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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他说话的时候很小心,用极低的声音说的。
“海昏侯怎么了?我就是从海昏过来的,听说侯爷早就回去了啊,只不过不知是什么原因突然暴毙了,现在的海昏侯是他三岁的儿子,你说一个娃娃能管理一座城池吗?简直是在开玩笑!”另外一个口音不像本地人的人搭腔道。
“三岁的娃娃?真的假的?”胖子笑了。
“当然是真的了,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刘侯爷从小就身体不好,能活这个岁数已经实属不易了,只是可怜小侯爷了。”外地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不对呀,城里传的可不是这样,听说海昏侯来见洛郡王的当晚就死了,有人还亲眼看见了呢?一个死人怎么能又回海昏了呢?”胖子倒抽一口凉气惊道。
“嘘!小点声,你不要命了,这要是官兵听到,要杀头的。”老者吓得够呛,赶紧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他们,他才神神秘秘地说道:“城里的传言是真的。”
天初和白月对视了一眼,然后竖起耳朵,悄悄地向他们的方向移了移。
桌上吃饭的一共四个人,看样三个是本地人,包括胖子,老者,还有一个对他们说话不太感兴趣,只顾低头吃饭的人,他们好像都是来接一位朋友的,就是那个来自海昏的外地人。
天初他们正好借光,听老者和胖子给这个外地人讲城中见闻,正好就听到了他们想听的事。
“老哥,一个传言而已,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难不成你亲眼见了?”外地人被老头勾起了兴致,催促老者继续讲。
就听老者先是对胖子说道:“你记得一个月前,有一批犯人被塞着嘴处死的事吗?”
“记得啊,那三个人里不就有你家侄子吗?听说是强抢民女,被豫章王下令处死了,哎呀,大哥,老王问你海昏侯的事呢,怎么扯到你家的丑事上去了?”胖子不停摆手,嫌老者胡乱打岔。
“我呸!往我侄子头上泼脏水!我侄子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咱们都是看着他长大的,他饱读圣贤书,为人清高和善,又怎么会干出此等伤风败俗的下作之事?”老者猛灌一口酒,一拍桌子气道。
老者突然一拍桌子,引来了周围许多好奇的目光,胖子赶紧起身,笑呵呵地一抱拳对周围人说道:“对不住啊吓到大伙了,我这老哥今天心情不好,大伙见谅!见谅啊!”
老者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低头闷了口酒,胖子坐下后数落了老者几句,然后他们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安静了一段时间。
他们说到一半不说了,把天初和白月急坏了,眼看一壶茶快喝没了,这个话头才再次被那个外地人挑了起来。
“老哥,你家的侄子难道……是被冤枉的?”
“当然是了,那日我家侄子的两位同窗来看望他,三人一起出去吃酒,结果天黑了还没回家,家嫂担心儿子在外面醉酒不识路就喊我去找找看,结果看到侄子三人出了酒馆之后就往西门方向走了,我还纳闷呢,家在南边,往西走干嘛呢?”老者叹了口气,喝了口酒,眼圈红了,似乎很懊悔。
这回那个一直在吃东西没说话的人也放下了筷子,三人静静地听着。
“黑灯瞎火的,我也没敢喊他们,怕吓着他们几个后生,我就一直偷偷在后面跟着,结果看他们出了城,钻进了小树林里,没走多远就不走了,躲在一棵树后看着什么,虽然我躲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但天太黑了,看不清他们到底在看什么。”老者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了。
“这时候我侄子突然从树后跳了出来,指着前面一声大喊‘贼人!你们杀了海昏侯!我要去报官!’你说我那侄子怎么那么傻啊,平时他连大声说话都很少,喝了点酒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哎!”老者又喝了一口酒,这回不敢拍桌子了,懊悔地一拳一拳怼着自己的胸口。
“海昏侯?真的死了?”那个就知道吃的家伙终于冒出了第一句话。
“别打岔,吃你的饭!”胖子拿起一个馒头塞住了那个吃货的嘴。
“那时候我还没想这些,我就怕侄子吃亏,本想冲上去帮他的,结果那伙人抽出大刀就撵侄子他们三个,我那个傻侄子还说要报官呢,可谁能想到,追他们的人就是官兵啊!”老者此话一出,连天初和白月都惊了。
“侄子三个人年轻跑得快,转眼间就往城里跑去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也跟不上,就趁他们跑了之后去看看那些官兵在树林里干了些什么,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老君瞪大了惊恐的眼睛。
“怎么着?”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些官兵半夜出来是埋人的,我扒开土看了,看到那人真的是海昏侯,可是他……他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老者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他难受的东西,抱着头开始瑟瑟发抖。
第七百三十三章 古怪的豫章王()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快说啊?”胖子催道。
“我看到海昏侯他……他变成了干尸!脸白花花的,皮肤收缩得像豆腐干一样,太可怕了。”老者就算是回想这件事,都把他吓得抖个不停。
另外三人也是吃惊不小,全都捂上了嘴,怕自己叫出声来。
天初的心也砰砰直跳,果然是张小引搞的鬼,就连这事出得都跟巴州郡如出一辙,看样他是以豫章郡郡王的名义把花少爷骗来,然后杀了他,又让自己的手下变成花少爷的样子,想要掌管海昏,为他所用。
只不过那个冒牌货已经被荷花杀了,现在消息大概还没传到张小引耳朵里,他现在还在忙于布署自己的势力,想把整个豫章郡都拿下,要不然他肯定会再次对海昏下手的。
天初有些心急了,他必须赶快动手了,听这几人一开始就说了,平都侯昨天就到了,恐怕他已经遭了张小引的毒手了,再拖下去,只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惨死在张小引的手下。
可云飞至少得一天后才能赶到,那还算快的,如果没有云飞和多玲在,天初实在没信心以他和白月二人之力能制得住张小引。
“后来官兵在闹市中把我侄子他们三人抓了,当着百姓的面他们没法直接杀人,只好给他们扣了个脏帽子,第二天堵着嘴处死了。”老者抹着眼泪说道。
“这是杀人灭口啊,今天这事我们还是不要再提了,要是被官兵知道我们又在传这事,我们也得被抓去杀头。”那个吃货严肃地警告道,众人点头称是。
“你说是豫章王杀了海昏侯,又陷害你侄子,这不对啊?豫章王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才对,他当了二十多年的郡王了,他是什么样的人,老哥你应该比我们清楚才对啊,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胖子还是没憋住,继续说道。
“这才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啊!豫章王是那么好的人,一点没有官架子,脱了官服就跟咱们老百姓一样,他还跟我下过棋呢,这样爱民如子的好郡王,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来呢?”老者也不相信这事跟豫章王有关,但命令确实是豫章王下的。
天初真想告诉他们,豫章王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豫章王了,可他又不敢吱声,生怕他们不再继续说了,自己又没处打听。
“谁知道呢?反正豫章王已经一个月没现身了,而且这一个月以来城里都不太平,总有孩子莫名其妙地失踪,完了又死了个郡王,然后莫名其妙地又活了,你们说这城里会不会有脏东西啊?”吃货塞了一嘴东西,含糊不清地说道。
“这些咱们小老百姓都管不了,你们到了晚上可别乱溜达了,我估计这平都侯也凶多吉少,万一再碰上他们埋尸体,那咱们就只能陪葬了。”老者语重心长地说道。
“对对对,吃饭吃饭,此次来投奔诸位兄弟,就是想干一番事业,什么豫章王这个侯那个侯的,咱们过咱们的日子,他们爱斗就斗他们的吧,来!兄弟敬诸位大哥一杯!”外地人说罢起身举杯。
“干!”三个本地人也举起了杯,他们这话到这就算说完了。
听到这里,天初也明白个差不多了,这个背后捣鬼的人百分之百就是张小引了,现在可以推测出豫章王已经遇害了,海昏侯一个月前就遇害了,恐怕昨天来的平都侯也凶多吉少了。
现在天初只盼着云飞能快点赶过来,他们再想办法混进王府里,一举将张小引和同党端掉。
天初想得挺好,但云飞来了之后要怎么办他还没有想好,这豫章郡再怎么说也是皇子坐镇,麾下的精兵强将应该不在少数,硬闯肯定不行。
混进王府难于登天,天初犯愁了,心想要能像在巴州郡一样认识个王府里的熟人就好了。
天初正想着,听到安静了半天的邻座又开始说话了。
“哎哎哎,你们快看,这回又是谁来了?”胖子一指前方,天初和白月抬头一看,就见城外的路上一队人马正在向城门方向驶来。
看这阵仗就不是普通人,前后各两排护卫开道,手上举着旗子,腰间别着宝刀,在队伍的最中间的一群枣红马中间,有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格外乍眼,上面骑着个穿着一身黑的人,离得远看不清长相,但看得出来皮肤很白。
白马的身后跟着一顶四匹马拉着的华辇,双层的帷帐,将里面遮得严严实实。
天初看着那些人举的旗子红黑相间,但距离有些远,看不清上面的字,只是觉得有点熟悉,好像从哪见过类似的旗子。
这个时间在这些摊子上吃东西喝茶的人特别多,这个时候就都顾不上吃喝了,全都起身看起热闹来了。
远处的人都挤到城门这里来看,人一层一层地就把天初和白月的视线挡住了,将两人彻底挤到了角落去了。
“这是个男的还是女的啊?长得这么好看!”人群中一个姑娘花痴道。
“当然是个男的了,看这排场,八成又是来拜见洛郡王的哪位侯爷吧?”旁边一个男人搭腔道。
“傻啊你,我说的是前面骑白马的这位,再说了,整个豫章郡就两位侯爷,一位海昏侯,一位平都侯,都来过了,那这伙人到底是谁啊?”那女人剜了旁边男人一眼说道。
“哎哟,看来豫章不太平喽,侯爷来完了,又该轮到各个城主了,郡王到底是要干什么呀?”刚刚吃饭的那位老者,在离天初不远的地方轻声嘀咕着。
马队离得近了,听得到马蹄声响和人群中爆发出的喧热声,耳边充斥着各种女孩子的娇喊声,让人好奇这个好看得分不清男女的骑马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那华辇里又坐着谁?
天初本没想看热闹,他正为怎么混进郡王府发愁呢,可是白月被这一波又一波的叫喊声勾得心直痒痒,拉着天初不断地往人群前面挤。
第七百三十四章 无双来了()
“玉安,你们快看,旗上写着玉安呢,难道他们是玉安城来的?那可真是远呢。”天初被白月扯着无奈地往前挤,却忽听人群中有人喊了这么一句。
天初和白月登时互看一眼,然后一起往前面使劲挤了出去。
就在这时,正好那匹白马从二人身前路过,天初白月也不禁和身边的人一起屏气仰望起了马上的人。
他一身紧身衣,外罩铜铆钉黑色小牛皮甲,领子高高地竖起,将一头黑长发隔在了背后,那张白得有些病态的脸,被长睫遮住的深邃眸子,完美的侧颜,挺拔修长的身材,简直帅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这世上有一种美男子叫做世无双。
天初和白月惊讶之情无以复加,没想到在这遇到了故人,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下。
天初心脏砰砰直跳,他想告诉无双公子此行凶险,但现在周围人太多,又不方便,他还不想暴露自己,一时间百爪挠心,脑子空白一片。
看着无双公子从身边走过,天初慌了,他不知该怎么办好了,如果现在不拦的话,无双公子直接进了郡王府那他就没有机会了。
就在天初挣扎要不要出声的时候,无双公子突然一转头看向了天初,他的眼中没有丝毫意外,而是冲天初微微一笑,接着用口型说了四个字。
“啊啊啊啊啊——笑容太迷人了!好帅啊!”天初被身边少女们的尖叫声淹没了。
无双的人马进了城,城外的人跟着跑进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和天初一起在发呆,议论纷纷。
“天初,你在想什么呢?无双是不是看见你了?我看他好像是冲你笑了。”白月凑到天初耳边低声问道。
“福隆客栈。”天初回想无双的口型,说出了四个字。
“你在胡说什么呢?”白月一脸诧异,把手放在了天初的额头上,以为他在说胡话。
“去福隆客栈,找无双。”天初把白月的手一拨,拉着她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走了回来。
“你干嘛呢?没事吧你?”白月又伸手要摸天初的头,天初一歪头躲过,砸巴了一下嘴说道:“别闹,办正事呢。”
就见天初回到茶摊上,掏出块碎银子,跟老板换了两套便服,乐呵呵地就回来了。
“你不会想让我穿这个吧?”白月指着那个还有一块补丁,看起来旧旧的粗布衣服,有些嫌弃地问道。
“当然了,咱们穿着道袍进城,那太显眼了,走,找地方换衣服去!”天初把衣服扔给白月,就往城外的小树林里走去。
待二人换好衣服一见面,两人都乐了。
“好标致的村姑啊!”天初调侃白月道。
“一看你就是个落迫书生,小白脸子,哈哈哈……”白月反讥道。
二人随着人群混进了城,一进城二人就傻眼了,就像两个乡巴佬进了城一样,哪是哪都分不出来了。
豫章城确实不小,街道密得跟蜘蛛网似的,建筑物都差不多高,样式也差不多,不看牌匾的话,真是瞅哪都一样。
两人一路边找边打听,绕了小半个豫章城才打听到福隆客栈。
两人千辛万苦来到了福隆客栈,果然看到了无双公子的华辇停在门口,帷帐已经被挑了起来,里面空空如也,数匹马儿拴在了一旁的马厩中,那一匹白色的马单独栓在另一个马厩中,一个小个子士兵正在给马梳毛。
“留步!客栈已经被我们家公子包下了,请到别处去投宿吧。”天初和白月终于找对地方了,相视一笑,就往客栈里进,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下了。
“我们是……”天初刚要开口介绍自己,却见自己一身粗布衣裳,又不知该怎么自我介绍了。
“我们是来找无双公子的,是……是是熟人!”白月见天初说一半没词了,赶紧向前一步冲那护卫说道,但她身上的那块醒目的大补丁,让她莫名地没了底气。
那护卫搓着下巴后退一步,上上下下打量着二人,噗哧一声乐了,从钱袋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子,递给了天初,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豫章城的百姓这么苦。”
那护卫绝没有嘲笑二人的意思,而是发自内心的怜悯他们,真让天初哭笑不得。
“你退下吧,他们两个交给我。”这时候那个小个子护卫过来了,他低着头背着手看不见他的脸,声音也有些尖细,像是在捏着嗓子说话,天初还觉得有点奇怪,心想这无双公子怎么回事,这样个小又脖子有毛病的人也能带在身边?
等那个好心的护卫走了之后,那小个子一转头,把脖子挺了起来,背对着二人清了清嗓子说了一句:“你们两个,跟我进来!”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在了前面。
天初和白月疑惑地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