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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在这时,一股阴冷的感觉从后方撞上了我,就像之前被十几个冰冷的手爪伸入身体里的感觉一般,我忽然就全身僵硬了。
而这股阴冷的能量,比之前不知要强大了多少,在我身体感到僵硬的同时,我感觉到那股阴冷的力量,在不停的挤迫我的灵魂,想要把它挤出我的身体之外。
这种状态的我,莫说奔跑,连站立就感觉艰难,我无助的抱住了自己沉痛而混乱的头,慢慢的蹲了下去。
在这种痛苦的时候,我听见沈杏林对我说道:“林晓霜,我应该说是你幸运,还是你不幸?”
“你幸运,是因为这样乱闯乱碰,都能破坏掉我和赫连光同时布置的阵法。你不幸,是因为你已经落入了陷阱之中,被你幸运的破坏掉了阵法又如何?别忘了,我们到底还是修者,对付你这个普通人,还不用费太大的力气。”
这时,我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暂时控制了我体内的那股阴冷力量。虽然我的全身还处于一种僵硬状态中,但我的思维已经清醒了许多。
我望着沈杏林一笑,费力的说道:“对付我这个普通人,还不用费太大的力气?那何苦弄一个如此阴损的阵法来诱骗与我。看你的样子,明明就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你这个死丫头,你知道你最让我讨厌的是什么吗?明明是一只落难的下贱草鸡,却偏偏要做出一副高贵的凤凰模样,好像你永远凌驾于别人头上似的!”
说话间,沈杏林的情绪已经有些激动了,而我觉得奇怪,我什么时候做出高贵的样子了?
在她虐待我的那一个月里,我不是一直逆来顺受的承受着吗?但沈杏林已经非常激动了,口不择言的说道:“就是这种样子!表面上逆来顺受,表面上沉默寡言,却无时无刻都在告诉别人,‘我没有屈服’‘我不把你放在眼中’‘我只是懒得同你计较’‘我只是想着忍耐自己的苦难’这种样子!你还不是假装高贵?”
是吗?好像是的,但这与沈杏林有什么关系?我是什么样的精神状态,并没有惹到害到她吧?
我忽然想起了那个一直与我有着莫名联系的林若兰,我心里一明,不禁冷笑着对沈杏林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别人?你没有办法去报复别人,所以只有软弱的把气撒在了我身上,对不对?”
我这一句话,让沈杏林一下子如发疯一般的癫狂起来,不管不顾自己沈氏旁系上层修者的身份,竟然像一个泼妇一样,张牙舞爪的朝着我挠了过来:“你这个贱人!生的模样就和她一样讨厌!性格比她那高高在上的疏离,更加的让人恶心!因为她是凤凰,你是草鸡,你装什么永不屈服的高高在上?”
在她说话的时候,不能反抗的我,脸上已经被她抓出了几道血痕。
却在这时,一双手抓住了沈杏林的手,说道:“你发什么疯?我觉得这个丫头破坏了我的百鬼勾魂阵,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我开始对她越发的好奇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地牢()
我当然知道应该不止沈杏林一个人。
在我从身后,被那股阴冷的能量所侵蚀时,我就知道在我背后还有一个敌人。那么还能是谁?如果不是族长和十五族老,就一定是赫连光。
事实证明了我的猜测,也宣告了我的绝境。
倒是沈杏林不屑于赫连光的说法,说道:“你觉得不是巧合,但她怎么看也是一个有天分的普通人。你能解释一个普通人可以轻易地破去你的大阵吗?就算是她深知阵法之道,但这何其复杂,林晓霜,就一二十出头的丫头?”
“呵,赫连光,你未免也太过小心了吧。”
在这时,赫连光放开了沈杏林的手,从我身后走了出来。
他身穿黑色道袍,道袍上依旧有一个血色八卦太极图,和沈杏林这么站在一起,倒像是那索命的黑白无常。
又是血色八卦太极图,又是诡异道袍颜色,现在的修者都是这样不伦不类?
我想起了沈景云身穿道袍的模样,挺拔清逸,不言语之间也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正气与神秘感,和眼前这两个人气质相差了太远。
“沈杏林,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和地位,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这样说话?反倒教训起我来了?”
沈杏林冷笑道:“赫连光,你我是一条船上的蚱蜢。你还要利用我办成你的大事儿,我的命在你手上,我自然死也要提醒你,该果断时就果断,不要太过疑神疑鬼,小心翼翼!不然,我也会和你一起丢命。”
赫连光摸了摸鼻子,竟然真的没有与沈杏林再计较了,而是上上下下的,用一种让我从内心感觉胆怯的目光看着我,颇有期待的转头对沈杏林说道:“天分还是不错的,你确定她能让你更上一层楼?更重要的是…”
沈杏林立刻打断了他说道:“我肯如此冒险,肯定不会没有一点儿把握。倒是你,就不要那么多疑问了,今天一波三折不算顺利,但最终的结果还是让我们逮住了这个丫头!那就注定我们是会成功的。”
赫连光看着沈杏林,眼中竟然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防备警惕之意:“我以为我已经够无情狠辣了,没想到,你这样一个貌不惊人,能力也不算太过出众的女修,狠辣绝情起来,倒是比我还要厉害。而且胆子还很大,你一点都不忌讳赫连诚的警告,甚至还利用我的不甘之心来说服我。沈杏林,你也不是一个简单地女人!如果不是你的命现在在我手上,我真是一点都不敢相信你。可是,你这番表现,倒是让我有了娶你为正妻的想法。”
“哈哈,我这也是一句废话,你原本就将是我的正妻。”
看着赫连光的得意嚣张,沈杏林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赫连诚,一个放弃自己地位,不惜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的傻瓜。有什么好忌讳?你如果忌讳,还不如忌讳那沈景云。”
他们的对话我原本有些听不懂,虽然字面意思简单,但那背后总是有莫名其妙的地方。
但我多少听懂了一点,他们不惜代价的引诱我来活捉,是想要利用我。
如今,我听到了沈景云的名字,我更加奇怪,这是我第一次听说,有人竟然忌讳沈景云,而且对比的对象竟然是赫连诚,这个身份显赫的不能再显赫的大少?
于是,我忍不住更仔细的倾听他们的对话,身体依旧僵硬的不能动弹的状态。
果然,赫连光听了沈杏林的话以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用一种妒忌冰冷的目光看着沈杏林:“我知道你的事情,在这村中,我已经打听的颇为清楚。你曾经深深地迷恋沈景云这个小白脸,你该不会因为喜欢他,就变得糊涂了吧?他有什么好值得我忌讳的?如果不是曾经有一段时间,他顶着天才的名头风光过一阵子,他简直连让我认识的资格都没有。”
“你还是注意点你的说话,惹毛了我,就算你是我的合作者,也不妨碍我折磨折磨你。虽然我视赫连诚为眼中钉,但那沈景云又有什么资格和赫连诚相比?”
沈杏林不屑的看着赫连光一笑:“男人的眼光总是那么浅薄吗?我沈杏林可不会浅薄到,只因为一个男人的外貌而付出感情的。我承认我是迷恋过沈景云,但现在他注定会是我的敌人。我只能告诉你,沈景云绝对不是他现在看见的这么简单。从蠢材到天才的距离很远,而从天才到蠢材的距离,又何尝是近的?你不觉得他陨落的太奇怪了吗?”
赫连光望了一眼沈杏林,倒是没有接话了,而是说道:“实现最后的目的,还需要做一些准备。先把这丫头扔进地牢吧。”
“我希望你不要打她的主意,坏了大事。”沈杏林也接话了一句。
说话间,从这昏暗的屋内走出来两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一把抓住了僵硬的我,就快速的拖着我朝屋后走去。
隐约间,我还听见赫连光对沈杏林说道:“你太看轻我了!女色比起我的大计,算的了什么?”
之后,他们在嘀咕一些什么,我已经听不清楚了。
我只知道,我陷入了一个比以前可怕的多的阴谋。
这一次,再也没有赫连诚从天而降一般来救我,虽然他给我的那个纸鹤还贴身藏在我的身上,但不知为何,我能感觉到它已经真正成为了一个普通的纸鹤。
因为,就在刚才我的双眼发生异变的时候,我感觉我身体里的灵气根本不足以支撑它,就连我贴身藏着的纸鹤上,笼罩的那一层神秘能量,也随之一抽而空。
我忽然很想念赫连诚,好像每一次我危机的时候,都是他神奇一般的出现,解救我于危难中。
可事不过三,我不相信还有下一次了。
至于沈景云,我莫名的不敢奢望,因为那一次给我留下的阴影太过深重了。
明明是这么绝望的时候,我却在思考一个奇怪的问题,人生真的是猜测不透。我为什么不喜欢如此温暖的赫连诚,偏偏喜欢那个有点冷漠,有些疏离,满腹心事让人看不透的沈景云呢?
而他走近我,多少还有些利用的味道。
但我没法改变自己的心意,在这么脆弱的时候,发疯一样的想他。
在这种不能反抗的情况下,我被带入了地下。
经过一段散发着潮湿和血腥味的走廊,我被带到了一扇厚重的铁门前之前。
那两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打开了那一道铁门,重重的把我扔了进去。
我的头撞到了一个阴冷的物体,那是地牢的石墙。
我的眼睛用了好久,才适应了这里的昏暗。
完全没有光线的房间,只在高高的顶上有两个相隔很远的通风口,它小到只能塞进一个成年男人的拳头,除此以外,就是一种诡异黑色石头砌成的墙。
整个地牢的大小,不过十几平方,摆放着一张破旧的铁架床,一个看起来是方便用的木桶,还有一截放在墙上,灯架上的蜡烛,便别无他物。
这样的环境,我只是看了半分钟就从心底有一种崩溃的情绪,但我强忍着,告诉自己,只要事情没有到尘埃落定那一步,我总是能想一点办法的吧。
首先,我不能自己先被这样的环境折磨的疯掉了。
我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先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到床边。
欣喜的是,那股控制着我身体的阴冷力量,已经消失。眼下这个环境,在我不指望任何人可以救我的情况下,我只有自救。
如今,我深深地厌恶着沈杏林这个疯狂的女人,但我必须承认,她有一句话说的对,我林晓霜从不屈服。
从大学未读完,奶奶去世,到我背负上一笔巨债,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开始,我林晓霜就没有屈服过。
接着,又发生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来破坏我艰苦却平静的生活,我也没有屈服过。
到现在,我更不可能屈服。
大不了是一死,但在这之前,如果自我放弃那就太可笑了。
自救,这是我现在在思考的一个问题,我所能依靠的自然不是自己的身体力量,我也没有什么敏捷的技巧,指望那两个拳头大的通风口,我也逃不出去。
所以,我唯一能够做的,便是…
我忽然又对赫连诚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他教我练气的法门,我还真会陷入一筹莫展的境地。
只是不知道,在这个地牢里可不可以练气?有了灵气之后,又有什么具体的作用?但有些准备总比没有准备好。
心里有了方向,我逐渐镇定了下来。
偏偏在这时,门外想起了沈杏林的声音:“林晓霜,我是来提醒你的,房间里的蜡烛就只有那么一点。用完了,可就没有了哦。”
我的心随之一紧,如果有一些光亮,人总还会有一些安心和希望,而沉浸在完全的黑暗里,人总是会崩溃。有一个研究表明,把人关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七天,就算不死,也会发疯。
沈杏林真是存心想要把我折磨到她所期待的屈服吗?
第一百六十八章 乐观()
我不会屈服的,尽管在门外,沈杏林那冰冷的话语的确让我慌乱了那么一下,可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在精神上被这个女人弄到崩溃。
而既然死也已经不怕了,我还怕什么没有蜡烛?
沈杏林如此说起,我便已经走到蜡烛之前,轻轻的吹熄了它。把那半截蜡烛如同宝贝一样的握在了手里,我告诉自己,每天只需要它带给我五分钟的光明也就够了。
在烛台的旁边,我还惊喜的发现有一盒小小的火柴,想来是给这里的犯人点亮蜡烛用的。
发现了它,我满足的不能再满足,原本我还打算如果有送饭的人,会恳求他们帮我点亮一下。
而我相信沈杏林不会把我饿死的,从他们的对话中,我知道他们留着我还有大用。
这样的想法,每天五分钟的光明,就如同在我人生中又许下了一个小小的希望。我会期盼着五分钟的光明,就不会觉得没有目标和希望。
那样也比较容易坚韧的活下来,就像以前最狼狈的时候,我只有两块钱,买了两个馒头,告诉自己每做完四小时的工作,就可以吃下半个,工作也就变得不再那么难了。
见我沉默,沈杏林可能觉得无趣,随着脚步声的响起,她便离开了。
我宝贝般的收起了蜡烛和火柴,摸黑走到了床边,把他们小心翼翼的放在我的身旁,然后盘坐在了床上。
这种黑暗里,最容易想起的就是各种的人和事。绝对的孤独中,这是本能反应。
我没有急着让自己去修炼,反而任由自己坐在黑暗之中,把发生在身上的事都想了个遍,直到我想到疲惫,才深呼吸了几次,准备清空大脑进入修炼状态。
我自然最想的是沈景云,想他在这一次离别的时候,温柔的对我说的每一句话,他的承诺,他的真诚。
我带着一个尽量美好的心情,开始按照赫连诚教我的办法修炼了起来。
在这黑黑的地牢中,我发现灵气淡薄了许多,甚至快接近于无。
一开始,我是有点着急的,这种状态的灵气,莫说用来修炼,就算把它们聚集起来也不容易。按照这种速度,我想聚集起一股力量,那到底需要多长的时间,还有用吗?
可我又想起了赫连诚的话,他告诉我,这个时代早已是末法时代。这个世界的灵气,不知道经历了几次的崩溃。
外面的世界,已经是灵气难寻,往往有的修者打坐,一打坐辟谷就是好多天,也只能收货一缕灵气。至少这个地牢里,我还能感觉淡淡的灵气存在,那有什么不好的?
就算力量微小,也有微小的作用,好比一根针若运用的好,也能成为伤人杀人的武器。
我很快就乐观了起来,渐渐,就进入了练气状态。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绝对黑暗安静的环境里,这次我进入状态比任何时候都要快。而且感觉赫连诚教我的呼吸方式,变得无比清晰起来。
原本我只是勉强记住那三十六式呼吸法,能够熟练运用的也只有其中十二式。我从来不敢尝试完整的运行一次三十六式呼吸法,因为赫连诚警告过我,在这修炼之中,呼吸方式一定不能出错。
轻则修炼中断,重则伤到神魂。
但这一次,我不知为什么,那勉强记住的三十六式呼吸法是如此清晰,刻印在了脑海中。仿佛我不用费什么力气,只要自然的按照它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