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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林赞许的点了点头:“辛苦了小薇,回去休息吧,明晚你要是能睡醒,我带你去江边转转。”
白小薇吞噬鬼魅的阴元后就会陷入沉眠。但最近两次醒来的都很快,所以杨树林才会有此一说。白小薇刚吞了两只厉鬼的阴元,的确有些困迷糊了,点了点头,钻回鬼牙里消化食去了。
杨树林回到余大力的病房,换下了早已困得眼皮直打架的赵丽媛。
余大力仍醒着,追问他干嘛去了,他只是笑笑,推说出去溜达了一圈。
余大力虽然不信,却也拿他没办法。
杨树林自然不会把这件事对任何人说。不是信不过他们,毕竟事关人命,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何况这件事对旁人而言也太过离奇,他说实话,旁人也未必肯信。
第二天上午,医院里来了不少警察。四楼一度被警察封锁,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风传外伤科病房发生了一起惨案,疑似黑社会分子内讧火拼,五人全部毙命,死状极惨,据说还动了枪。但怪异的是。警察在现场只发现了他们五人的踪迹,并没有其他人出入现场,而五人竟然全部惨死,看似同归于尽,却留下了一个难以解释的谜团。
包括楼层值班医生护士在内的所有人,昨夜都没有听到任何异响,现场发现的枪支又没有加装消音器。怎么会没有枪声?难道所有人昨晚都睡死了不成?
还有种种诡异的猜测在医院里流传,一个比一个匪夷所思,可惜却离真相越来越远。
当余大力在电视里看到这则新闻时,浑身一震,那些尸体的脸虽然打了马赛克,可他们留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随即满脸震惊的看向了杨树林。
杨树林有点心虚的耸了耸肩:“真是恶人自有天来收,咱们还没找他们算账,他们自己却内讧而死,呵呵,到是省了咱们不少工夫,值得庆祝”
“少跟我装,是不是你干的”余大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我?我哪有这么大本事,你没听说人家有枪吗?”
余大力不傻,岂会相信他的托词,先不说这些人刚刚跟他们结仇就横死在同一家医院,光是昨晚他们死亡的那段时间,杨树林恰好不在病房,就足以说明此事必然跟他有关了
正因为有枪,才更让人觉得骇然,杨树林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杨树林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情知再怎么辩解他也不会相信,只好含混的道:“他们这是自作孽不可活,甭管发生什么意外,都是命里该有的劫数,区别只不过在于这个劫数应在谁手里罢了。”
余大力这才开了口:“你是说他们早晚会死,早死早超生么?”
杨树林微微一笑,脸上浮现一丝煞气:“超生?就这种人,死了也只会魂飞魄散”
余大力更是震惊,他太熟悉杨树林了,他这话,分明就等于承认了。
杨树林却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我看你倍儿精神,应该是没事儿了,我可熬不住了,先眯一会,等他们来换班时让他们叫我哈。”
说着,他仰在椅子上合上了眼,他的确累了,没多久便打起了呼噜,只剩余大力瞪眼看着他,满脑子的惊疑不定。
杨树林这一觉睡直睡到下午,醒来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人抬到了床上,他苦笑了一下,就连这样他都没醒,可见这两天他被累成了什么德行。
医院有汪超和林涵守着,他索性出去吃了点东西,找了个电话给佟嬴娇打了过去。
自从吴擘回去之后,他只和家里联系过一次,至今还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可没想到电话打了几遍居然都没人接,这让他不免有些担心,吴擘到底去没去见刘希东,他们谈的怎么样?招魂坑既不是吴擘挖的,又不是出自鬼胎之手,那还能是谁?他们又找到线索没有?
一堆的疑问积压心头,让他有些莫名的烦躁,到了傍晚他又打了一遍,可依旧是无人接听,这下他心里不禁浮现一丝不祥的预感,岩石出了什么事,佟嬴娇到底去哪儿了
他当时就有种买票回家的冲动,可余大力还在住院,他不可能长时间离开,只得按下心头疑惑,静等余大力的伤口愈合。
但紧接着另一个严峻的问题就随之而来,他们,没钱了
余大力的手术和住院费用,已经花了七千多,加上之前他交的学费,带来的钱已经花得七七八八,当林涵背着余大力偷偷将医院的催款单交到他手上时,他不由得苦笑起来。
余大力怕家里人担心,不敢把受伤的事跟家人说,跟家里要钱自然是不可能了,而林涵等人虽然还有些钱,却有限的很,吃个饭还勉强,又哪够住院的开销?
杨树林正有点发愁的时候,传呼突然响了,却是个手机号码。
他急忙找了个公用电话给回了过去,本以为可能是吴擘等人联系他,没想到电话一接通,竟然是孙敬党。
杨树林心里那个腻烦劲儿就甭提了,他这边烦心事都够多了,孙敬党还跳出来搀和,他哪有心情应付他
随口敷衍了两句正想找借口挂掉的时候,孙敬党却笑呵呵的说了件事儿,请他七点务必到家里去一趟,有个人想要见见他。
杨树林不免有些奇怪,他在哈市根本不认识谁,又有谁会想见他?
他第一个想到了周青曦,但细想又觉得不对,周青曦那天吃饭的时候把他传呼号要了去,就算想联系他,也不必通过孙敬党。
正不得要领之际,孙敬党又再叮嘱,无论如何务必要过去一趟,还说事关他的前程,杨树林问他到底是谁,他却卖起了关子。
无奈之下,杨树林只得答应下来,回到医院叮嘱了几人一番,转头打车直奔孙敬党家。
进屋之后杨树林一眼就瞧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此人面容方正,头发花白但梳得十分规整,双眼有神,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衣着也穿得一丝不苟,只有松开的领带和衣口,透出了一丝他内心的烦闷不安。
见他进来,男子主动站起身,象征性的点了点头,举止中透着一股老练沉稳。
“你就是杨同学吧,我叫魏东成。”
杨树林见他没有握手的意思,也故作不知的笑了笑:“你好魏先生,是你想见我?”
孙敬党故作亲热的上前拍了杨树林一下,略带责怪:“你小子怎么跟谁都这么说话”
说着,他不失时机的溜须拍马:“什么魏先生,这位是我校主管招生的魏副校长,这趟是专程来看你的,你懂点礼貌,别乱讲话。”
杨树林心里一震,副校长?副校长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见他一个外地来的学生(。如果您喜欢这部作,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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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校长的苦恼()
师大艺院副校长已经属于国家干部了,具体啥级别杨树林也不知道,但他可见过不少比副校长更大的官,连国家领导人他都熟的很,不过那都是在电视新闻里,骤然遇上副校长亲自来找他,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犯怵的。 w w wnbsp;。 。 c o m
但甭管心里怎么震惊,表面上他却并没露出什么痕迹,微笑着稍稍躬身。
“学生失礼了,魏校长不要见怪。”
魏东成笑着一挥手:“不用听老孙的,这既不是公共场合,又不是学校课堂,用不着拘泥这些形式,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叫我魏叔叔,来,坐吧。”
杨树林更是暗惊,俗话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位居然把身段放的这么低,看来是有事求他,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通过孙敬党主动约见他了。再想想之前救了孙敬党的事儿,魏东成的来意便已呼之欲出。
他先等孙敬党坐了下来,才在魏东成的对面坐了,笑问:“魏叔贵人事忙,这个时候找我来,是不是遇上了什么警察和医院解决不了的麻烦?”
如果讲礼节,魏东成没有说出来意之前他这个做小辈的是不该主动问的,未免显得唐突,可他答应过白小薇,晚上带她去江边玩,现在都七点了,哪有时间在这儿磨蹭。
果然,魏东成微微一怔,随即笑了:“不愧是年轻人,够直爽。不瞒你说,最近我还真遇上了一件棘手的事儿,听老孙讲,你在这方面很有点办法,不知……”
杨树林一听被他猜中了,忍不住瞄了孙敬党一眼,这老头不光是财迷,还是个官迷啊,他们身上还有麻烦没解决,居然还有心思把乱子往身上揽,简直是不要命了。
转过头。他很诚恳的道:“魏叔不用跟我客气,如果能帮上忙,我自然全力以赴。即便帮不上,我至少也能帮您出出主意,究竟是怎么个情况,魏叔要是方便就先说来听听。”
魏东成有点苦闷的点了点头:“事情是这样……”
原来魏东成攒了两年多的工资,刚刚给自家孩子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而且还是个七层步梯楼的顶楼,楼头靠着冷山墙。当时因为图便宜,又寻思孩子年轻,爬爬楼就当锻炼身体了,所以就买了下来。
可是没想到刚开始装修的时候就出了问题。
他想把阳台和厨房连结部分的门窗和墙壁拆除,把阳台和厨房打通成一体,可没想到雇来力工一砸墙,刚砸出个缝子,里面居然就冒出血来,当时就把力工给吓坏了。冲着墙就跪下了,磕了几个头之后,对魏东成说这活他干不了,墙里有东西。
魏东成问他什么东西,他也不说,撂挑子直接走人,给多少钱人家都不接这活了。
魏东成本是个不信邪的人。一来气,亲自操刀上阵,别看他五十来岁了,可因为年轻的时候当过兵,至今身体还结实的很,几锤子下去就把那堵墙给砸塌了。
他扒开碎砖石仔细找。却啥也没找着,除了砖石上有些手指粗的窟窿眼,渗出一些鲜红似血的东西液体之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发现。
之后的装修,只要他闲班,就干脆亲力亲为,倒也没再遇上什么邪乎事。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成想孩子刚住进去就出事了,靠冷山那堵墙,一到下雨阴天就往外渗血,鲜血淋漓的把半面墙都染红了,而且每逢半夜下雨的时候,屋子里就能听到一个男人的笑声,笑得很猥琐,令人毛骨悚然。
现在房子已经空置了一个多月,找物业的人给修,物业的人也弄不清毛病到底出在那里,
一连数次这种事儿之后,魏东成的孩子给吓得心理都有了问题,半夜不敢睡觉,尤其是雨雪天气,甭管在哪儿,都会吓得缩在角落里不敢出来,一有人碰她,她就尖叫
现在魏东成正找人给她做心理辅导,但收效甚微,这事已经把他折磨得也快崩溃了。
杨树林听到这里,不由得肃然起敬,身为主管招生的副校长,居然要靠攒工资才能给孩子买房,装修甚至都舍不得花钱,还亲力亲为?
这种事在这个年代,说出去几乎没人会信,如果是真的,那魏东成绝对是个廉洁奉公的好校长。也真是老天瞎了眼,这样的好人偏偏遇上这等怪事,于情于礼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他沉默了片刻后,起身走到魏东成旁边坐下:“魏叔把你的左手给我看看。”
魏东成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掌伸了出来。
杨树林掰着他的指尖细看了两眼,心里已经有了谱。
“魏叔,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断掌?”
“断掌?我好像听说过,是掌纹中有一条横纹贯穿手掌对吗?这有什么不好的吗?”
杨树林笑了笑:“手相这门学问我也懂的不多,只能看一个大概,断掌于女人来说,主性格强势泼辣,对夫家不利。但于男人来说,主行事果断狠辣,性格坚定刚毅,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那你……”
“你别急,先听我说。你的房子有什么问题暂时还说不清楚,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这房子如果是你来住,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
他这话听得魏东成面露诧异,连孙敬党也不免好奇:“为什么这么说?”
杨树林笑了笑:“人怕鬼三分,鬼惧人七分,俗话说柿子要捡软的捏,邪祟也是一样,魏叔为人方正,阳气旺盛尤胜青年人,等闲邪祟是根本近不了你的身。之所以你亲自装修房子的时候没遇上问题,就是因为这个,断掌凶相连邪祟也是要退避的。”
魏东成其实对鬼神之说并不相信,这次是实在被逼得没辙了,又经不住孙敬党的游说,才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见杨树林,表面上他没说什么,但骨子里对杨树林这样一个年轻学生还是有些不信任。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住那房子?”
不等杨树林回答,他抽回了手道:“你理解错了,房子如何我可以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我女儿的身体,只要她能快点好起来,房子空置着也无所谓。”
虽然他没表露出半点不信任的意思,但杨树林还是从他语气中听出了一些端的,索性不再多说:“这件事或许我能帮得上忙,魏叔的女儿现在是否在本地?”
魏东成一听他有办法,不禁有点激动,尽管不太相信他,也很难接受鬼神之说,但这种情况下,只要有一丝希望,对他而言都是莫大的好消息,也只能姑且一试了。
他连忙点头:“在,当然在。”
“那就好办了,明天中午十二点,魏叔带她到出问题的那个房子去,我们在那里碰面,我帮你看看,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能解决你的麻烦。”
杨树林没有再解释什么,对这种骨子里不信鬼神的人,只能让他眼见为实。
“那太好了,实在太谢谢你了,你看酬劳方面……”
杨树林不禁笑道:“您太客气了,事情究竟如何还没有眉目,如果我能解决,那就是举手之劳,无论如何也不能收您的钱。如果我解决不了,无功不受禄,就更不能要您的钱了,您看是不是这个理儿?”
孙敬党也笑着附和:“这话说的没错,他一个晚辈怎能要您的钱,您可别让我们为难了。”
他好像生怕魏东成忘了他的功劳似的,赶紧把自己和杨树林绑在了一起。
魏东成岂会听不出他的意思,坚决的一摆手:“不行,这个钱必须收。”
杨树林见他这样的态度,更确定此人行事公正不阿,坚持给钱,分明就是不愿欠他人情。
“也好,一码归一码,魏叔既然坚持,那就等事情结束之后再说,你看如何?”
魏东成颇感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想不到杨树林年纪不大,居然能看穿他的用意:“嗯,那就这么定了,你住哪里,明天中午十一点我来接你。”
孙敬党急忙插话:“不用不用,哪能劳动您再跑一趟,这样,地址我知道,明天中午我送他去您那儿,您看怎么样。”
魏东成起身:“好,那就麻烦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孙敬党恭恭敬敬的把魏东成送出了门,而杨树林却没跟魏东成一起离开。
等孙敬党转回身来,杨树林上下打量着他却不说话。
孙敬党堆笑道:“树林儿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为什么答应收钱?你不收他钱,他就欠你个人情,你考学的时候,收与不收,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嘛”
杨树林还是笑眯眯的不说话,孙敬党有点心虚:“嘿嘿,行,你自己做主就行,咱不说这个啊,那个女鬼的事儿你查出什么眉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