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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精玉护体,虹儿可以长命百岁了。
白云离开之后,白月就着手给云真接骨了,白月屋里的灯亮了一宿,云真杀猪般的惨叫也嚎了一宿,直到天亮了他嚎不动了才算消停。
云真这回可遭了大罪了,等于把他整个儿人拆开又重新组装了一次,比死过一次还难受,叫得他嗓子都哑了,两天都没发出声来,动也动不了。
云真就像个废人一样整天躺在床上,饭吃不下,药倒吃不少,听说玉竹生死未卜,云真更是上了一股火,口舌生疮,耳朵发炎,本来他就瘦,这回瘦得更厉害了,就剩一副骨架了。
玉竹去闭关了,云真说不出话,也不知那日墓中到底是谁把两人弄成这样,还盗走了女娲血。
虽然女娲血虹儿已经不需要了,但这件事必须要弄清楚,那个人偷女娲血到底要干什么?
是为了救人?绝对不是,有那个好心能救人的人,绝不会对云真和玉竹做出那么残忍的事。
就算偷窃被发现了,被打晕打伤甚至打死,天初都能理解,但这种把人活生生地塞到小箱子里闷死的行为,天初怎么想都觉得这是在报复。
他们的仇人,只能跟魔荒有关,这时天初脑海里蹦出了一个名字——螭蜃!
以前白月跟天初讲过,十几年前螭蜃曾经来过玄阴观一次,是为了抢夺宝器,那时候天初以为的宝器一定是把剑或是个什么东西,今天他才知道,原来玄阴观守护的宝器竟是一块女娲血。
第七百一十七章 是螭蜃?()
魔荒有不死之身,他要女娲血有什么用?而且就算有用,对他来说也是个鸡肋,完全用不着派螭蜃特意来抢。
难道她抢女娲血是为了自己?
虽然天初现在想不明白螭蜃抢女娲血有什么用,但至少知道她为了女娲血已经来过一次了,因为没打过尹祯师父而没有得手,现在尹祯师父不在了,一直未露面的她终于又出动了。
可是尹祯师父已经离世十年了,螭蜃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动手?
和螭蜃屡次交手,她都以失败告终,而且上次在金竹城,天初还刺了她一剑,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螭蜃记恨他们也在情理之中。
也许只是因为天初他们在这,想要报复吧。
“对!一定是她,她又出现了……”天初自语了一句,想得累了,打了个哈欠,翻个身睡去了。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天初很累,很快就入了梦,在梦里他又来到了金竹城对面的那座鬼山上。
天初经常做这个梦,虽然知道梦中会出现什么,但每一次天初还是很紧张。
突然幻化成九婴的魁蛇出现在了天初的身后,九颗脑袋一起向他咬了过来,天初一急就想跑,无奈身体怎么都动不了,也喊不出来。
在危急关头,螭蜃出现了,在梦中螭蜃不是一团光影,而是恍惚一个少女的模样,只是看不清她的脸,但不知道为什么,天初认为那就是螭蜃。
螭蜃和魁蛇对打起来,她们两个的战斗天初已经看过好多遍了,结果在意料之中,螭蜃赢了,螭蜃站在那里看着天初,她的手上有血,是陌丘的血,天初依旧看不清她的脸。
天初终于可以动了,他拔出剑径直走向螭蜃,螭蜃不闪不躲,眼睁睁看着天初将剑刺入了她的胸口,任凭血从她的伤口里流出来,从她的嘴里流出来,将她染成了红色,将脚下的草地也染成了红色。
地是红的,天也是红的,满目都是腥红腥红的,
刺目的腥红将所有东西都淹没了,天初突然一阵恶心,猛然间惊醒了,眼前的红色渐渐褪去,他感觉脸上湿漉漉的,惊恐地伸手一摸,原来是汗。
天初干呕了两声坐了起来,转头看向窗外,天已经亮了。
“我怎么又做这个梦了?……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天初深吸两口气,甩了甩头自嘲道。
天初摸到了身边的纯阳剑,拿起来看了看,回想刚才的梦,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天初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天初的心结就在于螭蜃的反常,她为什么要救自己,就算是像她说的那样,是因为想阻止魁蛇解救魔荒才帮他的,但细想想,杀魁蛇跟杀自己完全不冲突啊,一直对立的两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突然想把旧账一笔勾销的呢?
螭蜃到底在想什么呢?她不但救了自己,又挨了自己一剑,为什么那时候放过了自己,现在又要对云真和玉竹下手呢?后悔了吗?
“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螭蜃就是个恶鬼,不管她做过什么,她杀了陌丘师叔,绝不能原谅!”天初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动摇了对螭蜃的恨意,立刻拍着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天初,你醒了吧?我听到你说话声音了,你在跟谁说话?”门外响起了白月的声音。
“没事,你进来吧。”天初赶紧甩甩头,将那些令人烦恼的事情从脑袋里赶出去,整理了一下衣服,清了清嗓子喊道。
白月端了盆清水进来,然后洗了洗帕子攥干了递给天初,高兴地说道:“云真恢复得不错,这两天精神挺好,现在怜星正喂他吃饭,一会儿过去看看他吧。”
“他们呢?”天初擦了把脸问道。
“云飞和虹儿去后山帮忙了,墓要修,丢的东西也要清点,虹儿帮忙记账,体力活云飞来,一早就去了,多玲和瞳灵一起玩去了。”
“行,那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去看云真吧。”天初点头道。
天初被那个梦弄得一点胃口也没有,象征性地吃了两口,就以看云真心切为借口不吃了。
天初进屋的时候,云真刚喝完药,怜星去洗碗了,他一个人窝在床上闭目养神。
帷帐里的云真,脸色腊黄,两眼凹陷,嘴边的火泡已经结痂了,他的眉头一直皱着,感觉他还是很难受的样子。
听到动静,云真睁开了疲惫的眼睛,看到进来的是天初,他就挣扎着想坐起来。
“别动别动,好好躺着,我听说你好些了,来看看你。”天初赶紧上前把云真按下了。
“师……”云真沙哑着嗓子刚一开口,天初冲他摆摆手不让他说话。
“伤筋动骨一百天,别着急,慢慢养着,玉竹你也不要担心,白音师父会有办法的,师父知道你是自责,心里不好受,可都过去了,没有人怪你,你也别难为自己了。”天初像是会读心术一样,一字一句都说到了云真的心坎上。
“张……小引……”云真沙哑着嗓子努力挤出了几个字来。
“什么?”天初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云真刚才说话,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疼得他直皱眉,伸手做出摇扇子的姿势回应天初。
“偷了女娲血和伤你们的人竟然是张小引?”天初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他们虽然在追踪张小引,却根本没把这事跟他联系到一起,因为他要女娲血就更没用了。
云真使劲地点点头,露出又气又恨的表情。
如果单说袭击云真和玉竹这件事来看,张小引是做得出来的,他阴狠毒辣,又有帮手,这样的情况下,云真带着一个拖油瓶玉竹,能活下来实属不易。
天初还有许多问题想问,比如他和玉竹为什么要去后山,又怎么会进入尹祯墓中,是怎么和张小引遭遇的,许许多多的细节,天初都想知道,可看云真这么难受,天初又不忍心问了。
云真和玉竹虽然这次捡回一条命,但这笔账不能这么算了,天初暗下决心,再见到张小引,一定不会让他再跑了。
第七百一十八章 心结()
现在对张小引一点头绪也没有,云真还伤着,再过不久他们又要去候爷府了,天初想着,先把手头的事解决了,再去找张小引,希望这期间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了。
经过众人的开导和白月经心的照顾,云真恢复得很快,几天后已经能下床行走了,这期间他跟天初把那日遇袭的所有细节也给补全了。
所有人都以为云真是看上玉竹了,两人是去后山幽会了,甚至连怜星都信了,这些天虽然是她在照顾云真,可她一句话都没跟云真说过,云真还以为怜星是在心疼他呢。
其实云真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只是看到玉竹在吃一种梅子干,好奇要了一颗尝尝,发现特别好吃,就想着也给喜欢吃零食的怜星也弄一些,以后带在路上吃一吃解解闷。
可是白云交待玉竹的好些活儿还没干完,为了能让玉竹带他去找梅子干,云真就帮玉竹干活,帮她忙前忙后,在外人看来,就成了瞳灵所说的那样,云真这小子缠上玉竹了。
玉竹看似内向又木讷,其实她的心眼还不少,在活儿没有全干完之前,她是一点口风都没漏出来,有时候云真甚至怀疑这丫头在扮猪吃老虎。
玉竹说玄阴观的后山有一棵梅子树,梅子又大又甜,整个观里只有她知道,平时观里没什么可吃的,她就指着这棵梅子树打发无聊时光了。
到了秋天,梅子结了满树,玉竹可以一直吃到冬天,到了冬天,这棵梅子也不会落,会挂在没有叶子的枝头经过阳光和寒风的洗礼,缩成一颗颗味道极美的梅子干,这个味道可比那些蜜饯铺子里卖的梅子还要好,玉竹没事去采一把,就可以吃上一天。
玉竹平时又乖又老实,不爱说话,也不喜欢跟别的小道姑一起玩儿,所以她偷偷吃东西的事也没人知道,结果云真来得第一天,就发现了她的秘密。
为了自己以后还可以独享梅子,玉竹只好带云真去了,反正云真不会长住,早晚会走的,送他一些梅子当封口费还是划得来的。
就这样,云真和玉竹就偷偷摸摸地溜进后山了,在经过尹祯墓的时候,发现墓门开了,这个时候云真其实是打算回去告诉大家的,可他们刚要走,就听到墓里传出了动静。
云真以为里面进了盗墓贼,那他可就不能走了,万一他们走了之后这贼跑了怎么办?
再说这可是个难得的出风头的好机会,云真又怎么能放过?
云真看玉竹又瘦又小,胆子也不大,就让她在墓外等着,他自己进去看一看。
离进去之前,云真特意交待玉竹,无论里面发生什么事也不要进去,云真一是怕玉竹跟他抢功,二是真的担心这丫头太笨,有她在云真放不开手脚。
云真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盗墓贼竟然是鬼书生张小引,张小引和那个猞猁精把他堵在了墓室里,虽然云真不是两人的对手,但以云真的身手,只要他想跑,张小引还真就拦不住他。
本来云真是可以逃脱的,谁能想到玉竹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动静很大,她先坐不住了,她担心云真把师祖的墓毁了,她怕被云真连累受惩罚,所以忘了云真的告诫,偷偷地也溜了进去。
这下可倒好,本来云真都已经脱身了,结果玉竹这一掺合进来,立刻就被张小引掐住了软肋。
张小引可不是吃素的,何况还有个猞猁精帮手,这回云真想逃都逃不掉了,玉竹跟他想的一样,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云真本来就不是两人的对手,这回有了玉竹这个拖油瓶,他真是被逼到了绝境了,逃是没可能了,问题是能不能活下来。
这之中的艰难可想而知,在两个凶神恶煞手底下不断地救出玉竹,云真就已经耗费了全部的精力,根本就顾不上自己。
结果是可悲的,双方实力相差悬殊,云真难逃一死,玉竹也同样。
但张小引这家伙心狠手辣,极其恶毒,他觉得把云真这么简单的杀死没有意思,他要给天初点颜色看看,于是他把云真和玉竹硬塞进了一个木箱里面,想让他俩受尽折磨之后,生生地闷死,这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正是因为张小引的狠毒和自大,云真和玉竹才捡回了一条命,但这次经历带给云真的阴影是巨大的。
云真现在睡觉都不敢吹灯,也不敢把帷帐放下来,黑暗和封闭的空间都会让他想到那个逼仄的木箱子,和那时的绝望和痛苦。
最严重的还不是身体上的痛苦,而是对玉竹的愧疚,虽然玉竹不听话自己进了陵墓,但事情的起因是云真,若不是他非要去摘梅子,非要出风头,玉竹根本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
玉竹只有十三岁,虽然有点小心机,但还是个单纯胆小的小女孩,如果她的命救不回来了,云真以后又怎么心安理得地活着?
虽然所有人都在劝云真,这不是他的错,可他还是在内疚里走不出来,经过这件事,云真的性情大变,变得不爱说话,不爱笑,就连虹儿故意挑逗他,他也全当听不懂,连斗嘴都不会了。
天初知道,云真这是在恨自己,能解开他心结的,只有张小引死,只有他死了,云真的这口气才能出去。
云真除了每天问一遍白音掌门出关了没有之外,别人不问他,他都不会主动说话。
怜星知道真相之后,心里也特别难受,她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云真,不管她说什么,云真只是冲她笑笑,她就算有点笨,也看得出来,云真的笑只是在安慰她,并不是发自内心的。
有一天怜星不见了,问谁也没有见过,午饭的时候没见人,大伙有些急了,可是还是等了等,结果一直到太阳西沉,怜星还是没有回来。
这下可把大伙吓坏了,刚出了云真和玉竹被袭击的事,众人无法不往坏处去想。
可是找遍了玄阴观,没一个人见过怜星,这回云真淡定不了了,他那张一直看破红尘、心如死灰的脸再也绷不住了,他开始着急了,玉竹他没有保护好,不能再让怜星有危险了。
第七百一十九章 还好有你()
观里没有,那只能去后山找了,虽然云真不愿意去后山,但这个时候,他顾不上心里的别扭了,还是硬着头皮跑向后山了。
黄昏的后山,夕阳照射在断崖上,投射在森林上刀削般的阴影,阴影处黑得像墨一样,看着有些可怕,阳光扎不进密不透风的森林,里面阴森森的一片,云真站在山路上踌躇不前,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紧张的心情和局促的呼吸,穷极目力向里面张望着。
黑暗让云真局促不安,被强行塞入木箱子时的绝望和窒息感不停地从他的脑子里冒出来,只能满头大汗克制着自己的恐惧。
“怜星……怜星……”云真念着怜星的名字,强迫让自己忘却那份恐惧。
一想到怜星可能有危险,云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咬牙钻进了森林当中。
“怜星……你在哪?”云真在幽暗的森林中边走边喊,每前进一步,云真都克服着巨大的心理障碍。
走出了没多远,云真竟然听到了回声,怜星那类似童音的可爱声线,穿过黑暗清晰地传进了云真的耳朵里,仿佛严冬里的一丝温暖。
“怜星!”云真一高兴,所有的恐惧一扫而光,他兴奋地朝着怜星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云真师兄,我在这儿呢。”怜星听出了是云真,她的声音虽然带着哭腔,但听得出来,她应该是喜极而泣的。
云真穿越重重阻碍,终于跑到怜星跟前了,他看见怜星脸都花了,头发上还有毛草树叶,衣服被刮坏了,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手里还捧着什么东西。
“怜星,你这是怎么了?腿怎么了?”云真一边给怜星摘去头发上的树叶,一边担心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问道。
“云真师兄,给!”怜星用胳膊蹭了蹭自己的小花脸,然后傻傻地一笑,兴奋地把双手捧着的东西伸到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