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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警官，是来做笔录的吧？进来吧。”上官虹玥红着脸请陈警官进来。
陈警官进去后，上官虹玥关上门，然后立刻回身向凌晨介绍陈警官。
“凌晨，这是陈警官，是你……遭受袭击案件的负责人。”上官虹玥目光快速扫过凌晨，不敢直视。
“陈警官，这位是凌晨，你……之前应该见过。”上官虹玥手指着凌晨，目光却一直看着陈警官。
“见过，大名鼎鼎，算是局里的红人了。”陈警官笑着道。
上官虹玥听后更是尴尬，这明显是在说二人关系非同一般。微笑回应，然后快速移向凌晨病床，一瞥眼见凌晨盯着自己，只得低着头，将凌晨床前的凳子往后移了一段距离，站起身对陈警官道：“陈警官，你就将就着点吧，这毕竟是病房。”
“当然，所以你也别客气了。”边说边拿起身后放在墙角处的凳子，提着朝二人走去，放到凌晨床中位置处，摆成和上官虹玥脚下的凳子差不多一条线，然后坐了下去，对上官虹玥道：“你也坐吧。”
上官虹玥见状也不在客套，坐了下去，仍不看凌晨，而看向陈警官。
陈警官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开口道：“凌晨，你之前认识祁大同吗？”
“祁大同？”凌晨不知道是谁。
“哦，就是带人袭击你的那个老头。”陈警官解释道。
“不认识，在他们袭击我之前，我听另外几个称他叫祁叔。”
“你之前会不会不注意的时候得罪过他？”
“没有，我肯定，怎么这么问？”
“他说你半个月前，辱骂、甚至动手打过他。”
“什么？”凌晨苦笑，“何时何地？”
“他证词含糊，说因为自己瞎了，不知道具体时间和地点。”
“瞎了，还能知道是谁辱骂他了，那他是真瞎还是假瞎啊？你们不会连这个都信吧？”
“他说他记得你的声音。”
“记得声音？”凌晨无语，“难不成他有顺风耳，能听到我在哪里？”
“他又说那天刚好在女子跳楼现场听到你的声音，就跟了上去。”
凌晨暗骂：“你这警察是演戏的吗？”转头对上官虹玥道：“虹玥，你可曾记得案发当天我在楼下可有说过半句话？”
上官虹玥如梦惊醒，看了看凌晨，眨了眨眼睛，“啊？……没有，我记得没有。”
“呐，你听到了？我从跟上官虹玥下车到那女子跳楼现场，就没说过一个字，从楼下到天台的过程中，也没说过一个字，而从上官虹玥和于吉众人下楼，都没见到身边有人影，难不成我在天台说话，他在楼底还听见了不成？”凌晨越说越气。
陈警官却很平静，道：“他的口供确实有些荒唐，但我们实在是找不到他袭击你的理由，你知道他为什么袭击你吗？”
“那……不是还有十个打手吗？哪些人怎么说？”凌晨知道祁老头肯定不会说出真正的原因，而且祁老头不能说，自己自然也不能说。
“那几个就跟别提了，基本是什么都说不知道，只说祁大同请他们帮忙教训你，他们一听说你连瞎子都欺负，也就同意了，我一听也觉得不靠谱，所以还等你给个理由呢。”
“这……我一时也不知道，他以前是不是有案底？”
“有，三个月前他开车途中突然失明，急打方向装上了一辆私家车。”
“什么？”上官虹玥惊呼，这剧情……很耳熟啊，“难道凌晨是因为替都灵川报仇得罪过那祁老头？这都灵川是命中注定要来跟我抢老公的人？”
凌晨见上官虹玥突然一惊，以为是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检验结果是他确实是当天失明的吗？”
“检验结果是他失明已久，但他坚称自己当天突然失明。我们也看了监控，车上只有他一个人，他如果之前就失明，是不可能将车正常开到五河路的，所以那个只算是交通意外，也只吊销了他的驾驶证。”
（本章完）
第88章 破秘（）
凌晨一听，心中莫名的恐慌，如果真是如此，那之前的推断基本完全正确，当天必然是冥差或者是冥卒为他指路，他才能正常驾驶车辆到了五河路，也就是说这里面不知道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秘密，“你们放了他没？”
“当然没有，他这次可是谋杀未遂，哪能这么轻易就放了？”
“这就好。”凌晨一时不知道要如何撬开祁老头的嘴，在警察局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但也绝对不能让他在自己出院前被放出去。
“可我还是想不通无缘无故他为什么会袭击你。”陈警官觉得找不到理由的话只能按祁大同所说原样上报，要不然这案子没法结。
“也许某认为了提某人报仇找了某人的麻烦。”上官虹玥嘟着嘴道。
“什么意思？”陈警官好奇。
凌晨知道上官虹玥去过都灵川病房，也许从都明夫妇那里得到了消息，难怪刚才那么惊讶，也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忙笑道：“虹玥的意思是也许是我的罪过祁老头的什么人，祁老头替别人出气，又或者是我得罪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人，那人找了祁老头来寻仇。”
“那也不应该找个瞎子啊！”陈警官不解。
“这你就不懂了，找个瞎子，再找其他几个打手帮忙，更容易找到各种借口，罪过也会小一点。”凌晨忙找说辞。
“那……你得罪过些什么人还有印象吗？”陈警官觉得能不能有个交代就看能不能从这里突破了。
“我……一时记不住那么多，你们先别放他，等我出院，我亲自去会会他。”凌晨道。
陈警官觉得要是按照祁大同所述，即使能勉强交差，把案子结了，但上级肯定会觉得自己马虎不负责，只得等凌晨直接去和祁大同对质了，也就同意了，随便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关心地慰问了凌晨几句，便离开了。
凌晨见陈警官走了，诺诺道：“我……是不是睡着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上官虹玥板着脸。
“你……去看过都灵川？”
“是的，怎么？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倒没有，见了……也好。”
“哦？好吗？”
“好……啊！”
“不好吧，你为某人报仇的事的都瞒不住了。”
“虹玥，都灵川被撞的时候我还不认识她呢。”凌晨无奈道。
上官虹玥一听，觉得怪怪的，好奇道：“难道是都灵川出事后他们才认识的？”
凌晨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凌晨，你到底瞒了我一些什么秘密？”
凌晨不知所措，只得打感情牌，道：“虹玥，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报喜不报忧吗？我不告诉你，是为你好。”好吧，其实我是怕你担心我，更怕你嫌弃我。
上官虹玥只感觉心头一震，头有些晕。
“怎么了？”凌晨忙问，想伸手来扶上官虹玥，无奈距离有点远。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我去趟卫生间。”上官虹玥脸色苍白，进了卫生间，手不自主颤抖，那都灵川分明就是出现在这里却又说自己走错病房的女子，最终神不知鬼不觉消失了，李忠源，张五得的事迅速席卷上官虹玥的大脑，想到何能跟自己所说的话，想到凌晨瞒着父母和凌晓的秘密，凌晨报喜不报忧的做法，“也许真的是为了我好吧。”但何能录下来的录音，自己却很有必要去听听。
“虹玥，你没事吧？”凌晨很着急。
上官虹玥听后从卫生间出来，调整了一下心态，对凌晨道：“没事，我见你也可以下床了，我去找张轮椅来，带你出去转转。”
凌晨见上官虹玥突然间既不生气，也不再追问，一时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上官虹玥正起身，又传来敲门声，走过去打开门，却看见赵欣，叹了一口气，道：“就不能让我消停会吗？”
赵欣听后只作不闻，闯了进来，道：“凌晨，我见有警察来看你，你不会惹上什么事了吧？”
凌晨见来的是赵欣，也暗自发苦，道：“没有，都是一些小事。”
“你都开始监视了啊？”上官虹玥冷冷道。
“我只不过凑巧见到，进来看看。”赵欣也不甘示弱。
“最近巧的事真多，让凌晨住院的那个人正是让都灵川昏迷不醒的人。”上官虹玥想故意气气赵欣。
赵欣一听，心头一紧，坐到之前陈警官坐的凳子上，道：“看来那人不会善罢甘休，你以后还是提防一点为好。”
“提防？他不去找别人麻烦就阿弥陀佛了。”上官虹玥道。
“凌晨，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既然知道是谁袭击了你，这位女警官这么厉害，一定能将他绳之以法。”赵欣讽刺道。
“行了，不打扰你们了，对了，上哪里去找轮椅，我想带他出去转转。”
“凌晨伤口还未复原，不适合走动。”
“说了是坐轮椅出去，这样也就没必要监视了，外面也可以见到。”上官虹玥说完自己找轮椅去了。
赵欣听后一肚子气，见上官虹玥走了，紧锁眉头，问：“凌晨，你和这警察什么关系啊？”
“她……她是……我女朋友。”凌晨觉得还是和赵欣保持距离为好，免得以后又扯不清楚。
赵欣听后如当头一棒，半响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微笑道：“哦，难怪，挺凶的，呵呵……”
“是啊！平时都不这样的，不知今天怎么了？”凌晨故作疑惑。
“也许……也许是因为都灵川吧，呵呵。”赵欣勉强稳住自己。
“可我和都灵川……只是朋友关系啊。”凌晨做出很无辜的表情。
“女人嘛，比较敏感，慢慢就习惯了。”赵欣笑着安慰。
凌晨心想：“我看出来了。”嘴上却道：“再说了，人家现在还昏迷不醒，就不能关心一下吗？”
“对啊，我都好久没去看她了，我去看看她吧。”说完起身便打算走。
“就不多坐一会？”凌晨故作挽留。
“不了，我……最近事多，也就是看到警察进进出出，我过来看看，我看看都灵川后还得忙去。”赵欣勉强微笑。
“行，谢谢你关心，就不耽搁你工作了。”凌晨道。
看着赵欣走出了，深深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古人三妻四妾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一会见上官虹玥推着一辆轮椅进来了，上官虹玥见赵欣已走，内心窃喜，将推车推到床边，扶着凌晨坐到轮椅上，下楼往住院部的小花园去。
逛了一会，担心凌晨累了，又到了午餐时间，便打算回去，还未进大楼，却见都明夫妇和都灵川走了出来。
凌晨暗骂：“就不能也让我也消停一会？”
都灵川母亲见是凌晨和上官虹玥，有些惊讶，忙上来打招呼，“凌晨，你……怎么住院了？”
“是啊！叔叔婶婶近来可好？”凌晨客气问候。
“假仁假义。”都灵川冷冷道。
“还好还好，这位是……？”都明夫妇虽见上官虹玥去看都灵川，却未问名字，而都灵川母亲觉得二人关系非同寻常，在加上上官虹玥一开始去看都灵川时的表情怪异，于是面带尴尬之色问道。
“哦……这位是……警察。”
上官虹玥低头不语。
都灵川母亲听后肯定了二人关系不一般，想起凌晨拉着都灵川的画面，心中一肚子气，暗骂：“难道我眼瞎，自己看不见她穿着警察的制服？你小子朝三暮四，实在可恶。”尴尬一笑，道：“原来你们认识，难怪这位警官会抽空去看小女。”
“哦，我自己不方便走动，就只好……让她带我去探望探望。”凌晨边说边看向都灵川，都灵川露出不屑的鄙夷之色，将头转朝一边，但他自知只能圆一个谎，比起说上官虹玥去看都灵川是别有他意，他更宁愿挨都灵川鄙夷的眼神带着的耳光。
“一天到晚都是谎话。”都灵川气愤不已，紧咬着嘴唇。
都灵川母亲本觉得凌晨和都灵川是一对，此刻见了和上官虹玥在一起，不免觉得扫兴，道：“那多谢关心，以后也没必要这么费心了，我们会不好意思的。”
凌晨听出话中意思，点头道：“婶婶客气了。”
都明夫妇也不愿多说，皆败兴而散。
都灵川仍在气头上，不愿多看凌晨一眼，跟着都明夫妇往外走去。
凌晨担心都灵川出去碰到冥卒，而此时别说劝不听，就连劝的机会都没有，于是将右手轻轻放下，掌心向后，轻轻一吸，都灵川哪里还走得出去。
（本章完）
第89章 难以琢磨的心（）
都灵川只感觉身后强风席卷，巨大的旋涡将自己吸得往后倒退，任凭自己双脚怎么用力往前走，都难以克制往后的吸力。心中知道是凌晨在作怪，急忙转身，失去平衡，摔倒在地，骂道：“凌晨，你不要太过分。”
凌晨听后转过头去，看见都灵川倒地，有些内疚，当即收手。
“怎么？要不要跟上去解释解释？”上官虹玥以为凌晨正因为被都明夫妇误会和自己的关系而苦恼，冷冷问道。
“解释？解释什么？”凌晨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上官虹玥。
“解释其实都灵川才是你所爱啊，为了替她报仇瞎子也不客气。”上官虹玥讽刺道。
凌晨无奈摇了摇头，再次转身看了看都灵川，见都灵川已站起身来，转身又想往外走，摇了摇头，再次伸出右手，轻轻一吸。
都灵川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凌晨，但心中又有诸多委屈，一时难以自已，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任凭身子被逐渐拉得往凌晨的轮椅靠近。
凌晨听到都灵川哭声，转身看了看，有些心疼，但出于安全考虑，不能让他距自己太远，再者也要跟她说说她被撞的事情，也就只有狠心些了。
都灵川到了凌晨轮椅跟前，抬起头来喝到：“仗着自己厉害就虐待我，你跟那几个冥卒有什么区别？”
“你觉得如果他们知道那个开车撞他们的祁老头竟然是早已失明，会怎么想？”凌晨故作问上官虹玥，其实是想说给都灵川听。
“不知道，可你说一个瞎子是如何将车开到路上的呢？还正常行驶了那么久。”上官虹玥见凌晨只是关心案件，并没有想去解释清楚跟自己的关系的意思，也不再生气。
“要是有什么人为他指路呢？”凌晨道。
都灵川一听，心中一惊，知道那个祁老头有一双阴眼，要是现场找不到任何有人为他指路的证据，唯一的可能性便是有鬼或者冥界的使者为他指路，但自己并没有害死谁，之前更没有招惹冥界，他们为什么又要取自己性命呢？
“可陈警官也说了，那车上就只有他一人。”上官虹玥道。
“也许有什么是别人没发现的，等我出去跟他对质的时候顺便套套话。”凌晨微微一笑，有些得意。
都灵川知道凌晨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心中怨气消了一些，但想起二人同床共枕，不免又一阵怒火，道：“还管我的事干嘛？抱着你心爱的人，醉生梦死算了，就不用为我的事添堵了。”说完转身便走。
凌晨听后面红耳赤，那种时候刚好被她看到，确实尴尬。即使将她留在身边，也难以正脸相向，上次自己出手那么重，那几个冥卒上伤得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