑问这韦义向来心狠手辣,如今为何变得仁慈了?真如他所说是方老板逼迫安老爷的?
“方……方老板,他……知道我见了……韦兄弟,知道……韦义是天地会的,所以……方老板借此要挟我,要我……不仅断了跟苏三的生意往来,还……必须与蒋平断交,不然……就……就道官府揭发我与天地会来往。”安老爷吞吞吐吐,边想边说,只希望韦义说到做到。
“父亲……你怎么能……?”安老爷的长子见父亲未如实说,想要反驳。
“闭嘴,一人做事一人当,为父错了,为父就该一死以谢罪。”安老爷喝道。
“即使如此,你也不必……不必在我夫君攻打县衙时让你的人背后捅他啊!”苏三娘哭着喝了出来。
“那些人……是方老板的人,那……方老板逼问我韦义找我的原因,我迫于无奈,只得照实说了,但……方老板就说他愿意帮这个忙,便调用了他的人手去帮忙,我……我早就知道方老板不怀好意,但仍没有照实跟蒋平说,我自认有罪,万死莫赎,请……苏夫人和……韦兄弟,放过我家人一马。”安老爷说完看了看韦义,又看了看家人。
“安老爷,我可没答应放过你全家。”苏三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