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死气和阴气虽然都会令人感觉阴冷,置身其间会生出鸡皮疙瘩,甚至会不受控制的打哆嗦,听起来似乎区别不大,但其实还是很容易分辨的。
死气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霉味,有点像馒头捂在锅里久了,长毛发霉的那股味道,一些清理不及时的医院里都能闻到,就算是普通人,只要仔细些也能分辨得出来。
这种气息是生灵将死之前,体内生气朽败外泄所造成,像阴气,但还没达到阴气的程度。
可如果不及时救治,死气很快便会彻底化作阴气,到那时,一切就都晚了。
杨树林一嗅到死气的味道,心里就悚然一惊,林家没有老人,也没养牲畜、宠物,这么重的死气从何而来?
他停住脚,摸出鬼牙,鬼眼一开,他眉头皱的更紧了。
只见林悠悠的屋门缝隙中,不停的往外逸散着淡淡的黑雾,堂屋里已经弥漫了一层,在距离地面一尺左右的位置不停的飘荡着。
他心知坏了,林悠悠很可能要出事。
就在他心里震惊不已的当口,却听屋里传出一阵咯咯轻笑,听声音正是林悠悠,似乎梦到了什么美事,乐个不停。
他并没立刻进屋,而是凑到房门前侧耳细听,只听她像是在梦呓一般呢喃着什么,偶尔轻笑,仿佛跟某人在对话。不,准确的说,听起来像是少女跟情郎在调笑,那股子浓情蜜意的感觉,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杨树林不禁纳闷,难道林悠悠背着她爹妈处对象了?
处对象到也不算啥,可大半夜把男生往家领,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像她这种成绩不错,为人又乖巧的女生,不大可能做出这种事来,更何况,处对象处出这么浓重的死气,那可真是活见鬼了。
想到这里,他轻轻拉了一下房门,门划着。
他拔出军刺,试着捅进门缝里,一点点挑动门划棍,终于听到里边咯嗒一声,果然被他拨开了。
屋门无声无息的打开,里边一片昏暗,窗口拉着布帘,借着透进来的微光,杨树林瞥见林悠悠穿着件雪白的睡裙坐在炕头上,身子微微歪斜,脑袋靠向一边,好像是靠在某人的肩上一样。
可问题是,她身边根本没有人
:
第一百九十九章 悲催的树林()
她的娇躯就那么虚倚在空气中,不倒不晃,仿佛身边坐了个无形的人似的。
可要是有怨魂恶鬼作祟,自然逃不脱他的鬼眼,何况邪祟出没之地必有阴气浮动,这屋子里虽然死气浓重,却并没有阴气混杂其中。
就在他惊疑不定时,林悠悠忽然坐直了身子,玉手一捋秀发,将束在脑后的皮筋扯了下来,一头乌黑的青丝顿时散落在香肩上,紧接着,她含羞带怯的仰起俏脸,做出了一副翘首待吻的姿态,那苗条的身段舒展开来,胸脯起伏,睡裙下那双雪白的长腿更是诱人犯罪。
更要命的是,她居然开始给自己宽衣解带
杨树林一时有点傻眼,弄不清她到底是梦游,还是着了什么魔,平时这丫头挺正经的,怎么梦里居然这么主动?看这架势,不光是索吻,好像已经做好了承恩雨露的准备啊。
任凭他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有什么邪祟能让一个纯情少女变成这副浪荡模样。
弄不清缘由,他也不敢唤醒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睡裙缓缓滑落在炕头,如同雪白羔羊般的娇躯呈现在他眼前。
要说林悠悠的本钱,绝对不比谁差,大眼睛、瓜子脸、高鼻梁,虽然嘴唇厚了点,但很性感,一对小虎牙,笑起来带着几分童稚,高挑的身段,苗条的腰肢,白皙的肌肤,一双充满青春活力的大长腿,虽然上边略显青涩,但总体来说,足以迷倒一大片男人。
可杨树林这会儿却半点性趣都没有,眉头都快皱成疙瘩了。
她要只是梦游,做做美梦,他肯定乐于看个热闹,占占便宜啥的。等她醒了,他还能拿这事好好埋汰埋汰她,有了这种把柄在手,保管她以后不敢在他面前耍她那蛮横的小性子。
但问题是,她现在绝不是单纯的梦游,否则脑门上就不会青气浮动,一副魂魄即将离体的架势了。眼见她娇躯轻颤,轻吟漫语,杨树林深吸了一口气,暗道:“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快步上前,拉住林悠悠的玉手,一把将她扯得仰在他怀里,顺势将她放倒在炕上,低声喝道:“悠悠,你怎么回事,快醒醒”
可即便如此,林悠悠竟然犹未转醒,反而玉手轻舒,向他身上缠了过来,嘴里还娇笑呢喃:“你好坏,好粗暴哦,就不能对人家温柔点吗?”
她那动人心魄的小动静,弄得杨树林的心脏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他赶忙一手按着她,一手去掏兜里的钉尸针。
林悠悠这种情况,明显是魔障了,只能先用针把她魂魄震住之后再叫醒她,否则一个不好,魂魄离体,那可就麻烦大了。
但忙乱之下,皮夹子到是掏出来了,可他一只手却解不开皮夹子上的扣子,越是心急,手就越抖,皮夹子啪嗒一下掉到了炕上。
他赶紧俯身去抓,谁知动作一大,要害暴露出来,被林悠悠那见缝插针的小手钻了空子
她小手随意那么一抓,他的动作就猛的一顿
他唔的一声闷哼,瞪圆了眼珠子,紧紧的捂着裤裆,重重摔在了炕上。
要了命了
这丫头手忒黑了
他只觉裤裆里好像有一根筋被她给硬生生抽出来了似的,那无法抵御的剧痛直透小腹,疼得他直不起腰来,浑身都直抽抽。
而林悠悠对此却浑然不觉,嬉笑着粘了上来,噘着小嘴凑近了要来亲他。
到了这关口,他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了,强忍剧痛,一脚蹬在她胯骨上,把她蹬得翻了过去,他趁机拼上老命窜过去抓起皮夹,哆哆嗦嗦的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抽出了银针。
转过头,恰好见她又嬉笑着凑了上来。
他毫不客气,一把捏住了她小巧的下颌,另一只手里的银针,照准她脑门刺了下。
银针入穴,她娇躯顿时一颤,还没等她再有动作,杨树林手中银针已经接二连三的落在了她的大穴上,短短几个呼吸间,银针震住了她的七窍,他重重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上,她的身子这才软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的让她平躺下来,也不敢多看她身子,扯过被子将她盖了个严实。
至此,他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几乎被汗湿透了
他又捂着裤裆使劲儿揉了好一会儿,总算不那么疼了,这才在炕边坐了下来,看着昏睡中的林悠悠,忍不住有点咬牙切齿。
这丫头简直是个魔星,如果不是熟知她本性,敢肯定她没那么骚浪,不会跟他开这种大尺度的玩笑,他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装梦游来恶整他
她那一抓,活像练过鹰爪功,绝逼没有半点手下留情的意思,只要没练过铁裆功,任谁被她抓上一下,也肯定兴致全无,要是她再大点劲儿,直接断子绝孙也说不定
有她这么对梦中情人的嘛
但随即他突然醒悟过来,不对,就算是梦游,这么猛折腾一阵,她也早该醒了。她这副模样,到像是被人下了药,而且还下了双倍的量
可要说是下药,如此浓重的死气又怎么解释,这绝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形成的。
虽然眼下她的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但病根不除,祸患难消啊。
他无奈的拔掉银针,然后拍打她的脸蛋:“醒醒,醒醒,别特么睡了”
林悠悠哼唧了两声,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眼神朦胧的嘟囔:“好累……”
口中说着话,她渐渐清醒了些,突然看到一张大脸距离自己不过二尺,她眼神猛的直了。
杨树林也紧盯着她,想知道她有没有恢复正常。
两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对视了足有三秒,突然,她啊的一声尖叫,抬手掐住了杨树林的脖子,回手抓起枕头,照着杨树林的脑袋就是一通狠拍
杨树林死活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暴起,冷不防被她掐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刚想掰她的手,脑袋上就挨了一下狠的,眼前顿时金星直冒,到了嘴边的话愣是被拍没了声
要说枕头是软的,就算拍中脑袋也不会有多疼,可天知道林悠悠的枕头里夹了什么玩意儿,杨树林感觉就像被铁疙瘩砸中一样,天旋地转,当场就懵了
任凭他平时机变百出,此时也没了章程,捂着脑瓜子拼命挣脱了她的手,奋起余力,赶紧窜下了炕:“别打别打啦我是你哥”
林悠悠怔了一下,这才彻底从迷糊中清醒过来,按亮了屋里的灯。
“哥怎么是你”
“不是我……哎哟……”杨树林疼得话都说不囫囵了,捂着脑门蹲在了地上。
林悠悠回过神来,溜下炕来,搀住他往炕上扶:“哎呀,疼不疼?你咋跑我这儿来了?”
“我再不来你就睡死过去了,你不用管我,赶紧先把衣服穿上”
经他这么一提醒,林悠悠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光着身子,顿时惊叫一声,猛然甩开杨树林,像只大白兔子似的一下窜上炕,一头钻进了被窝。
杨树林本就疼得头昏脑胀,被她甩得一个大腚蹲摔倒在地,感觉屁股被摔成了八瓣,疼得他呲牙咧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半晌,林悠悠才从被窝里探出个脑袋,怒道:“流氓哥,你干啥脱我衣服,你耍流氓”
“林悠悠,你够了衣服是你特么自己脱的好不好,关我屁事”
杨树林上下齐疼,彻底没了耐性,跟她对着吼了起来。
“你瞎说,我从来不裸睡”
“对,你丫是不裸睡,可你丫梦游哎哟,你个死丫头片子,你枕头里夹了什么玩意儿,疼死我了”杨树林根本站不起身来,索性坐在地上不停的揉着脑袋。
林悠悠呃了一声,反应过来,气势一馁,声调顿时低了,有点歉疚的道:“铜钱,是我奶奶给我包的铜钱,她说枕着铜钱睡的香。”
“扯犊子几个铜钱哪有这分量”
“是……一百个。”
杨树林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没躺地上,难怪脑袋上这么多包,一百个铜钱加一起,那跟铜疙瘩有什么分别?
“林悠悠,算你狠,我要再管你的事儿,我特么就跟你姓。”杨树林接连遭受打击,心里又气,身上又疼,十足十的身心俱疲,又担心她刚才的惊叫惊动隔壁的林铁军夫妇,也顾不上再揉脑袋,吃力的爬起身子就往外走。
林悠悠一见,不由得急了,飞快的套上睡裙,下炕拉住了他:“谁叫你半夜钻我屋里来的,你要不是想色我,能挨揍吗?”
杨树林头更疼了:“我色你?你是有胸啊还是有屁股啊,整个跟一搓衣板似的,我得瞎成什么样才会跑来色你。”
他这边话刚说完,就听耳边凭空爆响一声霹雳:“杨树林”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屁股上就是一阵剧痛,身子一下扑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紧接着,噼里啪啦一阵疾风暴雨般的巴掌落在他脊背上:“你才是搓衣板,你才没屁股”
:
第二百章 悠悠之病()
杨树林这回是真没力气反抗了,趴在墙上任她拍了个够本,直到她累得喘不过气来,才终于停了手:“流氓,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杨大娘,就说你半夜跑来跟我耍流氓,我看他是信我还是信你”
“对,你去,有本事你赶紧去”杨树林心里就纳闷了,这丫头哪像是有毛病的样啊,这力气比他还大呢
“你当我不敢是不是?”
林悠悠居然真的转身就冲门口走去。
杨树林一惊,赶紧拉住了她:“好好好,我服了,算我服了行不行”
他可不敢怀疑林悠悠的猛劲,她耍起小脾气,天都敢捅个窟窿,告他个黑状算得了什么。
让他没想到的是,林悠悠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刚才一通打闹耗费了力气,此时被他这么用力一拉扯,她身子一晃,居然向他怀里倒了过来。
他赶忙一把扶住,却见林悠悠脸色煞白,柳眉微皱星眸半闭,气喘吁吁的道:“哥,我头好晕,我这是怎么了。”
杨树林本来还以为她又想耍诈呢,可一看她这副样子,顿时意识到不妙,连忙把她抱上炕躺好,盖好被子:“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行了?你到是跳起来揍我啊。”
林悠悠虚弱的笑了笑:“你等着,等我好点的。”
杨树林不以为然的白了她一眼,岔开了话题:“你这到底是咋了,听二叔说,你这几天总爱睡觉,脾气也不好,这脾气不好我算是领教了,总爱睡觉又是咋回事?”
他已经可以确定林悠悠并非鬼上身,也不是被怨魂缠上了,乍一看好像是遇到了梦魇,但梦魇鬼他也算是见识过的,跟她的情况也大不一样,这回可彻底把他给弄糊涂了。
眼下他也看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但又不敢把刚才看到的实情告诉她,就算说了她也肯定不信,八成还得以为他编排故事吓唬她,到那时,他免不了又得挨一顿暴打。
他可不想把小命丢在这里,只能试着套她的话,看看能不能找出问题所在了。
林悠悠对自己的情况显然也并不是一无所知,无力的叹息道:“这两天也不知怎么了,天天昏昏沉沉的,一睡觉就做梦,梦里都是稀奇古怪的事儿,可睡醒了又都不记得了。”
杨树林微微皱眉:“是不是感觉睡觉比不睡觉还累?”
林悠悠点头:“嗯,你怎么知道?”
“我有时候也那样,不过也就是偶尔一两次,像你这样也太吓人了,一连几天都做恶梦,也难怪你累的不行。你仔细想想,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打从正月二十七跟我爸妈去上坟,回来就这样了,哥,你说我是不是冲着什么了?”
杨树林心里一沉,眯着眼暗暗琢磨,没准问题就是上坟惹出来的。
但他嘴上却安慰道:“别瞎寻思,你自己的爷爷奶奶,还能为难你不成?”
他这话倒没有掺假,除非有什么异变,否则自家先人很少会为难自家子孙。
但他没说的是,那一片坟地可不止有林家的坟,因为风水不错的缘故,那一片至少有几百个坟包,新坟旧坟都有不少,连他的爷爷也埋在那。
而林家先人的坟位于坟地后方,他们想上坟,肯定要打坟地中间穿过去,谁能保证不是别的坟里的脏东西盯上了她?
可这些话他自然不会跟林悠悠说,而是笑着敷衍道:“你要是再难受,就让二叔带你上医院看看,估计可能是月经不调……”
林悠悠娇笑着掐了他胳膊一下:“你才不调,缺德”
她这么一伸手,杨树林才注意到,她手上戴着一个很精美的银手镯,只是镯子的缝隙有些发黑,显然是有了点年头的老物件了,但他以前可没见她戴过。
“哟,镯子挺漂亮啊,小情郎送的?”
林悠悠白了他一眼:“我妈给的,漂亮吧?她说让我拿去首饰店毁了,打个样式新一点的,可我觉着这样式就很好看,还有点复古风,就干脆这么戴了。”
杨树林心中一动,伸手捏住镯子:“摘下来给我看看。”
林悠悠也没多想,小手一缩,从镯子里抽了出来。
杨树林仔细看了看,镯子上雕着的是凤戏牡丹的图案,雕工精致,没有工厂模子的那种生硬感,图案的凹陷处已经氧化发黑,可看上去非但不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