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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的三人吓得不禁出一声惊呼来。
上一次这种场面还是在去东女国的路上,人参娃娃为了感谢云飞卸了自己一条胳膊,这一次太岁小娃娃又拧了自己一只手,天初心想,他们果然不是凡人啊,做出来的事都这么惊世骇俗。
“我错怪你们了,这就当是赔礼。”太岁小娃娃还真是恩怨分明,他将断手扔向了惊呆的天初,然后甩了甩,那断腕之上就像涌出泉水一样冒出白色的汁液,随即凝固长成一个圆包,然后又冒出五个小头来,渐渐地长成了一只新的手。
断了的手又重新长出来,只是顷刻间生的事,看得云真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不禁心中暗自惊叹。
云真现在脑子里不由地浮现出一副画面来,他把这太岁小娃娃捉回去,然后切一块自己先吃了长生不老,然后每天切下一块卖大钱,反正切掉的地方还会自己长回来,他就可以永远过着年轻又富有的好日子了。
云真光是想想都觉得激动,这简直是他人生最大的梦想,他忍着狂喜不敢表现出来,可转念一想,这小太岁小娃娃太厉害了,还没碰到他,就差点让他给弄死。
云真一下子泄了气,这个损招也只能想想了,心中有一万个不甘,但凡他们能有点希望打过太岁小娃娃的话,云真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可事到如今,技不如人,也只能忍了。
不过太岁小娃娃也算够意思了,竟然把身上的肉剜给他们赔罪,这是云真万万没想到的,反正放他身上,他是不会这么干的。
“这东西真能长生不老?”云真抢过天初手上的那个白白软软手形的太岁肉问小娃娃。
“只是传说而已,没有那么神,效果因人而异,但好处是肯定有的,你们吃了以后就会知道了。”小娃娃的表情依然冰冷,但没那么傲气了。
“唉,空欢喜一场!”云真叹了口气,很不甘心。
“我说了,因人而异,你继续活啊,活久了就知道效果了,如果你现在死了,那它就跟普通蘑菇没什么区别了。”太岁小娃娃既没有承认太岁肉有长生不老的神效,但也没有否认。
“既然误会解除了,那我们也该走了。”天初觉得没有必要再磨蹭下去了,蹲下身将根根的尸体重新包好背上之后说道。
“你们走了之后,我会把这里彻底封死,我的事你们要保密,并不是我怕谁,我是为你们好,如果你们想让夜郎古城的历史重演,我不介意再次奉陪,告辞!”太岁小娃娃说完话一转身消失了。
“咱们也走吧。”天初叹了口气,率先向又重新暴露出来的洞口走去。
三人带着根根的尸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了出地洞,又重见天日了,在他们出来之后一转身,那洞口竟然神奇地消失了,地上的裂缝也不见了,那棵巨树也立了起来,一切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生过一样。
等他们出洞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洪灾已经过去了,河水的水位下降了许多,泥泞的道路也被烈日蒸得干硬了,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展。
走在回去的路上,天初百感交集,来到夜郎的地界之后生了太多的事情,之前在寒阳观那三个月安稳宁静的日子好像在做梦一样。
来到阴阳桥所在的位置,工匠们已经在热火朝天地修建新桥了,河对岸城主和金竹百姓依然守在对面等着天初三人,见天初再次出现,他们欢呼了起来,天初冲他们招了招手,心情一下子轻松了。
又是一阵惊呼喝彩声响起,三人御剑飞过断崖,平稳落地,这回金竹城主可不掬着了,当即率领数百乡亲给天初跪下了,天初是扶都扶不起来。
金竹城主早已将城堡里最好的房间布置了出来,以供天初下踏,备好了夜郎国最好的枸酱美酒和各色美食,等着给天初接风洗尘。
城主盛情邀请,天初难以拒绝,但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办,就是根根的事,所以他先应下来城主的盛请,让云飞和云真先去城堡中住下,跟白月报个平安,他还要先去见一下文昭。
临走的时候,天初把太岁肉交给了云飞让他交给白月保管,并叮嘱两人一定要将太岁的事保密,万一泄露出去的话,人类的贪心是无限的,到时候不是他们几个阻止得了的。
百姓们散去了,城主将云飞和云真请回了城内,天初则一人背着根根的尸体一路打听来到了文昭的家中。
天初知道文昭不想把根根的事传出去,所以在打听路的时候,很多热心的百姓提出要帮忙都被天初拒绝了,天初知道文昭内心的想法,虽然是他母亲做错了事,但他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根根也不在人世了,就让过去的事情过去吧。
来到了文昭的家中,文昭病了正卧床休息,整个人苍老瘦弱了许多,见天初来了他十分高兴,他挣扎着坐起来,用干枯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天初的手,红着眼问天初:“我哥哥根根,找到了吗?”
天初点点头,解下了身后的包袱,根根那瘦弱的小尸体出现在了文昭的眼前。
文昭看见根根的一瞬间,整个人就崩溃了,他抖着手哭成了个泪人,嘴里不停地叫着哥哥的名字,说着对不起。
天初看着孱弱的文昭,叹了一口气,天初真切的感受到了文昭的阳气极弱,恐怕时日无多了,他这是日积月累地将阳气一点点散尽了,如今的他形同枯蒿,就算是灵丹妙药也无力回天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 一家团圆()
看着文昭哭得昏天暗地,天初庆幸自己能及时地找到根根,圆了文昭的心愿。
文昭抱着根根的尸体非要给天初嗑头不可,天初哪忍心让已经这样的文昭再折腾,但文昭说是他的心愿,非要嗑不可,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情况了,天初只好受了他的三个响头。
临走前,天初答应文昭,三天后等阴阳桥修好后他们去给根根建坟然后度根根。
虽然天初知道文昭已经病入膏荒了,但还是想再拼一把,也许白月她有办法也说不定,但是文昭强烈的拒绝了,他说这三天他有必须要做的事。
天初答应他了,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文昭能挺得过去。
三天后的凌晨,天初如约来到桥头等文昭,晨曦中文昭瘦小佝偻的身影出现了,他身后拖着一个大棺材,正费力地一点一点向天初这里拉。
天初看见他之后,跑了过去和他一起拉着棺材向桥头走,把文昭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你给根根做了这么大一个棺材啊。”天初一边拉一边跟文昭说话。
“这是我的……”文昭声音很嘶哑,他的眼睛泛红,浓重的黑眼圈似乎在告诉天初,他这三天根本没有休息。
“啊……”天初不知说什么好了,心中涌起一股悲伤来。
“哥哥的棺材装在里面呢,哥哥活着的时候一直在照顾我,我也没能为他做过什么,我用我最后的力气给他造了一个最好的棺材,希望哥哥能喜欢。”文昭说起根根又眼角挂泪,难受起来。
“他会喜欢的……”天初安慰文昭道。
天刚刚擦亮,整个金竹城还在沉睡之中,两人拉着棺材已经来到了鬼山,他们来到了文家的祖坟,这里葬着文家的先人,包括根根的生父生母和冯娥。
两人拿着铲子在根根父母的坟边挖了一个三尺多深的土坑,文昭身体弱得不行,但他依然咬着牙,每一铲土都挖得大汗淋漓,天初不忍看下去,手上的铲子抡得更快了。
打开文昭为自己准备的大棺材,天初看到了文昭为根根准备的小棺材,削的精致平整的文片拼在一起严丝合缝,上面还雕了花,看样花了不少的心思,这是他这三天不眠不休熬着命做出来的。
再看文昭为自己准备的大棺材,极其简单,就是用竹条拼凑起来的,他可能已经没有精力再打造一个像样的棺材了,天初看着这两个对比鲜明的大小棺材,心中一阵酸楚。
下棺,埋土,立碑,根根终于入土为安了,文昭跪在根根前头一面喃喃地跟根根说着话一面烧着纸钱,半晌过后,他轻轻地转过头来跟天初说道:“道长,我的时候到了,一会儿就麻烦你把我埋在哥哥旁边了,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给您添麻烦了。”
“你放心吧,我会的。”天初看着文昭平静的笑脸,他好像突然变得轻松了。
“谢谢你了,恩公,如果有来世,希望能报您的大恩!请您把我和哥哥一起送走吧。”文昭转过身来,说了这句话之后,重重地给天初嗑了一个头之后,他的头再也没能抬起来。
阳光撕破晨雾露出了笑脸,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时隔三十多年,文昭终于和根根见面了。
在天初的净天地神咒中,文昭牵着哥哥文煜的手,两个人给天初嗑了个头,然后化作一大一小互相缠绕的光球缓缓地升入了空中,融入了阳光之中,随着清风飘远了。
等天初回到城堡里的时候,虹儿已经在院子里等天初了。
“虹儿你怎么起这么早,早上天凉,快回屋躺着去。”天初一见到虹儿,赶紧推着她往屋里走。
“师父,你的事都办完了?”虹儿没有回屋,而是拉着天初在长椅上坐下问道。
“嗯,办完了,你的病好了吗?”天初关切地问道。
“好了呀,白月师叔也不知道给我喝了什么灵丹妙药,一天的工夫我就好了,比原来还要好呢,我现在壮得跟牛似的,好得不能再好了。”虹儿转了一圈,给天初看自己恢复的情况。
“好了就行,虹儿,你要答应师父,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能总这么拼命了,你还这么小,你有师兄有师父,有这么多人可以依靠,不要那么要强了知道吗?”天初拉过虹儿坐下,正色说道。
“知道啦师父,有这么多人护着我,我真是太幸福了,嘻嘻。”虹儿歪头靠在天初的肩头,紧紧地搂着天初的胳膊撒娇道。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跟小孩儿似的,羞不羞啊?”天初被虹儿亲昵的举动弄得心里暖洋洋的。
“师父,我要永远跟你们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虹儿的手抓得更紧了。
“是不是生病把你吓着了?这回知道害怕了以后就别那么拼命了,师父以后老了还得等你们给我养老呢,哈哈哈……”天初说着笑了起来。
“师父,你这么好的人,老天哪舍得让你老呢,你永远都这么年轻这么帅,哈哈。”虹儿晃着天初的胳膊,开心地笑起来,天初已经好久没见虹儿笑得这么开心了。
“唉,我倒是想呢,人总会老去的,所有事情都不会一成不变的。”天初感叹道。
“会变……好人会变坏,坏人也会变好……师父,如果有一天你现我变成坏人了,怎么办?”虹儿突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虹儿这么好,怎么会变成坏人,净胡思乱想。”天初戳了一下虹儿的额头说道。
“我说万一,万一呢?师父,你会怎么办?”虹儿好像很执着于这个问题,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天初被虹儿这个认真的表情弄得有点怔,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传来了白月的声音。
“大清早跑哪去了,到处找不到你人,原来在这陪虹儿呢。”
“白月,你来了,过来坐这儿。”天初见白月来了很高兴,拍着身旁的空位,招呼白月过来。(。)
第三百二十九章 太岁肉()
白月过来一摸这石板,顿时就火了,冲着虹儿和天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
“虹儿,你这孩子,怎么刚好一点就出来瞎晃,天初你也是的,不知道早上凉啊,就让虹儿坐这冷石板上,你这师父怎么当的!”
“我……”天初想插话都插不进去,只能像个小孩一样乖乖地听白月训话。
“师叔……”虹儿想试图替天初解释一下,白月训完天初,一记眼刀就扫了过来,嗔怒道:“你师父可把你交给我了,让我把你养好,你现在只能听我的,不准听他的话,回屋去!药给你熬好了,趁热喝了,赶紧去!”
“知道了,师叔。”虹儿撅着小嘴,瞟了一眼天初,像两个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用眼神互相鼓励了一下,之后虹儿就提着裙子一路小跑钻房里去了。
看虹儿走了,留天初自己在这儿,看白月那盛气凌人的样子,他心里有点发怵了,硬着头皮在那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才能岔开话题。
“哦对了,你说你找我?”天初装作很自然地把白月刚要批评他的话给截了回去。
“对,你不说我还忘了呢?”白月噌地一下跳到天初对面,看她的表情好像比刚才更生气了,天初汗都下来了,心想自己到底是做错什么了呢?
“出……出什么事了?”天初擦了把汗,卡巴着眼睛,小心翼翼地问着,生怕一不小心点燃了眼前的炸药包。
“天初你行啊,现在还有事瞒着我了?”白月掐着腰,脸拉了老长。
“没有啊,什么事?”天初被白月说糊涂了,他寻思了一下,没背着白月干过什么啊。
“是吗?那这个哪来的?”白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包,打开之后是那块太岁肉,白毛毛的一片。
“哦……这个呀,这不是我让云飞给你的吗?他……他没跟你说吗?”其实不用问天初也知道,云飞就一根筋,他真后悔自己没多句话,现在惹得白月不高兴了。
“说了。”白月翻了个白眼,火气依旧没消。
天初心道还好还好,莫名的有点小开心,心想这云飞什么时候开窍了?
“那你还生什么气呢?”天初见白月怒气未消,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他说师父不让说!”天初这副装傻的模样,真把白月气着了,对着他就是一声吼。
“这个云飞!你看我不……”果然跟天初想的一样,云飞就是云飞,从小到大的一根筋怎么可能突然就分岔了呢?当即就一个高蹿起来,想借着教训云飞的借口开溜。
“你给我站住,少拿别人当挡箭牌,别什么都怪云飞,徒弟是好徒弟,师父可不是好师父!”白月手疾眼快,一把揪住天初的衣领就把他勒住,拽了回来。
“哎呀多大点事啊,至于这么大动肝火吗?怪我怪我,我就少跟云飞说了句话,这不就惹你不高兴了吗?我错了,我给你赔罪,白月女侠,你别生气了行不行?”天初见跑不了了,干脆服软吧,反正本来也是他不对。
“哼,没诚意,你就是拿我当外人。”白月见天初认错了,心里有些小得意,但表面上还不肯表现出来,还要拿天初一把。
“什么外人?你是内人。”天初想都没想,随口就接了一句,却不想弄得白月脸唰一下就红了。
天初见白月脸红了,才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表达错了意思,自己的脸也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窘迫得不行。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内人是内外的内,就是里面的……那个……就是自己人的意思……嗯……自己人……”天初感觉自己越描越黑了,最后自己说得自己都听不下去了,干脆不说了。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脸红脖子粗地杵在那里尴尬得不行,天初真想找个地缝马上钻进去。
“那什么,天不早了,我去看看晚饭好没好。”白月窘迫半天,终于找了个理由脱身了。
看着早上刚升起不久的太阳,白月脸一下子更红了,走出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