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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上官虹玥已经三天没换过衣服没洗过澡了，于是陪凌晨吃过饭后便回家去了，等再来的时候换上了便装，衬衣长裤，身段突出又不失清秀可人，凌晨第一次见她穿便装，实在是舍不得闭上眼睛，时时盯着她看，不时露出欣喜的微笑，看得上官虹玥脸一直红着。
睡觉前上官虹玥将门反锁了，两人一样都睡到病床上，不过比起前一晚，上官虹玥安心得多，躺下一会便睡着了。
凌晨知道门是拦不住都灵川的，不想再被她看到那么尴尬的画面，只好将被子盖在上官虹玥身上，背靠着上官虹玥睡了。
都灵川很想知道两人今晚会不会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于是半夜就跑过来看，见仍是躺在一张床上，不免失望之极，但见凌晨由于没盖被子，缩作一团，有些不忍，心道：“还装君子，是为了哄上官虹玥还是为了哄我？”又觉得比两人抱在一起好得多，于是坐在床前的凳子上守了凌晨一夜，直到天快亮了才离开。
上官虹玥提前醒来，见被子全被自己抢了，而凌晨冷得缩作一团，有些愧疚又有些失望，心道：“我……我又没说不让你抱我。”摇了摇头，起身将被子盖在凌晨身上，然后洗漱去了。
第三夜上官虹玥担心凌晨冷到，趟得更靠近凌晨了，凌晨哄上官虹玥睡着后，再次背对着她睡，将被子盖在上官虹玥身上。
半夜凌晨冷得哆嗦，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都灵川正坐在床前，微微一笑，道：“你别生气，我们什么都没做。”
都灵川知道凌晨意识不清，正是探知凌晨内心的时候，问道：“凌晨，你有嫌弃过我吗？”
“当然没有。”凌晨依旧微笑。
“你不觉得我烦吗？”都灵川紧张问。
“烦是不烦，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你活过来。”凌晨没在微笑，迷离的眼神中有一丝歉意。
“你想让我活过来吗？”
“当然。”
“然后呢？”
“然后……你就可以跟你家人团聚了，不用再孤苦伶仃一个人了。”
“那你呢？你是不是就不理我了？”
“当然不会……”
“那你……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啊！”
“那你喜欢上官虹玥吗？”
“也喜欢，也喜欢啊！”
“无耻。”都灵川听后只想一个耳光过去。
上官虹玥听到凌晨说话，急忙睁开眼，翻过身去看凌晨。
都灵川担心上官虹玥不小心拉倒凌晨右手，急忙躲到墙壁之中。
上官虹玥看到凌晨再次缩作一团，有些生气，小声囔囔道：“感情那些关怀都是装出来的，你就是嫌弃我。”边说边将身上的被子掀起，盖到凌晨身上，然后红着脸轻轻将手挽到凌晨腰上，紧贴着凌晨睡了。
“你比他更无耻。”都灵川骂道，不忍再接着看下去，只得回自己病房去了。
凌晨醒起来见自己盖着被子，上官虹玥左手担在自己腰部，环视了一周，不见都灵川，于是慢慢转过身子，对着上官虹玥，将右手担到上官虹玥腰间，看着上官虹玥一呼一吸，甚至能闻到上官虹玥身上散发出的微微香气，只感觉浑身发热，心跳不自主地加快，咚咚作响，再过片刻，只感觉血液扩张到全身，不停咽口水，嘴不自主地往上官虹玥唇上凑过去。
上官虹玥只感觉热气不断从鼻梁传来，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见凌晨双眼距自己竟只有一指之遥，急忙闭眼，想装熟睡，但凌晨瞪大的双眼显然已经看见自己了，知道自己伪装失败，红着脸踢了一脚，只听凌晨哎哟一声，上官虹玥又忙睁开眼，急道：“怎么？有没有踢疼你？”
“没有，没有，我刚才……只是……梦游。”凌晨狡辩道。
上官虹玥红着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见天色不早，便起来洗漱了。
这一天凌晨觉得等自己身体完全康复少说也要半个月，虽说有上官虹玥陪伴，住半年都乐意，但想来陈警官估计等着结案，给上级一个交代，压力必然不小，他们总不能这么扣着祁大同，既不定罪，又不放人，时间拖长了，无论是放了还是定罪关到监狱去了，自己就更难接触到了，于是告诉上官虹玥打算明天带病出审。
上官虹玥极力反对，认为凌晨伤口都还没复合，要是出个什么闪失，又得重新动手术了。
凌晨无奈，两人商定做复查看复原状况，听医生说后再作决断。
查完后医生觉得伤口复原进度很好，认为如果事态紧急，明天是可以先处理的，甚至要是处理完没什么大碍，再过两天都可以出院了。凌晨听后就如同得到了圣旨，上官虹玥拗不过，只得同意。
到了晚上，凌晨照样先哄得上官虹玥睡下，知道都灵川一定会来看，便一直保持清醒。
（本章完）
第90章 不能说的原因（）
都灵川不知道事到如今到底该生谁的气，生凌晨的气可是上官虹玥确实为他做了很多，反而自己在他危险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生上官虹玥的气可难道要怪她救了凌晨吗？那只能生自己的气了，只怪自己醒不起来，无法给凌晨一个真真实实的都灵川，到了晚上，还是忍不住要来看。
凌晨等到一点多，才知道原来不盖被子这么冷，真不知道自己前两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正打算钻进上官虹玥盖着的被子里，正好看到都灵川穿门而入，凌晨当即止住。
“这君子是装给谁看得呀？”都灵川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什么叫装？我是真君子好吧？”凌晨低声道。
“切，我看你这么晚不睡，鬼鬼祟祟，谁知道你会趁人家睡着了做些什么？”都灵川尽是鄙夷之色。
“等你啊！”凌晨道。
“等我……等我干嘛？”都灵川有些心虚，心想：“难道他发现我晚上都来盯着他了？”
“我明天要去跟祁大同对质，我想趁机问问他为什么要开车袭击你，但我不好开口，所以想让你去试试。”凌晨道。
“你……身体复原了吗？”都灵川有些担心，知道他如此做不过是为了自己，因为对凌晨而言的话，怎么惩治祁大同其实是无关紧要的。
“不用担心，医生说如果办完事没出现什么大的意外，甚至都可以回来办出院手续了，”凌晨少说了两天而已。
“那……我该怎么做？”都灵川现在不仅想回到身体复活过来，还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为被针对。
“他能看见你，也能听到你说话，我找机会挡住警察，你趁机问他。”虽然警察局到处是监控，但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
“要是他不说呢？”都灵川觉得希望不大。
“那我们就让他出来，跟踪他，逼着他说。”凌晨心意已决，本就不抱希望能在警察局问出些什么。
“你不怕他……再次请些打手？”
“我不会给他机会的，再说了，这次也是我自己粗心大意才遭到他的暗算。”凌晨略显尴尬，想想当时以一敌十，多么英勇，却被一个瞎子一棍打晕，英勇威武的下一刻竟然变成了狼狈不堪。
“行，那你早点休息，不要拖累身子，毕竟才做完手术。”都灵川柔声道。
凌晨总是无法免疫都灵川柔情的声音，只感觉每次说出来都沁人心扉，心道：“你要是平时都这么说话，不总是挖苦我该多好。”微微笑了笑道：“行，那你也早点休息。”
都灵川不忍看着凌晨这么不盖被子的睡觉，但又不愿让他跟上官虹玥裹一床被子，叹了口气，穿过门出去了。
凌晨担心都灵川去而复返，装睡了半响，抬头起来扫视了一周，不见都灵川身影，才悄悄摸摸的钻进上官虹玥盖着的被子里，“哇，好暖啊。”心里乐滋滋的，手慢慢落到上官虹玥腰间。
都灵川知道凌晨肯定会提防自己，所以出来后没有立即进去，过了一段时间，绕到隔壁病房，从墙壁中穿了过来，见凌晨竟已搂着上官虹玥睡了，难过得哭了出来，可自己都想不通该生谁的气，又怎么能怪凌晨和上官虹玥，怪就怪自己，难过是自己该承受的。不愿再看，回自己病房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晨，上官虹玥醒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又转过身子对着凌晨了，看着凌晨熟睡的样子，傻得可爱，她还是第一次距这么近仔细看一个男人熟睡的面容，显得有些好奇，又有些欣喜，不知道这样的机会过了今天还会不会再有，突然有些舍不得，于是躺着，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凌晨，直到凌晨睁开眼。
这次上官虹玥并没有装睡，见凌晨醒来，微笑着道：“醒啦？”
凌晨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并不作答。
“我去给你带早餐。”上官虹玥说着起身，洗漱，然后去买了些清淡的早餐。
凌晨享受着非一般的待遇，有些后悔说要去警察局了。
都灵川进来见二人吃得正起劲，于是退出去，等二人吃好了再进来。
上官虹玥因为要去警察局，先回去换回了警服，再来医院和凌晨一道去了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陈警官立即安排了两人到审讯室，他一直压着这个案子，总觉得心里头有些堵。
祁老头听审讯室的门打开，只看得见都灵川，不知道其他两个是些什么人，更不知道凌晨受伤到底有多重。
“又见面了。”凌晨坐下笑着道。
“看来你伤得也不是多重，害我提心吊胆的。”祁老头冷笑，脸上刀疤皱做一团。
“哦？你担心我？我是不是听错了？”凌晨冷笑道。
“没听错，我不过是想教训教训你，没想过杀你，要是你真一命呜呼，我不是被冤枉了吗？”祁老头得意道。
凌晨气得半响说不出话来，隔了一会才道：“那你为什么想教训我呢？”
“我不是说了吗？你半个月前辱骂过我，说我是老瞎子，还打手打过我，你不记得了？”祁老头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我真不记得了。”凌晨否定。
“那以凌先生所言，我跟你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教训你呢？”祁老头笑着问凌晨，有恃无恐，他知道凌晨定然也不会坦言。
凌晨知道真正的原因无论是祁老头还是自己都不能说，因为说了多半是让人觉得精神有问题。此时祁老头质问凌晨原因，反倒让凌晨找不到借口，毕竟如果不给出一个理由，警察多半会认为是自己隐瞒袭击过祁老头的事实。
“说到教训，你老都是这么用刺刀插入心脏去教训别人的吗？”凌晨不愿再祁老头袭击自己的原因多做解释。
“你也知道，我不过是个瞎子，那东西我一直都当拐杖用，根本就不知道拐杖上还有刺刀，不过是一时心急，不小心误碰了什么机关，刺刀自动露了出来，我也是后来听警察说拐杖上装有刺刀，才知道的，也被吓了一跳。”祁老头狡辩道。
当时凌晨亲眼看着他用力拔掉拐杖底端的套筒，有意想用刺刀杀死他，此刻竟推得一干二净。
陈警官摸了摸耳麦，想是上官虹玥在外面传了信息给他，于是道：“那为什么警察叫你住手的时候，你还想接着往下刺去？”
“我说了，我是个瞎子，根本不知道来的是警察，我以为是这小子的同伙，更不知道拐杖上装有刺刀，我就想那么轻轻磕这小子几下。”祁老头委屈道。
凌晨见这老头实在是不简单，难怪上次撞了都灵川一点事都没有，于是给了都灵川一个眼神。
“那你又为什么要撞我？”都灵川喝道。
祁老头抬起头来看了看都灵川，皱了皱眉，不作答。
凌晨不知道陈警官会陪同，以为只会有他们两个，而警察最多在外旁听，谁知道竟然是陪审，这样的话都灵川问得再多他也不会回答的了，无奈摇了摇头。
陈警官见凌晨有些失落，看了看，给了个眼神，算是激励。
凌晨道：“我没事，我现在能出去吗？想跟上官警官说点事。”
陈警官点了点头，凌晨便走出了审讯室。
（本章完）
第91章 阴眼人（）
上官虹玥见凌晨走出来，神情低落，忙问：“什么情况？怎么了？”
“我想让你们放了他？”凌晨道。
“为什么？”上官虹玥很惊讶，接着道：“他这次可是杀人未遂，你不能这么轻易就放了他。”
“我认了，所有他说的我都认了，是我袭击辱骂他在先，他之前也并不知道拐杖上有刺刀，他更只是想教训教训我，我都认了，我不指控他了。”凌晨严肃道。
“凌晨……你怎么了？”上官虹玥看凌晨似有苦衷。
“没什么，看他是个老人，又失明了，关起来也怪可怜的。”凌晨道。
“谎话，是因为都灵川吗？”上官虹玥问。
“是的。”凌晨不想再对她说谎，如果可以，一次也不要。
上官虹玥叹了口气，她虽有些吃醋，也有些担心凌晨的安危，但如果都灵川真的有冤屈，自己身为警察，本就该查明真相，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拦凌晨。
都灵川见上官虹玥生气的样子，有些得意，心想：“你气了我那么多次，我总算是气成你一次了。”
“陈警官，你出来吧。”上官虹玥对着麦克风道。
不一会陈警官出来，好奇道：“怎么了？”
“都按照祁大同说的报上去吧。”上官虹玥淡淡道。
“啊？”陈警官和惊讶，要是这么着，自己何必把这个案子压了这么多天，还等着凌晨和上官虹玥能给自己一个大的惊喜，至少报上去的文案能写得漂亮一些。
“一个老人，又失明了，关他干嘛？我当时不知道他是个瞎子，不然我也不会开枪了，但当时确实情况危机，所以你笔录里只要不说我胡乱开枪就可以，其他的，就都按他说的写吧。”上官虹玥再次帮凌晨圆谎。
陈警官听后有些失望，脸色凝重，话不说，直往审讯室去了。
“要我帮忙吗？”上官虹玥问。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凌晨安慰道。
上官虹玥有些难过，到这时凌晨竟然还瞒着自己，只得点了点头，心里计划着趁凌晨不在，去找何能，听听凌晨被催眠时到底说了些什么。
由于祁大同已经被拘留了五天，如今什么都按他所说去定案，连聚众斗殴都算不上，也就直接放了。
祁大同出了警察局，凌晨和都灵川紧跟其后，由于祁大同双目失明，走得极其缓慢，也倒好跟。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算走离了主街道，到了一个小巷子。都灵川快步跟上，走到祁大同前边。
“你都来了，那小子应该也来了吧？”祁大同冷笑道。
“当然，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你？”凌晨在身后答道。
祁老头听后转过身来，冷哼一声，道：“我还以为只有我这种没用的瞎子才会替死人办事，不曾想竟然还有同行。”
凌晨听后微微有气，按时间算，这祁老头从事这行的时间明显比自己早，心想：“妈蛋，这么说我干的这行业还让你做了鼻祖了，老子一定要把为鬼服务的大旗挥舞得飘飘扬扬，莫要逊了你，就算你是这行业的鼻祖，但也是在我这里发扬光大的。”想到自己和这祁老头竟然是同行，不免觉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