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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吃完饭让我小孙子带你们去,好好歇着,他一会儿就回来了。”阿婆说什么也不让白月乱动,白月虽然心急,但却不忍驳了阿婆的好意,只好耐着性子等了,这么多天都等过来了,不差这一时半会了。
果然没用多一会儿,阿婆的小孙子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只野兔子和一只野鸡。
“怎么拿了两个回来?”阿婆一手提兔子一手提野鸡,看看这只,再看看那只,不解地问小孙子道。
“诗诗姐姐听说咱家来客人了,正好今天多打了好几只野鸡,送给咱家的。”小孙子稚嫩地说道。
“你看看,诗诗这孩子多好,真叫人心疼!”阿婆丢下一个叹息,转身走向厨房做饭去了。
阿婆的小孙子怯生生地站在屋里,看着白月三个陌生人手足无措,白月走过来摸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跟小男孩套了几句近乎之后,试探地问道:“诗诗姐姐在家里干嘛呢?”
“照顾大哥哥!”小男孩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那大哥哥好点了没有?”白月继续问道。
“嗯,大哥哥刚来的时候脸是白白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结,现在他的脸是红红的,眉毛分开了。”小男孩用他小孩子的方式地给白月描述道。
“哦,那就好……”不管是不是天初,气色变好,说明人就死不了了。
白月陷入了沉思,她既希望那个人是天初,又怕他是天初。
如果是天初的话,他得救了,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大大的喜讯,但对于诗诗来说就未必是一件好事了,为了救天初,诗诗付出的太多了,她的名节,她的感情,她把整颗心都给天初了,白月又怎么忍心伤她。
不管是阿婆口中的诗诗,还是白月眼里的诗诗,白月都十分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诗诗是真的喜欢天初,她才会为他舍弃一切,就算他永远都醒不过来,她也甘愿陪他一辈子,白月特别理解诗诗的心情,因为换作白月,她也会这样做的。
诗诗是个无比善良,又苦命的姑娘,就算是为了天初,为了自己,白月也没办法残忍地伤害她,白月这还没弄明白那人到底是不是天初,就已经开始矛盾了。
白月想了又想,她甚至有点希望那个人不是天初,但又不想让天初有事,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一个人先去看一看,让虹儿和怜星在阿婆家里等她。
怜星听白月的话,可虹儿却不干了,明明知道那个人有可能是师父,为什么白月却不让她跟着去,白月没法跟她解释诗诗的事,万一那人真是天初的话,虹儿肯定会直接把天初接走,那样诗诗就太可怜了,白月现在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办,只能先看看情况再作打算了。
白月没有跟虹儿说什么,只让她听自己的话,一定会给她个交代的,虹儿虽然心有不满,但白月说的话她还是要听的,只好耐着性子在阿婆家等消息。
一路上白月心中忐忑不安,不停地想像着如果是天初她要怎么办?要怎么跟诗诗说?怎么才能不让诗诗太难过?如果她们生生地把天初夺走,那诗诗以后又要怎么办?
穿过几条街,在镇东的边缘地带,有一个带院子的小房子,栅栏上挂着许多的毛皮,小男孩儿指着那户人家对白月说:“大姐姐,那个就是诗诗姐姐家了。”
“谢谢你小弟弟,你先回去吧,跟阿婆说我过会儿就回去了。”白月摸摸小男孩的头说道。
“嗯,大姐姐再见!”小男孩应了一声蹦蹦跳跳地就跑回去了。
已经到地方了,白月却又不敢往前走了,她想见天初,却更怕那人真的是天初,她立在原地踌躇不前,这时候他听到吱呀一声推门声,白月下意识地躲在了院子外的一个角落向院里看去。
这时候诗诗出来了,她手里推着一个特制的木轮椅子,椅子上歪躺着一个人,盖着半截被子,他歪着头,头发遮住了脸,看不到长相。
白月心脏砰砰直跳,感觉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偷偷地伸着脖子去看那人的脸,却怎么都看不到。
“你怎么还不醒啊?睡了这么久还没睡够,真是大懒虫,你看这风景多美啊,漫山的枫叶都红了,等你醒了,我们去看,好不好?”诗诗蹲坐在那人身旁,枕着他的腿喃喃地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镇里的人都笑我傻,其实我一点也不傻,能照顾你是我的福气,我跟他们说了,等你醒了我们就成亲,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我?”诗诗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那人说道,可那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要是嫌弃我就说话……嘻嘻,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妻室,爹说你不像,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没有最好,有我也不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当个小妾也愿意。”诗诗给那人掖了掖被子继续说道。
这时候一阵轻风拂过,撩开了那人脸上的发丝,那一瞬间,白月差点叫出声来,她看到了那人的脸,他真的是天初!
天初还活着!他就在眼前,可白月却没办法走过去,她要怎么带走天初,她要怎么跟诗诗说这些,告诉她想要嫁的人其实是自己的心上人?这话要怎么说得出口?
第五百七十二章 天初失忆()
白月又激动又害怕,她努力地平复着心情,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跟诗诗说才能带走天初。
这时候诗诗又说话了,“对了!我跟你说一件事,我去乌昭观给你求平安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很好的姐姐,大家觉得我苦,其实我一点也不苦,那个姐姐才苦呢,她喜欢的人离开她了,真希望她能快点找着她的心上人。”
听了诗诗的话,白月突然又于心不忍了,她快被自己折磨死了,明明天初就在眼前,却没办法相见。
“等我们成亲的时候一定要告诉那个姐姐,哦,她的名字很好听,叫白月!”诗诗笑着跟天初说道。
“白月……”听到白月的名字,天初突然动了一下,口中喃喃地念了一句,然后就突然醒过来了。
白月和诗诗的表情一样震惊,她们一个在院内一个在院外,惊讶地看着天初缓缓睁开眼睛,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你醒了!太好了!爹!你快来看,他醒了!”诗诗高兴坏了,冲着屋里大喊着,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从屋里跑了出来,一看睁开眼睛的天初,高兴地一拍大腿,父女俩乐开了花。
“我这是在哪?你们是谁?”天初无力地说道。
“我是施诗,这是我爹,你昏倒在森林里,我打猎的时候正好碰上,就把你带回来了,谢天谢地你终于是活过来了。”诗诗抓着天初的手高兴地说。
“是你救了我……谢谢你……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是谁?”天初不知是睡得太久了,还是重伤留下的后遗症,他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月看天初醒了,她又高兴又急又怕,真想去看看天初怎么样了,为什么会失忆,可她却不敢过去。
“你什么都不用想起来,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之前的记忆一定是痛苦的,既然忘了就不要再想它了,你以后只要高高兴兴地活着就好,你只要记得我叫诗诗就好了。”诗诗红着脸看着天初,醒着的天初比睡着的更好看了。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天初眨着眼睛,盯着诗诗红扑扑的脸诧异道。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让你留下来,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诗诗像男孩子一样勇敢,竟然敢当着天初的面跟他表白。
天初迟疑了一下,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诗诗以为他不愿意,脸上的笑僵住了,眼圈也泛红了,她刚要开口,天初却抬头说话了,“我愿意!”
这三个字像一个雷一样把白月都轰懵了,她脑子一片空白,诗诗的眼泪没流下来,白月的却流下来了,天初把她忘了,他要娶别的女人了。
白月眼前一黑就要晕,她扶住栅栏稳住身子,感觉心都碎了,却听到诗诗高兴地叫道:“我就知道你也喜欢我!那我们就成亲吧!”
白月之前想的都白想了,她没想到天初会失忆,现在她要怎么走进这个门,要怎么跟天初讲这一切,要怎么跟诗诗说,难上加难。
白月什么都不能说,她回头看了天初一眼,天初却在看着诗诗,白月泪流满面转过头去,默默地离开了。
白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她脑子一片空白,如同行尸走肉,除了伤心还是伤心,她在街上一步一步地挪,没有目的地走着,眼泪在脸上肆意流淌,引来路人侧目,但白月却丝毫不在意。
白月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被一声呼喊惊醒。
“白月师叔!”白月面无表情地回头去看,却见喊她的人是墨方。
看墨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头大汗,神情紧张的样子,估计是出事了,白月瞬间被拉回了现实,赶紧抹了把泪,迎了上来,急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观里……观里出事了!二师兄他……他……”墨方说着就大哭了起来。
“快说!黛无怎么了?”白月有种不祥的预感,催促墨方赶紧说。
“二师兄他死在后山了,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了,后山有鬼啊,师父还在后山呢!师叔您快去救师父啊!”墨方一边哭一边说。
“回去叫上虹儿和怜星,咱们赶紧往回走!”白月一听乌照观的后山出事了,半句废话没有,拉着墨方就往回跑。
“大师兄已经带两位小师姐回去了,是他们叫我来这里找你的。”墨方一边跑一边说道。
原来虹儿两人已经往回赶了,这白月就放心了,现在乌昭观出事了,人命关天,天初的事只能放放再说吧,她要好好想一想,而且不管怎么样,天初已经醒了,性命无忧,而且诗诗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白月也能放心了。
就在白月他们离开乌昭观当天晚上,墨方和黑牙发现黛无不见了,黛无别的不积极,吃饭最积极了,他是不可能会落下一顿饭不吃的,发现他不见了,两人就开始到处找他。
找了一晚上也没找着黛无,第二天白天他们把观中又翻了一遍还是没见黛无,后来他们发现后院通往石墓的门是开着的,两个人好奇进去一看,结果就在石墓的山坡下发现了黛无的尸体。
黛无本是个肉肉的胖子,可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抽得像根干木头了,要不是他的一身衣服,墨方说什么也不会相信那是黛无的尸体,简直太恐怖了。
黛无为什么会独自上后山已经无从得知了,可他死得这么恐怖,二人一联想师父已经在后山待了这么久了,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兄弟二人一想到这就傻眼了。
就在两人吓得说不出话的时候,他们听到石墓那里传来了响动,看见了红色的闪电,吓得两个人赶紧就跑了。
黑牙和墨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云飞他们在哪他俩不知道,可却知道白月在哪,两人一商量,就奔着白月他们的后面追来了。
跑了一天一宿,二人终于是追上了,黑牙先带虹儿和怜星回去了,墨方来找白月,他们两个坚信乌昭师父这么厉害的人不可能会死,他没回来只可能是被恶鬼抓住了,说什么也要救出他不可。
第五百七十三章 添乱()
白月和墨方日以继夜地赶路,一宿没睡终于跑回了乌昭观,远远地就看见了乌昭观的后山一片红光电闪雷鸣,阴气弥漫,白月一打眼就知道,这是恶鬼现世的征兆。
此时乌昭观的山下聚集了一群人,虹儿,怜星和黑牙也在其中,黑牙站在台阶上张开大手拦住那些人,一伙人在吵着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白月跑过来,喘着粗气问道。
“小师叔你终于回来了,他们这些人非要进观,可是现在里面很危险,我费尽了唇舌,可他们就是不听我的!”黑牙一边推搡着这些人一边委屈地说道。
一听黑牙说话,那些村民也叫嚷起来了,“我们的家人在里面,让我们进去找他们!”
“都别吵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月大吼一声问道,众人眨间安静下来了。
“黑牙说乌昭道长不在,他管你叫小师叔,那就是你说了算了?那今天我们就找你了,我们是卧牛石的村民,你们也知道卧牛石就剩下我们这七八户人家了,可现在人都没了,你们乌昭观要负责任!”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身材壮实的中年汉子站出来说道。
“对!负责任!负责任!”身边的村民也跟着附和道。
“你说你们村的人在乌昭观?……这事你知道吗?墨方?”白月这话还真不好接了,她在的这几天只见过一个来观中上香的人,那就是诗诗,根本没见过其他人,于是她转头问墨方。
“我……我跟你们一起回来的,也不了解,大师兄?”墨方把话又递给了黑牙。
“不能啊,你们看咱们乌昭观就这么大点地方,哪有藏人的地方啊,你们说十多个人,那怎么藏得住啊?”黑牙卖力地解释道,可这些村民并不买账。
“今天你们不给我们个交待,我们就不走了!我的女儿紫娟今年才十五岁啊,长得如花似玉,五天前她来乌昭观给他爹求个符,这一去就没再回来,我看八成是你们这些臭道士见我女儿长得美,生了歹心把她给害了,老天爷啊!救救我的女儿啊!”一个妇女哭嚎着坐地上就开始拍大腿。
“紫娟?”墨方一听这名字惊了一下,伸手掏出了那块粉红的帕子。
“你们快看呐!快看呐!刚刚还不承认呢,这又是什么?你还我女儿!”那妇人一见手帕,一下子跳了起来,抢过帕子哭喊得更凶了,扯着墨方的衣领使劲摇晃,都快把他晃散架了。
“你们都不要吵了!听白月师叔的!”虹儿一声大叫,将众人再次拉开。
“墨方,你这帕子在哪捡的?”白月一脸严肃地问墨方。
墨方整个人都傻了,他这下知道自己之前想的那些根本就是胡扯,这紫娟根本不是什么师父的相好,他抬眼看到了阴云密布的山顶,还若隐若现的红色闪电,他知道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这事大了。
墨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后山的路会踏得那么平了,原来是卧牛村的村民踩出来的,可令人胆寒的是,观中后山走过了那么多人,他们这些人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墨方,小师叔问你话呢,你抬头瞎看什么呢!”黑牙没开天眼,也抬头看向墨方所看的方向,却没发现什么特别,不禁急着叫道。
“后山……”墨方要不是在盘龙岭的那次刺激让他意外开了天眼,他可能现在也跟黑牙一样觉得事情很简单,也不会像自己现在这么害怕,以至于说话的声音都抖了。
白月不由得心一惊,除了黑牙之外,他们几个都已经知道这些失踪的人命运如何了,可又没办法跟村民们解释,如果跟他们说自己的亲人可能遭遇了不测,他们更不会善罢甘休了,现在这里太危险,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必须要让他们赶紧离开才行。
“大哥大姐们,你们听我一句劝,现在乌昭观很危险,你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来不及了!你们快走吧,你们的亲人现在究竟怎么样我们也不知道,不管如何我们之后都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好不好?”白月看着头顶的阴云盘旋着越变越大,急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只能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