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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离开,就算不能全离开,至少你和你那个一根筋的二徒弟要离开,魔荒对他可是很感兴趣的哟,呵呵呵呵,好了,我也不在这惹你厌了,你抓紧把事处理好了,等我再联系你们,告辞!”说完引公子鬼影一闪,竟凭空消失了。
回去的路上,天初脑子里乱糟糟的,之前一直很顺利,怎么就一天的工夫,什么都不对了呢?先是蛤蟆怪袭击人,接着平民街大爆炸,女帝被追杀,又遇上追兵,遭遇穿山甲怪,现在魔荒又要动进攻了,以他们现在队伍的情况来看,根本没有能力抵抗魔荒,另一方面女帝被夺权,东女国动荡不安,真是多事之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欧阳鹤也惜字如金,他也一直在琢磨着这几天生的事,他原来把事情想得很简单,只要挖完炸药就好了,东女国得救就行了,怎么事情反而越来越复杂了呢?他这回才深刻地体会到了天初肩上的担子有多么沉重,灭门之仇,鬼印之恨,又如此心地善良,兼济天下,天初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想想自己这一生都在寻找一个人,只为了自己和多玲而活,从没想过能为别人做些什么,相比天初自己简直太狭隘自私了,天初真是太难了,自己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多帮帮他。
东女国的平民街也是分等级的,越靠近主道的房子越好,主人也越富裕,越远离主街道就越贫穷,靠近城墙根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东女国最最低层的穷人,这里的穷人比要饭的强一点,有个泥草房子住,吃的都是粗粮野菜,日子过得很苦,但他们从没想过,因为贫穷反而救了自己一命。
这里的环境极差,脏乱不堪,房子也里倒外斜的,有住棚子的,还有住在草垛里的,泥坯房在这里就是好房子了,可就连棚子草垛现在也挤不上了,街道中心的那些有钱人哪受得了在这露重更深的夜里睡大街上啊,就算自己能忍,家里的宝贝少爷和漂亮的小娇娘也不肯啊。
于是现实来了个大反转,这些破烂棚子泥土房子千金难求,甚至有些的富人竟然为了抢个土炕,几家拼起了财力,乐得泥坯房的主人脸都开花了,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白花花地装进了口袋。
富人们倒了霉,穷人们倒因为这场灾祸而了财,这些破棚子烂屋子一晚上的住宿价格甚至过了皇城区最高档的客栈天字一号间的价格。
富人们只是来躲灾的,以为过了今晚他们又会回到自己舒舒服服的大宅院里,所以为了能给妻儿找个地方睡觉,更为了面子,不惜花光所有的钱,他们哪里知道自己的豪宅早就沦为一坨黑碳了。
这一夜之间,穷人变成了富人,富人变成了穷人。
城墙根从来没这么热闹过,穷人乐,富人愁,孩子天真无邪,打打闹闹,一盏盏桔红色的小油灯把城墙根布置得像星空一样。
天初三人来到了城墙根,到处都是人,多到一不小心都能踩到的程度,满街都是些因为抢床位而资金不足败下阵来的富人,冻得咝咝哈哈的,还要忍着三妻四妾的埋怨轰炸。
“是他们,两个拿宝剑的大哥哥和一个漂亮的小妹妹,快回去报告神仙姐姐!”一群小屁孩看到了天初三人,立刻吵吵闹闹地撒腿就往回跑。
“神仙姐姐?是白月吗?”天初心想白月确实挺仙儿的。(。)
第一百九十章 城墙根的泥坯房()
不一会儿,白月果然来了,身后跟着刚刚那一群小屁孩。
“天初,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白月问的第一句竟不是炸药的事如何,反倒关心起天初来了。
“我没事,云飞和虹儿怎么样了?”
“云飞还那样,虹儿已经醒了,知道你出去了,正担心呢,快跟我走吧。”白月拉着天初,招呼着欧阳鹤父女,准备往城墙根里面走。
“我饿了!我走不动了。”多玲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肚子撅着嘴不肯走。
白月轻柔地一笑蹲下身来,摸了摸多玲的头,变戏法般地从袖子里拿出了两个还有余温的豆宝,塞给多玲说道:“早就准备好啦,拿着。”
多玲见了豆包,两眼放光,比见了欧阳鹤还亲,她一手捧一个豆包,狠狠地咬了一口,满足地吃了起来,嚼着嚼着多玲突然放下了豆包,忽闪着大眼睛瞟了一眼白月说道:“云飞那个小子,吃了豆包是不是就能活过来了?”
“也许会吧,云飞和小多玲一样,最喜欢豆包了。”白月温柔地说道。
“嗯……那我就吃一个好了,这个留给他吧。”多玲把豆包又塞回了白月手里,眼睛还看着那个豆包,很是不舍得。
多玲竟然学会谦让了?真让欧阳鹤吃惊不小,这个一言不合就会动手,霸道到极致的小妮子,竟然舍得把心头之爱割让他人?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们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让他死而已,我还没跟他比武呢,不把他打得屁滚尿流,我怎么能甘心?”欧阳鹤明明是在腹诽,可多玲就像会读心术一样,转头瞟了欧阳鹤一眼说道。
“那我就替云飞谢谢你喽,吃了多玲的豆包,一定会快快好起来的,走吧。”白月说着拉起了多玲的手,四人在一群小屁孩的族拥下离开了。
他们来到了一处宽敞的泥坯房中,屋子里生了火,暖融融的,一进门是厨房,里苗正忙着两边烧火,厨房的两边各是一间屋子,云飞在左面的屋子里躺着,身上盖着棉被,气色恢复了一些,云真和怜星在照顾着他。
天初和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奔右边的屋子去了,虹儿闭着眼睛半倚在火炕上,旁边坐着满脸担心的若珈,白桀则坐在炕边的小桌旁喝着热水。
见天初他们进来了,白桀马上站起身来,若珈急切地低声问道:“天初师父,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您放心,炸药全部排除了,东女国安全了。”这是个极好的消息,可天初脸上却一点高兴的表情也没有,让若珈很是奇怪,她刚想开口问,天初一摆手说道:“我先看看虹儿,一会我有事跟您说。”
天初坐在炕边,看着虹儿依然苍白的脸,有些难过,因为虚弱而半睡半醒的虹儿似乎是感受到了天初的气息,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真的看到了天初,虹儿眼圈顿时就红了,泪水让她漂亮的眼睛显得更水灵了。
“师父……虹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傻孩子,说什么呢?有师父在,不准你有事,以后师父不会再让你冒险了,都是师父不好,不哭了,乖。”天初一边给虹儿抹着眼睛,一边安慰着她。
“是我不好,是我太傻了,让纳泌那个奸贼有机可乘,是我害了虹儿,如果虹儿有个三条两短,我还有什么脸活着?”若珈不停的自责,手扯着褥角,都快扯碎了。
“别呀,若珈妹妹你要是不活了,那我可怎么办啊?咱们不能死,不能让纳泌老贼得逞,咱们把帝位抢回来,我可不想当若萱的东皇。”白桀最后一句说的极小声,赶紧端起茶碗喝了口水,挡住自己有些尴尬的表情。
“对呀,白桀小王爷说的对,东女国是你的,不能落入奸人之手,那受苦的可是百姓啊,你放心吧若珈,虽然炸药的事已经解决了,但云飞和我们一定会帮你抢回帝位之后再离开的。”说到云飞的名字时,虹儿特意强调了一下,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什么?你们要离开?云飞他……”若珈听说云飞要走,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惊慌换措,看若珈的反应,白桀又猛灌了一大口水,差点呛着。
“若珈,您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见若珈的样子,天初叹了口气,把她的注意力转移了一下。
两人临出门的时候,白月起身在天初耳边附了一句:“把云飞和虹儿的事跟她说了吧。”
天初回头看了一眼浑身是伤的虹儿,冲白月一点头,“我知道了,放心吧。”
天初和若珈离开之后,按照之前商量好了的,欧阳鹤把云真,怜星和里苗都喊到了虹儿屋里,把引公子的情报说给了大伙听。
刚听完喜报,又来了噩耗,所有人都以为没见过妖怪的白桀会一时消化不了这个消息,可能会接受不了,谁知白桀并没有表现出令人奇怪的反应,反而极度平静,他一边听欧阳鹤说话,一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手指在破木桌子上嗒嗒嗒地敲个不停。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你……嘶——不对啊?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呢?是不是吓傻了?还是……”看着在那自言自语的白桀,云真真是又奇怪又纳闷。
“这就解释得通了,我前段时间一直在野外打猎就现了奇怪的情况,不知道为什么,东女国附近出现了许多怪事,比如说腰粗的大树,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突然就折断了,夜晚能看到飘忽不定的光影,还有许多不知道被什么啃食过的大型动物尸体,原来都是鬼怪在作祟,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一个大头目隐藏在东女国,还妄想炸掉整个东女国,真是比纳泌还要可怕!”白桀一边自己在那梳理着事件,一边自己分析琢磨。
“纳泌算什么,这个魔荒一旦修炼成魔,那可是要生灵涂碳的,别说东女国了,就是整个人间都要遭遇劫难的。”云真一副瞧乡巴佬的眼神看着白桀,终于让他找到了个小瞧白桀的机会。(。)
第一百九十一章 有缘无分()
“既然他这么厉害,那你们肯定打不过他啊,我去帮你们!”白桀一下子站了起来,拍着胸脯说道。ΔΔ
“你快别扯了,你连鬼都看不见,怎么打魔荒,他们可都不是人,不是阿猫阿狗,你嗖地一箭就能穿死的,再说了,为了东女国的安全,我们是必须要走的了,那若珈身边不能没人保护啊,这护花的任务就只能交给你了。”云真一句话彻底灭了白桀想要打妖怪的念头。
“对对对对,哎呀,我光想着打妖怪了,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你们放心地走吧,若珈交给我了。”白桀一拍脑袋,大声保证道。
“呸呸呸,你这说的什么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吉利,你还是别说话了,听听欧阳大侠怎么说吧。”云真白了一眼,冲白桀比划了个闭嘴的手势。
“事情我都交代完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毕竟我也没跟妖魔鬼怪交过手,一会等天初回来,看他怎么安排吧。”欧阳鹤叹了口气,真为天初愁得慌。
天初和若珈找了个没人地方,边走边说。
“天初师父,到底是什么事啊?这么严肃,不是事情都解决了吗?”若珈一脸轻松,不明所以地笑着问天初。
“没这么简单,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魔荒吗?”天初问道。
“嗯,我们第一天见面,你就已经告诉过我了,就是那个要炸东女国的幕后指使,他又怎么了?”若珈毫无畏惧地问道。
“我们今天杀了他两个手下,他一定会来报复的,但他的目标是我和云飞,所以……为了不连累无辜,我们必须要离开。”天初叹了口气说道。
“离开……可云飞还昏迷着,那岂不是很危险,都怪我,要是我没中纳泌的奸计,我可以派兵去剿了魔荒的老窝,唉!”若珈捶胸顿足,肠子都悔青了。
“没用的,魔荒的强大不是人力可以击败的,我也知道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对付他,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期待奇迹出现了,如果云飞可以醒过来,那还有一线生机。”天初望着头顶的明月,心中祈祷着。
“那如果你们打败了魔荒,还会回来吗?”若珈说这句话时,眼神中充满了忧伤。
“你放心,我们不会扔下你不管的,我们就算走,也是帮你夺加帝位之后,就像虹儿说的那样。”
“还是会走……为什么一定要走,云飞他……他可不可以留下?”若珈鼓起了勇气,终于把话说出来了,她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
天初长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开口了,“其实叫你出来,不只是说魔荒的事。”
“还有什么事?不会又是坏消息吧?”若珈突然紧张起来。
“不,是关于云飞和虹儿的事,我想应该让你知道。”天初纠结了半天还是开口了,他知道他说完这些话,若珈可能会接受不了,也可能伤到她,但虹儿是天初的心头肉,他不能再让虹儿身上有伤,心里也有伤了。
“他们俩?他们俩不是兄妹吗?这我都知道啊。”若珈笑得很轻松,但心里却激起了一丝涟漪。
“他们两个是有婚约的。”天初实在是不想伤若珈,于是转过身背对着她,说出了最为关键的一句话。
“什么?怎么会……”若珈感觉五雷轰顶,她回想起云飞和虹儿近些天的表现,尤其是虹儿,她之前以为的耍小孩子脾气,原来都是在吃醋,他们竟然还有这层关系。
见若珈不能接受的样子,天初又叹了口气把虹儿的身世,包括她的大家小姐出身,云飞打擂到最后家破人亡孤苦无依,一路上出生入死和对云飞的情深义重都讲给了若珈听。
若珈听完竟然流下了眼泪,她知道自己在云飞的心目中跟虹儿没法比,而且虹儿刚刚救了自己一命,是自己的恩人,若珈怎么可能还会跟她抢心上人,若珈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她知道自己应该放弃云飞了,但为什么心会那么疼,比被至亲欺骗,比失去帝位更让她痛苦。
若珈痛快地哭了一场,然后她长舒了一口气,做了个深呼吸,打起精神说道:“你们放心吧,专心地去对付魔荒,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等你们回来,至于云飞和虹儿,我祝福他们,是真心的。”若珈说出这句话时,捂住了胸口,感觉心脏都在撕裂,但她的脸上还保持着微笑。
“若珈,你比我想像的要坚强,你一定会是个好皇帝,有你在是东女国的百姓之福,我们都会成功的!”天初也笑着回应若珈,给她打气道。
“谢谢你们救了东女国,我一直都想说这句话,真的谢谢你们,我代表所有的百姓感谢你们,你们才是真正的东女国百姓之福。”若珈又露出了她那迷人的笑容。
“那咱们就别互相谦虚了,他们该等着急了,咱们回吧,回去好好商量商量下一步要怎么办。”天初一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好。”
回到土坯房,其他人已经恭候多时了,天初一落座,白月就直接问道:“咱们什么时候走?”
“当然越快越好,魔荒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的,但云飞和虹儿情况不好,让他们再好好休息一晚吧,天亮出。”天初回道。
“你们放心走,我会保护好若珈的,就是死也要保住她。”白桀终于不再开玩笑了,表情严肃地说道,他这么说话,还让人有点不习惯呢,看来他是真的是要动真格的了。
“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为我受伤了,我要强大起来。”若珈十分认真地说道,大眼睛散着自信的光彩。
“那这样吧,云飞我们必须带走,虹儿有伤,白月,怜星留下,既能照顾虹儿,也能保护若珈。”天初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大伙都惊着了。
“师父,我已经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我要跟你去。”虹儿一听不但要自己留下,还要白月和怜星留下照顾自己,师父带着昏迷的云飞去对付魔荒,这简直就是送死,她说什么也不肯,为了证明自己已经好了,虹儿咬着牙从炕上跳了下来,突然一阵晕眩感袭来,眼睛一黑,她还是硬撑着站住了。(。)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