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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初将云飞一把按在腿上,不由分说冲着他的小屁股就噼里叭啦地打上了,这巴掌打得像雨点一样密集,边打天初还边骂:“你个败家子,怎么的?一个黑风寨不够你过瘾是不是?还想把寒阳观拆了,说!你知不知错!知不知错!”
其实天初打在云飞身上的巴掌,对云飞来说跟挠痒痒也差不多,但是当着这么多师弟的面师父这么打自己,云飞的倔脾气就上来了,咬紧牙关就是不吱声,眼里含着泪还握紧小拳头。
天初一看云飞不承认错误,这手上的巴掌打得更重更快了,云真见事不好,赶紧冲上去抱住天初的胳膊哀求道:“师父,你别打云飞了,他还那么小,要不你打我吧,我皮厚我抗打。”
天初被云真抱住胳膊,怎么甩也甩不开他,云飞憋了半天这才哇地一声哭出来,云飞哭得把小脸都抹花了,鼻涕一把泪一把,把天初心头的怒火一下就给浇灭了。
天初半哄半骂地问道:“云飞,你看你玩个剑差点把咱寒阳观给毁了,你说你错没错?”
云飞抽泣着,抹着眼泪,扁着小嘴说:“师父我错了,我刚才太高兴了,把这当黑风寨了,呜……”
天初气得给了自己一下,云真劝道:“师父,你别生气了,刚才咱还说了呢,要重建寒阳观,这要重建不得把原来的都拆了啊,这么一看,云飞还帮忙了呢,你说是不?”
看天初似乎气还没消,云真又扭捏了一会儿,咬咬牙跺跺脚继续说:“师父,只要你答应不再怪云飞了,大不了……大不了我……我不花钱买好吃的了不就得了吗,把钱全用在重建寒阳观上!”
天初吃了一惊,扭头看着云真说:“真的?云真你什么时候开始懂事了啊,这可是你说的,师父可没逼你。”
“师父你这是什么话啊,我一直都很懂事,只是你们都没发现而已,哼!”云真将头一甩,一副被人错怪了的样子。
天初长舒一口气,看看被云飞弄得乱七八糟的寒阳观,将心一横道:“本来重建寒阳观只是个想法,看来现在不得不实施了,好吧,说干就干,云飞,这回师父命令你,在不伤人的前提下,你放开了玩,想拆哪拆哪,都给我夷为平地,我要重建一个天下第一的寒阳观!”
众道士一齐欢呼,云飞凑到云真跟前,用沾满鼻涕的手扯着云真的衣袖说:“师兄,你对我可真好,我以前觉得你瘦了吧叽的又讨人嫌,不听师父的话还总闯祸,虽然你十一了却和我一样高……”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你是夸我还是要骂我啊!”云真嫌弃地将衣袖从云飞手中抽了出来,甩了甩上面的鼻涕说。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说,师兄你对我真好,我也要对你好,喏,给你!”
云飞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把豆豆递到云真嘴边,还有点不舍地说:“这是今天最后一点了,我一直留着没舍得吃,全给你!”
“你可饶了我吧,你喜欢豆豆,可我不喜欢啊,你吃豆没事,我吃了打嗝放屁又拉稀的,你可饶了我吧!”
“不可能,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吃豆豆,师兄你肯定是不舍得吃对不对?”
“对!你说的对!师兄就想把最好吃的豆豆留给云飞,你吃了比我自己吃我还高兴呢!”
“师兄……呜……没想到你对我一直这么好!”云飞又眼泪汪汪地看着云真,云真抹了把汗,看着云飞抓着豆豆又湿又脏的小手又要往他这边塞,赶紧找了个理由跑开了。
云飞拆房子倒是容易,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寒阳观除了人啥也没有了,寒阳观看着不大,可这些乱七八糟的杂物收拾起来还真是费了一段时日,等完全清理好了,天初去镇上雇了一群泥瓦匠,又花了大价钱请了鼎鼎大名的皇家建造师,为寒阳观里里外外设计了一套富丽堂皇的建造方案,之后就大兴土木地开工了。
重建的寒阳观占地面积比原来扩大了五倍之多,放眼全国,恐怕已经没有比寒阳观更大更雄伟的道观了,足足用了四年才全部完工,不仅如此,天初还给已故的师父逸尘道长塑一个金身立在大殿,让他老人家时时刻刻能看到现在的寒阳观,将这所有的一切建造完成之后,天初把剩下的钱又分给了穷苦的老百姓,自己一个铜钱都没留。
最后将写有寒阳观三个字的金字大匾挂上之后,寒阳观终于完成破茧重生了,自从寒阳观发生巨变之后,天初一直有三个愿望,一是找回纯阳剑,二是重振寒阳观,三是消除咒印。
如今重振寒阳观这件事他算是圆满地完成了,现在的寒阳观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门徒众多,香火鼎盛,观中管理的井井有条,寒阳观在百姓心目中地位也非常高,寒阳观不仅除了一方恶霸黑风寨,又时常接济穷苦百姓,寒阳观这三个字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了,想不出名都难,如今这里的一切都不需要天初再花什么心思了,寻找雷电恶魔之事又涌上了天初的心头。
自从有了云真和云飞两个小徒弟之后,天初这一路虽然也有惊有险,但这两个孩子是他的福将,现在他拥有的一切都是他以前不敢想像的,总之一切都是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寻找雷电恶魔的事情已经耽搁了太久的时间,现在是时候旧事重提了。
第十六章 初入江湖惹事端()
在云飞十五岁的时候,天初将寒阳观交给了一个管理能力很强,资质又不错的徒弟云宸管理,天初带着云真和云飞踏上了又一次下山收鬼之旅。
“小云真,快点跟上,你在后面磨叽什么呢?”走在最前面的云飞转身停下,催促着离他五六米远,走路磨磨蹭蹭的云真。
“是呀,云真赶紧跟上,不快点走,天黑前可就赶不到黑水村了,到时候睡在马路边儿我看你怎么办?”
“不许叫我小云真,叫师兄,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家伙,你们走你们的,别管我,我才不跟那个傻大个儿云飞站在一起呢,都把我显矮了。”
云真如今十七岁了,不再是那个黑黑瘦瘦的可怜小子了,虽然身材依削瘦却非常匀称结实,一身的健子肉,真可谓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唯一的缺点就是个头不出众,常常被陌生人误认为是十四五岁的少年,身高一直是云真的心头之恨,自己的时候还好,如果站在云飞的身边,那他的短处就更加明显了。
别看云飞刚满十五岁,个子却比天初还猛了,高出云真半个头来,不只是身高,就连相貌云飞都比云真更胜一筹。
云真的长相算是清新俊逸,云飞更是气宇轩昂,俊美无俦,也许是身上阴气的缘故,云飞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一身怎么晒都晒不黑,如凝脂一般的雪肌,一双能洞穿阴阳的星眸,眼神清澈而凌厉,高挺的鼻梁,坚毅的轮廓配上挺拔的身姿,十足的美少年,一身普通的道袍都能让他穿得仙气飘飘,超凡脱俗。
相比云真和云飞,天初虽然谈不上有多帅,却浑身透着聪慧老练,长年的清心修道让岁月并未在他身上留下什么沧桑,增长的只有他的成熟与能力,如今的天初经过多年的历炼早已开了天眼,道术也长进了不少。
虽然他们能耐见长,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惹祸精,一个鬼娃娃,一个笨道士还带着一个千年的鬼将军,这样的一伙人凑在一起,想不出事也难。这不,刚进了客栈师徒三人就遇上了麻烦。
他们出观后第一天的落脚点在黑水村,自打黑水村被黑风寨占领之后,村民们都四处逃命去了,这黑水村就成了黑风寨的据点了,多亏了天初师徒将黑风寨灭了,这些年村民们才陆续搬了回来,重建了家园,现如今又成了热热闹闹的一个大村了。
一踏进客栈的大门,天初发现屋里坐得满满的都是些服装整齐划一,脖子上扎着黄巾,身上佩着大刀的大汉,吵吵闹闹的他们在看到白净素雅的天初师徒三人的时同,顿时安静下来,纷纷窃窃私语,一脸的轻视。
“看什么看!”被这么多人盯着看得浑身不自在的云飞,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
云真连忙扯了扯云飞的衣服,冲他挤眉弄眼地用口型说道:“别惹事,他们人多。”
云飞的这一嗓子把这些人惊了一下子,这伙人纷纷将手移至腰处,伸手握住刀,眼睛看向坐在人群后面阴暗处的某个人,那人一摆手,众人又将摸刀的手收了回来,继续吃饭喝酒,但眼睛却依然时不时地瞟向这边。
店小二见状急忙跑过来打圆场,灿笑着问道:“三位道长,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天初背过身去,避开这些人令人不自在的目光。
“哎哟,您来的真是不巧,这客房已经被这些客官全包了,如果三位道长在本店打尖的话,本店的柴房可以免费提供给三位住一晚。”
“你这个奸商,一个破柴房还要花钱,我要住上房!”云飞将七星剑往账台上一拍。
“说得好!”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从人群的后面站了起来,他的穿着打扮与其他人都不一样,显然他身上的衣服更高档,他的脖子上扎着蓝色的长巾,看样是个领头的。
这人起身向天初三人走了过来,靠近后端详了一下天初三人,又瞄了一眼账台上的七星剑,转头对店家说道:“怎么就知道钱呢?让这三个道长住柴房,亏你想得出来?这样吧,我们让出一间屋子,给他们住。”
“多谢这位兄台仗义相助,我这徒弟年纪小不懂事,刚才多有不敬还请兄台多担待。”天初拱手道谢道。
“哪里哪里,道长太客气了,同是出门在外,互相照应是应该的,不必挂心。”
天初向这扎蓝长巾的人再次道谢便领着云真和云飞要往楼上走去。
“等等!”这扎蓝长巾的人原地没动,头也没回叫住了天初等人,语气突然变冷了。
“你们就这么走了?要知道这荒山野岭的,想有个地方住可不容易啊,说声谢谢就完了?”
天初一拍脑袋,急忙走回来,掏出钱袋来不好意思地说道:“哎哟你看我,是我不懂事了,怎么能让兄台替我们付住宿的钱。”然后转身问小二:“你们店里最贵的房间一晚要多少钱?”
“二十文钱。”
天初将五十文钱递到这扎蓝巾人的跟前说道:“多谢您了,这间客房算是我们高价买的,你看可行?”
“啪!”这人将天初手中的钱一扬手打散了,铜钱啦哗一声掉的满地都是,云飞一下火了就要动手,被手疾眼快的云真拦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天初脸色难看地问道。
“什么意思?你打发要饭的呢?这点钱还想住店?住柴房都不够!”这人嘲讽着三人,他的手下也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都给我闭嘴,我这是逗道长玩呢,我根本就不想要钱。”
“那你要什么?”
“喏,就是那小子手里的剑!”蓝长巾抬着下巴指了指云飞手中的七星剑道。
“你休想!”云飞气愤地回击道。
“算了,我们不住了,云真,云飞,咱们走。”
看三人要走,这领头的蓝长巾使了个眼神,顿时屋里的人全部起身,将天初三人团团围住。
第十七章 意外获知新线索()
“你想住就住,不想住就不住,当着我这么多兄弟的面,这不是让我没面子吗?今天你们住也得住,不住也得给我住!”这领头开始明目张胆地耍无赖了,他叫嚣着伸手就去抢云飞手中的七星剑。
说时迟,那时快,这领头的刚一伸出手,云飞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脆响,云飞将他的手腕顺势又转了一个圈,拧碎之后又一翻手将这人重摔在地,然后踏上了一只脚,抽出七星剑抵在了这人的咽喉。
顿时包围着三人的手下们都是一惊,下意识地全向后退了一步,抽出了明晃晃的大刀和三人对峙起来,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战争一触即发。
“哎呀天呐!各位大爷息怒啊,大侠,大侠啊,我这是小本买卖,求你们了可别在我这客栈打架啊,这客栈毁了我咋办呀?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一直在柜台里算账的掌柜的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直接给吓哭了,拽着店小二,两人跪在地上连连嗑头。
天初没想到云飞会突然动手,他原本打算就直接走就好了,现在看来想走是不容易了。
双方僵持不下,对方虽然人多,但是领头的在云飞剑下不敢贸然动手,就这么拔刀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大侠饶命啊!您……您是来截镖的吧?您要是看上了您就拿走,只求您别杀我就行了!”这领头带着哭腔,疼得声音都抖了,当着众手下的面,为了活命真是脸都豁出去了,什么求饶的话都说了。
“什么镖?谁要你的镖?少废话,你们是干嘛的?”云飞将七星剑又沿着这领头的下巴向上挑了挑问道。
“我们是长虹镖局的啊,我是镖头,这次是往云南送一批上好的金丝楠木,大侠你要是喜欢你就全拿走吧,别杀我啊……别杀我……”
“金丝楠木?金丝楠木是什么豆?没听说过。”这人的说的话对没见过世面的云飞来说,一句也听不懂。
看云飞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这镖头急得满头大汗,不知说什么好了,于是他眼珠一转开始套近乎。
“三……三位道长是此地人吧,您不知道吧?前些年我总来这黑水村,这也算我的第二故乡了,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放了我吧。”
“胡说八道,我根本没见过你!”云真一改刚才唯唯诺诺的样子,狠狠地踢了这镖头一脚,大声地喝斥道。
“是真的,是真的,那时候这不叫黑水村,叫……哦对叫黑风寨,黑风寨可是我的老客户了,年年他都有些奇珍异宝往西北送,这些都是我送的,真的没骗你们,自打黑风寨被灭之后,我才不来这儿了的。”
“黑风寨?你给黑风寨运过镖?那你运没运过一把剑?一把宝剑?”天初突然激动地抓住镖头摇晃着说道。
“那我真的不知道啊?黑风寨寨主每次都会给双倍的钱,只让我们运东西,并不让我们知道运的是什么,多给的钱是封口费,我们只管赚钱,不该知道的不能瞎打听。”
“那东西都运到哪去了?”天初催促道。
“我只负责送到东女国,我连接货的人都没见过,每次都是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我们就得走。”
“东女国在哪?”
“从这一直向西北,大概要走几个月。”
“啊!这么远啊,告诉你可别骗我们,如果让我知道你是骗子的话,黑风寨寨主就是你的下场。”云飞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出了杀气。
“呵呵,你还不知道黑风寨是被谁灭的吧,就是我师弟,他九岁的时候一个人就把整个黑风寨夷为平地了,怎么样?吓死你们!”云真无比自豪地双手叉腰叫嚣道,又给了这领头的一脚。
“好了,云飞把他放了吧,我们出家人要慈悲为怀,不可伤及无辜。”
“是,师父!”云飞一甩手将七星剑轻盈地挑起,一转身正好将剑身收入剑鞘之中。
这镖头的手下一看镖头被云飞放了,立即跑过来将镖头扶起,镖头疼得呲牙咧嘴起身走两步,回头问道:“你……你们真的是道士?不是……截镖的?”
云飞将眼睛一瞪,这镖头浑身一抖,赶紧在众人的搀扶下溜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