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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瑶得意的说道:“我早就算到蓝玫瑰不会屈服的,所以才这样制定计划。没有弄明白蓝玫瑰意图前,冯彪不敢动手,他会处处被动。现在敢动手,你看他还有动手的条件吗?我已经派出人去临安,当我的人到达临安的时候,也就是冯彪失败,你占领成都的时候。我们就有足够的筹码取得优势地位。放心吧,只要打败冯彪,占领成都,我们就达到了目的。”
卢沙武看了一眼作战地图,确实,冯彪不敢开战,一味的后退,成都已成孤城,德阳的第九军125师被包围,126师和127师被包围在三个地方,而第八军还远在高原山区作战,第五军困守成都,一旦第九军失败,卢沙武的三个军就会兵围成都,冯彪想不被消灭只能撤出成都。
按着朱瑶的计划,到那个时候,即使第八军赶回来和冯彪的第五军汇合,可是战局已定,恐怕中华军不向四川调兵是打不过商洛军的。蓝玫瑰能放弃江北河南战役,全力解决陕西吗?不可能。蓝玫瑰只能答应朱瑶的要求,只要不过份,蓝玫瑰只能答应。那个时候,以朝廷圣旨形式召告天下,朱瑶不怕蓝色反悔,自己握有十几万精兵,还怕什么?
卢沙武不得不承认,冯彪不是朱瑶的对手,蓝玫瑰是厉害,但是她远隔几千里,消息太不畅通,一来一往得一个月时间,什么机会都失去了。这个时候卢沙武信心大涨,只要打败冯彪,卢沙武就会奠定在军中的地位,第一猛将也不过如此。
卢沙武立即命令第二军、第三军和第四军,三个军向包围的第九军,三个师发动进攻,争取一举击败中华第九军,以三面包围成都。
当冯彪看到皇上的召命,明自蓝玫瑰已经同意自己的计划,报纸先出来,就是要先占有大义名份,这招“无中生有”就是这么来的。冯彪对汪少湖说道:“汪参谋长,命令所有的部队开始反击,第八军迅速行动。”
“是”汪少湖一个立正,向各部队下达了作战命令,几乎是在一瞬间,在德阳地区多出来很多装备精良的中华军,以连排为单位,展开了行动。商洛军的兵力分散在各个县镇和农村,用于驱赶地方官,这些部队基本都是第三军朱贵的部队。
他们并不知道这些军队哪来的,短兵相接,根本不是对手,迅速土崩瓦解,被围住就缴械投降。对商洛军来说,内心深处并没把中华军当死敌。因为卢沙武一直挂着中华朝廷的职务,朱瑶也不敢公开承认脱离中华朝,当初借着吕天成杀皇上的机会,宣布独立,和冯彪、叶乾、杨仇他们一样,不过就是自立为汉中王。蓝玫瑰复出之后,登基的时候,对陕西以中华朝名义进行了重新册封,朱瑶和卢沙武都没有公开反对。在很多商洛军官兵中,认为商洛军也是中华军的一部分,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一旦被包围之后,这些商洛军选择了投降。
而中华军也没有为难他们,只要不顽抗,也就集中起来进行管理,与平时没什么区别,跟对待友军一样。朱贵指挥第三军进攻罗江里,林可指挥第二军进攻西充县,钱本初指挥第四军进攻绵竹,这三个地方,分别是罗江125师、绵竹126师、西充是127师,这三个师顽强抗击,战斗还是很激烈的,双方的炮火都不弱。卢沙武不掌握徽州玫瑰山庄的火药技术,但他知道徽州的火药不是原来大宋的配方,经过无数次实验终于把火药威力提高了十几倍,仿造弩箭炮和弹射炮比蒙古强多了,这样商洛军的炮火也很厉害,双方战术差不多,部队训练也一样,这三个县城的城墙都不算高大,如果不是商洛军指挥官的水平一般,恐怕早就攻陷了,守城的中华军表现也并不突出,这让进攻的三个军长信心十足。
战斗一天时间,第三军朱贵没能攻下罗江,有些生气,朱贵一直觉得自己了不起,原来是一个下人,跟着小姐出来,如今已是统兵三万的大将,为了不落下,不给小姐丢脸,朱贵刻苦学习,成绩当然是不错,也有了一定的水平,当他到达一定位置的时候,修养不足的缺点暴露出来,开始变得骄傲,有朱瑶撑腰,开始不把其他三个军长放在眼里。
朱贵认为,如果没有他们家小姐,卢沙武都什么也不是。对于小姐处处把卢沙武抬在前面,十分不满,这次进攻四川,朱瑶知道其他三个军长还是听卢沙武的,再说他们是中华军出来的人,也不放心,用朱贵打头阵。朱贵决心好好表现,将来领导更多的军队,压过其他三个军长。一路中狂打猛冲,蒙古军不是对手,顺利占领了罗江县,但是他没想到中华军敢动手,方琼一怒之下炮轰罗江,朱贵的一个团伤亡过半,被击溃退出罗江,坚守绵阳。
中华军再没有进攻,他派出一个师的兵力遵照朱瑶的指示,争夺周围的地方,冯彪一再后退,让朱贵更加胆大,这一次组织两个师进攻德阳,认为非常把握。因为德阳只有一个125师,八千人不到,而自己两个师两万人,不行把四面的第三师收回来,集中三个师三个万人,还攻不下德阳,那不奇怪了?
一天的进攻,没有成功,不过城里的守卫也不怎么强,相信明天一定会成功。他已经下令派人通知,在外面的第三师归建,不行四面强攻。朱贵也有小心眼,其他两个军也在进攻,如果自己伤亡大了,也没有功劳可讲。所以他没有四面进攻,而是两面进攻,希望中华军不敌时退走,他最先占领德阳,抢占第一功劳,是不是消灭中华军在其次。
一天的进攻,两个师的官兵虽然伤亡不是很大,但是很疲劳,大营里一片静悄悄的,巡逻兵不时的来回走动,岗哨也打起精神,都是样训练的部队,当然知道中华军的战术特点,夜晚偷袭是中华军的拿手好戏,商洛军也知道这些,所以明岗暗哨,防备森严,对于朱贵来说,更是小心,驻守罗阳的125师师长古天亮,是卢沙武原来北进独立团的营长,这时已然是中华军准将师长,是中华军不多的将级军官。
中华军授衔极为严格,军中能成为准将的不多,大部分师长是上校,古天亮能成为准将,军事指挥能力可见不低。朱贵跟随朱瑶、卢沙武时间长,得到亲自传授,初期也很刻苦,所以掌握的也多。古天亮当初能进入北进独立团,随卢沙武过江,当然有能力,他不能不小心。
所以,在一出罗江县城外围,就布下了岗哨和暗探,也有烟火信号,只要罗江的125师出来,朱贵就能知道。一直防备到午夜以后,罗江方面没有信号发出,朱贵认为应该没问题了,这才放心睡去。
当第一发炮弹落进朱贵大营,他被惊醒的时候,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暗哨没有发出警报?难道全部被拔除?这不可能。中华军特战队,不见得比商洛军高明多少。当他弄明白攻击来自哪里的时候,彻底发蒙了。因为进攻竟然来自后面,这怎么可能?哪来的中华军?
朱贵的军事能力先不说,战场的排兵布阵是小道,战略布局才是大道。
不管是军事家还是政治家,都会把眼光放在长远战略上,在一个阶段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对于个一团营级的军官,注重的是战术层面的东西,在战斗中掌握进攻、防御的战术要点。而对于连排级的军官,他们注重的是战术技能和发挥,听令而行,把自己手下掌握的作战技能发挥出来,达到作战目的。
对于师、军级军官,是战略布局的组成部分,着眼于战役层面的安排,要从战役全局考虑,每一个行动都是有目的的,不是随着下面的走,而是随着上层的战略布局出发,有统帅全军,进行大战役的布控能力。
冯彪是西路军总指挥,辖三个军协同作战,已经不单纯是战役的布局,全局着眼点是战略高度。朱贵只是一个军长,朱瑶才是冯彪的对手。
在全局能力上,卢沙武显然不如冯彪,冯彪布局开始的时候,对象设定是朱瑶,而不是卢沙武,而朱瑶的设定目标是蓝玫瑰,这样怎么可能成功?蓝玫瑰控制可是三个集团军,放眼天下,朱瑶在实力上就已经输了。她应该把目标锁定在冯彪身上,而卢沙武应该把目标定在第九军李江身上,这一推算下来,朱贵应该是对罗江县的125师古天亮,但他却面对整个第九军。战略层面、战术层面、战役层面都没有准确目标,怎么可能不失败?
当出现情况的时候,冯彪并不是在等玫瑰的通知,作为西路军前敌总指挥,是有机动作战权力的。朱瑶显然错了,她把自己的地位定得太高,认为冯彪没有得到蓝玫瑰的圣旨,不敢采取军事行动,这个判断失误,让卢沙武的安排下降,出现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在罗江、锦竹、西充三个地方,已经不是原来的第九军,三个师完全撤出这一地区,化妆潜伏没影了。而在三个县城里的,全是后勤,辎重部队,以及临时组建的部队。得到了命令就是不惜代价坚守一天的时间,这也就是朱贵进攻的时候,感觉守军战斗力一般,并不比商洛军强,明天一战可攻下罗江。
在朱贵进攻的时候,穿百姓衣服的第九军收抬完散开的商洛军后,向朱贵的后面进行潜伏渗透。快速取得的地盘,根基必定不稳,这些新占领区得而复失。
而卢沙武和朱瑶却盯着成都。冯彪知道蓝玫瑰发出的召书时候,卢沙武认为自己已经开始行动,冯彪慢了一个节奏。哪知道,冯彪早就开始行动,决不是快一个节奏的问题。
朱贵完全注意当面的罗江县,并没有注意自己的后面,被125师一顿迫击炮和弩炮,大营大乱。没有经过战斗的毛病显露出来,商洛军太顺利了,没费力气占领整个陕西,部队快速扩编,虽然训练有素,可是再强的训练,也不如实战。商洛军在这样夜晚的突然打击下,陷入慌乱之中。无论军官怎么约束也不管用,一个军的兵力,两个整编师被打乱,大营之内一片混乱。
125师古天亮发起了进攻,虽然双方装备差不多,怛精神士气完全不一样,战斗完全倾斜。在天快亮的时候,被125师冲进了中军地区,朱贵没有大将风度和胆气的弱点露出来,下令撤退。他们部队是后背被袭击,向哪面撤?只好斜着方向向江田方向撤,这并不是绵阳方向。在天色大亮的时候,被击溃成为逃命部队。在125师强大的政治攻势下,商洛军成片的投降。
与古天亮同时行动的是126师和127师,虽然林可和钱本初想极力稳住部队,但是军心丧失的两个军,无法控制,向后撤退。中华军以一个军的兵力,打败卢沙武三个军,两万四千人,完败七万多人,这是不能想象的。
以胜利的威势,冯彪指挥第九军,迅速追击,顺利夺回绵阳,向北推进。卢沙武接到报告也惊慌失措,他怎么也不明白,自己训练的部队,在冯彪部队前为什么这样不堪击?立即给各军将领下令,全面后撤,退回大巴山以北地区。
在卢沙武慌忙撤退的时候,长安的朱瑶如热锅蚂蚁。因为对于蓝玫瑰,朱瑶没少研究,她认为蓝玫瑰会手下留情,决不会大打出手,内战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只能便宜蒙古人,蓝玫瑰不能,也不敢。
但是她接到进攻成都方向的三个军失败,同时接到报告,叶乾江北军也开始行动,第十军霍达指挥的部队在向西北方向进攻,逼进了安康地区。冯彪指挥的第八军,竟然没有在西部高原作战,秘密调入北川地区,攻占摩天岭,越过白水江,直逼陇南。
就在朱瑶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冯彪第五军以绝对的优势越过大巴山,攻占广元后,直取汉中。卢沙武脸色苍白,他明白,小姐已把他列入了敌人的行列。冯彪一点留情的地方都没有,没有小姐的旨意,冯彪敢吗?
朱瑶也很悔恨,她想信卢沙武的能力,没想到卢沙武如此无能,在冯彪的手下一个回台都不是对手,九万部队全面崩溃,退回到陕西境内的部队,不超过一半。商洛军损失了五万多人,而冯彪损失微乎其微。双方实力发生了逆转,同时中华军进入陕西的境内,看来蓝玫瑰要赶尽杀绝。
朱瑶眼里闪过凶狠的目光,说道:“沙武,如今我们没有退路了,蓝玫瑰这是要赶尽杀绝,你说怎么办?”
卢沙武长叹一声:“你问我怎么办?我还想问你呢?当初我说向河南洛阳进攻,你不同意,非要进攻四川,如今知道害怕了?”
朱瑶说道:“现在说这些有用吗?当初进攻四川,你也同意了。我哪知道你这样无能,九万大军打不过冯彪两万多人,是你无能,怎么怪我?你不是说怪我吗?那好,我向蒙古称臣,请嘎尔迪过河派部队,一定能保住陕西。”
“你敢?”卢沙武一下站起来:“朱瑶,我告诉你,我什么都能迁就你,也能顺着你,不惜和小姐为敌,但是你敢投降蒙古,我就先杀你。”
朱瑶一惊,看卢沙武铁青的脸说道:“你急什么急?人家也就是说气话,我怎么可能投降蒙古人?”
朱瑶的口气放软,卢沙武也松懈一下说道:“瑶儿,收手吧,我们不是对手,我已经看出来了,小姐已不是原来的样子,现在她已登基称帝,原来大宋皇帝在,小姐不能挑起内战,现在是中华朝,这不是内战,小姐一句话,我们就是叛逆,就是讨伐的对象,继续下去,我们会死无葬身之地,连累了卢强我儿。”
朱瑶承认卢沙武说的情况,自己太高看自己了,一开始怎么没想到,蓝玫瑰不再是摄政王,是中华朝天赐皇帝。这已经不是内战的问题。蓝玫瑰稳定了内部,完全可以把自己当作蒙古军一样消灭。叹口气说:“我明白,沙武,小姐会原谅我们吗?我们只有死路一条,这样吧,我亲自赶往临安请罪,一切都是我干的,用我的命换取你和强儿的命。”
卢沙武一激动,搂住朱瑶说道:“哪能让你去,我是陕西省长,商洛军的司令,汉中王,这一切都是我干的,我亲自去临安面见小姐,如果她不原谅,我愿以死换取你们娘俩儿的生存。“
朱瑶抱着卢沙武说:“你不能去,那样就等于向叶晴低头,小姐不原谅你怎么办?我不想失去你,强儿不能没有爹。”
卢沙武擦了擦朱瑶的眼泪说道:“放心,我还是了解小姐的,她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我们主动放弃一切,是不会被杀的,以后我们退隐,好好的抚养强儿长大就是了。”
朱瑶点点头说:“行,我们把兵力退回长安,这些年我们已把长安修好了,原来的皇宫也建差不多了,这里城墙高厚,粮草充足,如果蓝玫瑰杀你,我就鱼死网破。”
卢沙武说:“把兵力后撤,不再发动进攻作战我同意。如果小姐不原谅我,你也不可以对抗,那只有死路一条。”
朱瑶说道:“我听你的,你要保重,我和强儿时着你回来。”
卢沙武点点头,紧紧的搂着朱瑶。卢沙武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但用他一命换朱瑶娘俩儿值得了,只是卢沙武没有见到朱瑶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复杂目光。
(第二部:红颜至尊)第241章 遗产(一)
皇宫御书房,在座的政治局成员表情各异。卢沙武进京请罪的事大家全知道,而发生在长安的战况也都清楚。历时两个月的战斗,西路军终于解决了对峙两年之久的成都府,完成四川的收复作战,对于中华朝来说是鼓舞人心的。政治局汇同各部,接连开会研究四川的经济建设问题,长达十几年的战争,四川千癌百孔,民生凋敝,人口大幅度减少。全部人口剩下不足鼎盛时期的三成,而且穷困异常。谭雨竹被任命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