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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东西轻飘飘的,能打出去吗?
他在算账,笑着说:能!怎么不能!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算完帐后我钱袋子少了整整五千大洋,不过拿着这些东西心里踏实了不少。
临出门前,店主突然叫住我:小伙子,我的符不仅仅能对付那些脏东西,还能对付一些特殊的人!
我愣了一下,他问:你能明白吗?
特殊的人?什么人特殊?他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就是像潘阳瞎子这样的人。我感激的冲他点头。
回到宾馆,潘阳也回来了,这次身上多了一个不大的挎包,精神显得十分亢奋,不停的说:这次老子一定要大展身手,弘扬青城山的威名。
我懒得理他,看着瞎子将朱砂和鸡血调和后捏成丸子。我也不避讳,将自己的那份拿出来,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半斤朱砂弄下来足足有七八十颗朱砂丸子。
潘阳在一旁不屑的说:这东西打打小鬼还行,对付厉害的东西,还得我胖子出马。
我没理会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布袋,将朱砂丸子全部收了起来。至于店主给的符和单冰家里发现的小剑和小刀我都没有和他们说。
纸火店主话里的意思是让我提防他们两人,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店主和我无缘无故,但是正是这样无缘无故没有牵扯,所以我更信任他。
至于日记本找到的照片我也没给他们看,因为上面的那个人极其像我和单冰。不过单冰的信,我还是给潘阳看了。
他看过后说:这地就是峨眉山,不过不在旅游景点,是峨眉山脉的一座独峰,以前人迹罕至,不过现在被驴友踏出了一条小路,倒是不难走。
随后,他的注意力就集中在那句诗上,不停的重复:我哒哒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见他这样,我心想,难道这句我认为是单冰和我辞别的诗句,难道还有别的意思。
我问了他,他说:我也不清楚,但觉得很奇怪!
他将信纸还给我说:好好收着,说不定有用。
五点半,我们从市区前往车站,随后将单冰的车停在了附近的车场。
弄完这些已经是六点半,急匆匆的登着后才好好的喘了口气。高铁我也是头一次坐,这环境和绿皮车比起来好得不止一个等级。
不过我们这节车厢的座位空了一半多,可能是因为夜车的缘故,如果没有急事谁愿意半夜三更上一个陌生的地方去?
为了安静,大伙都不按票上的位置,刻意的空着几个座位。瞎子一上车就紧张得不行,身子都在抖。
潘阳说:我说你个啥好呢,坐个车,搞得像是拉你上刑场似得!
老瞎子的脸色发白也不理会潘阳,潘阳打趣了几句自己也无趣了,我心里装着单冰的事,也没心情和他扯淡。他左右看了看,都是空座位,嘀咕道:真忒么的闷,找个人吹牛都没有!
他自顾自的说完,索性闭上眼睛养神。
七点,广播之后,动车缓缓使出车站。虽然在不断的提速,但坐在里面却没有太大的感觉。
十一二点的时候,我长吁了口气,将脑中混乱的东西全部赶出去,准备睡上一会,保持明天足够的精神。
但就在我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时候,“哒哒”的动车声中,突然混杂了一声凄厉的惊叫。
叫声是从车顶上传来的,声音十分尖锐,几乎整个车厢内的人都醒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加上一些好事之人站起来凑到窗前往外看,场面开始混乱。
车厢内的乘务员也走了出来,对大家道:这只是某种动物发出的声音,我们之前也经常遇到过。
她的话刚刚说完,车顶又传来一声刺耳的惊叫。就像是某个人受到极大痛苦发出的叫声,让人心都会寒疼。
乘务员俏丽的脸蛋也变得灰白,她自己恐怕也是慌了,之前的话都是为了安抚众人而胡说的。
而且叫声刚刚落下,接着又叫了起来。这一下整个车厢彻底的乱了,胆小的女人发出惊叫,有的在大声质问是什么鬼东西。
叫声不曾停止,接着又传来几声惨叫,好像来的不仅仅是一个。
这时候乘警也来维持持续,在他强势的言语下,众人稍微安定了下来。但是那种叫声却在车顶上此起彼伏,听上去应该有七八个之多。
我小声的问潘阳:这是什么动物?你认识吗?
潘阳点点头,说:认识,不过不是什么动物,而是生魂叫。
此刻瞎子也脸色苍白的凑过来插嘴说:这车内有活死人啊,生魂离体,还叫的这种凄惨!
我听得毛骨悚然,低声斥道:你少胡说八道,什么活死人。
生魂叫农村经常能听到,生魂也就是活着的人掉下来的魂魄,鬼魂那就是死去的人。
阴间的鬼差抓魂的时候自然会连生魂一起抓了,当然也有会邪术的人抓生魂,而这些生魂是有执念的,想回身体内。
被抓的时候就会叫,这也就是鬼叫的来由。
☆、第二十章 分尸咒
但现在是在高速行驶的动车上,又是什么地方来的生魂?
而且生魂速度极快,在老家经常能听到,叫一声就能跑几个山头,这种停留下来的还真没见过。
潘阳小声道:这不是阴差抓生魂,而是有人撵生魂,丢魂的人就在这车内,但已经将死,生魂无法归位。
听了他的话,我目光四处扫视,车厢内大多是三十左右的中年人,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五十,但都没什么可疑。
不过角落里有六个带着口罩的人,看体型有大有小,此时紧紧围城一团,眼神充满了恐慌。我朝着潘阳使了个眼色。
他微微点头,站了起来,走到那五人身前,说:别怕,就是几只猫头鹰罢了,等过了这地,它们自然就走了。
话虽这样说,但车顶上的叫声却是越来越激烈,不但没有减弱反而叫的更凶。乘警拿着对讲机不停的说,应该是和上级联系。
不多时广播中就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各位旅客请不要惊慌,我们的工作人员正在进行处理。
她的话或多或少起到了点作用,潘阳俯身和那家子人说着什么,突然就站了起来,连续退了几步,将身后的乘务小姐撞到在地。
但他动作十分麻利,一把拉起乘务,又接连退了几步。
就在此时,其中一个戴着口罩的人猛的站了起来,手脚成大字形的张开,全身不停的抖动抽搐。
整个车厢瞬间安静下来,那凄厉的生魂叫声,仿佛在为这诡异的一幕配乐,让车厢内的气氛变得恐怖起来。
乘警扒开人群,冲到潘阳身前大声质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潘阳真要解释,那不停抖动的人面部突然喷溅出血液,脸上的皮肤一道道的裂开。露在口罩外的眼珠子瞪得滚圆,喉咙里发着“咯咯”声,大块大块的血不停的从口中喷涌出来。
几秒之后震惊的人群醒过来,发出惊叫,四处奔逃。短短十几秒车厢已经空荡荡的,只剩下潘阳瞎子我们三人,还有乘务小姐和乘警。
有几个胆大的在车厢接口那里探头张望,潘阳还被乘警紧紧抓着,他解释说:我什么也没做,他这可能是病,快叫医生过来!
潘阳还是留了心眼,不敢说是中邪,免得再生麻烦。
乘警倒也不为难他,当下就松开手。此刻,抽搐的人脚下全是血水,车厢内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我正准备问瞎子有没有什么办法,毕竟是条人命。但还不等我开口,那人的四肢“啪叽”的从身上掉了下来,像是被无形的刀给砍了下来。
奇怪的是他身后的家人除了紧紧抱在一起抽泣之外,并未像其他乘客那样惊慌逃离。
“砰!”
那人露在外面的眼球像装水的气球一样爆开。
眼水血浆四处喷溅,乘务小姐大叫一声,蹲在地上边哭边吐。
我看着那人缓缓倒在地上,没有手脚的躯体像是蚕蛹一样抽动着。我强忍着恶心,走到潘阳和乘警身边,潘阳脸上看不出什么,但乘警一脸灰白。
他口中喃喃自语:这是中邪啊!得找先生才行!
听到这话,我猛的拉了潘阳一下,冲着乘警说:我们就是先生,让我们去看看!
我虽然很想救人,但也不想惹上麻烦,而且还是命案。
几秒,这个四十多岁的乘警才回过神,看着我和潘阳,满脸的质疑。但就他疑惑的几秒,车顶上又有生魂十分凄厉的叫了一声。
接着,戴口罩的几人中,又有个女子突然站起来,同样手脚大张,喉咙“咯咯”只响,脸上和七窍鲜血喷涌。
乘警这才慌慌张张的道:快去看看。
得到他点头,我拉了一把潘阳,按照我的想法,遇到这种事,他肯定会出手。
但我拉了一下,他并未动,我回头看他,他摇摇头示意不要插手。
我说: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说着我就要冲上去,但反被他拉住手道:你还记得医院里的张主任吗?
我点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是说这是张主任一家?
潘阳点点头,用手指了指角落里抱着两个孩子瑟瑟发抖的男子。但他的口罩实在太大了,只露出眼睛,根本辨认不出来。
我喊了一声:张主任!
果然那个男子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但此刻那个女人的身体抖得更厉害,用不了几秒她的也会像之前的人手脚掉落下来,眼睛爆裂。
我也没有多想,掏出铜镜。即便单冰被抓走,张主任也有一点责任,但眼前摆着的毕竟是人命。
咬舌尖我是怕了,现在都还疼得很,我掏出单冰房中找到的小刀将中指挑开一道口子,将血涂抹在铜镜上。
但让我失望的是,铜镜毫无反应。就在我慌得一筹莫展的时候,潘阳推了我一把道:赶紧试试,这东西没有碰到阴气不会有变化的。
说实话眼前的女人诡异的姿势,加上下雨一样的血水,我不怕是假的,但这节骨眼上也只能拼了。
潘阳的一推,我顺势就扑了上去,将铜镜死死按在那女人额头。
“啊!”那女人怪叫一声,直挺挺的向后倒去,手脚依旧抽搐。
潘阳也冲了上来,按住女人的双手,说:她的魂不全,中了分尸咒了!
说话间,铜镜逐渐滚烫起来,手心都有些生疼。但越是如此,那女人越是镇定。潘阳掏出一张符纸贴在我手背上,铜镜的温度就不在升高。
但半分钟不到,我手背上的纸符“砰”的一声,燃成了灰烬。
潘阳快速的又贴了一张上去,说:这不是长久之计,她的魂回不来了,必死无疑。
我一听忍不住抬头看向那两个十四五的孩子,心里一阵阵的抽痛。
我说:就用铜镜镇着她!
潘阳说:等符纸用完,邪气点燃铜镜,到时候你就同这符纸一样被烧成灰了。
他说着快速的将我手上还未燃烧的字符换下。听了他的话,我心中失望难过,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我们身后,被那乘警搀扶着。他说:除非上车顶将生魂收了,然后拿下来让它们归位,但这样也只是暂时稳住,分尸咒还是存在。
上车顶?我心一下就虚了,要知道车顶上就是几十万伏的高压,上去简直就是找死。
乘警说:我联系上级,将动车停下,断开电源。
我冲他吼:那还不快点!
他本来就慌,被我吼了下更是慌了,对讲机才掏出来就抖掉到地上,他急忙俯身去捡。
此刻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不防那个搂着孩子的男子突然站起来大叫了一声,一把撕掉脸上的口罩。
他真不是别人,就是张主任。我还来不及喊他,他突然朝我扑了上来,嘴里大叫着: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恶魔,还我全家人的命来。
张主任力气极大,潘阳和我都被撞开,铜镜刚刚离开那女人的额头,她的手脚立刻从身体上掉落。
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我被张主任推到,他顺势骑了上来双手掐住我的脖子,神色狰狞,咆哮道:我要你偿命,要你偿命!
潘阳和乘警反应过来,双双跑来架着主任,但两人用力架着他,他还是挣扎这俯身在我胸口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疼的我眼里直冒泪珠,胖子终于发狠,将他一把给甩了出去。
但张主任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这次他并未冲上来,而是手脚张成大字形,狰狞的狂笑道:死吧!死吧!
我们几人都是一脸余悸,潘阳说:他的精神已经崩溃了!等会我上去直接将他敲晕。
但他话语才落,张主任的身体突然发出“咔嚓”声,接着“砰”的一声整个车厢血肉飞溅,整个人直接炸开。
车厢内的人都被淋上了血水,呆呆的愣住。但我发现剩下的几人都在抽搐冲上去时,他们的嘴角已经溢出血迹。
乘警上来看了一眼后说:这是中毒,没救了!
我轻叹了一声,心里颇不是滋味。对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更是恨之入骨。
单冰和我都已经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了,但张主任一家老小还是没能逃出厄运。
瞎子说张主任是安排取死囚器官的报应,但我并不认同什么报应,这都是人为操控的。
事后,我们在乘警的安排下,用火车上的员工厕所冲掉了身上的血迹。
期间我发现胸前戴着的小金剑竟然在发光,有一道紫金色的光芒照射在被张主任咬的伤口上。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潘阳说阴气不重这些法器都不会发光的。现在。。.
但我仔细的检查了伤口,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即便如此,心里还是生出不好的预感。
就在此时,潘阳上前敲门,催我抓紧点时间,在车上就将口供录了,省得道了庆重还要耽搁时间。
他这一催,我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冲洗掉血迹后,换了套干净的衣服。
录口供就过了一个多小时,这还是乘警就在身边,而且有不少目击者,甚至还有监控的情况下。
但最终我们还是留下了联系方式,只要警方通知,要随叫随到,配合警方查案。
这我到不以为然,这种案件到最后大多是不了了之。
到达庆重,已经快到三点,火车刚刚靠站,外面就警灯闪烁。
在乘警的护送下,我们算是顺利的出了车站,但半道出了这事,三人的心情都十分低落。
☆、第二十一章 南柯一梦
庆重的繁华,超乎了我的想象,远远非明昆可以比拟。
但此时此刻,在川流的行人中,我们都只是过客,甚至没有人愿意驻足多看你哪怕一眼。
在车站门口,潘阳和我上前去找车,正规的车很少,黑车却很多。但是我们此行不是去旅游景点峨眉山。
而是一个叫白骨山的地方,这个名字光是听上去感觉就不是太好。这些黑车司机听到这个地名,都是摆头说不拉。连价钱都不用谈。
就这样耽搁了半个多小时,天色渐渐明亮。私家车出来拉客的也越来越多,但一听这个地名,就没人愿意。
有一辆五菱商务车主,大约四十七八,他上前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们是去搞啥子?我跟你说那个地方邪乎的很,莫得人敢去哦!
我正为找不到车心烦,从兜里掏出一千多块,拿在手里,问他:去不去?
他扭了一下头,说:你这样搞就没得意思了撒!
突然,我一只手拍在我肩膀上,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女声:小伙子,我送你去!
我回过头,差点就叫出来。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六十多的太婆,双目有神的盯着我。只是她穿的衣服竟然是大红色的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