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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真是让人感叹它的奇怪,谁能想到,几年后的我已经深入了另一个世界,变成了一名修者呢?走在这里,我不禁有些感慨,可我看了一眼沈景云,他也一脸的平静和适应,就好像他也在这种地方长大似的,我微微有些吃惊。
为了不和这里看起来格格不入,我和沈景云都换了一身打扮,但到底还是和这里显得有些差异,我是说沈景云。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飘然世外的气质,让他有一种穿着什么都像一个贵族的感觉。
高大的身材,英俊的容貌,配合上这股气质,让人想不注意他都难。
所以我们一路走来,有无数的目光落在了沈景云的身上,这对调查是不利的。
走着走着,我就有些无奈的对沈景云说道:“真不知道你以前的调查是怎么做的?你这样的人,一点儿都不适合调查工作。别人只要一打听,就知道你来过的感觉。”
沈景云对我说道:“林晓霜,你这是看不起我吗?”
我好好跟他说,他居然对我耍起了无赖,我没好气的撇了撇嘴,继续朝前走,沈景云却没有跟着我走,而是叫了我一声,说道:“林晓霜,不然我们分开行动吧。这样两个人走在一起,也挺碍眼的,谁叫我们男帅女靓呢?”
我还从来没见过沈景云这么“厚颜”的一面,但很快他便已经手脚利落的转进了另外一条巷弄。
因为太了解他,我知道沈景云和我分开行动,其实是因为如果出了什么纰漏,不至于把我连累进来。因为他才是被盯上的人,而我不是。
怀着一种微微感动的心情,我也迅速的朝着王芸的家靠近。
我有稍稍的改变了一下容貌,所以走在这里也不会引人注目,少了沈景云,果然少了很多探寻的目光,让我行动起来利落无比,也没有了很多顾忌。
很快,我就到了王芸家所在的位置。
这片城中村所占的地方不小,而王芸的屋子就位于边缘的地带,地理位置算是比较奇特的。
在寸金寸土的s市,很少有闲置的土地,哪怕是城中村。而王芸的屋子旁边,却是有一小块杂乱的空地,堆着一些早已锈蚀的钢材,还有已经凝结的水泥堆,和凌乱的砖石。
想来是有人想在这里修一栋房子,却不知道为何搁浅了,于是,这里就变成了一小片荒芜的空地,还有垃圾堆积处,杂草丛生,一眼看去分外的荒凉。
就是这样的一小块空地,拉开了王芸的房子和其他房子的距离,而且又是在巷弄的尽头,远远的看去,就如同一栋孤零零的房子,立在脏乱而荒芜的环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阴森凄凉的感觉。
我以为这只是我视觉上的感触,却不想,当我走进那片荒芜的空地时,便感觉到了一种冷,非常实在的,比外面的气温低了那么两度的感觉。
我想仔细感受一下这里是不是阴气很重,可是在这样一条少有的,城中村中都很冷清的巷弄里,我站在这里有些太引人注目了,更何况我一会儿还要偷偷进入王芸的家,我不想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所以,我快速的走过了这一片空地,状若无意的绕到了王芸房子边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然后一个冲刺,借力抓住了王芸院子的矮墙,就轻轻的翻了进去。
可是,这矮墙不知道有多长的时间没有打理过了,生出了一层厚厚的湿滑青苔,我攀上那矮墙的时候就滑了一下,借力不是太稳,在我要落地的时候,不禁暗叹这一下真够狼狈的,肯定要摔上一跤。
可这个念头刚出现了一秒,我便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两只大手稳稳的接住了我。
我没有抬头去看是谁,便从那熟悉的气息里知道了,是沈景云。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我耳边便响起了沈景云略微调侃的声音:“林晓霜,你这是玩哪出啊?人电影小说里厉害的侦探也好,特工也罢,都是潇洒的一跃而入,干净利落的落地,你这是为了体现出场不同,想来个狗吃屎啊?”
我挣扎着从沈景云的怀里站了起来,瞪了沈景云一眼:“怎么出场很重要啊?你以为你是拍电影?只要能进来,不就好了吗?”
其实我心里在惊叹,为什么沈景云还会比我先到这里?不过我也懒得问他了,他原本就透着一股神秘,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又怎么敢一次次的以身涉险呢?
“强词夺理。就你这样还调查呢?我不来保护你,恐怕”沈景云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转眼皱着眉头,在院子里小心的走动了起来。
我本来还想回击沈景云两句的,但也忽然脸色变得沉重了起来,也在这院子里小心的走动了起来。
之所以小心,是因为这个院子和别人家的院子不同,别家的院子一般都细心的打理过,不是用来做成一个小花园,便会做成方便租客的生活区,而王芸的这个院子,却是杂草丛生,一点儿也没有被打理过的样子。
如果是这样也就算了,可现在明明就是夏天啊,是杂草最肆无忌惮生长的季节,如果说没有打理的地方,总该会有着小半人高的杂草,而且颜色绿油油的。
而王芸这个院子的杂草,将将超过了我的脚踝,分明是夏天,这里的杂草却是一种绿中带黄的颜色,就像秋天将尽,所有的草木都要枯萎的时分。
第十四章 深入(下)()
我心里充满了疑惑,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淡淡恐惧。
这恐惧是源于王芸这个人给我的感觉,为什么草会变成这个样子?从修者的角度看,原因是有很多的。
我一时之间也分析不出究竟问题出在了哪里,冷不丁的却听见沈景云回头问我:“你的第一感觉是什么?”
我吓了一跳,有些忿忿的看了沈景云一眼,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冷,从我走进这个巷子,靠近这片空地,我就感觉很冷。”
沈景云点点头,说道:“你的灵觉一向出色,所以我必须问问你,才能肯定我大致判断的方向对不对。”
说话间,沈景云蹲了下来,拨弄开那些杂草,抓起了一把杂草下的泥土,仔细的观察起来。
我非常讨厌沈景云这种习惯,说话含含糊糊只说一半,到底是什么他也不说清楚,我不想万事都听沈景云是怎么判断的,我也要有自己的判断。所以,我也蹲了下来,抓起了一把杂草下的泥土,仔细观察起来,想有什么发现。
我手中的泥土,乍一看去感觉有些诡异,它不是正常泥土的颜色,而是泛着一些灰白,怎么说呢?就有点接近于白色沙滩的灰白,但又不是完全相同,毕竟银色沙滩的沙子给人的感觉还是很美的,这泥土可没有任何美感,给人感觉泛白的地方是一种说不出的惨白。
这颜色代表着什么?我皱起了眉头,心里划过了一个念头,是爷爷曾经对我说的一番话。作为修者,应该有比普通人更大的宽容心,和仁善。
我当然不反对一个修者该有更高的做人底线,因为我始终相信一句话,能力越强,责任越大。但我还是很好奇的问爷爷,为什么有这样的说法?爷爷就我这个问题,说了一番让我印象深刻的话。
因为修者更能感觉到万事万物的生机,这种生机代表着万事万物都有其独特的生命。作为人有一点幸运,是万物之灵,有了智慧,便就要更加的尊重各种生命的形态,感恩自己的这一点灵气。
所以,仁善和宽容便是对天地最好的回馈。
这番话的重点是爷爷在教我,作为修者应有的态度,而我忽然想起它,重点不是这个,而是爷爷说过,万事万物都有其独特的生命形态。
这种像生命力被吞噬了般的惨白,只会让我想起一个关键点,那就是这片土地都在逐渐的失去生命力。
这个想法让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我也算面对过很多死亡,但到底都是干净利落的。在这种阴冷的环境里,逐渐失去生命的可怕,才让人感觉到心里崩溃。
如果是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可能受不了这种压抑,会想逃避,就像之前有那么一瞬间,我不再想调查王芸的一切,想逃开她这个人的感觉。
幸好这里有沈景云在,给了我很大的安心感,所以这一瞬间,我抬头看向了沈景云,想求得一点内心的安然。
而沈景云这个男人,却像没有任何感觉似的,还在看着手中的泥土若有所思。
真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他感觉到恐惧?
我不禁看了沈景云一眼,说道:“你研究了这么久,有什么发现吗?”
这个时候,沈景云才扔掉了手里的泥土,随意的拍了拍手,说道:“很是奇怪啊。”
“是啊。”我下意识的就接口说道:“怎么会连这里的土地都逐渐失去生命力呢?”
沈景云猛地一愣,看着我说道:“晓霜,刚才你说什么?”
我以为沈景云是和我相同的想法,原来并不是啊?我只能说道:“生命力啊,你没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有一种恹恹的,缺乏生命力,活的很勉强的感觉吗?就包括这片土地。”
沈景云看着我,一下惊喜的笑了,忍不住过来狠狠地抱了我一下,激动的说道:“对,就是这个。果然,在天份上,你比我还出色,至少在灵觉上是这样的。刚才我就是觉得奇怪,还在想到底是因为这里的阴气太重,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导致土地都变成了这个模样,你一下却提醒了我一个关键点。想这种诡异的事情,是很少发生的。”
可我却没有沈景云这份惊喜,像发现了什么大事一般,我的心思全在沈景云怀抱的温暖之中,就连现在他也没有放开我,还在紧紧地抱着我。
那熟悉的味道,那让人想沉沦的安然,还是一般的模样,可是想起赫连诚的好,他对我的请求我还是轻轻的推了沈景云一下。
沈景云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落寞,但还是很快就放开了我。
他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对我说道:“晓霜,我们在这院子里研究也找不到什么线索。时间有限,我们进屋去看看吧。”
说话间,沈景云已经率先走向了这栋屋子的大门,我也赶紧跟了上去,刚才的尴尬算是化解了。
出人意料的是,王芸这栋屋子的大门,挂着一个无比精妙的锁,这锁样子有些古老,不是现代人惯用的那种防盗门的锁。
难道这种锁用来锁门,会比防盗门的效果更好吗?
我在心里念叨着,却看沈景云拿起了那把锁,若有所思的样子,而锁后是一扇巨大的铁门,如果不开锁的话,用蛮力是不好打开这扇门的。
那应该怎么办?叫个开锁公司来?那是显然不可能的。
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和沈景云算是比较接近的接触,是小黑屋的冒险。那个时候,他轻易的用一根铁丝就打开了锁住天台的锁,难道这把锁他就没有办法了吗?
我刚想问,沈景云已经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一个精巧折叠小皮袋,就是我上次见过的那个皮袋,一摊开来,里面是各种长短粗细不一的金色细丝或者细针。
沈景云皱着眉头,开始挑选起工具,一边挑一边不时的拿起那把锁看一眼,然后沉思。
我站在旁边,心想这沈景云到底是个修者,还是个小偷?怎么会有如此专业的工具?看看他身上背的包,我不由得恶趣味的想着,这样真的好吗?背着一个bv的编织包,里面装着一套开锁工具,别人看见了是应该想这个开锁公司的员工逼格高,还是这个小偷有品位?
想着,我自己也觉得好笑,可沈景云并不知道我的心思,他已经选好了几件工具,开始皱着眉头认真的开锁。
只见他的动作很快,插入一根细丝以后,倾听了一下锁的动静,便又快速的插入一根细丝,就这样,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不停地倾听着锁的动静,飞快的插入细丝,转眼间,他就已经插入了十几根细丝在锁孔之中。
我心想,也是这细丝够细,否则怎么插的进去这么多?
这话应该很外行,我本来想对沈景云开一句玩笑的,却看他神色变得郑重起来,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在又插入了三根细丝之后,那锁终于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终于被沈景云打开了。
我惊喜的对沈景云说道:“没想到你在做小偷上的天赋这么棒!”
沈景云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也没争辩什么,取下了锁中的那些细丝,然后推开门走进了屋中。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沈景云已经是满头大汗,眼中也透着一些疲惫,我也不好意思再调侃他,只是问了一句:“开这个锁很辛苦吗?”
沈景云对我说道:“不会轻松的,这种密锁到如今已经失传了,它是华夏古时制锁的巅峰之作。”
“当然,它不是最厉害的那几种锁,否则以我现在的能力,也绝无可能打开。就像这把锁,我也是赌个运气,打开的很勉强。因为曾经教我开锁的师父曾模糊的对我说过这种锁的开锁原理,只是他生平也没开过几把这种锁,所以他也不能总结大量的经验,很详细的教我什么。只能说这真的是运气好。”
沈景云口中的师父,是那个我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老道吗?他还会这些?但听沈景云的语气,又不像是他,搞不清楚沈景云曾经有过什么乱七八糟的师父。
更大的疑惑是我抬头问道沈景云:“你说这种锁已经失传了?那王芸怎么会有这种锁啊?”
沈景云好笑的看了我一眼:“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把锁不是当代的,它是古董。”
“啊?古董,那它很值钱吗?”
“你就钻钱眼儿里去了,不过,这把锁是古董,倒是一个很大的线索,多少能证明王芸真的和那个地方有关系。”
“什么地方?”我赶紧追问道。
沈景云认真的看着我,说道:“还记得那个石刻吗?如果不出意外,它应该和这把锁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那石刻?”我心中一惊,忍不住脱口而出。
石刻和锁出自同一个地方?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若是能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按照最基本的判断,也就是说,它们都来自于地下的古墓。
第十五章 入口()
这个想法在我脑中一旦出现就挥之不去,而沈景云这个时候已经在屋中搜索起来。
为了保险起见,沈景云关上了大门,而这原本就位于阴森之地的屋子,当大门一关上,屋里就像处在黑夜中那么黑暗。
分明是有窗户的,但从窗户中透出的光,看起来却有一种飘渺而无力的感觉,只在近前的地面上投出一个暗淡的光影,照不亮这个屋子。
沈景云好像早已料到了这种情况,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两个小巧的强光手电,一个自己拿在了手上,一个扔给了我。
我还在想着古董和地下古墓的事,沈景云这么一扔手电,我差点没有反应过来,那手电差点砸到我的脑门。
幸好最后一刻,沈景云“喂”了一声,我这才反应过来,伸手险险的抓住了手电,我不禁对沈景云抱怨道:“你难道就不能绅士一点的递给我吗?”
沈景云诧异的看着我说道:“你一个修者,难道就笨到连一个手电都接不住吗?你在想什么?难道不知道时间紧迫吗?”
我没有和沈景云斗嘴的心情,直接便说道:“我的确是在想事情,沈景云,你告诉我,你说来自地下,是不是它们都是从地下的古墓里被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