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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得差不多了。在忠于大理的人帮助下,我带着小公主逃离了大都。没有身份的情况下,我化名历胜参加了蒙古汉军,在平定北方反抗的时候升到统制,这次镇守安庆,就是想找机会送公主过江,返回大理。在那里起兵恢复国号,却没想到你的进攻这样快,我死没关系,剩下的人大部分是段家死士,我不能看着他们死,特别是公主更不能死,这是恢复大理国的希望。我已全说了,大宋有背宗主国的恩义,有杀害柴王的仇恨,我不可能投降大宋,蒙古国有毁家灭国的仇恨,我也必将报仇。宫队长,杀剐随便吧。”
段历胜说完昂起头,他知道宫尚秋不是开玩笑,怎么都是一个死,把话说清楚,死而无憾。再说大宋和大理的关系在那里,以大宋的习惯,即使不帮助自己复国,也没有杀害的理由,历胜在赌。
宫尚秋不知道怎么办,因为这事情太大,一个是大理段氏皇族,一个是云南大理国公主,他一个小小的中队长哪敢处理。立即派人向齐少石报告,同时对段历胜说:“段将军,在没有得到命令之前,我不能给你什么保证。这件事恐怕我们大队长都无权决定,一切都得等蓝王爷的决定。麻烦你让段公主出来,特战队要负责安全问题,在王爷命令没到前,不能有任何事情发生。”
历胜也无可奈何,人为刀蛆,我为鱼肉。面对徽州军特战队,他毫无办法。自己可以死,公主不能死。不长时间从外面进来一个瘦小的士兵,看到历胜,眼里刚刚有一点喜色,看到坐在一边的宫尚秋,又出现惊恐来。
不管将来怎么解决,古礼是不能废的。这虽然是亡国公王,但毕竟是公主。宫尚秋站起来敬礼说道:“宫尚秋参见昭平公主。”
昭平公主吃惊的指历胜说道:“哥哥你都说啦?”
历胜点点头说道:“没必要再隐瞒下去,否则我们都会没命的。”
昭平公主神色一暗,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亡国之痛,被辱的经历,让她终身难忘。虽然忽必烈下达了善待亡国皇族的圣旨,但是底下人,根本不拿他们这些皇亲国戚当回事。如果不是有圣旨,昭平公主段蓉恐怕早就死了。
面对那些蒙古人淫邪的笑声,下流的语言,段蓉恨不得马上死去。她不能死,她有责任。忽必烈是不会让男人回去的,那样云南永远也不会稳定,对女的看管要松得多,时问一长也就不再注意了。这个大理国的公主,也就变得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只是生活更加困难,经常因吃不饱饭而发愁。不用问也知道什么原因,家里人越来越少。段蓉已经没有眼泪可流,她认为自己这一生就是如此了。对那些上门逼婚的人,被不怕死的段蓉赶出去。她恨不得忽必烈一刀杀了自己,可是忽必烈好像遗忘了这些人,从来不过问,就这样度过了一年的时间。
段蓉终于见到了他的一个远房哥哥,并不熟悉的段历胜,带着老皇上的诏书,从云南带来大批的段家死士,终于把昭平公主段蓉救出大都。但是蒙古军封锁太严,段历胜就化名参加了蒙古汉军,段历胜武艺不错,又懂兵法战阵,逐步的升官,把那些段家死士也收到帐下,让段蓉女扮男装藏身在军营。这是蒙古方面想不到的,再说一个亡国公主能起多大风浪,何况南宋也灭亡在即,也就追查得很轻。几经转战,历胜的部队被调到安庆,历胜打算有机会夺取战船过江返回云南。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叶晴为解开怀宁包围派出特战队,而齐少石也采纳了围魏救赵计策,派宫尚秋攻占安庆,利用小姐教的围点打援战术,打算分批消灭罗孝的部队。宫尚秋利用巷战的方式,成功歼灭历胜的两干部队。最后剩下的都是战斗力很强的段家死士。这个时候历胜看到那些钢弩,知道突围无望,提出条件让宫尚秋放了这些人,被聪明的宫尚秋发现疑点,利用历胜不想公主出事这一心理,一步步让历胜说出实情。知道实情后却不敢决定,立即让人飞报齐少石。
接到宫尚秋的报告,齐少石也是迷糊,这样的事该怎么办他哪知道?要是杀错或者放错都不行,最后也来个上报,派人把情况报给江南建康的叶晴,让他们决定去。齐少石专心的解决越来越近的五千蒙古军。
张柔急于赶路,也没想到这里有埋伏,再说齐少石只有两个中队七百来人,而这是五千蒙古军,任谁也想不到齐少石有这样大的胆子,用六七百人伏击五千人,就是想不到,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当第一波弩箭射下的时候,蒙古军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明自过来被埋伏的时候,队伍大乱,张柔骑在马上,还没等发出命令,就被不知道多少弩箭射死。他骑在马上,一看就是将领。训练有素的特战队哪里会不知道这个道理。恐怕张柔是挨箭最多的人,人和马变成了刺猬。
突然遭到打击,又骤然失去主帅,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随后倒下的都是军中将领。只要是顶盔冠甲的,都难逃被射杀的命运。如此打击,士兵连一个领头的都没有,哪能不乱套?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跑啊。”这些被射死无数的蒙古军终于明白过来,撒腿就跑。这样连人影都看不见的战斗,谁不害怕?就这两轮射击,死伤得有上千人,剩下的就恨爹妈少生两条腿,争先恐后的看谁跑得快。
可是他们怎么也跑不过特战队的人,伏击他们的不是普通部队,是精锐中的精锐特战队,这些蒙古汉军哪能跑过特战队员,一路追杀,沿谴上是一道的物资、武器和尸体。第一、第二两个中队是尽情的追杀,后来觉得钢弩不过瘾,干脆抽出背后的长刀,开始追击。跑也跑不了,打又打不过,无可奈何的蒙古汉军,也只能选择投降这一条路。一直追杀出十多里地远,只有不到一半的蒙古汉军逃回去,能有两千来人。三千人被消灭和俘虏。
当齐少石到达安庆的时候,接到消息,罗孝放弃了进攻怀宁,尽起大军返回,准备夺公回安庆。同一时间接到叶晴命令,特战队向宿松前进,放弃安庆解开古天亮的包围。让卢沙武的部队开往无为,古天亮的包围解开后部队开往霍山。
同时让齐少石把昭平公主和段历胜送到纵阳,梅龙水师会派战船把公主接到临安。让齐少石必须保证昭平公主的安全。齐少石接到命令,让宫尚秋带两个小队保护公主去纵阳,随队过江一直到临安。
对这个安排,宫尚秋十分不满,这样他就参加不到宿松的战斗了。不过齐少石的命令他又不敢不听,只好满心不愿意的接令,带着段历胜和段蓉还有三百段家死士一同到纵阳。一路上昭平公主都很奇怪,已经换回女装的段蓉还是相当漂亮的,因为为了掩盖本来面目,总是把自己弄得很黑。如今恢复了本来面目,又要去大宋江南,还是很高兴的。对于复国段蓉好像不是如何看重,不过那是父母留下来的遗命,大理段家也和蒙古有仇,仇是一定要报的。看宫尚秋黑着脸就问道:“宫将军,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吗?回江南有什么不好吗?”
宫尚秋也是来气说道:“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段蓉睁下眼睛问道:“我没得罪你啊?”
宫尚秋说道:“你要去江南,大队长让我护送,就不能参加战斗了。”
“哦”段蓉点点头说:“原来如此,你们男人为什么那么愿意打仗呢?不打仗不是更好。”
宫尚秋用看白痴的眼光看段蓉,这是一国公主说的话啊?怎么跟三岁儿童似的?就这样历胜还想复国,就一个弱智。段历胜也发现宫尚秋的眼神,有些尴尬的说道:“宫将军,请别怪罪。我这个公主妹妹从来就不参与外界的事,如果不是这次被俘,恐怕什么地方都也没去过,心思单纯得很。”
宫尚秋明白过来,不管是心思单纯也好,弱智也好,这样的人烦恼会很少。这才几天时间,就能看到她经常欢笑,单纯多好啊。宫尚秋感叹一声。
一行人在纵阳登上了张波派出来的水师战船横渡长江。徽州军水师已然称霸长江,蒙古水师在芜湖和镇江两场大战,损失战船四千多艘,彻底失去长江水上优势,能据险守住几处水寨就不错了,哪还敢出来。眼看着江南的大宋船只往来江面,北岸很多小港口,也随着徽州军新一军的登陆,而被宋军占领。
叶晴在建康接到各方面汇总的情报,各部队进展还算顺利,103师解开无为包围后,掉头北上,兵锋直指庐江。106师攻占巢县、含山,进攻庙岗方向,直向庐州。109师在星甸登陆,当天占领全椒。随着重武器上岸,已经于两天前攻占滁州。112师攻占仪征后向前占领六和,并没有进攻扬州。
但是色勒莫在这一段地区,集中的是二十多万部队。双方部队犬牙交错,敌中有我,我中有敌。而后退的蒙古军和从北方调过来的蒙古骑兵,也集中在淮南和蚌埠地区。正在向卢州增援。
叶晴从两个点上渡江,还有大别山的一个点。究竟是打算向淮南东路进攻,还是淮南西路,色勒莫不能确定。可是以叶晴的兵力,很难做到全面进攻。除非蓝玫瑰再向江北投入兵力。叶晴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利用徽州军战斗力强的特点,派出小股部队,在这些地区和蒙古军争夺,不断大量杀伤蒙古军。虽然战斗零星,如果加到一起,蒙古军每天伤亡都不少。
叶晴在江北稍微稳定下来以后,终于开始招手解决大别山的形式。特战队已经赶到宿松,了解情况的脱脱查干下令撤退,兵力退守黄梅、武穴,严密防守。叶晴对准西军和光州军进行了大整编。
(第二部:红颜至尊)第157章 南征北伐(一)
舒城卢府之内,卢沙武已经酩酊大醉,还在用手去拿桌子上的酒壶,朱瑶坐在一边流泪。
卢沙武回舒城三天了,三天时间他什么话也没说,就是不停的喝酒,朱瑶已通过其他人,和父亲了解了情况,卢沙武违抗军令,轻敌冒进以致部队被包围,对参谋部隐藏兵力,其心可疑,沉于酒色,疏于军政管理,让大别山根据地迅速崩溃。被免去暂二师师长职务,在家等候处理。
撤销新组建的暂三师,把暂二师和暂三师合并。两万多人的暂二师,只剩下了一万人,伤亡超过半数。古天亮、张啸和楚健调回江南学习,由暂一师和暂二师组成新二军,高怀任军长,李定远任暂一师师长,张桐任暂二师师长,匡忠任新二军参谋长。
作战任务是收复大别山区,协助103师攻占桐城和庐江,成立江北第一集团军,司令叶晴,参谋长杨慧云,新一军军长调钟远任,赵晓调103师师长。
时间在这样战斗中渡过,卢沙武很快知道了这些变动,这让他心里针扎一样的难受,越是想立功,越是想证明自己,结果越是失败。他每天用酒麻醉自己,就是不想面对朱瑶那忧怨的眼神,也不愿意看到朱景天那不屑的目光,朱景天不能不生气,他这个淮南西路安抚使没到手,而舒州知府这个职位,也因为怀宁被围,潜山、太湖、岳西、桐城失守而没有了。卢沙武退回舒城,江南的命令跟着就到。朱景天侯职在家,等大别山区稳定后,再决定官员职位。
这一来朱景天也变得什么不是。钱,朱景天不缺,可是面子丢不起。原因就是相信这个卢沙武,把最心爱的女儿嫁给他。这倒好,最后鸡飞蛋打,什么也没捞到,女儿还赔里了。还不如当初选择张桐呢,现在张桐已经成为正式的师长,而卢沙武这个师长,什么也不是了。
看到女儿那伤心的样子,朱景天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默不作声。总算不错,蒙古军急于消灭淮西军,并没有攻下舒城和霍山,而是从山区里面退兵,想走出大山的朱景天,把家搬到了舒城,只好回自己家里生闷气。
卢沙武从沉睡中醒过来,眼睛望着亩外。卢府很大,是一个投降蒙古的大财主送出去的,被卢沙武攻占舒城以后,就当做自己的府邸。
这是违纪的,不过这里没谁去说。朱景天是地方官。卢沙武一直沉睡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朱瑶几乎没有睡着,她悔恨、懊恼和伤心。当初在军营里,卢沙武对叶晴是那样的好,又是战功卓著的名将,年轻有为,长相英俊,这些优点都让卢沙武占全了。朱瑶就想着,怎么能嫁给这样的人。虽然朱景天的想法和朱瑶不太一样,但共同点很多,最基本的一点,就是把朱瑶嫁给卢沙武。
叶晴是外向型人,又是总参谋长,不可能有时间顾家,那么朱瑶就会成为家中的老大,以朱瑶的手段和长相,不难控制卢沙武。再有叶晴这棵大树,朱家就会飞黄腾达。父女两一拍即合,用了小小的计谋,卢沙武就上当了。
意外的是,卢沙武和叶晴分手了,这一点出乎朱景天的预料,但总的还是不错,毕竟卢沙武和叶晴出身一样的。只要卢沙武有能力,一样可以成功。这样朱景天尽全力支持卢沙武,确没想到他扶不起来。最后什么官也没有了。以朱景天的头脑,早就看明白,徽州军占领江北,只是时间问题,可是自己的一切全都落空。
朱瑶有些不同,她不像她父亲一样,叶晴和卢沙武分手,是朱瑶最高兴的事,自己整个拥有了卢沙武。而卢沙武也没让她失望,对她是爱护有加,宠爱非常。好时光总是短暂的,和卢沙武接触时间长了,又在军营里呆了一个多月,以朱瑶的天赋和头脑、才学,很容易发现不合理的地方。通过卢沙武的述说,朱瑶感到卢沙武的计划很危险,但她说不出在哪,也就无法说通卢沙武。再说朱瑶不是叶晴,她并不懂军事作战,也相信卢沙武的判断,并没有强力阻止,结果就是卢沙武惨败和丢官去职。
朱瑶在天快亮的时候,才睡过去,睁开眼睛,看到站在亩前的卢沙武有些发愣:“沙武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卢沙武回过头来,脸上没有了失败的沮丧.也没有多少笑容,轻轻说道:“你醒了,我没事,只是想明白了几个问题。”
“哦?”朱瑶发现卢沙武和咋天判若两人说道:“可以和我说说吗?”
卢沙武说道:“正打算和你说呢,我打算离开舒城北上。”
“什么?”朱瑶说道:“去什么地方?多长时间?”
卢沙武摇摇头说:“我还不知道,也没有想好,时间也不一定,也可能几年、几十年,也可能永远回不来。”
“卢沙武”朱瑶终于急了:“我算什么?你这是遗弃,为什么这样对我?”
卢沙武不为所动,冷静的说道:“我思考了很长时间,我把太多的时间,都用在了其它地方,疏于军政管理,也没有认真的训练部队,这是我第一个错误。总是想在徽州军里出人头地,是第二个错误。天下之大地域之广,我为什么一定要在徽州军中发展?所以我决定离开这里,北上寻找合适的地方,建立我自己的天下。第三、我带给你失望,带给你父亲耻辱,我要是成功了,我会来接你们,如果我不成功,那就当我死了吧。”
“你……”朱瑶哇的大哭起来:“卢沙武,我今年才十六岁,你让我守到什么时候去?你这样不负责任。”
卢沙武是真的喜欢朱瑶,看看朱瑶的样子轻声的说:“对不起,我不能在别人的鄙视中活着,也不想带给你这些,我必须努力,必须成功。”
朱瑶说道:“你爱不爱我?”
卢沙武毫不犹豫的说道:“爱,真的爱你。”
朱瑶说道:“那好,带着我一起走,天涯海角我随你去。”
卢沙武被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