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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心中暗叹一声,情爱之事,煞是愁人。
长空脑袋一动,避了过去。
陶灼就轻声笑了笑,拿出了它脚上竹筒中的传书。
这一次,纸条上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然而,墨迹却浸透了纸背,可见书写之人当时激动的心情。
——
吾心欢喜
——
陶灼心中一滞,而后急跳几下,不由靠在窗边,拿着纸条,桃花眼轻眨,灿烂的笑了起来。
长空歪头看了看她,便抬起绑着竹筒的脚,鹰唳了一声。
陶灼这才回神,知道长空这是在问还要不要传信,不要它就走了的意思。
便就一笑,又戳了戳它,轻声说道,“等我会儿。”
长空歪了歪脑袋,向旁边移了两步,它不喜欢被戳脑袋。
陶灼就又笑了笑,转身行至书桌前。
立即提笔,将自己刚刚所思傅婉瑶一事,书了一纸话语,放进长空腿上的竹筒间,就又让长空去找他另一个饲主了。
未过多久,约两刻钟,长空就飞了回来。
陶灼立即展开看了起来,柳眉就微微皱起。
摄雍言道,他遣去暗中监视傅婉瑶的人,并未发现有异。
想来,应该又是蛊师出现了。
否则,是瞒不过摄雍手下的甲字队暗卫的。
只不过,另一队人倒是发现,那荣王这两天,有一些不对,似是有些焦灼忧虑的模样。
蛊师出手?
陶灼柳眉一皱,不由有些担忧摄雍的安全,随即脑中一转,思及自己放在阿雍身边的叶继白,稍稍放下了心。
养鬼千日,用鬼一时,自己总不能白养着他们吧。
心中暗想道,陶灼放下纸条,又讽笑了一声。
至于荣王,倒是个老奸巨猾的。
迄今为止,摄雍也丝毫没有找到他和祝瑜联系的证据。
唯一的异样,就是陶灼发现他和祝瑜对视的那几眼。
可是,没有证据,怀疑也只能是怀疑。
这样想着,陶灼柳眉轻挑。
莫说是摄雍,就是自己,若非迷情香牵扯出傅婉瑶娘亲的身份。
自己又看过那本话本,知道结局,又怎会想到这位荣王,如此深藏不露呢。
终其一生,将自己的儿子,捧上了皇位。
话说回来,傅婉瑶啊傅婉瑶,现下,没了你娘替你筹谋。
而自己身具异能,且还出手抓了你娘这些事,看你的反应,应该都知道了,你又会怎么做呢?
至于你自己,又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已经泄露了呢?
你娘,也是因为你才被发现的呢?
这样想着,陶灼嘴角的笑意不由加大。
竟有些期待起来。
唔,皇后是不可能做了。
待他们大婚,自己给摄宗明种上情蛊之后,话本里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佳话也不可能有了。
这样想着,这个女主似乎当的有些惨。
陶灼心道,可内心里却毫无波动,毕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若非傅婉瑶自己找死,自己可不会没事找事。
至于为什么是大婚后种情蛊,自然是防止,只求一心人的女主愤而退婚了。
而杀了她这一想法……
想到这里,陶灼却是皱了皱眉,她不是没想过。
可是这种天运之子,她自己寻死还好,若是被人杀了,杀她之人,会气运下降。
导致这个人,会很倒霉。
而且,这种倒霉还会祸及自己亲近之人。
正是因为如此,陶灼才始终没想过杀了她。
而且。
陶灼却是忽然想起了一事,遂又提笔。
问摄雍之前吩咐手下的那件事,准备的如何了。
自家四姐姐的婚期过后,这京都,也该热闹起来了。
很快,陶灼就又写了一纸传书出来,同时,嘴角却是有些淘气的坏笑。
将传书放进长空脚上的竹筒,就又将它放飞。
又是两刻钟,长空便又扇扇翅膀,停在了陶灼的窗台上。
陶灼立即伸手,拿出来一看,桃花眼立即流光四溢。
摄雍说道,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陶灼立即笑意盎然。
呐,傅婉瑶,准备好接收,我给你准备的大礼了吗?
她心中如此说道,竟是无比期待起来。
是夜,子时已至。
掐出迷魂诀,陶灼行至院中,看了看四周,就又伸手,放了一个结界出来。
而后伸手,遣出自己身边这些年收容的厉鬼。
阿大阿二,春儿自是不在。
剩下的就是,阿三,赵亦安赵亦柔兄妹。
陶灼看了一眼剩下的几个小猫,顿时感觉自己有点可怜。
想当初,她可是有上千手下的鬼王呢。
现在——陶灼又看了几只厉鬼,不由摇了摇头,决定还是不想了,越想越心酸。
而后神识一动,照旧将这几日发生的事传给他们。
几个厉鬼顿时呆住,开始消化起陶灼传给他们的消息。
约有半刻钟时间,三个厉鬼才慢慢回神,皆疑惑问询的看向陶灼。
陶灼这才面上一肃,收起微笑,认真说道,“阿三,你去看着荣王,赵亦安赵亦柔,你们去看着傅婉瑶,尤其注意前朝之人和苗疆之事,有了发现就立即回来告诉我。”
陶灼这般认真严肃的模样,三个冤魂厉鬼看见后丝毫不敢马虎,立即开口应了下来。
陶灼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打开结界。
看着一众厉鬼具都各自离去,陶灼这才收起了迷魂诀,回房休息。
第二天,九月廿二。
陶娉大婚之日。
陶灼亦如昨日一般,早早起来,去陪着陶娉。
而后,就静静看着大伯母不舍的给陶娉说着为人妇之道,又亲自为其梳发。
口中念着一梳梳到尾,说着说着,眼中的泪就掉了下来。
怀谦候府另两个夫人华云芝和计语绮也在此。
华云芝本来也无事,还轻声安慰了温南枝两句。
谁知,说着说着,她看了一眼静立在一旁的陶灼,竟也静默起来。
陶灼顿时有些无奈,赶紧过去扶住自家娘亲走到一边,轻声软语的撒起了娇。
另一边,计语绮也环住温南枝的肩膀,轻声安慰了起来。
陶娉更是站起了身,钻进自家娘亲的怀里,落下了泪来。
温南枝心中一揪,立即说起了莫哭。
“好了大嫂,今日是娉儿大喜的日子,可不好落泪的。”计语绮看着母女两人,赶紧轻声说道。
这边,在陶灼的娇嗔下,不多时,华云芝就笑了起来。
眼神复杂的看了陶灼一眼,伸手抚了抚陶灼的乌发,有些不舍的说,“我家阿灼,是个大姑娘了。”
口中轻道,眼中却似乎忽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陶灼微微一笑,抱着自家美人娘亲晃了晃,“那是自然,你看,我比娘你都高了呢。”
华云芝柔柔的笑了笑,拍了拍她。
几句话的时间,温南枝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又给陶娉梳起了头。
未时至,随着鞭炮声和唢呐声响起,长信侯府的迎亲队,到了。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人群声才渐渐接近内院。
陶行惟,也准时出现在了陶娉的闺房之外。
作为怀谦候府的嫡长孙,他正是今日背新娘子上轿的人。
温南枝依依不舍的送走陶娉,陶娉不禁又哭了一场,却还是被陶行惟背上了花轿。
随着唢呐声渐行渐远,怀谦候府,虽然依旧热闹。
可不知怎的,陶灼竟一时间觉得有些太过安静了。
之后的事,却是和陶灼这个未出嫁女没有多大关系。
陶灼目送陶娉精致的花轿渐渐远离了内院,一转身,就发现自家娘亲似乎又伤感起来。
无奈之下,心中更添许多不舍,便就缠着自家美人娘亲,又撒起了娇。
九月廿三,陶娉成婚的第二天。
京都的畅春园,忽的出了一折子新戏。
这戏呢,说的正是一高门庶女和另一高门嫡子之间,蜿蜒曲折的相思□□。
先是救命之恩,后来两情相悦,可那嫡子的未婚妻却忽的归来,
这□□,也自是曲折起来。
后来,那未婚妻感于两人情深,愿意成全。
谁知那庶女不愿自己背上污名,竟找人三番两次的陷害那未婚妻,欲毁其清白。
却都被那聪慧的未婚妻一一避过。
戏到最后,只说那嫡女,品行高洁,看不上色令智昏的未婚夫,断然退婚。
不欲与这污糟的二人再继续纠缠。
于是庶女就满是得意与兴奋,和那嫡子大婚落幕。
一开始,还无人觉得有异。
只觉这两人□□坎坷,甚为可怜。
直到后来,众人才惊觉,这戏折子里的一桩桩一件件。
分明就是最近京都最为热闹永安郡主一事。
尤其是,那庶女与嫡子之对话,以及相处种种尤其香艳。
且各处幽会之地,幽会时间都说的明明白白。
后来各人议论之时,竟是惊讶的发现,在那一天,以及那个地方,竟是真的有人见过这二人。
一时间,哗然声起,开始议论纷纷起来,甚至开始向京都外传去,竟有传遍全乾国之势。
傅婉瑶的名声,瞬间更臭。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对上,那这永安郡主陷害陶五小姐一事,想必也是属实。
这般只为一己之私,就去毁人清白的人,着实不配他们敬佩。
至于传言中那位未婚妻一事,则是有意间,被人淡化。
只着重提起了两人的风流韵事,以及那庶女手段尽出的种种陷害之事。
说起未婚妻之时,也竟是赞其品行之言。
宁国公府。
归燕院。
傅婉瑶收到摄宗明送来质问这些事是否由她所为的书信后,抑制不住的挥袖扫落茶盏。
口中咬牙切齿的低呼了一声陶灼。
面色更是阴晴不定,而后长出一口气后,勉强又挂上了微笑。
转身提笔,回了一封与自己无关,是有人陷害。
话语之中尽是不知所措与慌乱的书信回去,事后,还滴了两滴水于信纸之上。
荣王府。
摄宗明本来正满心怒气与不信,送出那封信后,心中亦是不免有些后悔。
可心中一转,还是努力端坐在那里,等起了傅婉瑶的回信。
待拿起仆役送来的回信,看罢后,他心中怒火立时尽消。
手指拂过那几滴水痕之后,心中更是充满了怜惜与疼宠,立即提笔回信,言道自己会遣人压下流言。
虽是如此,可摄宗明心中,还是不免有了许多怀疑。
随后更是发现,这场流言,自己竟是拿之没有办法,不论自己遣出多少人,都尽皆被人拦下。
至于一开始排戏的戏园子,更是丝毫不为之所动。
事到这里,再是愚钝,他也明白这一件事,乃是比他还有权势之人所为。
至于人选,不必多想,自然就是自己的叔父,雍王。
除了他,没人会做这种事。
虽是如此,可要他去找这位身为陌生的皇叔,却是没什么底气。
最后思及自己的心上人,还是定下心神,遣人送了拜帖出去。
怀谦候府。
陶灼却是无心去管外面那由她一手主导的热闹,以及男女主角之间的种种。
此时,
她正坐立不安的候在韶光院。
原因嘛,自然就是今日一早前来侯府拜访的雍王了。
陶灼坐在闺房中,手指捻着一枚黑色的棋子。
看似在看着棋盘,其实心神早就飞到了自家曾祖父的长春居中了。
不过,因为她昨天说过,此事由摄雍和侯府商议,她顺其自然。
那她今日,自然就不会再前去那里,参与其中了。
巳时末。
在陶灼的坐立不安中,月见急匆匆的走了回来,低声说道,“雍王爷已经离府。”
陶灼精神一震,却更加坐立不安起来。
因为,她不知道,他们到底谈的如何了。
不过,她这个烦恼很快就解决了。
不多时,华云芝就亲自来了韶光院。
陶灼赶紧迎出来,就见自家美人娘亲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
有不舍,亦有高兴。
陶灼心中急跳几下,口中轻道,“娘怎得来了,有事应该唤我过去啊。”
华云芝心中一暖,却还是伸手点了点陶灼的额头,口中轻嗔道,“娘为何前来,你真的不知?”
陶灼心中又是一跳,桃花眼不由轻眨几下。
手上动作却未停,将自家美人娘亲扶到客厅坐下,自己坐在她旁边。
这才眉眼微垂,有些害羞的模样继续开口,“娘,阿雍,阿雍今天来,都说什么了?”
陶灼本来准备直接问婚期,可到底是难得的有些羞涩,遂话音一转,旁敲侧击的问了起来。
华云芝一直温柔的看着她,听闻此言心中一软,又一酸。
自家女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了。
这样想着,她轻叹了一口气,“商定了你的婚期,雍王说,他请了安国寺的大师来算,明年的正月廿八是个好日子。”
正月廿八?
陶灼心中暗道,不由一喜,可看着自家美人娘亲眼中的不舍时,又不由一酸。
“娘~”她靠了过去,挽住自家,美人娘亲的胳膊,声音拉长,满含不舍,软软的说。
华云芝心中不由又是一酸,伸手揽住陶灼,轻轻拍了拍。
口中却是轻声说,“阿灼大了,可不能再这么撒娇了,别人会笑话的。”
陶灼桃花眼眨了几眨,身子一扭,转头看着自家美人娘亲,“可我就对你撒娇啊,谁会笑话。”
听到这句话,华云芝先是不由一笑,跟着伸手点了点陶灼的额头。
略有些戏谑的笑道,“哦,那当初,是谁老向守慧撒娇呢?”
陶灼就又眨了眨桃花眼,理直气壮的说,“我那会儿还小啊。”
华云芝嘴角不由上勾,口中轻笑道,“那现在就不会了吗?”
陶灼一卡,桃花眼一转,厚着脸皮说了句会,却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华云芝听了这句话,不由一笑,却是不由细想了起来。
最后又微笑起来,有些高兴的说道,“这样也好,雍王自小就宠你,只是,以后成了家,你可不能再向之前那般,总是撒娇耍小性子了。”
华云芝一开始只是感叹,可说道后来,却是带了两分肃然。
阿雍他,不会介意的。
听到自家美人娘亲这般说道后,陶灼心里反驳道。
可她也知道,这不过是自家美人娘亲的一片慈母之心罢了。
陶灼桃花眼微眨,心中并未当回事,可口中却是乖巧的应了下来。
“娘,阿雍你还不知道,你放心吧,我会注意的,娘~明天四姐姐就回门了吧,也不知道那江翰思对她好不好。”
她说着话,却是口音一转,欲将话题扯开。
华云芝如何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可思及那雍王自小对自家阿灼的宠溺,一时之间,担忧的心思却是散去了不少。
这般想着,她伸手抚了抚陶灼的鬓发,也就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九月廿四,陶娉回门之日。
一大清早,怀谦候府就又热闹起来。
辰时刚过不久,江翰思就带着陶娉,回了怀谦候府。
而此时,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