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看不清她的动作,那就只能算提前量了,说白了,就是闭着眼睛瞎蒙
没成想,还真被他蒙了
傀儡一爪落空,飞掠到他身前的时候,恰好撞在他抡出去的爪子上,被他拼力一把搂住了腰肢,揉身而上,愣是跟她抱在了一起。他是打算将佟赢娇从甄寡妇手里夺回来。
可惜,他算准了前招却没算到后边。
此时的佟赢娇可不是平时那个娇柔女子,而是力大无穷的傀儡,她双臂一挣,便挣脱了他的搂抱,反将他震飞两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但他原地一滚,卸去了撞击的大部分力道,居然重又爬了起来。
虽然摔得满脸是血,他却甩头吐了口吐沫,狞笑起来:“再来”
甄寡妇有点吃惊,却毫不迟疑,催动傀儡再次向他扑来。
只是这一回,她改抓为踢,一脚直踹他小腹。
杨树林只来得及将黄泉刀竖在身前,傀儡一脚踹在刀面上,当啷一声,将他连人带刀踹得倒飞出五六米远,轰隆一下砸在地上没了声息。
虽然黄泉刀挡住了这一脚的大半力道,但余下的力量还是足以重创杨树林。
他只觉胸腹之一阵灼热,强烈的乏力感袭来,整个身子都酸疼得提不起力气。
但他仍旧咬牙强撑着站起了身。
甄寡妇眼凶光闪动,杨树林的顽强让她颇感意外,如果是普通的阴阳先生,哪能抵挡住她的杀招,就算不死恐怕也早就爬不起来了,可杨树林却硬是撑了过来。
她盛怒之下,催动傀儡,双爪分左右向杨树林脑袋抓来,爪上的阴风带起一阵呜呜之声,威势着实惊人,这一下要是抓到实处,杨树林当场就得落个脑浆迸裂的下场
可让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杨树林不但没有闪避,反而纵身迎了上去
这么做简直就跟送死没什么分别
就连旁观的吴擘都忍不住神色微变,眉头微微挑起,口冷冷的蹦出俩字:“愚蠢”
甄寡妇见状冷笑着猛催傀儡加,想一击了解杨树林。
嘭的一声闷响,杨树林抢在她双爪合拢之前狠狠撞进了她的怀里
傀儡飞扑的力道何等迅猛,被她撞上,比被一辆飞驰的越野车撞上好不到哪去。
杨树林却并没被撞飞,反而趁机死死抱住了她,虽然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在傀儡的脸上,却还是紧咬牙关不肯撒手,两人又滚做一团,摔在了地上
杨树林拼死迎上,为的就是这一刻。
他早已扣在掌心的黄符,立马朝傀儡的印堂拍去。
这黄符是佟赢娇亲手所画,虽然只是一张很普通的辟邪符,用在此处却正对路,再加上他故意喷在她脸上那口带着阳气的热血,效果更是猛烈,符咒刚一粘在她脑门上,她就嗷的一声狂吼起来,身子一阵猛烈的抽搐,滚滚黑烟从她七窍飞窜而出
紧接着她的身子就像没了骨头一样软倒在杨树林怀里。
杨树林将她紧紧抱住,可接连遭受重创,几乎让他站不住脚,一连踉跄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子,口呛咳,鲜血不停的喷溅,看样子就算别人不动手,他也撑不过一时三刻了。
甄寡妇没料到他居然这么不要命,一时失算,竟被他硬生生把傀儡肉身抢了回去,这让她脸上无光:“好,很好,本仙姑一再手下留情,你却不知好歹,本仙姑这就亲自了结你”
纸扎的童女眼青芒直射,缓缓向杨树林飘了过来,四周阴风咆哮,沙石乱滚。
然而杨树林却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抱着佟赢娇向吴擘走去。
“看在师生一场的份上,请帮我照顾好她,这……就算是我的遗愿吧。”手机请访问:
:
第二百三十一章 灵台传承()
吴擘眼闪过一丝奇光,都到了这种时候,这小子不求自己保命,却还在替别人着想,也真算是一朵奇葩,不过,这到是很对他的脾气。
“行,交给我吧。”
“那就拜托你了。”杨树林一边将佟赢娇放下来,一边趁机将鬼牙塞进了她兜里。
原本他是打算在紧要关头放白小薇出来,两人合力与甄寡妇拼个鱼死破的,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毕竟就算他现在放白小薇出来,他们也不可能赢得了甄寡妇,更何况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高强,这种情况下,能找机会跟甄寡妇同归于尽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但现在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无论鬼牙是被吴擘发现还是被佟赢娇发现,总好过留下来给他陪葬。
包括吴擘在内,没有人留意到他的小动作,这让他长长的松了口气,不动声色的将佟赢娇交到吴擘手上,随即捡起黄泉刀,踉踉跄跄朝甄寡妇迎去。
吴擘盯着他的背影,神情很有些复杂,迟疑片刻,终究还是开了口:“等等”
杨树林脚步一顿。
可还没等他转过身去,甄寡妇却忍不住了:“怎么,鬼泣先生难道也会言而无信,说出来的话还想再咽回去吗?”
她顾忌着吴擘在侧,已经一再忍让,此时见吴擘有反悔的意思,不由紧张起来。
吴擘却对她视若无睹,径自对杨树林道:“你的灵台柬呢?”
杨树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探手从腰包里摸出了灵台柬。
这块雕着吞天兽头的铁牌一出现,场顿时静了下来,甄寡妇眼绿芒大盛,紧紧盯着灵台柬,手上已经捏起了催动数百纸人的指决,只要吴擘露出一点抢夺灵台柬的意思,她就会让纸人迟滞吴擘,自己飞身抢夺,拼着跟吴擘当场翻脸,也务必要将它抢到手。
然而,吴擘虽然也盯着灵台柬,却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淡淡的道:“拿你的食指血涂在兽头那面,现在就涂”
杨树林心一动,二话不说,食指在刀刃上一划,鲜血涌出。
可没等他往上涂,数十只纸人就吱吱尖叫着朝他扑了过来,同时,甄寡妇也飞身扑来。
但二者刚刚有所动作,场突然就响起了凄厉的鬼哭之声,一股黑风凭空卷起,恰好将杨树林护在了风眼之,扑上前的纸人就像是撞在了火墙上,在一阵急促的吱吱声化作火焰飞灰,连甄寡妇也不得不一个急刹车,双手护住头脸,急退
紧接着她就发疯似的嚎叫起来:“姓吴的,是你自己说不管他的你言而无信”
吴擘却好似没事人一般,背着手淡淡的笑着,又露出了他往日那副笑眯眯的神情。
“我只是想保证这场战斗的公平性罢了,杨树林,还不快涂”
杨树林早在听到食指血三个字的时候,就已意识到吴擘是在指点他。俗话说十指连心,这里的十指,其实指的也是食指,食指血在阴阳道上又称为心血,本质纯阳,最具灵性,与已故亲人的灵魂沟通最常用到它。
他毫不迟疑的将食指压在了灵台柬上
几乎是同时,他只觉指尖传来一阵锥心之痛,这种疼劲是他从没体会过的,感觉手指头好像被某种满嘴利齿的恶兽吞到口咀嚼,又像是有种力量咬住他的指骨,拼命往外抽一样,疼得他浑身直颤,脸上顿时没了血色,豆大的汗珠瞬间就淌了下来。
紧接着,一股阴寒到了极点的寒流,从灵台柬上喷射而出,沿着他食指的血管,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度冲进他的身体,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将他全身的骨头全都冻成了冰块。
此时他到是不哆嗦了,因为直接被冻僵了,身体完全失控,想哆嗦都做不到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的时候,手指上竟又有了知觉。
鼓胀,没错,就是鼓胀
仿佛食指的血管里被插进了一根自来水管,水龙头被开到了最大,冰寒的水流不停的往他身体里冲,胀得全身血管都鼓胀起来,体内有股狂暴的水流在不停得激荡奔涌,让他恨不得在自己动脉上割个口子,把这股快要将他撑爆的压力释放出去。
紧接着他就听到了吴擘的声音:“不错,现在你们可以公平一战了”
他这才从痛苦清醒过来,尽管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几个呼吸间,可他却感觉仿佛过了几年之久,甚至一时有些不相信自己还活着。
他下意识的看了看手里的灵台柬,却愕然发现它已经钻进了他的手心,手心上的肉肿起来一块,上边清晰的印着吞天兽头的纹路,就像是刚纹了身还没消肿一样,但兽口之的灵台二字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一片空白。
抬眼看去,他硬是被吓了一跳,明明身处黑夜之,可面前的一切仿佛都暴露在正午的阳光下一般,所有的景物都是那么清晰,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纸扎童女惨白的脸,可与之前不同的是,之前只能看到大致的模样,此时却连纸片边缘的毛茬儿都十分清晰。
而且他竟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个本应没有生命的纸人,此时体内充满了戾气,眼绿芒爆射出体外足有一尺三分,而且闪烁不定,显然已经气急败坏到了极点。
杨树林的反应度一向比常人要快上几分,虽说还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但只看甄寡妇的反应就知道,此时他应该已经有了与这贼娘们拼命的资本。
他呵呵一笑,轻轻挥动了两下黄泉刀,心里顿时有了底,摊开印有吞天兽纹的手掌伸给她看:“来吧,你不是想要灵台柬吗?现在它就在这儿,自己来拿”
甄寡妇腔子里发出一阵嘶哑的低吼:“好,我就把你的手……剁下来”
她这话说到一半,周遭已经阴风四起,飞沙走石,无数纸人尖叫着从各个方向扑来。
这一刻,杨树林才体会到身体里那种肿胀的感觉给他带来的好处。
肿胀的同时,让他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变得十分敏感,那感觉就像是重感冒发高烧之后的感觉一样,任何一点微小的刺激反应在身上,都被放大了不知多少倍,即便隔着厚厚的棉衣都是如此。
正是这种敏感,让他能清楚的感受到纸人扑来所带起的阴寒气流,更夸张的是,他根本不需要刻意去分辨,脑子里本能的就反应出了它们的度、位置、甚至是扑来的姿势
此时,他都不用扭头就知道身前身后都有哪个位置,还有多久即将受到纸人的攻击。
而相比于这些气流,正前方扑来那股气流却强大了何止百倍,感觉就像是迎着狂风而站,甚至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想都不想,抬手就是一刀朝正前方撩了过去。
咻
尖锐的风响,一道犀利的阴风从黄泉刀上激射而出,一下就撕裂了正前方的狂风,他呼吸为之一畅,向他扑来的那道红色身影根本不敢直掠其锋,匆忙避了开去。
但同一时间,身体右侧扑来的纸人已经距离他不到二尺了。
他本能的挥刀横扫,风响再起,七八只纸人在一阵噗噗声尽数爆成了火焰
这一刻杨树林真有种扬天大笑的冲动,他生下来至今的十八年里,从没有哪一刻像此时这么畅快过,感觉自己好像是瞬间变成了超人,拥有了令甄寡妇之类的邪祟望而生畏的力量
他毫不犹豫的挥刀狂扫,往日颇为沉重的黄泉刀此时竟然轻如无物,仿佛不需要他挥动,只要念头闪到哪里,刀锋就会掠过哪里一样
扑上来的纸人无一例外,全都应刀而断
一时间风声呼啸尖叫连连,他身体周围都被纸人爆起的火光映得通亮
杨树林终于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甄寡妇,收起你这些不成气候的玩意儿吧,你在给老子烧火取暖不成?”
然而,老话说的好,乐极生悲。
他这边刚兴奋起来,脚踝上就突然传来一阵灼痛。
低头一看,一只悄悄飘过来的纸人不知何时粘在了他的脚脖子上,正呲牙咧嘴的抱着他的脚脖子往上扳,像是想要把他掀倒一样,那副慷慨悲壮的德行,让他颇有点哭笑不得。
他猛一弹腿,脚脖子上黑气涌起,一下就将纸人震飞了出去,噗的一声爆成了火焰。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头顶突然寒气大作,一双青黑的鬼手已经探到了他天灵盖上方。
这下他挥刀的度再快,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本能的侧身闪躲。
可惜鬼手出现的太过突兀,他反应再快,还是没能完全躲过,被鬼手一把抓住了右上臂
他敢发誓,那种被抓住的感觉就像是被超大号的老虎钳死死钳住,疼得他根本使不出力气去挣脱,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的被拽了起来,向头顶一块乌黑的空洞拖去,而那黑洞露出了甄寡妇那张满是阴笑的脸手机请访问:
:
第二百三十二章 很好,你很好()
这一刻杨树林才意识到,自己与甄寡妇相比还是太嫩了,虽然得到了让她也不得不退避的力量,但真动起手来,却仍旧不是她的对手。
抱他脚脖子的那个纸人,显然只是她派来分散他注意力的东西,对此时的他而言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可他却傻呵呵的低头去看,却没想到真正的杀招来自完全相反的方向。
但此时醒悟已经晚了,眼见自己的脑袋距离那黑洞不过半尺,握刀的手又被她抓住,根本无法挥刀,他来不及多想,扬起左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巴掌扇在那鬼手上,鬼手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似的,立马一颤,缩了回去,头顶的黑洞也随之消失不见,甄寡妇也不见了踪影。
可他右臂上被鬼爪抓住的部分几乎惨不忍睹,厚厚的登山服就像是被烙铁烫了,破开了两个巴掌形的窟窿,里边的绒衣好像被烧没了,皮肉上留下了青黑的手印,肌肉甚至都干瘪萎缩了,即便没有鬼手抓着,也提不起丝毫力气来。
甄寡妇只是略施小计,就废了他一条胳膊
甄寡妇的阴笑声不知从何处传来,好似母鸡被宰时发出的尖叫:“哎哟,你瞧我这马虎劲儿,居然抓错胳膊了,灵台柬在你左手上对吧?真是不好意思,怎么样?要不要紧?疼不疼?”
杨树林咬牙四顾,却无法判断出甄寡妇所在的位置,四周只有所剩不多的纸人在夜空飘荡,每个纸人都在不停得抖动着,发出一连串吱吱的叫声,像在嘲笑他的蠢笨。
不等他说话,甄寡妇又开口了:“我这个人吧,就有一点不好,总是左右不分。平时吧到也没什么,最多走错个道儿什么的,没成想这关键时刻也给搞错了,这可怎么整?”
说到这儿,她的声调突然冷了下来:“本来想剁了你左手,留一只右手给你用,可现在却要害你没手可用了,你不会怪本仙姑不讲信用吧?”
杨树林心里很清楚,甄寡妇说这些废话就是想激怒他,只要他一急眼,就难免会犯错,那她就更容易得手了,或许她是看他太年轻,所以才觉得这种可笑的方法会奏效吧?
他脑灵光一闪,故作压不住火气,扯着脖子破口大骂:“贼娘们,少跟老子来这套假惺惺,出来有种你滚出来,老子就算用脚丫子也能干的你哭爹喊娘”
甄寡妇自认为得计,忍不住咯咯直笑,却并没现身出来,而是把矛头转向了一旁负手而立的吴擘:“鬼泣先生还真是沉得住气啊,你这个学生太不争气,右手都废了,就算还提着刀也只能装装样子了吧,你现在还不出手,难道真等着给他收尸么?”
然而吴擘却不为所动,仍旧只是淡淡的笑道:“我说不出手,就绝对不会伸一根指头,你想干什么,就尽管干便是。”
甄寡妇一阵沉默,显然对吴擘顾忌甚深。
不料,吴擘随后又笑着接了一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