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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啊,你们赢了,看在今天是个好日子的份上,我顺了你们的意,我这就去给你俩买好吃的,等着啊。”
天初饿着肚子下了山,去离得最近的村子里买了一捧油炸花生米和一串糖葫芦,摸着跟他肚子同样瘪的钱袋,天初仰天长叹:“这没钱的日子可怎么过哟,希望这俩孩子吃了好吃的能消停点儿。”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两个孩子尝到甜头之后,每逢吃饭就开闹,不做点他们爱吃的,他们是绝不肯罢休的,为了填住两张吵闹的嘴,天初只能频频地下山找些活儿干,看风水,驱邪消灾,做个法事啥的,多少能赚点换好吃的钱,实在没活儿干的时候,天初就下山摆摊卖符纸,日子虽然紧巴巴的,但也算过得去,虽然苦了点,但是每天为了两个小徒弟而努力奋斗,天初的心里也觉得甜。
每天忙忙碌碌,到了晚上睡觉还是不得消停,云飞来了之后和云真俩人天天闹,吵得天初都没法休息,最后干脆天初把两人赶到了另一个房间去住,一方面是为了躲清静,另一方面是怕自己招雷会连累到两个徒弟。
这回可遂了两人的意了,在师父面前不敢太放肆,这回可以撒了欢地闹了,隔着两道墙,天初都能听到大殿里嘻嘻哈哈,翻天覆地,他去呵斥了几回之后不奏效也就懒得管了,慢慢也就习惯了。
天初下山不在观里的时候,俩小孩也从不闲着,在做完师父规定的功课之后,两人就一起出去玩了。
寒阳观地处群山之中,四周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森林之中各种野兽猛禽盘踞其中,天初从来都是明令禁止云真到山里玩的,怕他会出危险,可云飞来了就不一样了,云真和云飞在一起,天初完全不用担心野兽会伤害他们,他反倒会替森林中的野兽担心,希望它们今天能有个好运气别让云飞抓着。
云飞是个单纯的孩子,还是个乐于分享的孩子,他会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分给大家吃,当然也包括被他抓住的动物们,不管是豺狼虎豹还是花鸟鱼虫,只要是被他逮住了,他就会把手中的豆豆硬塞给它们吃不可。
云真可是受过这种苦的人,所以云飞如果抓了个老虎啥的,他会特别高兴,起码云飞不会逼着他吃豆豆了,云飞先是和老虎玩,等他玩够了,他就会非常好心地“奖赏”老虎。
老虎被他虐得半死不活,还要被云飞硬塞豆豆,恐怕经历过一次之后谁都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所以云飞和云真从来没有和同一只动物玩过第二次,就再也见不到了。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天初渐渐地发现,以寒阳观为中心越来越远的地方变得异常的安全起来,周围村庄自从云飞来了之后,再也没发生过野兽伤人的事件,云飞和云真的恶作剧反而成为了一件好事。
当然了,不是每次找野兽玩都是那么顺利的,虽然野兽怕云飞,可是不怕云真,所以这样的场景常常在森林中上演,那就是云真在前面玩了命的边哭边跑,后面是野兽在狂追,野兽后面云飞紧追不放。
如果师父在家,两个孩子就不敢到处乱跑,那在家里干什么呢?云飞只要有豆豆吃,他可以一天什么都不干,只吃豆豆,可云真就闲不住了,云真一闲下来就手痒,忍不住想去戏弄云飞,戏弄云飞的结果就是被云飞追着打,云真根本就不是云飞的对手,不想挨打怎么办呢?跑呗。
云真天天被野兽追,被云飞撵,不知不觉练就了一身逃跑的好本事,别看云真人小腿短,跑起来连豹子都撵不上他,胆子也愈变愈大了。
云真惹事,云飞上阵,云真逃跑,云飞摆平,俩人一唱一合配合得无比默契,天初整天忙着赚钱,每次回来都会给两个孩子带点好吃的,云飞和云真吃得欢,天初就喜欢坐在一旁看他们俩吃,每天这个时候是三个人最开心的时刻,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三个小道士过着自己平静滋润的小日子,从没想过生活中还会起什么波澜。
随着天初在周围村镇各种驱邪消灾的活儿干得多了,名号也渐渐地响亮了,再加上云飞和云真把山里的野兽都赶跑了,老百姓们都纷纷称赞这是天初的功劳,说是寒阳观镇守在这里,保了百姓的平安,寒阳观理所当然的香火就旺盛起来了,每天祈福,上香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天初也不用去摆摊卖符纸了,只有大活儿才会出观。
时光如水,倏忽来去,就这么平静地又过去了四年,云飞九岁了,云真十一岁,天初也二十一岁了。
平时天初接到活儿后都是中午走了,不出两个时辰就能解决,带着好吃的回来,可今天太阳已经下山了,天初还没有回来。
云飞和云真蹲坐在寒阳观大门口,眼巴巴地看着远处越来越模糊的山道,心里焦急万分。
“云飞,你说师父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不要咱俩了吧?”
“才不是呢,师父去买豆豆了,一会就回来了。”云飞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吞着口水,盯着前方。
两个人就这么靠在一起等啊,等啊,不知不觉睡着了……
“云真……云飞……”
两声虚弱的声音传来,云飞睁开眼睛,看见前方山路上一个歪歪斜斜的身影在晃动着向前走,他使劲眨了眨眼睛,将云真推醒。
“云真……云飞……快来帮帮我……”
“是师父,师父你怎么了?”云飞和云真小跑过去,扶起了快要倒下的师父,将他搀回了观中。
第七章 天初遇险幸获救()
天初被云飞和云真扶着刚刚坐到床边,就吐了一口黑血,他苍白的脸上汗水不停地淌了下来,天初冷得瑟瑟发抖,身上不断地冒出黑气来,云真和云飞把家里所有的被子都拿来给天初围上,可天初还是抖个不停。
“师兄怎么办呀?要不咱们俩也钻进去给师父取暖吧。”说着云飞就往天初的床上爬,被云真一把拽了下来。
“拉倒吧云飞,你自己就够凉的了,师父贴着你岂不是更冷了吗?”云真阻止了云飞,自己则钻进了师父的被窝,皮肤刚刚触碰到天初的身体,顿时一股寒气袭来,云真立刻被冻得哆嗦起来。
看着天初闭着眼睛,表情痛苦,冻得脸白唇紫,云飞爬上被子,用胳膊环抱住天初的脖子带着哭腔,难受地说:“师父,你快好起来呀,云飞以后不吃豆豆了,你快好起来呀。”
说也奇怪,这云飞一靠近天初,天初马上就不抖了,云真惊讶地发现环绕在天初身上的黑气竟然被云飞缓缓地吸收了!而且看来云飞也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对他也丝毫没有影响。
“云飞,快进被窝里,挨着师父,快点!”云真喜出望外,急切地催促着云飞。
“可是……”云飞挠挠脑袋不知所措,刚刚云真还拦着他,现在怎么又让他进被窝了呢?
“别可是了,赶紧的,你能救师父!”没办法,云真只能跟云飞说得更明白一些。
一听云真说自己能救师父,云飞马上钻进被窝里,和云真两人一边儿一个,两人紧紧地抱着师父,很快云真就感觉到师父的身体慢慢地回暖了,天初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血色,精神也好了起来。
恢复过来的天初缓缓睁开眼睛,摸了摸两个小徒弟的头,感慨道:“今天如果不是有八卦镜护体,我差点儿就没命回来了,谢谢你们救了师父。”
“师父你说什么呢,这不都是应该的嘛,奇怪今天也没打雷啊,师父你怎么被劈成这样?”云真一脸诧异地问道。
“不是雷,师父已经被雷劈习惯了,奈何不了我,师父今天是碰上恶鬼了。”提起这个恶鬼,天初现在仍心有余悸。
“师父,到底是谁将你打成这样的?我们去给你报仇!”云飞忿忿地攥着小拳头认真地说道。
天初摇了摇头,叹道:“这个恶鬼道行相当的高,我甚至连他的真身都没有见着,他不只变幻莫测,而且武艺高强,我扔出去的符十有八九都被他躲开了,可他却能招招打中我,哎!都怪我学艺不精,当初没和师父好好学习道法,不然也不会被打得这么惨。”
云真胆怯地说:“既然他这么厉害,师父你怎么不赶快跑,万一你没了我们可怎么办呀?”
天初表情严肃地说道:“跑?当时我可没这么想,你们知道吗?那个恶鬼没有现出原形只是一团黑气,就和我当年看到毁了道观的黑气一模一样,我苦苦寻找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再去的!”
“师父,我也跟你一起去,你不说那个恶鬼武功高强吗?我倒要和他比试一番,看看到底谁的武功更胜一筹!”
天初一拍手说道:“对呀,我怎么把这茬忘了?云飞,师父对你的身手绝对有信心,你的武功加上师父的道术,我就不信对付不了他?”
“好!咱们就去搅他个天翻地覆!”天初和云飞一击掌,迅速达成了共识。
看师父和云飞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云真把小脑袋往被窝里缩了缩,小声儿地说道:“你俩去就够了,我……我就留下来看家好了。”
云飞一听,爬过去揪着云真的耳朵把他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叫道:“不行!师兄你也要去帮师父的忙,咱们一起去,肯定能赢。”
天初也在一旁训道:“云真啊,你不能总这么胆小怕事,你该出去锻炼锻炼了,等我们下山找那雷电恶魔的时候,还可能遇到比这凶险十倍,百倍的事情,难道你都躲起来吗?”
云真哎呀直叫,奋力挣脱云飞的小手,马上又缩进了被窝,耍赖地说:“下次,下次我一定去!”
看云真的怂样,天初叹了口气,故意把声调提高道:“今天我侥幸逃脱了,不知这个恶鬼会不会找上门来报复我,万一我和云飞不在家……”
云真一听,吓得嗷一嗓子就开哭了,紧紧地抱着天初的胳膊大喊道:“我去,我去啊,我不想自己呆在家啊!”
天初拍手道:“好!就这样说定了,明天咱们就出发!今天跟恶鬼斗法,把我的符又全给撒了,我今晚就不睡了,得多画点符带着。”
云真不知是害怕还是真的担心师父,他不情愿地说道:“啊?这么快啊,师父你身受重伤,难道不好好休养几天吗?”
天初已经下了床,听云真这么说,他原地转了个圈,拍了拍胸脯说道:“你看,我哪像是身受重伤的样子,这还多亏了云飞,把我身上的阴气全吸走了,我现在呀,浑身是劲儿都没处使呢,好得很!”
转而天初又担心地说道:“你们看我被阴气缠身都这么危险,何况是那些村民,这可耽误不得,我今天刚到村子里就觉得不对劲儿,整个村庄都被阴气笼罩着,虽然阴气不是很重,但也足以对活人产生很大的影响了,人人都像是重病在身,家家卧病在床,连农活都干不了了,开始他们还以为是生病了,请了多少大夫都治不好,才把我请去的,真的不能再耽搁了,你们快睡觉吧,我得抓紧时间多画点符了。”
昏黄摇曳的烛光下,天初端坐在地上,身前一沓沓的黄纸,朱砂,墨斗。
天初提笔屏气念咒,在一张张黄纸上快速地挥动着饱蘸朱砂的毛笔,一张张附有法术的神符就诞生了,画符需要心虔志诚,全神贯注,一气呵成,咒念完符也要画完,只有精准完美的协调一致,这个符才会有作用。
画符是个技术活儿,既成功率低又耗费精神力,可在画符这方面,天初算是个天才了,他的成功率如果刨去外在干扰因素,可以说是百分之百。
鸡鸣时分,天初吹灭了蜡烛,看着摆在桌上的两沓厚厚的符纸,又看看身后熟睡的两个小孩儿,他伸了伸懒腰,洗了把脸,走进了厨房。
吃过早饭,三个小道士,揣着法器,身背桃木剑,穿过清晨的迷雾,踏着清凉的露珠,向前远处那黑气缭绕的小山村走去。
第八章 同心协力战恶鬼()
这个小山村位于森林腹地的一处断山脚下,被人们称之为石头村,这时的村民以开采石头为生,村里的房子,院子,甚至连生活用品都是石头雕琢的,精美实用,村民们常常以此来和其它村子换取生活物资,他们世世代代开山凿石,生活富足安稳,可就在一个月前原本平静的小山村却突然发生了意外。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炸山节了,每到这个时候,村里就像过年一样,杀猪宰羊,祭祀山神,村民们载歌载舞地举行完了仪式之后,几个村里用炸药的好手就一起去炸山了。
每次炸山几个大汉先是凿好药眼儿,将火药填好,再引爆,成片的大石头就会炸落下来,一般五六个炸眼儿所炸出的石头就够村民们换出一年的生活所需了,就在凿炸眼儿的时候,这几个大汉却起了贪心,他们觉得今年的石器价格上涨,想要今年发笔大财,于是就凿了十个炸眼儿,这一炸可炸出大事了!
爆炸的威力太大,轰隆一声巨响,当场就炸死了一个人,伤了五六个人,村民们纷纷跑去救人,刚把受伤的人抬回村,断山又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山体裂开了,山顶塌了下去,大块的滚石顺山体滚下,砸漏了房屋,砸死了牲畜,把村子弄得一片狼藉。
村民们花了几天时间重整家园,把这次事件权当成是一场意外,一切日常生活又照常进行,继续着采石凿山,可谁知村子的噩梦到现在才刚刚开始。
一开始村里几个年老体弱的老头老太太出现了身体不适的症状,就是浑身难受,冰冷,乏力,大伙也没当回事,就以为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慢慢地村里越来越多的人病倒了,就连二三十岁的青壮年也没躲过,这才引起了大伙的重视。
一个又一个的大夫被请进山村,全都找不出病因,束手无策地摇着头离开了,后来村里实在是没办法了,听说了近期闻名的天初道长,就有人给村长出了主意,把天初请来试试。
“哇,好重的阴气啊,师父我害怕!”云真浑身贴着符,死死地抱着桃木剑,指着前面路口立着一块写有“石头村”的石碑身后的村子说道。
“师父,咱们快点走吧,我都等不及了!”云飞倒是异常兴奋,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他去森林玩都找不到野兽练手了,现在正手痒得厉害。
天初做了一个深呼吸,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用剑指着还在冒着黑气塌出一个大洞的山顶说:“恶鬼就在那里,咱们走!”
三人雄纠纠气昂昂地穿过小村,直奔断山,一路上村民们无精打采地在村里晃悠着,或倒或坐,均是两颊凹陷,双目无神,苍白的脸上大大的黑眼圈,显得疲惫不堪。
“这种感觉好熟悉啊,就像我小时候待过的村子,到处都是凉凉的。”云飞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四周。
“咱们今天一定要打败恶鬼,要不然这村子就真的会变得和你小时候生活的村子一样了。”天初一边走一边警惕着周围的变化。
来到山脚下,这里温度骤降,草木枯萎,整座断山已经成了一片死地,天初和云真小心翼翼地向山顶爬去,本想来个先下手为强,谁知道云飞站在山脚下憋足一口气,大喊道:“大坏蛋,快出来!我要和你一决高下!”
云飞这一嗓子把本来就情绪紧张的天初和云真,吓了一大跳,直接从山路上秃噜下来了,云真赶紧上前捂住了云飞的嘴埋怨道:“他这么厉害,你把他喊出来要害死我啊!咱们悄悄地进去给他打个措手不及,打不过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