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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我刚准备转身,箱子内一声巨响,像是有人在里面用脚踹,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的电子产品!我后背发寒,跌跌撞撞的退了几步,转身冲向卧室,喊道:小敏,你睡了没有?
连续喊了几声都没有应答,身后,行礼箱连续响了几次后突然停了下来!我不敢回头看,猛的将门推开,但门全开的瞬间我又退了回来。。.
小敏就站在门口,好像一直就这样站在门后等着我。她低垂着头,头发披散着,我的心猛的一抖,难道真被单冰说中了?来的不是。。。
“小敏,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啊!”
我吞了口吐沫,声音都变调了,连续问了两遍她才缓缓抬头,发丝中露出苍白的脸,眼神呆滞的瞪着我,生涩的道:没事!你有什么事吗?
“呼”我松了口气,她这状态也不敢在刺激她,轻声问:你箱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小敏半垂着头,缓缓抬手指着我身后,我的后背一凉,难道身后有什么东西不成?
我带着哭腔道:小敏,你可别吓唬我。
但她表情突然变得狰狞,嘶声力竭的吼道:是她吗?你说的是她,是她!
刺耳的吼声中,整个房间的灯光开始闪烁,我被她吓了一跳,转身就跑。。.
刚跑到客厅,就看到小敏的行李箱。。。竟然也在客厅,我刚刹住脚步,箱子“砰”的一声弹开。
箱子里。。。一双泣血的眼睛和紫青的脸,它诡异的笑着。。。看着我。。.
此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几个小时联系不上小敏了,她肯定是去了万隆火葬场。。。而且将那女孩尸体带来了,此时就在行李箱中,像一堆折叠的肉,头颅高仰。
身后,一双冰冷的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想用惊叫来发泄心中的恐惧,但喉咙像是被卡主,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而行李箱里的尸体突然动了,她像突然充气的洋娃娃,扭曲的站了起来,白色的裙子被血水染红了半边,嘴里发出阴冷的笑声,闪烁的灯光下,忽隐忽现。
☆、第七章 算命瞎子
我突然想起某些电影里的情节,有共生的连体姐妹为了分开,往往。。。。。.
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女孩肯定不是遇到意外脑死亡,难道是谋杀?
突然,后背一个冷冷的身体贴了上来,是小敏?还是。。。恐惧就像洪水猛兽,彻底击碎了我脆弱的神经。
接着,那双森冷的手从肩膀缓缓滑到锁骨,轻柔的缠在我的脖子上。
我不敢回头,更不敢去想回头会看到什么!但那冰冷的躯体,完全感觉不到心跳。。.
“林凡,我们都来了,都来找你们了!”
森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它呼出的气吹到脖颈上让我汗毛根根倒竖,但是。。。。。。他们?是被取掉器官的人吗?还有这声音。。。。。根本不是小敏的,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感觉全身骨节都在僵化,想要向窗台移动,但手脚都不听使唤的在抖。
而行礼箱爬出来的尸体。。。她用身体扭曲着,每走出一步,血水就顺着嘴角滴在白纱裙上。
我清楚现在想要活命,单冰是唯一的希望,我努力的将手伸入衣兜,按照记忆打通她的电话。
电话通了。。。熟悉的铃声却是从身后传来,这一瞬间,我差点瘫倒在地。
接着肩膀上的手缩了回去,窸窸窣窣的又举到我的眼前,那紫青色的手里握着我熟悉的电话。
而且我可以感觉到它缓缓垂下头颅,凑到我耳根问:是这个电话吗?
这一刻,恐惧就像一针兴奋剂,我用尽全力的惊叫,疯狂的甩开背上的“尸体”,朝着阳台跑去。
但原本应该是窗户的地方,此时黑黢黢的,灯光闪烁中,它像是一块荧幕,播放着数个摘取器官的画面。
惨叫。。。鲜血。。。蠕动的内脏。。。。。。还有一张张因为疼痛而扭曲得狰狞的面孔。
而且,每一双眼睛都怨毒的瞪着我。。。。。.
我猛的回头,小敏和女孩的尸体就站在我身后,四只没有瞳孔的眼睛,死鱼一样上翻,死气沉沉的盯着我一字一句道:都,要,死!
毛骨悚然的声音、恐怖的尸体,我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逼近,如果。。。假如有如果的话,也许我会选择单冰的决定,不会开门放小敏进来。
但是我没有后悔,想着这些,我的身体逐渐冰冷,缓缓滑倒在地,视线内一片漆黑。
恍惚间我听到了脚步,它们在靠近我,慢慢的。。。“哒哒”的,就像黑暗中的魔鬼,它在接近,而你却永远看不到它。
接着一只冰冷的手掐住我的喉咙,胸口传来一阵冰凉,好像是锋利的东西顺着腹线轻柔的划过,凭借感觉,我知道那一定是手术刀。。.
想到那种被活生生解剖的痛苦和恐惧。。.
我全身一阵冰凉,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儿,这是大创口产生的短暂神经麻痹?现在,我的腹腔肯定被切开了,我甚至能够想象出来内脏裸露在空气中蠕动的画面。
“啪!啪!”
两声清脆的声音传来,接着脸上火辣辣的疼,卡在脖子上的手松开了,身体的冰冷也在消退,视线一点点恢复。
我睁开眼,血红色液体从头顶淅淅沥沥的流下来,我摸了一把脸,视线变得正常,单冰不知何时站在我身旁,手里提着一只小桶。
前方,满地的猩红,小敏倒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瞪着屋顶。。。。。.
尖锐的叫声从女孩的“尸体”口中传出,我感觉得出来,她十分忌惮单冰。
突然,所有的灯光熄灭,伴随一阵阴风,黑黢黢的房间里无数脚步声响起,好像突然间凭空出现了许多人。
我慌慌张张的掏手机,但越是着急,手越是抖得厉害,手机被卡在了裤兜边缘。
“砰!”房门传来一声轻响,接着灯光亮了起来,我茫然的看着空空的房间,只有点点血斑证明这里刚刚发生的不是幻觉。
单冰站在客厅中间,脸色苍白,但眉宇间透着几分凶冷,十指间缠绕着不少红绳。
见她的样子,我也不敢问小敏和女孩的尸体去那了,但我有种可怕的想法,黑暗中两具尸体爬起来自己走出了房间。
单冰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但依旧冷着脸说:这事越来越复杂了,你先去将身上的狗血冲了。
这时我才知道她泼的是狗血,她之前离开肯定是去找狗血了,而我还傻呼呼的想留他。
我接过她的话问:什么事复杂?刚才突然出现的脚步是人还是鬼?
单冰说是鬼,我浑身抖了一下,她笑着说:看把你吓得,现在安全了,明天我们去文殊寺。
即便她这样说,我还是怕得不行,连抽了几根烟后才壮着胆去卫生间。看到镜子中血糊糊的自己,我抓起漱口缸猛的将它砸得粉碎,但在破碎的瞬间,我仿佛看到小敏的脸,她冷笑的看着我。
我慌慌张张冲掉黏糊糊的狗血,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清理了地板斜靠在沙发上,好像熟睡了。
靠在沙发上,我心有余悸,感觉房间里多了一双眼睛,或是小敏,或是那双怨毒的眼睛。。。
虽然单冰就在身边,但这种感觉驱之不散,反而越来越强烈,一闭上眼,仿佛就会有双眼睛在咫尺的距离凝视着我。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六点我就拉着单冰前往文殊寺。路上没有堵车,七点半左右就到了,庙宇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有种空山新雨后意境。
我心里装着事,没心情欣赏风景。单冰将车停好后,两人顺着围墙走,高高的石墙上就是红墙碧瓦,庙宇内还有诵经声时不时传出,充满祥和。
围墙外的大树下,有个算命的坐在小马扎上,白花花的山羊胡和他的年龄有些不搭调,他的眼瞳已经彻底坏死,灰中带蓝。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我看了一眼,他的卦摊有些特殊,摆的不是八卦,也不是甲子罗盘签筒之类的,而是放着一副巴掌大小的血色棺材。
“不是初一不是十五,这么早山上,小伙子,你是有急事啊!”
刚走过去两步,瞎子突然冲我说话。我停下脚步,他接着道:大清八早的,寺门都还没开呢,算一算吧!给口饭吃!
这么早就来摆摊,而且是个瞎子,也只有生活窘迫的人才会如此勤劳了。
我好奇的蹲下来问他怎么看,他从怀里摸出小纸片,又递来笔,说:将你的生辰写在纸上,放到红馆内就可以。
这倒是有些新鲜,我接过纸笔,身份证填上写的也是农历,就按照按照上面的写了后放到小棺材里。
近距离接触才发现小棺材十分精致,像一件艺术品,大清早的摸上去也是暖暖的。
瞎子熟练的将小棺材盖上,然后捧在手心,眼睛白愣愣的仰望四十五度不说话。
几秒之后,他才摇摇头道:你这生辰不对啊!你可别忽悠我!
我愣了下,说:我出生的年代哪有准的时间,走十几分钟都是正常的。
瞎子听后拉着我的手摸了摸,摇头说:不对,你这可不是几十分钟的差距那么简单叻。
我笑了笑,从钱包拿出五十块塞到他手里,准备走人。
但瞎子却不依不挠,也不接钱,拉着我的手,死灰蓝的眼珠子滚圆的瞪着我说:你应该是农历。。。
“一个瞎子装神弄鬼,再不走我报警了!”
瞎子刚说到这里就被单冰打断,听到单冰的声音,瞎子的话戛然而止,我明看到他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他慌慌张张的摸起地上的小棺材,拿起旁边的拐杖,小马扎都顾不上要,沿着大路急匆匆的跑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有些困惑,难道我的生辰真是错的?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可能,老爸老妈虽然在农村,但都是有学历有工作,不可能连我的生日都弄错。
单冰扯了我一下,说:骗子的话你也信,你看,我刚说要报警他就跑了。
我回头看着她:你别骗我,附近的警察到这里至少要半个多小时,他会怕到身体都发抖,马扎都不要吗?
“谁知道,也许他看不见,不知道情况呗!”
我说:冰姐,你还真拿我当小孩了,他这么早就来这里,肯定是附近的人,我看他分明就是在怕你?
单冰耸耸肩,道:怕我?你说说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那知道他为啥怕你,不过我的生日是不是真的错了?”
她听完“咯咯”的笑了,说:你的生日要去问你妈啊,我可没本事算你出生的日子。
我憋了瘪嘴,心中更困惑了。但此时寺门缓缓打开,两个僧侣向外面探了探头。
☆、第八章 神秘连体人
我和单冰走进庙宇,可能是习惯了,两个僧人并未问询。
单冰掏出保安给的纸片,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说:就一个地名。。。
我想表现一下,忙道:这里肯定有什么东西,我们四处走走看看。
“白痴!这还用你说?”单冰横了我一眼,两人漫无目的的四处瞎转。
路过功德箱,我看到功德碑上刻了不少名,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人。结尾的部分像是传记一样,讲的是六年前的一次大修,有一位善人赞助了三千万。
不过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这人的名字,我除了好奇就剩羡慕了。
参观大雄宝殿时,单冰说有些不舒服,我只好独自进去看,她跑得远远的等我,脸色和精神也不太好。
宝殿规模宏大,我进去的时候有几位居士正在打扫卫生,我问起庙宇修建的事,也没人说得清楚。
我添了点香油钱,走到门口的时候,打扫供桌的大爷突然说:竣工典礼的时候老板的亲属来了,还拍了照片呢。
我本来没多大兴趣,但纸条上的线索指向这里,我也不想错过。我追问后老居士说照片有专门的地方展览,从观音庙绕过去就到了。
但我问清位置出来的时候单冰却不见了,最后在靠近山门的一个围台上看见她。
我走过去,看她的脸色有些苍白,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摇头表示不是,但我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不像是没事。
她岔开话说:我刚刚给医院请了假了,还有警方通过监控判断,小敏应该是遇害了,但没有找到尸体。
说着,她将手机递给我。看到小敏的新闻照片时,我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想起昨晚的经历,依旧余悸。
我说:小敏开始还是很正常的,或许她没有死。
单冰看着我很认真的说:你要记住,就算有心跳的也不一定是人!
她的眼神看得我有些不适,我低头避开,说:大雄宝殿后面有寺庙竣工时的照片,要不要去看看?
单冰听了起身说:走吧,希望能有收获。
路上,她越来越虚弱,甚至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几口,我和她说要不就别看了。
她摇摇头,让我转过身,然后很自觉的趴在我的背上。
背到展览照片的回廊我才将她放下来,她看上去气色有所恢复。我扶着她挨个的看,但越看越觉得无聊。
就在我快要失去兴趣时,单冰突然在一张照片前停了下来。
我走过去瞧她看的照片,那是一个十一二岁小女孩的黑白照片,背景是大雄宝殿,但庄严恢宏的宝殿在照片里却像蒙上了一层阴沉。
单冰没有说话,从兜里掏出电话,翻了几下递给我。
她给我看的是一张五分照,十六七岁的女孩。她问:她和照片里的女孩像不像?
她不说我还不觉得,现在是越看越像,特别是下巴上的黑痣,就连位置都几乎一模一样。
我晃着手机问:这女孩是谁?
她看着我吸了口气,说:连体姐妹里的姐姐!
“怎么可能!”
我脱口道。她手术时带着口罩,我没见过真容,但连体都是先天的,而且都是双胞胎。
单冰说:鬼你都见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听了她的话,我心跳突然加快,喉咙有些干涩,如果这真的是同一个人,那。。。。。。这怎么可能。
我接着就推翻了自己心中的各种假设,眼见四处无人,我踮着脚将照片取下来,在背面意外的发现了一行小字。
卢晓航,独女,拍照的第四天查出尿毒症晚期。
尿毒症晚期是要换肾的,否则别说六年,就是六个月都难。我说:会不会是双胞胎?
单冰摇摇头,拿出保安给的小纸片,对比后发现字迹非常的吻合。这让我有些困惑,那个人为什么不直接找我们,而是留下这样的线索?
假设这句话是真的,两个单体为什么会变成连体了?单冰拿着纸条走到远处围栏,像是在思考什么。
我用手机将这张照片拍下,正准备将它挂回去,中指突然摸到了黏糊糊的东西,抽手一看,竟然是粘稠的血液。
我再去看时照片时,黑白照片里一片血红,女孩的腹部竟然在流血,斑驳的血痕在相纸上蜿蜒扭曲的流淌。
“啪!”我手一抖,相框落到地上摔得支离破碎,龟裂的镜面里,女孩的样子更加诡异。
突然,照片里的女孩变成了小敏,她诡异的笑着,森冷的眼眸冲我眨了眨。
我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怪叫一声从照片上踏过,想朝单冰跑去。
但脚踝传来一阵冰冷,我低头就看到一双紫青的手从照片中探出,死死抓住我的脚踝。
相框内,小敏嘴角挂着冷笑,血水在她的脸上呈辐射状的散开,带血的嘴角微微翘起,缓缓的吐出一个字:死!
我的惊叫惊动了单冰,她跑过来,冲手照片抛出一个绳结,我顿时感觉脚踝一松,急忙挣脱出来。
回过头去看时,黑白的照片里还是那个单纯的女孩,远远看去碎的不仅仅是相框,还有她的脸。。。。。.
单冰跑过来盯着照片看了几秒,二话没说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