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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灼也就笑着,拉着摄雍走了过去。
摄雍急走两步,和陶灼并肩而行,不过几息时间,就走到了那盏花灯的摊位之前。
陶灼收回看着那盏花灯的眼神,看向摊位老板,随即柳眉微挑。
这摊位老板的模样,也太过年轻了一些。
而且,家境应该也不太好。
陶灼的目光自对方清秀的眉眼,以及有些磨损的衣袖领口上略过
而后也没有太过在意,口中轻声道,“老板,将那盏花灯拿给我看看。”
那年轻的老板丝毫没敢耽搁,立即起身,将花灯取了下来,小心的递给陶灼。
陶灼一笑,接了过来,越看越欢喜,遂直接问道,“多少银子?”
那年轻的老板看了陶灼和摄雍好几眼,最后才喏喏道,“十两,十两银子。”
陶灼也没有在意这个价格,便就准备拿钱。
这时,摄雍却已经拿出了银子,递了过去。
摄雍顺带着又看了那老板一眼,陶灼不知,他却是知道,这个价钱,贵了。
现今普通的花灯,也才几个铜板,便是精致些的,描了花鸟的,也不过一二两银子。
这飞鹰灯纵使精巧,也不会超过五两。
不过,阿灼喜欢,自己又不缺这几两银子,给了,也就给了,摄雍只是不喜欢被人糊弄罢了。
陶灼的确不知道这些弯弯道道,只看着摄雍欢喜一笑。
摄雍见此,立即把心中思绪抛到脑后,伸手接过飞鹰灯,一只手扔牵着陶灼,便欲离开这里。
谁知,两人步子还未抬起,就听一道声音响起,“两位贵人,你们被他糊弄了,这灯笼,也不过是五两银子”
其中满含恶意和谄媚。
恶意,是针对那个摊主。
谄媚,则是针对他和摄雍两人。
她的这里,陶灼柳眉微挑,却并没有如那个人预料般的勃然大怒。
而是转身看了那后来之人一眼。
那个人一愣,眼中顿时满是惊艳痴迷,依旧垂涎。
见此,陶灼的桃花眼微眯,这个人的眼神,真是令人作呕。
这般想着,陶灼轻声道,“所以,你是说我们两个很傻,是吗?”
听到陶灼这样说,那来人一愣,随即连连摇头,赶紧说道,“我是说这展云太过奸诈,竟然敢骗您二位贵人罢了,绝无此意。”
说道这里,他瞄了眼一身华贵之气的陶灼和摄雍,立即收了眼中的垂涎,恭敬的站在那里。
陶灼却不准备搭理他,转身看向摄雍,轻声道,“阿雍,我讨厌他的眼神。”
摄雍就知道陶灼没耐心再搭理他了。
便转头看去,眼神之中哪里还有看着陶灼时的温润,里面一片冷意,仿若凛冽的寒冬一般。
沉声说,“来人,把他拖下去。”
听到这句话,那个后来之人顿感不妙,正欲告饶。
就有两个黑衣侍卫骤然出现,扶起那个男子,还捂住了他的嘴,无声无息间,就消失在了热闹的街市上。
陶灼这才开心一笑,拉着摄雍离开了这里。
见此,那个满含歉意和感激,正欲开口的年轻老板一愣,随即低下头抿了抿嘴,站在那里没有再动。
这厢,走出去一段距离后,陶灼转头,对着摄雍轻声道,“阿雍,那个老板也是个可怜之人,你唤人帮帮他吧。”
见此,摄雍一顿,心中细想了一下后,就轻声问道,“阿灼,你可是又看见……”
话未说尽,可陶灼却是直接点了点头,道了声不错。
她刚刚在那老板身上发现了一个守护灵,又听了一耳朵,方知那老板也是可怜人,幼年丧母,父亲久病,将家中底子耗了个一干二净,在年前去了。
这老板却还上着书院,一众亲戚想要接济,却被他硬气的拒绝,遂用着跟他父亲学来的手艺,在今夜出来摆摊。
这般情况下,陶灼也不欲和他计较,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今夜能遇上,且陶灼也喜欢他扎的花灯,也是缘分。
见此,摄雍也没有拒绝,就点了点头,轻声道,“等我回去便让管家安排。”
陶灼嗯了一声就将此事抛在了脑后,和摄雍继续开开心心的逛起了灯市。
直到戌时末,方才打道回府。
不过,却在回身前行几步后,停下了脚步。
看着身前不远处,早就被她忘在天边的男女主,心道一声这是什么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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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傅婉瑶和摄宗明也是一顿; 直直的看着陶灼和摄雍。
摄宗明的是满脸惊讶和复杂难明。
傅婉瑶则是有些惊慌,又带着微弱的希冀以及藏得很深的愤恨。
戌时将近; 摄宗明身上的情蛊刚刚被禁制所抑制,恢复了理智。
便就强行压住心中的愤恨无力,略带歉疚和欢喜的带着傅婉瑶出来,准备逛一逛灯市。
谁知道; 竟刚好遇到了准备打道回府的陶灼二人。
陶灼惊了一下; 随后就桃花眼轻眨,不感兴趣的收回了视线。
那边; 摄宗明正是一愣,有些出神的看着今日娇颜如花,满脸欢喜愉悦的陶灼。
心中正是复杂难明,竟忍不住想; 若自己未曾退婚,若……
自己家里; 是不是还是那个荣王府。
自己还是荣王世子; 而不是现在这种让自己感到嘲讽的荣郡王世子。
想到这里; 他心中愈发复杂; 竟忘了收回看着陶灼的双眼; 直直的盯着对方。
傅婉瑶收回看着陶灼那暗恨不已却又无力的视线; 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殊为了解摄宗明的傅婉瑶; 如何会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心中顿时又酸又涩。
与此同时,摄雍亦是发现了自己这个侄孙的失神; 就目光冷漠的直直看了过去。
摄宗明被看的浑身一冷,立即回神。
而后挽着傅婉瑶上前一步,恭谨的向摄雍低声道,“见过叔祖——陶五小姐好。”
话到后来,就转向陶灼,有些复杂的说。
陶灼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随意的道,“荣郡王世子有礼了。”
话毕,拉了拉和摄雍相牵的手,想要离开这里。
唔,她陶灼报完了仇从来不记。
跟着男女主又没什么交情,有什么好说的。
见此,摄雍温柔的笑笑。
而后看向摄宗明两人沉声道了声起,又说,“你们自去玩吧,我和阿灼先回去了。”
话毕,也没有多看摄宗明二人,牵着陶灼就离开了此处。
陶灼完全视摄宗明二人为无物,丝毫没有搭理二人的想法。
只偶尔转过头和摄雍指一指好看的花灯,说说笑笑间就离开了此处。
摄宗明就见自己那个一身白衣,生的温文尔雅的叔父,一手提着一个飞鹰灯笼,一手牵着陶灼,满脸温柔笑意的牵着她,离开了此处。
陶灼,自己的前未婚妻,亦是对着叔父笑的娇颜如花,低声轻语间,尽是亲昵。
而后,几人错身而过,两人完全没有多看自己一眼。
看到这里,摄宗明心中一空,总感觉自己似是失去了什么一般。
而且,总感觉自己的人生不该这样的。
那,又该是什么样的呢?
惊觉自己这个想法,摄宗明不由心中暗问,却没有答案。
而他身侧的傅婉瑶,亦是在心中闪过这个想法。
之后,便又沉默起来。
不同的是,知道前因后果的她,完全可以想象出,若是没有陶灼,自己和摄宗明未来的模样。
自己娘亲和荣王的计划会顺利进行。
皇帝无嗣,过继宗明为嗣,宗明会是大乾国的皇帝,自己则会是大乾国的皇后。
立于万万人之上,贵不可言。
自己会和宗明恩爱有加,说不定还会有几个可爱的儿女。
宗明不会中所谓的情蛊,自己和他不会受此煎熬。
可是,偏偏就有了陶灼,偏偏她就是活的好好的,还有一身能通鬼神的强大能力。
强大到,自己看着她时,只能感觉到无力。
想到这里,傅婉瑶不由苦笑了笑,却只是一瞬即逝,立即就收拾好了脸上的表情。
不约而同的,两人具都沉默了一瞬,便就又强自笑笑,掩盖住自己心中的思虑。
而后抬头互视一眼,摄宗明温柔的看了傅婉瑶一眼,傅婉瑶亦是笑的温婉的回看过去。
摄宗明大手微紧,便就带着傅婉瑶继续逛起了灯会。
这边,两人的事陶灼丝毫没有挂心,和摄雍一道上了马车,便就打道回府了。
侯府门前,两人依依惜别。
看着有些不舍的陶灼,摄雍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声音低沉,在她耳边说,“阿灼,等我来娶你。”
今日正月十五,正月廿八,就是两人的婚期,还有不过十三天而已。
还有十三天,怀中的小姑娘就会成了自己的妻。
自此,生同衾死同穴。
想到这里,摄雍不由愈发期待,竟有些急不可耐起来。
拥着陶灼的双臂,亦是不由自主的收紧。
陶灼桃花眼不由连眨好几下,桃腮微红,回拥住摄雍,轻声道,“嗯,好,我等你。”
见她这般说道,摄雍不由低声轻笑了一下。
又静静抱了抱自己的小姑娘,然后松开,看着眼前桃花眼水润无比的小姑娘,低声道,“回去吧,早些休息。”
陶灼轻声点了点头,又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摄雍也就先下了马车,接下陶灼后,将她送到门口。
看着陶灼回了两次头后,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这才低沉的笑了一声,转身上了马车,径直回了雍王府。
及笄礼过后,怀谦候府丝毫未曾停歇,又陷入了另一番忙碌之中。
为的,自然就是十多天后,陶灼的大婚之日。
华云芝亦是加紧着张罗起来,嫁妆,陪房,教着陶灼以后如何做当家主母。
可见陶灼对料理家事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再思及她平日里万事不过心的性子。
华云芝只能无奈的笑笑,也没有逼着陶灼硬学。
转身就挑了几房得力的陪房,以后也好帮助她料理家事。
也罢,自家女儿有那一身通天的能力,对世事洞若观火,寻常人根本骗不了她。
既然不愿意管,那就不管,让信得过的人去做也是一样的。
华云芝心道,当然这其中有一半,都是夜间,陶定章揽着她,细细的说给她听的。
而后,遂也放下了心,不再担忧。
陶灼亦是把日子过得悠闲无比,整日里看看书,下下棋,再练个书画琴技,这些对于拥有神识的她来说,都再简单不过了。
侯府之中,再是忙碌,对她这个即将出嫁的新娘子来说,好似都没什么影响。
不过,这般忙碌下,日子倒是过的飞快。
正月廿七,陶灼添妆之日。
一大清早,陶灼的几个姐姐,各家高门贵女,皆都准时而至。
虽然那些贵女,陶灼大部分都不认识,可既然会来,她也就一一给了一个笑容,闲话两句,再目送她们离开。
当然,也有两个能叫上名字的,一个肖涵玉,一个是哪个疑似对阿雍有意的永昌伯府嫡女,段星雅。
肖涵玉此时,已经由侯府做主,定下了婚约,正是陶灼见过几次的安国公的嫡长子,戎钧盛。
至于段星雅,听说她娘,也已经开始给她择婿了。
两人看到陶灼后,俱是满心复杂,却也没有多言,只说了几句祝福的话,放下添妆,就离开了这里。
陶灼在韶光院候了一上午,直到午时已至,这添妆之礼,就算是落下了帷幕。
陶灼这边忙活着,侯府前院,也没有闲着,正接待着前来贺喜的客人。
待午时后,客人散尽,华云芝来到韶光院中的时候,就见陶灼正撑着脸颊,手指无聊的敲着桌面。
她柔柔的笑了一声,知道自家阿灼这是嫌烦了。
遂轻声开口,“阿灼,在做什么?”
陶灼立即起身,懒洋洋的走到自家美人娘亲身旁,挽住她的胳膊。
拉长声音,娇气的说,“娘,这些人我都不认识,好无聊啊。”
华云芝就又笑了笑,伸手抚了抚陶灼散于身后的青丝。
柔声道,“这就嫌烦了,那你明天又该怎么办?”
说道这里,华云芝却并没有如同之前一般黯然。
盖因之前,摄雍亲上侯府拜访,言道自己身无长辈,与阿灼成婚后,她想几时回侯府,自己都会陪着她。
这一句话一出,华云芝心中顿时一喜,连声应了下来。
说道这里,就不得不提前因后果了。
元宵节后,随着婚期越来越近,陶灼眼见自家美人娘亲心情越来越不好,不由十分心疼,随之不由柳眉就微皱。
摄雍何等关心挂怀陶灼,自是没有忽略。
听暗卫禀报过后,他在府中沉吟了一会,就直接出府,登上怀谦候府的大门,说了这一席话。
此话一出,不论他做不做得到,反正心意是到了。
再加上,事情已成定局,自己再黯然,也不过是影响了自家爱女的心情。
在陶定章劝解过后,华云芝立即收拾了情绪,整日里开开心心的。
话说回来。
陶灼听自家美人娘亲这般打趣,也没有害羞。
桃花眼轻眨,轻快的说,“所以,这成婚之事,一生只一次就够了。”
华云芝听完却是不由失笑,柔声回道,“自当如此。”
而后,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一起去了致远居,用午膳去了。
用过午膳后,陶灼也没有再回韶光院,就待在致远居中,和自己的娘亲说了一下午的话。
之所以如此,也就是华云芝念及陶灼明日即将出嫁,心中多有不舍。
纵使以后可以常会府中,可又哪里能和出嫁前一般呢。
陶灼亦是念及自家美人娘亲的心情,所以就乖乖靠在华云芝怀里,说着贴己的话。
与此同时。怀谦候府更是将之前过大礼之时,摄雍送来的聘礼一样不留,具都点清封好,摆在院中。
以便明日成婚之时,直接和陶灼的嫁妆一起,直接抬向雍王府。
是夜。
陶定章和陶行嘉具都回府,一家四口共赴长春居。
往常时日,除了逢五逢十,以及晨时请安,其他时候,都是在各自的院中用午膳晚膳。
不过陶灼明日出嫁,于是老怀谦候发话,今日全都去长春居用膳,也算作是一家人最后聚一聚了。
怀谦候府一大家子,也就热热闹闹用完晚膳。
而后老怀谦候和怀谦候夫妇,具都拿出自己的珍藏,送予陶灼,也算是长辈的一点心意了。
当然,这些珍藏,怕在他们的收藏中,也算是极其珍贵的了。
看着眼前的三个小木箱子,陶灼心中暗道。
随即就命月见收了起来。
而后,就又伸手,拿起一个小匣子中的册子看了起来。
这正是刚刚,华云芝粉腮微红送来的——房中图。
唔,娘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害羞呢。
陶灼回想了一下美人娘亲粉面含羞的模样,心中暗想。
这样想着,陶灼却是挥退了一众丫鬟,在哪儿看了起来。
最后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