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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完了沼女,天初叹了口气,对阿昭一点也恨不起来,她只是在自己的怨念中无法自拔而已,虽然沼女很可怕,但比起嗔魔来说还是很温柔的了,至少她优先选择的是把天初留下,而不是弄死他。
空气中的海腥味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天初感觉呼吸舒服多了,其他人也陆续醒过来了。
“怎么回事啊?我怎么睡着了?”白月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说道。
“是啊,刚才咱们是不是跟沼女打架来着,怎么突然就睡了呢?”云飞揉着太阳穴,皱眉说道。
“你怎么样?”少兰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云真。
“我没事。”云真虽然脸色苍白,但精神还不错。
“沼女哪去了?我要跟她决一死战!”多玲一个翻身起来,就捣腾着小短腿四处乱转,寻找沼女的踪迹。
“她已经被我收进葫芦里了。”天初招呼多玲别费劲了。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惊呼。
“呃是的。”天初摇了摇葫芦,有些尴尬,难道他独立收一次恶魔就这么不可置信吗?他可是师父,这么没威信吗?
“师父,你是怎么打败沼女的?”云飞好奇道。
“就是按书上的来喽,掀开她的头发,看到她的脸,然后就完了!”天初可不想他那羞羞的幻境让他们知道。
“就这么简单?”白月纳闷道,显然不太相信。
“嗯”天初点头,避开了白月的目光,不知为何有点心虚。
天初真是不会撒谎,一眼就被白月看出来了,白月叉着腰走过来,一脸狐疑地说道:“我刚才做了个梦,你想不想听?”
“呵呵,你梦到什么了?”天初被白月逼退了两步,尴尬地问道。
“我梦到了一片桃林,有个美女,还有个男的”白月一边说一边观察天初的表情。
天初恨不得抽自己个嘴巴,没事瞎问什么,把自己套里了。
他一阵心虚,难道说他跟阿昭姑娘的幻境里,其他人也在?他现在有点怕了,那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他对阿昭姑娘到底有没有做了出格的事情。
“你慌什么?难道那个男的是你?”白月锐眼如鹰,察觉到了什么。
“呵,怎么可能?我怎么能出现在你的梦里?”天初擦了擦汗,更加心虚了。
“真的假的?我怎么觉得就是你呢。”白月坚持道。
“那你梦到什么了?”天初试探道。
“梦到那个美女要和你成亲,你答应了。”白月醋意满满地说道。
天初心中一道霹雳炸开,心想完了,还真被白月看到了,一想到两次睡着的事,天初的冷汗就哗哗地往下流。
“不说话?看来还真是你啊。”白月表情复杂地说道。
天初觉得他再骗下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太虚伪了,如果自己真的做了对不起白月的事,就要让她知道。
“我”天初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说这件事,他恨死自己了。
“你什么你,说啊!”白月催道。
“我以为那是沼女给我制造的幻境,没想到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话,我有件事一定要告诉你,我不能骗你。”天初低下头,无限懊悔地说道。
“说吧。”白月满脸期待地说道。
“我”白月越是这样,天初越开不了口。
“既然你说不出口,那就别说了,反正我都看到了。”白月叹了口气,背过了身去。
天初的脸烫得都快能烙饼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如此羞愧过,如此厌恶自己过。
“白月,我对不起你,我配不上你了,你从今以后就把我当一坨屎吧。”
突然白月一转头,表情严肃地说道:“那我以后叫你什么?天屎?”
“啊?”天初被白月的反应弄得一愣,难道她不应该难过吗?不应该生气吗?
“天屎噗哈哈哈哈哈”突然白月大笑起来,把天初吓到了。
“白月你没事吧?你别这样,你要是生我气的话,可以打我啊,你这是怎么了?”天初以为白月受了刺激。
“烦人,本来想整整你的,算啦,我告诉你真相好了。”白月边笑边说。
“真相?什么真相?”天初有点懵。
“你被美女迷晕了两次,醒来都衣衫不整地和她在一张床上,对吧?”白月说起这个的时候,倒有点不高兴。
“是”天初羞愧地低下了头。
“你其实什么也没干,只是晕了而已,也没有上美女的当,要不是看在你定力还可以的份上,没有乱了方寸,我才不会理你呢!”白月翻了个白眼说道。
“太好了!吓死我了!”天初如获大赦般,高兴得都跳起来了。
“虽然你没干坏事,但你看她了,还让她抱着你,你哼!离我远点!”白月说着说着突然就翻脸了,一巴掌把天初推到一边儿去了,气哼哼地走了。
这变脸也太快了吧?天初一秒天堂一秒地狱,根本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又不是个东西了。
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怪道士()
不过这已经够不错的了,现在白月只是因为吃点小飞醋而生气,若是他真的干坏事了,白月恐怕就不是这样了,天初已经心里很感激了,不敢奢望什么了。
白月去查看云真和少兰的伤势了,多玲则一脸气愤地抱着胳膊杵在一边不说话,天初只要一看她,她必定回瞪天初一眼,好像天初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云飞不爱说话,忙活自己的,少兰一直在关心着云真,天初无所事事,看白月,白月瞪他一眼,看多玲,多玲瞪他一眼,搞得他郁闷得很。
狗兔子,俩嗔魔和沼女几乎是连着碰上的,这两天的糟心事太多,又一直处在战斗的状态中,搞得众人身心疲惫,何况云真和少兰还带着伤,实在不适合继续向前了。
反正已经拖了这么久了,也不急于这一两天了,十四恶魔天初已经收了十个了,外面除了九婴外还有三只,它们恐怕已经跟魔荒汇合了,众人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
现在众人最担心的还是怜星,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香儿有没有把她救回来?
香儿也是的,也不派个人捎个信,弄得众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尤其是白月,一直忧心忡忡的,天初看着心里也不好受。
最让天初不安的是,眼看着就要跟魔荒交手了,他到现在还没有底气,不知道拿什么来跟他对抗,就这样去打,跟自杀没什么区别,要是他自己还好,其他人怎么办?
盘龙血玉到底在哪啊?天初在内心呐喊着。
还有三只怪了,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那个神石恶魔,那个恶魔跟盘龙血玉到底有没有关系?天初太想知道了,恨不得马上就能碰上它。
歇了一两天再上路,众人身体是恢复了些,但依旧没有怜星的消息。
在路上他们遇到了一个道观,道观的灯竟然是亮着的!
已经太久太久没见过灯光的众人,惊讶之情可想而知,这简直就是这个崩坏世界的一丝希望之光。
那道观应该是被攻击过,破败不堪,山门已经塌了,破烂的围墙修了又修,连大殿的一角都不见了,龟裂的外墙上长满了青苔,幽幽的烛光从墙缝里透出来,摇摇晃晃,孤独可怜。
“有人吗?”
众人站在紧闭着,已经变形的大门前叫道。
里面的烛光突然被吹灭了,众人面面相觑,下意识地将手按在了剑柄上。
嘭嘭嘭!云飞拍着大门,在空旷的道观里,声如震雷。
良久,还是没有人应,众人觉得事有蹊跷,便不再喊门,云飞一剑将门栓砍断,伸手推开了沉重的大门。
伴着一阵陈旧的吱呀作响,道观内的景象顿时映入眼帘。
石板铺就的地面因为没人打扫,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将石板挤得七扭八歪,高低不平,遍地都是散落的石块和倒塌的残桓断壁,上面布满青苔。
整个道观显得很荒凉,像几十年没人住了过了一样。
踏上满是青苔的石阶,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向大殿内走去。
大殿的门已经破掉了,轻轻一推便倒了,嘭地一声落地激起了一层浮灰,吓了众人一跳,迎面而来的除了腐朽的气味外,还有灯油烧过淡淡的烟味,带着一丝温度。
道观里面黑幽幽的,什么也看不清,众人在门口不敢冒然进入,呆立了一会儿,听到里面还是没声音,天初便又试探地喊了一声:“有人在吗?我们刚刚看到这里有光,别害怕,我们不是鬼怪。”
天初的话仿佛是对空气说的,他明明感觉观里藏着人,可那人就是不吱声,这让天初很郁闷。
“你确定不是鬼怪什么的吗?”天初悄声向旁边的云飞再次确认道。
“绝对不是,这里没有任何妖邪之气,再说了师父,鬼怪点灯干嘛?”云飞说得很有道理,天初赞同地点点头。
“啰嗦!直接进去把他揪出来不就好了吗?”多玲没耐性了,撸胳膊挽袖子就往里冲。
这时候就听屋里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声音来自于大殿的石像后面,那人咳完还极力地忍着,可他确实是忍不住了。
听到声音,众人一股脑涌了进去,在石像背后的阴影里面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瞪着他们。
突然那人就掷出了一张真气符,向天初面门飞来,天初反应还算快,一偏身,双指一夹便将那真气符夹住了,一发功,六丁神火就将这道真气符烧化了。
那人发出一声惊呼,大喝一声,从阴影之中飞身而起,一道剑光向天初刺去,天初脚蹬着地急速后退,一扬手抓起纯阳剑就将这剑光挡住了。
天初并不想伤人,所以剑未出鞘,但他得制伏这个人,于是一运气,纯阳剑发出白色的剑光发出一道冲击波,猛地将这人推飞了出去。
云飞云真冲上前来,一左一右将这人制住了。
这人一头乱发,又脏又腻的烀在脸上,衣衫破烂得已经看不出颜色和样式了,更令人震惊的是他失去了一条胳膊,他的腿也在颤抖不止,天初看得出来,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腿上有伤,而且伤得还不轻。
这个乞丐打扮的道士,是的,他确实是道士,而且是一个厉害角色,能用出真气符的道士至少是师父级别的了,而且他独自一人能在这恶魔横行的世上撑到现在,足以见证他的实力之强。
“妖魔,今日我落在你手上,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为何要频频冒充我师弟的样子?你以为我会再上你的当吗?”那道士开口了,声音极度嘶哑,可天初还是听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师弟?你是说我吗?你到底是谁?”天初激动地问道,他的师兄总共就那么几人,可都已经不在世上了呀,天初实在看不出这个人是谁,便上前一步,那道士一激动又要动手,被云飞和云真制止了。
“装蒜!你不就想从我这里得到那样东西吗?杀了我吧,你永远都得不到它!”道士仰天大笑起来,笑得天初一头雾水。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清云师兄()
“我们真的不是什么妖魔,我们是人,对了,在下是寒阳观的天初,这位师兄您是……”天初深施一礼问道。
“废话,我还不知道你装的是天初?若不是你伪装成他的样子,我又怎么会被你伤成这样?别装了!来吧!动手吧!”道士激愤地怒吼道,根本不想继续听天初再说下去了。
“我真的是天初啊,你看他们,白月,云飞,云真,还有小多玲,这些你都认识吧?这个是默女少兰,你可能还没见过,师兄你到底是谁啊?”天初很着急。
“呵,还有同伙,不管你怎么说,也休想从我这里骗走那样东西,死心吧!”这道士一激动竟然要咬舌自尽,还好云真及时发现,将手伸进了他的嘴里,被他咬得鲜血直流哇哇大叫。
云真这一叫,倒把道士吓着了,“怎么回事?你是人?”
“都快被你咬成鬼了,我的妈呀!你可真狠啊,你到底是我师父的哪个师兄啊,要了亲命了!”云真甩着手,哇哇大叫,眼角飘泪了。
“你……你真是天初?”突然道士转头抖着手伸向天初,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
“是我,真的是我啊!”为了证明自己,天初把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给道士看,纯阳剑,天罡葫芦,还有一直揣在怀里的八卦镜。
看到纯阳剑和天罡葫芦,道士虽然也怔住了,但反应不大,可看到八卦镜那一刻他竟然哭了。
道士躬着身子跪了下来,颤抖着肩膀抽泣起来,云飞和云真见状松了手,诧异地看向天初,不知该怎么办了?
天初也是懵的,自己到底干什么了?竟然是勾起了他的伤心事。
“天初,是我啊!”哭了一会儿,道士抬起头来,拨开了脏乱的头发。
他的皮肤上爬满了黑色的咒印,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简直就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他的身体佝偻着像个老头子,断了一条手臂,腿也变形了,简直惨不忍睹。
虽然眼前的人模样恐怖,但依稀可以辨认出他的相貌,认出他的一瞬间,天初不禁捂住了嘴,浑身颤抖起来。
“清……清云师兄……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不是已经……”天初惊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太好了,天初,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有东西要给你!”看到天初惊诧的眼里满是泪光,清云竟然还笑得出来,他先是点着了案上的烛台,然后蹒跚着走向了石像。
“云飞,你力气大,来帮我把这个挪开!我现在已经挪不动它了。”清云转头对云飞说道。
云飞应了一声,轻而易举地就将巨大的石像挪开了,下面露出了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小布包。
清云费力地蹲下身子,把那布包拿出来一层一层打开,最后竟然是一本一扎见方的羊皮书,颜色已经发黄发黑了,但保存的却很完好。
“这是什么?”天初接过来,问清云,不禁好奇,怎么到处都有羊皮书。
“这是我在寒阳观地宫中发现的,上面记载了关于盘龙血玉的秘密,我知道对你有用,就带着它一路来找你,还好碰上你了,再晚几天我可能就坚持不住了,真是太好了!”清云终于了了一桩心事,长舒一口气,靠着墙坐下来了,满脸欣慰。
天初拿着这本羊皮书无比激动,可是看到清云这个样子,他都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了,好像被人拿刀在他心脏上一下一下剜肉一样,他扑通一声跪在了清云的面前,泪如泉涌。
“清云师兄,我对不起你,寒阳观遭难的时候我不在,魔荒是为了报复我才袭击你们的,都怪我!是我害死了那么多人,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
清云无力地拍着天初的肩膀说道:“说什么呢?这是魔荒的错,不怪你,还好你不在观里,要不然谁给我们报仇啊。”
看到清云,天初仿佛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当初他也是这样一个人在寒阳观的灾难里活了下来,只是他比清云要幸运得多,清云的伤势太重了,天初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清云师兄,还有其他人活下来吗?”天初追问道,看到清云这样他很难受,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像他一样幸存下来。
清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当时魔荒来袭击寒阳观的时候,我在地宫呢,虽然没死,但却没躲过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