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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好好好,脸上笑得像朵花,那漂亮大眼睛里的含义却意味深长。
他不解地按了按眉心,忍不住问了,“连翘,有话就说,憋住会要人命的。”
“没事。”
偏了偏小脸,连翘又望着他笑了笑。
她这个样子,让邢爷心里一阵一阵燥火儿,伸手就握住她的手,手上加劲儿,“说!”
被逼问,连翘觉得自己倒霉催的?
说,说啥呢?
她自己也纳闷了,心里究竟别扭啥呢?
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不说行不行?”
“不行!”
邢烈火的声音倏地提高了八度,又开始冒冷气儿,这是从车祸发生这么久以来,连翘第一次瞧到他对着她甩黑脸。
而冷着脸的火阎王,身上那气场特别的强,但这会儿,却让她觉得更加疏离难懂,更有一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对自己就动不动烧着火,跟那个易安然却可以那么好的脾气?
难不成自己天生欠他的?
算了,说不服自己,又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索性就闭上嘴。
可她越是不说话,火锅同志那火儿就越大,手上的力度也就更大。
“老子问你话呢?”
咝……
手上吃疼,连翘猛地缩了回来,吃疼地揉了揉,“我又不是钢筋铸的,干嘛没事就舀我出气,我又不是脸和灭火器。”
邢烈火微微一愣,灭火器这词儿倒是挺形象的,刚刚生起的恼意就被她这句话给压了下来,略微一顿,说得色色地:
“你可不就是我的灭火器?爷就指着你消火儿呢!”
冷哼一声,连翘不自觉的将话说得酸不溜秋,“别,我可担不起。”
从方向盘上舀下一只手来,邢烈火转过头拍了拍她的小脸,“别他妈打揍啊,有事说事。”
连翘不吱气,过了半晌儿才憋出一句:“我就不懂事儿咋了?你找懂事儿的呗,初恋什么的,又懂得你习惯的,对你好的,什么都肯为你做的!”
心里憋着劲儿,连翘不自觉地嚷嚷出声,再横说到底还是个女人,是女人天生都会吃味儿,她也不例外。
但话说出口,她直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干嘛啊这是?
“没良心的东西!”邢烈火气得咬牙切齿,他觉得自己够惯着这小女人了,难不成做得还够明显?
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她心里琢磨啥呢?
吸气,吐气,好不容易克制住怒火。
“你这是吃醋?”
“没有,犯不着——”
堵气吧,堵气吧,可怜的妹子,吃醋其实没那么丢人!
看着她嘟着脸的样子,邢烈火有些失笑,“那还瞎胡闹!”
嗤嗤一笑,连翘直接闭上眼,不理会他,下意识里她觉得自己今儿有些脑残。
转过头来望了她一眼,邢爷脸色有些难看了,这小丫头性子还真是个倔的,好说歹说都不好使。
过了好一会儿,他稳稳当当地开着车,语气却说得相当严肃:“连翘,如果你是在因为易安然的事给我置气,你完全没有必要。”
小嘴一撇,连翘轻哼一声,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觉得这家伙也真的挺迟顿的,这时候才知道她为什么郁闷?
心里略略软了软,似乎觉得松动了一些。
可是……
不行,怎么咋能轻易就妥协呢?
打量着她变幻莫测的脸蛋,邢烈火突然扭过头,恶狠狠地掐了掐她那能挤出水来的小脸,恶狠狠地说:
“老子说的话,不是放屁。你说你吃这种醋,至于么?”
“……”
脸上倏地有些烧,老实说,连翘自己也有些搞不清自己,这究竟是咋啦,可是一想到他跟易安然曾经的关系,看到易安然那个劲儿,她心里就特么的不舒服。
“我不喜欢你质疑我。”
说得可真诚了,可见她还是没反应,邢爷那心肝胃脾肾都憋住了。
磨牙半天,目光直视着前方开着车,最后,语气还是软了下来,“妮妮,你直说吧,要怎样才能把这股别扭劲儿过去?我都依你——”
一声妮妮,让连翘的心软了。
心情也开始换晴的方向发展,偏过头去打量着他,眼前的男人侧脸冷峻如刀刻,在黑夜的车灯下,还是那么帅,话说得也那么真诚……
承认吧,丫的,自己对他就真的火不起来。
噘了噘嘴,她和自己的心做着最后的抗争——
“你不吃甜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多丢人?”
这时,正好红灯,战神猛地停住,一本正经开车的男人,突然发了狠似的俯过脑袋就亲她的嘴,又啃又咬又吸,那舌头更是不客气的往里钻——
直到鸀灯亮起。
他一副吃饱喝足样的砸了砸嘴,却没有马上回答,那握着方向盘的大手紧了又紧,好半晌才严肃的说。
“你给我吃什么,都香。”
“……”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连翘的心里猛的一抽。
“火哥,我……”
听到她突然软腻的声音,邢烈火冷哼一声,转过头来瞪了她一眼,“知道错了?”
“……”
还不好意思了?好笑地看她涨红了脸,邢烈火点点自己的脸颊,“补偿一下,亲爷一个。”
连翘瞪着他,“不亲!”
“赶紧的!”
“偏不!”
瞥了她一眼,邢烈火淡淡地说:“快,亲了给你奖励,不亲的话——”
“不亲如何?”
这时候,邢烈火突然望了望车窗外。
吱——
毫无防备的,他猛地将战神车停靠在路边,那速度又快又猛,连翘一个收势不住身体就往前栽去,却被男人一把抱住。
三两下解开她的安全带,然后紧紧钳制住她挣扎的身子,五指一张直接袭了过来,沉声说:
“孽障,看爷的抓奶龙爪手——”
噗嗤!
哈哈——
连翘终于被他逗得笑出声儿来了,实在顾不得自己那点儿别扭的小心思了,想一想这男人原本是多么严肃的一个人,整天板着脸装得挺正人君子的,要不是亲耳听到,绝对没人会相信这种话是火阎王说的。
简直幼稚到爆!
而他做这么多,不过是为了逗她开心——
罢了罢了!
她也不是小气的姑娘,要真和他闹,易小姐知道了不得开心死啊?
这么一笑,阴霾散去,心情就愉快了,也笑着将纤纤十指握紧摊开,摊开握紧,然后趁他不备,一下往她下腹探了过去,嘴里娇喝。
“臭流氓,看招,南斗水鸟拳。”
“小畜生,痛!”
邢爷猛地拽住她的小手,然后有些笑不可抑地将她搂在怀里,喟叹一声,低下头去用下巴蹭她的头顶。
“小妮儿,老公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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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妞儿们,周二了……工作的,学习的,辛不辛苦哇——嘿嘿,一切顺利哈~
话说,火哥要带翘妹儿去什么地方呢?
☆、068米一股子火儿,直往上窜——
“小妮儿,老公带你去一个地方——”
头顶的呼吸声渐暖,男人的声音依然如故的磁性暗沉,可是,连翘拼命咬着下唇,反复动了几次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火哥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老公,不得不说,这称呼对她来讲意义重大——
虽然明里上说两个人的婚姻关系是板上钉钉的实事,但在此之前或多或少在连翘的心里都存在着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自个儿没去过民政局,没签过字,也没纳过字印,更没接受过别人的祝福,到处真的假的谁说得清?
可这声儿老公却让她觉得这婚姻忽地就贴近了地平线,沾了人间地气儿的感觉。
真实了。
没错儿,这是她的老公,真的是她老公。
这想法儿,有点傻,有点甜,有点酸,让她第一次矫情起来,多了许多小女儿的神态——忸怩了。
“妮妮——”
大抵是见她没吱声儿,邢烈火以为她又闷头上了,大手在她后背从上到下慢慢轻抚,下巴杵在她脑门儿上蹭了又蹭,“咱不是讲好不置气的?我这人心粗,也没那心思去琢磨,你要觉得我没做好的,就提出来,咱俩研讨研讨?”
丫领导当惯了,还研讨研讨呢!
连翘默了。
老天作证,她之所以不说话完全是被这男人几句话给弄酸了鼻子,眼窝儿都开始发热了,一说话指定得哽咽。
那多丢人啊!
原谅她吧,缺少爱的孩子,总是容易感动。
想到这儿,她吸了吸鼻子,小声嘟囔着埋怨,“邢烈火,你大爷的,都是你……”
好吧,她就是个有点儿市井气的粗俗流氓小丫头,有时候脑子短路会口不择言的埋汰两句儿,哪料下一秒嘴巴就被男人有力的大手给捂住了,随即就响起他好听的声音,语气里带着些许戏谑。
“……我没有大爷!”
“那二大爷?!”
“你啊,也就这点本事了!”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然后紧紧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将她埋在肩窝里的小脑袋给抬了起来,邢爷那双比猎豹还锐利的眼睛就那么直视着她,眸底氤氲着一层读不懂的情绪。
“不磨蹭了,下车!”
揉了揉眼睛将酸涩去掉,连翘又抹了一把脸才望向车窗,这儿是人来人往的大街。
“干啥啊?”
她迷茫的样子,像极一个被宠坏的孩子,睁着两只大眼睛溜溜望着他,一副莫名其妙的小表情。
清澈,纯净!
不过,这正是邢爷稀罕的样子。
松开扣在她腰间的大手,邢爷板着脸教训:“哪那么多废话?我还能卖了你?”
“你抱我,我累!”张开双臂,她笑得可得瑟。
“小畜生!”瞪了她一眼,黑眸里全是无奈的情绪,这丫头就是蹬鼻子上脸的典型,明知道这儿人来人往的,让他一老爷们儿抱个女人怎么走?还不得被人给笑话死?
“抱不抱?抱不抱?”
“抱抱抱!”低咒一声,邢烈火惩罚性地狠狠地压向他女人的唇,吻得那叫一个霸道,“老子上辈子欠你的!”
嘴上挺横的,不过么——
铁汉化了水,柔情了。英雄没了胆,孙子了。
“那你这辈子可得好好还!”猛地滑过他的唇,连翘侧过脑袋,笑得咯咯直响,“上辈子积点儿德我容易么?”
“臭不要脸的东西!”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拉扯着她的脑袋直晃悠,邢烈火不禁哑然失笑。
不过么,说到底还是妥协了,恶狠狠地打开车门儿,一把将他家女人给抱了过来,就那么搂在怀里往街上走。
一本正经,满脸严肃,愣是没有让人看出来其实他被妻奴了,还好,他女人个儿不小,窝在他怀里看起来还挺像个小丫头的。
好吧,自欺欺人!
他无事,连翘却愣住了。
她原本不过是刁难一下这个男人,逗逗趣子罢了,料定了他不敢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抱一个女人走来走去的,谁知道火哥的胆儿是捅天的?
此刻,她紧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听着他怦怦的心跳声,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窥视,小脸儿臊得通红,就连耳根子都在发烫。
“喂,邢烈火!”
“怎么?”他的声儿淡淡的,带着点儿促狭。
“哪啥,我现在不累了,放我下来吧,你没注意旁边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咱俩么?”
“不放!”
小样儿,还挺固执!
认真的端详着他的脸,连翘问得很严肃:“一会要是有人问你,先生,你女儿几岁,你怎么说?”
悄无声息地在她腰上掐了掐,邢烈火抱着她稳稳当当地走着,话有点儿呛。
“你这是嫌我老了?”
“哪能?不过人都说三岁一个代沟,咱俩足足两个代沟,你会打酱油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你看你奔三了,我才二十出头……啧,等你老了,我还年青,你说我多亏啊?”
邢爷继续面无表情,“放心,别说两个代沟,十个代沟老子也给填了,什么沟老子都给你填得满满的!”
低嗤一笑,一拳头砸在他胸口,“老不正经的东西!”
眼中的火焰跳了跳,邢爷低低地说:“小不正经的能听明白,也不是好鸟!”
小手轻飘飘的晃荡到他胸口,一圈,又一圈的打着旋儿,连翘将声音调试到最软腻的状态,“哥哥,新时代的女人,喜欢的都是坏鸟!”
“小色女,一会儿回家坏鸟好好疼疼你!”闷头轻笑了一声,邢爷伸出手来将她散落的长发拢在耳后,低下头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脸,接着,一点,又一点地轻拂过她的唇,那神情像在呵护他的宝贝——
那怜惜,那宠溺,谁说闷骚男人没有柔情?
……
事实上,连翘还真的闹不明白火锅同志带到自己到这会儿来干嘛,要说他脑子没抽她都不太信。
这地儿是哪?
京都市的老城区,连翘足足有两年未踏足过地方了,这两年那拆迁搞得红红火火,声势浩大的好一顿折腾,而眼前这条街貌似正在大肆整修,老旧的街道扩宽了几乎一倍,用鹅卵石铺就的人行道显得有些古色古香,而街边那两排老屋就异类了。
它们,跟旁边国际化大都市的形象忒不相衬了。
到了这老街,人流量越来越大,她实在臊不起了,认输——
“火哥,我想下来锻炼锻炼身体……”
“嗯。”
估摸着跟她是相同的心思,邢爷这回没反对,轻轻将她放在地上,大手一伸就牵了她的小手,行走在人群里,如同刚谈恋爱的小情侣似的。
实话说,跟女人手拉手逛街,这在邢爷之前的人生经历里,甚至思想里,压根儿都是不能想象的事情。
不仅连翘,他自己也觉得脑子抽了!
连翘倚在男人身边儿,任由他牵着手往前走,不经意抬头就看见天上那一轮毛绒绒的圆月亮,像一个覆着薄纱的美丽少女,白皙里透着几分白,幽静,寂寞的挂在天上。
今儿是中秋节,月亮真圆,月圆人圆,月宫里的嫦娥还是一个人么?
夜凉如水,微风轻拂,中秋佳节,夫妻恩爱,其实这真是好日子。
鼻尖里充斥着四溢的香味,各种小吃琳琅满目地杵在那儿,三教九流样样都有,还有一些像他们一样慕名而来的男女,甚至间或还能瞧到戴着墨镜的明星名流等混迹其中。
可是,这么热闹的小吃街,却很老,但这并不防碍它成为这个城市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走在这条街上,连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繁华的京都,国之心脏,竟然有一条这样的老街,隐藏于都市繁华的背后,简单自然的存在着,朴实得像小时候妈妈做的年糕那么纯粹。
这会儿,像是一个被现代化遗忘了的角落,人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一碗凉粉只要一块钱,一根儿烤肠只要一块钱,一杯珍珠奶茶也只要一块钱。
真真儿诧异了。
在物价突飞猛进的今天,这样的生意难道不亏本?
“啧啧,火哥,太不可思议了,京都居然还有这种地方,还有这么便宜的小吃……”
跟着人群在小摊之间穿梭,邢烈火勾着她的腰,将她护在怀里免得被人挤来挤去。
“想知道为什么吗?”
“想啊,难不成你知道?”
“你男人,无所不能。”
咳咳!
又来了,坏掉了脑子的家伙,脾气变好了,还会开玩笑,也不会总给她难堪了,说话偶尔还腻歪了……
算了算了,别琢磨。
挑眉看问火哥,她问;“那讲讲呗!”
“故事很长,三两句哪说得清?”
“你慢慢讲呗,一辈子还长得很,难不成还不够你讲个故事?”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