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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嗤鼻冷笑,永镇阴阳?我在心里发誓:不论如何,我都会找到鬼棺。
单冰离开,黄毛清醒过来,看到自己正制服卢晓航,急忙解释道:大小姐,我中了那臭女人的控魂术。
好在其他人被铜镜的光芒照到,应该是伤到了灵魂,即便清醒也都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八位老道伤势最重的。
潘阳告诉我,阴阳相克,越是强大受到的伤害就越大。
卢晓航起身后披头散发,转身给了黄毛几个耳光,声嘶力竭的吼道:单冰就是纯阳尸修,你这个混蛋竟然骗我?
黄毛自己也愣了,但卢晓航已经认定,手中寒光一闪,黄毛喉咙喷出一股血线,双手掐着脖子往后倒。
喉咙鼓动中,大口大口的血水从口中喷涌而出,最后他瞪着眼睛在抽动中落气。
潘阳和瞎子我们三人围在角落。卢晓航举着手中的匕首,面露疯狂。
此刻我们三人中就只有我还能动!我在胸口上拉出血刃,横在身前!眼睛的余光瞟向水晶棺。
她母亲虽然只是一具尸体,但是七八年还能栩栩如生,肯定是用了某种道法,血刃对活人没用,但是对付这些东西,还比较犀利。
卢晓航在逼近,我用血刃指着她说:你在往前走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屑的神色,我清楚,她是真的疯了,手中闪着寒光的匕首,让我心里发憷。
我明白,如果在不忍动手,接下来潘阳瞎子和我都要成为亡魂,我大吼了一声,手中血刃一扬转身朝着水晶棺材扑去。
看到我扑向水晶棺,卢晓航像是垂死的猫,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转身向我冲来。
“赶紧走,我拖住她!”我对潘阳吼道,绕着水晶棺打转。
说实话,如果不到那个关头,我也不忍下手。毁掉她母亲的尸身,等于毁掉了她的一切,对她来说太过残忍。
她也完全乱了分寸,围着水晶棺追我,嘴里发出嘶声的咆哮,不停的威胁我。
潘阳搀扶着瞎子,也准备逃离。但就在这时,墙壁上“轰”的一声巨响。银色的金属在巨大的气浪下快速变形,最后就像膨胀的气球突然爆裂。
巨大的气浪,将房间里的人吹得东倒西歪,爆炸声中卢晓航根本不顾自己的安危,整个人扑到水晶棺上。眼中流下血泪。
硝烟中,无数武装的特警冲了进来,身后还有不少身穿道袍的道士。
我绕过去扶着潘阳,数支黑洞洞的枪瞬间对准我,但好在潘阳和那些道士交流过后,我们被保护了起来。
这一刻,我知道卢晓航完了,经营了六七十年的“永生”彻底的完了。
所有的肮脏和罪恶,将暴露在法律的制裁下,他们将接受正义的审判。
卢晓航从水晶棺上站了起来,丝毫不顾战士用枪指着她,口中疯狂的笑道:都得死,都得死!
我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卢晓敏突然拿出一个银白色的金属按钮,类似遥控器。
看着她的拇指猛的压了下来,整个房间立刻充斥着一股紧张的气氛,接着整个房间开始摇晃,我看到金属墙壁在我眼里膨胀、放大。
抬着防爆盾的士兵快速的聚拢,在众人身前围成一个圈,我脑中一片空白,我最后的记忆里有人将我按了蹲下去。
然后就是“轰”的一声,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在飞。
。。。。。。。。。。.
我醒来不知过了多久。。。是在医院里,全身骨节都在疼痛。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单冰。。。我猛的坐了起来,死死抓住她的手,生怕一松开,就会再次失去。
“啊!”
惊叫传来,我模糊的视线才一点点恢复,眼前的不是单冰。。。我才记起峨眉山上发生的一切。
我松开小护士,慌慌张张的就要起床,嘴里念叨着:我要去峨眉山。。.
此刻门被人打开,我看到潘阳西装革履,腆着油肚走进来,那慌乱的小护士趁机退了出去。
潘阳笑道:你真是色心不死,看,把人家小妹妹吓坏了。
我颓废的坐到病床上,潘阳抛出一份报纸,我顺手拿起来,头版头条上,醒目的大字:峨眉山一里外发生地质崩塌。。。专家估计。。.
后面的内容,我真的没有心思在看,用力的摸了把脸,沙哑的问:就这样完了?
潘阳道:还想怎样?昭告天下,引起恐慌?
我笑了笑,说:永生完了!冰姐却不在了。。.
他拍着,叹了口气:我给你弄了个身份,现在开始你就是道教协会的人了。
我愣了一下,他解释道:不这样的话,你现在应该在蹲号子。
他拿出一个文件袋,我打开看了一下,是我随身的一些东西。我拿出冰姐留给我的信,失神的发呆。
潘阳说:爆炸后卢晓航不知去向,但那口水晶棺被运了回来。。。.
“她没死。。。”我腾的就站了起来,喃喃自语:太好了,她没死,鬼棺就有被找到的希望。
潘阳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
我逐一翻看,照片上是一片黝黑的地下空间,石笋林立,照片中,闪光灯下,四周晶光四射,像是一片人类未曾涉足的地底世界。
就在这如梦如幻的巨大空间里,巨大的石门安静的矗立着。
翻到下一张,是对石门的近距离拍摄,我清晰的看到石门的一侧,有一行清晰的字迹:我达达的马蹄声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只是过客。。.
我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在那种地方会出现一首现代诗?
潘阳摇摇头:这个秘密或许只有你能知晓。
他给了我一根烟,我走到窗前,看着高楼下的川流和繁忙,我问:你相信来世吗?你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两朵相似的花?
潘阳说:佛说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无限掌中置,刹那成永恒。
我笑了笑,说:你是道士。。.
他也笑了笑,肥胖的身子都在抖动,恢复了他的方言:老表,这可不是啥心境,而是对每一个生灵独一无二的描述。
潘阳要表达的意思我懂,每一件事物,都是一个独立体,是一个世界,理论上赋予它某种永恒的意义后,它就是永恒。
我说:你是修道的,就会胡说八道,不会有来世。
他笑了笑,用手点着我放在病床上的照片,说:这里道教协会的人已经看过,的确有棺椁放置的痕迹,但它却不在了,也许真如传说,它已经阴阳和合,永镇阴阳。
我说:你真的相信单冰就是千年古尸修?
潘阳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眼神中我得到了答案,我说:不过是个传说,我始终相信,单冰是个活生生的人。
短暂的聊天过后,我心底的迷雾被拨开了不少。鬼棺是实质上的存在,还有那首现代的诗词,现在成为了重点。
潘阳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问他加入道协有没有工资?他笑着摇头。
我耸耸肩,说:那不就结了,接下来得找个饭碗了!
他说单冰给我留了不少钱,我的眼睛顿时红了,他安慰道:老表放开点,会有转机的。。.
接着他话锋一转:卢晓航看穿了你隐藏的记忆,你说会不会你和单冰都是活过几千年的老妖怪,然后隐藏在人群中?
我立刻回头,冷冷的看着他,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我说:如果你这样认为,可以将我弄回去好好研究。
“我只是随便说说,这是瞎子给你的。。。我都还没看!”潘阳递来一个竹筒,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我独自坐在病床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寂寞。
打开竹筒后,我就知道潘阳为什么不看了,瞎子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写得,还有一份说明书,上面指明要用的血涂了才能看到内容。
我急忙取出小刀。。。。。.
☆、第三十九章 背后有鬼
我无法从单冰离开的阴影中走出来,每次从梦中惊醒,眼角都是冰凉的泪。
深夜,看着那张照片,看着斜阳下依偎的身影,我都会恍恍惚惚的一阵心痛。
没有她在身边,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
期间潘阳来看过我几次,都想从我口中套出瞎子对我说了什么。但我都巧妙的绕了过去,几次后他也放弃。
转而告诉了我一些消息,最重要的莫过于“永生”的信息了。
他说“永生”的庞大,是我们无法想象出来的。
在这个问题上,卢晓航又说谎了。不过这个谎言没有多大的作用,永生的确是卢能一手打造的,但是在无数的数月中,这个组织的成员已经扩展到一个可怕的数字。
而且这些人都是有钱人。。。越是有钱的人,越是怕死。
潘阳说:峨眉山我们抓到了不少人,也得到了一些信息,但顺藤摸瓜的时候才发现,这些藤条都已经断裂了。
我说:如果卢晓航没有死,她一定会回来拿回她母亲的尸体,她。。。那是她的所有。。。.
潘阳说早已防备的。今天也是我出院的日子,潘阳总算给我带了个不错的消息,道协把我的医药费都给报销了。
为了答谢,我请他吃了顿饭,酒过三巡的时候,我心情有些低落,感叹道:要是瞎子在,那该多好!
潘阳说:那老东西去了美国,说要治眼睛。。。他改信科学了。
胖子舌头都大了,说话也含糊不清,普通话还夹杂着明昆方言,听上去有些搞笑。
我同他又喝了一杯,试着问:瞎子的眼睛是怎么弄的,你清楚不?
麻婆婆让我看到的记忆。。。瞎子和潘阳都在,感觉那个时候,瞎子的眼睛。。。。我摇摇头,将那个可笑的想法赶出大脑。。.
但是。。。我很长时间都在怀疑,瞎子的眼睛就是单冰弄瞎的,但会是什么时候?
前世?还是。。。.
潘阳醉了,没有回答我的话,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胡言乱语,我听了一会,也没听出个什么来。
最后我将他送去了宾馆,本来想回家的,但是想起那里发生的事,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一晚,我睡得并不好,整个梦中都是四肢爬行的尸体。。。血。。。还有那诡异的笑脸。
当我惊醒的时候,潘阳已经不见了,我来到柜台退房的时候,前台小姐给了我一张纸条。
打开一看是潘阳的字迹,他的字就如同他的人一样肥胖。
他说:一切还没有结束,只是开始!
我将纸条收起,打了辆车去车站将单冰的车开了回来。
车内还残留着单冰的味道。。。熟悉而又遥远。
我心里还是一筹莫展,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迷茫。。.
这个夜晚,我又做梦了。梦里穿白裙的女孩骑着白马,光着小脚丫走到我身前:我从东边的雪峰来,要到那边去。。。.
半睡半醒中,我突然感觉道呼吸困难,身后仿佛有个人躺着,它的双手绕过我的胸口紧紧的抱着我。
即便是在这种状态下,我还是感觉全身的毛孔都打开,每一根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我想挣扎,从这种状态中醒来,但却像是梦魇一样无法动弹。。。.
“哈!”
突然有人在我耳朵眼里哈了口气,我惊恐万分,猛的挣扎着坐了起来。
熟悉的房间。。。床上还有单冰熟悉的体香。我差点忘了自己是在单冰的家里。。.
点亮手机,看了一下竟然已经是午夜。。。我吁了口气,脑中一片混乱。。。我来的目的是打算收拾一下房间,等单冰回来。。.
但在收拾完后感觉道疲倦,没想到这一躺就是七八个小时,我摸了摸胸口的黄色小剑,还有被我用金属链子拴在手腕上的小刀。。.
还好都在。。。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喝水。。.
但就是这一个瞬间,我背后生出一股冰寒。。。在我刚才躺的地方,我背对着的床上,明显的有个人躺过的痕迹。。.
怎么回事?我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低头一看,在明亮的灯光中,一排青色的脚印印在地砖上,像是光着脚丫,而且脚印小巧,应该是个女孩。。.
谁?到底是谁?我顺着脚印追了出去,它最后消失在窗台上。
我额头冒出冷汗,心脏疯狂的跳动着,这是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东西?
而且脚印根本擦不掉,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清脆的铃声有种久违的感觉,我掏出电话,上面显示的是个陌生的号码。
接起来后,听到的是瞎子的声音,我问他不是去了美国。
他说那是为了迷惑潘阳,潘阳。。。我一时间没转过弯,瞎子语气很快的说:你要相信我,潘阳想要害你。。.
说完这句他就挂了,但我呆呆的拿着电话,全身一阵冰寒。。.
潘阳要害我。。。我突然想到他在医院问过我:会不会我和单冰都是千年不死的怪物。。.
这听起来像是玩笑的话,没想到。。.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间,将电闸关上。
但就在整个房间陷入黑暗的时候,我听到了“哈”的一声,我手猛的一抖,将小刀握在手中。猛的将电闸合了上去。
但是。。。灯光没有亮。。。反而听到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向我走来。。.
紧绷的神经让我手脚有些僵硬,慌乱中转身就跑下楼。
那东西好像没有追来,在车库取了车,开上马路后,我立刻给潘阳打了个电话。
才接通,他就先问我在那点,我含糊的说:我在家里,上网找工作!
潘阳的语气突然变得很着急,他说:瞎子没去美国,刚刚得到消息,他很可能是“永生”的人。
我一下就懵了,一时间谁也不敢信。随便忽悠了几句,我将车往纸火店开去。
上次老板卖给我的符,单冰说是茅山道符。茅山在我的印象里都是正派的。而且单冰当初看到道符的时候若有所思。
现在他成了我的救命草。。.
巷子昏暗和狭窄。。。走进去之后就是一阵阵的阴冷。
两旁有几个老婆婆在烧纸,嘴里还嘀咕着,在和死去的人交谈。
黑暗在深处完全笼罩了这个巷子,我按亮手机,朝着那个纸火店走去。
店门还没有关,但里面没有人开灯,店铺门口放着一个盆,里面的还没过火的草纸忽暗忽明。
照得那些纸人纸马诡异无比,一时间我竟然不敢走进去。
“小伙子!今天是七月半,半夜三更的不要到处转悠。。。”
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我吓了一跳,我猛的回头,看到是刚才在路口烧纸的婆婆,她打着一只老式的手电,暗黄的灯光将她满脸皱纹的脸照得十分恐怖。
我深吸了口气,稳住慌乱的心神,没想到今天就是七月半,早知道明天在来。我问:婆婆,你知不知道这店老板去哪里了?
老婆婆说:烧纸了呗!无儿无女的烧点钱,死了才不会凄苦!
我感觉这婆婆的话有些刺人,店主我见过,也就是五六十岁的样子,当下这个年代,没什么病故,活个二三十年没有问题。她这明白着是在咒人死。
婆婆说完之后,转身就走,黄昏的手电散光中,她的背影。。.
提篮婆。。。我瞬间想起那个死掉的人。。。但是背影为什么那么像?
“啪!”
店里的灯光突然亮了,不过却是那种瓦数极低的白炽灯。
我回头,就看到店老板坐在最里面的摇椅上,悠闲的前后轻摇,他左右都站着几具纸人。。.
这画面的确有些渗人,而且。。。我看了下,整个店铺就只有他一人,但开关是老旧的拉绳开关,离他有四五步的距离。。。此刻绳子还在摇晃。
那么。。。刚才是谁开的灯?我目光落在拉绳下的一具纸人身上。
这东西嘴唇被染得红红的,身上穿着黑色纸衣,不论男女都打了腮红,而且那稍不规则的头,看上去更加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