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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简单,为了钱呗,我到是想不通,既然傍上了金秃子这样的大款,他还辛辛苦苦的当个美术老师干嘛,还开画室干嘛,瞅这样,他差这两个钱嘛?”
“嘛啊嘛的,你是不是让金秃子给传染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刘山宗心情似乎好了点,埋汰了他一句,随即正色道:“吴波肯定是此道高手,而且九成九是个旁门左道的邪道人,他在学校混迹肯定是另有图谋,这一点不弄清楚,你们画室那帮假斯文可就危险了。”
杨树林担忧的也正是这一点,但事有轻重缓急:“吴波的事儿咱以后再说,眼下咋整?”
“我也想不明白老太太为啥要勾搭金秃子,但如果她下死手,咱们总不能袖手旁观。”
杨树林恶狠狠的瞪了刘山宗一眼:“你特么又爱心泛滥了是不是,这种人死一百遍都不多,救他?你赶紧给我省省吧。只要把我准二嫂救下来,别的我可不管。”
刘山宗语塞,金泉为了挣钱不择手段,坑了何止一家一户,的确是死有余辜。
杨树林不给他分辨的机会,拉着他溜出了门,不知是别墅没有其他人,还是都被金泉支走了,二人很容易就摸到了餐厅。
别墅的餐厅就在一楼,是半开放式的,用半截玻璃半截红木的隔断兼并开,杨树林二人不敢太过靠近,躲在斜对面的洗漱间边上偷瞧,餐厅中的情况一览无余。
只见金泉不知死活的往薛雨烟身边凑,不停灌她酒,没过多大工夫,薛雨烟就显得有点不对劲儿了,脸蛋也红了,警服也脱了,对金泉的小动作也不反抗了。
金泉以为薛雨烟上道了,竟迫不及待的在餐厅里就想下手,却被薛雨烟给推开了。
金泉憋不住火,正要用强,薛雨烟却娇笑着道:“瞧你那急色样,要脱,也是你先脱。”
金泉一听这话,顿时乐开了花,用强那是最下乘的手段,怎及得上心甘情愿的女人玩得酣畅?这小表子瞅着挺正经,原来骨子里也是个小浪货!
他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自己扒了个溜光,只剩脖子上的一条项链没摘,刘山宗看到这条项链,眼睛顿时一亮,附在杨树林耳边道:“五鬼守神牌,娘的,我说老太太怎么好像顾忌甚多呢,金秃子竟弄到了这么逆天的宝贝!”
“什么宝贝?你说那项链?”
“不是一般项链,是集齐了乩童、天狗、五帝、大河、原天都,五种先天大鬼炼制的护身符,带上这个,阴邪退避,别说一个老太太,就算是鬼王、邪灵都奈何他不得,只要不去阴曹地府闲溜达,基本上百无禁忌了,他自己如果不作死,自动往下摘,脏东西就害不得他。”
杨树林心惊不已,这可真是了不得的宝贝,尤其对阴阳先生来说,简直就是无价至宝啊!
然而,就在他准备细看两眼那牌子的时候,薛雨烟醉态可鞠的开了口:“你也没脱光呀,怎么,怕我偷你那破项链吗?”
第七十六章 孽畜()
她这话一出,金泉还没反应呢,杨树林和刘山宗却都屏住了呼吸,心里无不暗道,他要还有一点脑子,就该琢磨琢磨事情有什么不对,如果他真自己摘了牌子,那就是他命里该死,谁想拦也拦不住了。
金泉闻言果然迟疑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胸口的牌子。
可也不知是色心冲昏了头,还是觉得薛雨烟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只是嘿嘿一笑,抬手就把五鬼守神牌给摘了下来,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了餐桌上!
杨树林喝刘山宗都暗自叹息了一声,扭头不想再看。
金泉摘了牌子,奸笑着张开手臂朝薛雨烟扑了过去:“宝贝,现在满意了吧?”
薛雨烟轻轻一闪,便让他扑了个空,咯咯笑了起来:“满意,太满意了!”
她话音未落,餐厅里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原本宽敞豁亮的餐厅顿时就陷入了一片昏黄之中,那感觉就像一下从正午转到了傍晚,一切都沐浴在夕阳里似的。
事实上不止是餐厅,连带着整个别墅,甚至连别墅里的东西,无论是明黄的桌椅还是翠绿的窗帘,都瞬间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变得老旧昏黄,好似镀上了一层黄沙,虽然地方还是刚才的地方,可昏黄世界中那种萧索、肃杀的气息,却足以让置身其中的人惊慌失措。
金泉一下就懵了,揉了揉眼睛,惊愕的四下张望:“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而薛雨烟却抱着胳膊,娇笑个不停,只是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张狂,开始还颇动听,可笑着笑着就变得好似从地府深处传来的惨叫一般,听得人心惊胆颤,金泉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满脸惊恐的看着薛雨烟。
他此时终于意识到不对,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伸手去抓餐桌上的牌子。
但那牌子突然嗖的一下飞了起来,像被一根无形的线扯着似的,一下飞到了半空。
他急得跳脚去抓,可他那肥胖笨拙的身子根本蹦不了半尺高,一蹦浑身肥膘乱颤,再说那牌子看起来离他也就一尺,可他一蹦,那牌子就窜一窜,跳得再高,又岂能抓到?
而站在他面前的薛雨烟,却停住了笑,声音变得有些苍老而沙哑:“金泉,你死期到了!”
金泉吓傻了,顾不上再抓牌子,转身就往门口窜去,可那玻璃门突然反弹过来,像个巨大的苍蝇拍一样,一下把金泉拍得栽倒在餐桌旁,砸翻了两把椅子。
尽管他摔得不轻,却还是挣扎着撑起身子,狼狈的爬到了墙边,靠在墙上,哆哆嗦嗦的问:“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别动手,有话好说!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薛雨烟笑容敛去,缓步朝他逼近:“给我?好啊,你把仙姑岭还我怎么样?你把我全家上下八百多口的性命还给我怎么样?”
她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变得越来越怨毒,声音也越发凄厉,说着说着,眼珠子就泛起了清冷的蓝光,鼻子变尖拉长,耳朵变大,两腮上拱出了细密的黑毛,一双尖锐的獠牙自樱唇中呲了出来,一句话说完,刚才那美艳傲娇的大美人已经完全换了副模样,俨然一只披着人皮的大号黄鼠狼。
金泉吓得浑身直抽抽,畏缩在墙角,嘴里啊啊直叫,却已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心里知道,这回他真的死定了。
去年春天他勾搭了一个小姑娘,赶上春暖花开,打野战的兴致大涨,便骗小姑娘说带她去踏青,到了仙姑岭无人处,他对那小姑娘下了手,谁知那小姑娘抵死不从,他一气之下把那小姑娘活活掐死,尸体玩了个够,完事把尸体肢解,丢进深沟里喂了野狗。
谁知打从仙姑岭回来,他就一直做噩梦,不断梦到自己变成了那个小姑娘,被人剁碎了扔进山沟,偏偏他还是清醒的,眼睁睁的看着一群黄皮子来啃食他的尸体!
他向来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连续几天噩梦不但没让他有所避忌,反而把他惹恼了。
想及仙姑岭风景秀美,他索性就打通关节把那块地包了下来,打算建一座度假山庄。
当然,在那之前他要先做一件事,把仙姑岭“清理干净”!
当时也有人劝他,黄皮子不好招惹,还是找明白人给看看再说。
可他专横惯了,本身又是南方人,对东北这边的避忌嗤之以鼻,哪里听得人劝,直接派人在仙姑岭的几口山泉里下了缓释型的水溶性毒药,三天之间,毒死了岭上岭下野兽无数,光是黄皮子就有八百多条!
他这才解了恨,心里琢磨,想要老子发疯,老子就给你们来个先下手为强!
孰料,紧接着他就遇上了麻烦,先是车祸,好在车好,断了条腿却捡回条命。
但之后他去视察工地,却眼睁睁的看着盖好的楼,在他面前塌方,当时在里边干活的四五个工人全都埋在了里边,挖出来的时候,尸体惨不忍睹,心肝肺全都不见了踪影,不像是砸死的,反倒像是被野兽掏空了肚肠。
他好不容易花钱把事情压了下去,对外只说事故死了两个工人,可随后发生的事情他想瞒都瞒不住了。
他为了压下事故,答应相关领导,请人家来选别墅,相中哪幢他就送哪幢。
可赶巧领导来的那天,装卸水泥的电梯,在众目睽睽之下坠了梯,数十号工人眼瞅着钢缆就像被老鼠啃了似的一根接一根绷断,偏偏他们鞭长莫及,想救救不了,而且电梯上的工人死相竟与上次塌楼时一模一样。
领导当时就黑着脸走了,只丢下一句:怎么弄自己看着办。
金泉这才意识到,是有人故意想折磨他,把他逼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地步。
就在工地上人心惶惶,金泉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吴波找上门来,说是能帮他摆平此事。
老奸巨猾的金泉岂肯信他,但若不信,吴波又说得头头是道。
金泉眼珠一转就计上心来,答应出钱让吴波出手,但酬劳不是一次性付清,而是以雇他做设计总监的名义,按月发放,每月一万,工程竣工之前三十万彻底结清,当然,在此期间吴波要保证工地上不再发生邪门的事情,更得保证他人身安全。
吴波似乎缺钱缺得厉害,没怎么考虑就受雇成了总监,经他指点之后,金泉果然连个噩梦都没做过,吴波还把自己的项链借了给他,一再叮嘱,无论何时,没他允许,不可摘下。
之后吴波因为一些事情跟他闹得不甚愉快,却仍履行合同,也不曾要回项链。
而他也以为吴波的项链不过是故弄玄虚,未必真有什么法力。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错了,吴波借给他的的确是保命的神器!
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眼看着面前着兽头人身的凶灵步步逼近,他肠子都快悔青了,干嘎巴嘴却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其实他是想大声招呼吴波来救命,可他自己也知道,吴波早就去得远了,就算他能喊得惊天动地,吴波也听不到。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闭目等死之际,身后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一股狂风呼啸着将紧闭的窗子硬生生刮开了,窗外的阳光透射进来,撕破了屋中的昏黄!
老黄皮子微微一顿,波斯猫一样的竖瞳中凶光大盛,眯着眼沉声道:“不管你是谁,少多管闲事,谁敢拦我报仇,我就要他全家死于非命!”
窗外无人,却有声音远远传来:“孽畜,在本人面前还敢口出狂言!”
一句话的工夫,那声音竟明显的由远及近,刚开口时还在里许之外,但言字出口,听起来已经到了窗外,紧接着,一个白衣黑裤的人影晃动之间已经在屋里站稳了脚。
来者背着手,脚下不丁不八的往金泉面前一站,一团和气的圆脸上,露出了一丝淡然自若的笑容,他轻轻捻了捻手指,地上一片白纸剪成的柳叶小刀飘回了他的手心,刚才那股狂风,竟是他以一片纸刀祭出!
老黄皮子一见此人,骇然退了半步,面露怒色。
而金泉见了他,竟喜极而涕,如遇救星:“吴设计,救我!”
来者正是吴波。
吴波仿佛是从天而降,不光让老黄皮子心生忌惮,也看傻了外边偷瞧的杨树林和刘山宗。
虽然他们已经猜到,吴波绝不简单,可谁也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神通,只看这出场的派头,简直已经堪比陆地神仙,即便是刘山宗的姥爷,浸淫了一辈子的阴阳术数,也使不出这等神术般的手段。
刘山宗下意识的拉着杨树林往后退了半步,面对这样的高手,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引起他的警觉。而刘山宗此刻已经抱定了决心,不论如何,也要把薛雨烟的皮囊抢回来,即便是为此与吴波对上,他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鹬蚌相争,渔翁能否得利,一来要谨慎小心,再者,就要看他们这两个渔翁运气如何了!
第七十七章 生啖仇人心()
“吴波,你不论是非曲直,定要与老妇作对是不是?”黄姥姥气怒交加,咬牙切齿发狠。
吴波淡然一笑,摆弄着手中纸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刚才就发现你举止可疑,好意劝你跟我离开,可你偏执仇恨,一意孤行,跟你这种孽畜还有何是非可论?”
“是你逼我!”黄姥姥不进反退,眼中凶光爆射,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随着声音,她双手上指甲陡然变得尖锐异常,指甲略呈钩状,有些发黄,可就在她抖手之间,指甲竟然泛起了血光,浓烈的血腥味瞬间飘散开来,就连杨树林和刘山宗也被熏得头晕眼花,而她身躯不停的颤抖,指甲的血色也越来越浓,最后竟泛起了乌光。
刚才还淡定从容的吴波,此时也骇然变色:“血契!孽畜尔敢!”
黄姥姥分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闻言却疯狂的大笑起来:“老妇有什么不敢?你以为学了鬼泣之术就能横行无忌?今天就让你这小辈明白明白,什么叫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话音未落,黄姥姥的一枚指甲噗的一下从指尖挣脱出来,拖着殷红的血浆直射在地上。
大理石地砖应声碎裂,指甲射中处,一股血泉汩汩涌出,鲜血瞬间漫开!
但凡被鲜血浸润的地方,地砖纷纷碎裂塌陷,也陆续涌出了血泉。
吴波似乎对这血泉忌惮极深,慌忙后退,可几步间就已经退到了墙角,一不留神踩在了金泉的裤裆里,踩得金泉像杀猪般嚎叫起来!
可吴波根本顾不上理他,神色凝重的甩手抛出数片白纸钱,纸钱落在血泉中竟不沾染半点血水,反而泛起白光,只见他单手掐决不知念叨了什么,片片白纸竟绽放开来,化作一朵朵怒放的白莲,在喷涌的血泉中辟出了一方净土。
这一幕奇景看在杨树林二人的眼中,让二人大感惊诧,如此奇术简直惊世骇俗。
即便经验丰富的刘山宗也不知道血契是什么,更遑论吴波的鬼泣之术了,如此别开生面的对决,让他也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同时也不免担心薛雨烟的皮囊会不会因此而受损,心里紧张之下,拳头都不知不觉的握紧了。
而激斗中的二人看似旗鼓相当,可随着黄姥姥那些乌黑的指甲相继射入墙壁、地面,整个宽敞的餐厅都陷入了血海之中,血浪翻滚间,隐隐有一道硕大的脊背在血水里涌动,脊背宽阔硕大,其上骨刺狰狞,如同深海巨鲨,却又更加猛恶几分。
吴波竟一把提起金泉,轻身跃起,单脚踏在白莲之上,闪转腾挪,看起来极为潇洒,可从他那凝重得堪比雷雨将至的脸色上就不难看出,实际上他也是步履维艰,自保都难!
果然,片刻之后黄姥姥就得意的狂笑起来:“能拉上个鬼泣传人给老妇领路,黄泉路上也不孤单,吴波啊吴波,你逞强惯了,可曾想过会死在这里吗!”
她歇斯底里的嚎叫声中,血海之中突然掀起一道水花,一头足有牛犊子大小,生有三个头颅的巨大恶犬一跃而起,直向吴波扑去!
仅仅恶犬的一个前爪就比吴波的头颅还大上几分,浑身骨甲嶙峋,煞气惊人,虽然动作间无声无息,可那猛恶的势头足以让人心惊胆寒。
吴波根本没心思听她说了什么,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恶犬身上。
眼见恶犬扑来,吴波手里的小纸片如利箭般射出,十几道白练直刺恶犬顶门。
白练后发先至,全都刺在了恶犬头颅之上!
然而,吴波倾尽全力的一击,竟连迟滞恶犬片刻都做不到,白练击中恶犬之后只泛起了一圈圈小小的涟漪,随即消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