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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的唇舌就进行着你来我往的追逐和嬉戏。
反复纠缠。
良久,退出时又在她额角落下一吻,紧揽入怀,激动和兴奋的情绪下,他的嗓子有些粗励沙哑。
“小久,我的丫头,你真好,真好!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疼你才好了……咋办?你说说咋办啊?”
“噗,谢铭诚,你学贫了,也会甜言蜜语,油腔滑调了是吧?”
“哪儿有啊,半个点儿都不带掺假的——”
说完,一声叹息。
没错,他就是恨不得给她最好的一切,恨不得倾其所有,给她宠爱,给她保护,给她保证和承诺。
“嘿,谢铭诚,我相信你!”
对视一眼,小久姑娘水泽的眸子,与他浓黑的眸色纠缠在一起,瞬时间,似乎空气都被渗染得情丝潋滟。
他的眼底。
情浓,意浓,爱浓——
她的眼底。
痴恋,爱恋,迷恋——
或许,就是这份浓郁的恋情感动了上天吧,就在他俩即将举行婚礼前的二十几天,或者说在他们认识的第十个年头,终于,赐给了他们一个爱的结晶。
此时。
车窗外,雪花飞舞。
车窗内,两个激动的炙热身躯紧紧地拥抱着,亲吻着,久久不舍得分离,贴合着的唇,挤压着身体,没有半点儿空隙和距离,恨不得,恨不得将彼此融入对方体内的爱恋呵!
如同一团灼热的火,在燃烧,不停地燃烧。
车来车往的繁华大街上,谁也不会知道,在那辆军用猎豹里,死死纠缠的男女,曾经有过怎样刻骨铭心的爱情。
琼瑶曾说:每一盏灯下,都有一个故事。
姒锦也说:每一辆车里,都有一份爱情。
——★——
临降春节这几天,京都城又降温了。
然而,在暖气开得很足的景里卧室里,连翘却没有丝毫的凉意。
晚上九点半。
三九交给育婴师管理了,特别难搞的连三七女士也已经睡下了,而她还在挑灯夜战。昏黄的灯光下,她捧着一本线装的古籍中医书,右手握着一只笔,对新写的方子进行着比对,准备明儿交给周益再推敲推敲。
见她为了自己的事儿这么熬着,担心着,邢爷心里说不出来的心疼。
可是,他知道他这个女人,那小性子,多么的倔强?不服输,不服气的性格是一个方面,铁了心非得为他的眼睛找出治愈的药方又是另外一个方面。
这一拿上了书,她哪里还能放得下?
几次劝说无效后,邢爷使出了杀手锏,也到书房翻了一本《西方军事概论》出来,斜躺在她的旁边,一言不发地陪着她看。
还是这招儿好使,立马就从书里抬起头来,连翘转身面对着他,拧紧了眉头。
“邢烈火同志,你的眼睛,最好不要太过疲劳。”
“连翘同志——”严肃地放下书,邢爷冷厉地瞪了她好几秒,眉目才松动了下来,喟叹一声儿,将她搂进怀里,深邃的黑眸里满满的怜惜:“我的傻姑娘,你担心我,我也不喜欢你为了我辛苦,懂吗?”
心里一窒。
沉吟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连翘合上书,乖巧地半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放柔了嗓音:“火哥,我再弄一会儿就好,你先睡,或者闭着眼睛小憩一会儿,好吗?”
“不好!”
想也没想,邢爷冷着脸,直接拒绝了。
瞅了瞅挂钟,他拉过她的手来,一点一点抚过她五根纤细柔软的指头,慢慢穿插其中,与她交缠在一起,轻声唤,“宝贝儿……”
冷不防他这么轻柔的一唤,连翘心肝颤了颤,就想从她怀里爬起来。
哪料到身子刚动,就被霸道的男人给圈了回去,再次落进了他的包围圈。
他笑了。
“……别动啊!你不是说,今后还要做我的眼睛么?你不打算爱惜自己的身体,我还得爱惜自己的眼睛呢!”
眼睛涩了涩,连翘默了。
搂抱片刻,她叹服了。起身将两个人的书一起放到了床头柜上,收拾好就上了床。一如既往的,她半蜷着身体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的双臂温柔地环住她的腰,脸贴在她的头顶。
“睡吧!邢烈火同志,现在,是你的眼睛在陪你睡觉!”
“乖宝贝……”某男人奸计得逞,偷偷直乐。
“喂,甭肉麻啊,要不然我跟你急啊。”
笑着乐着调侃着,可是,她嘟囔的声音却是哑哑地。
她心里在怨怼自己,她忽略了火哥的感觉。
只顾着一味的研究怎么治疗他的眼睛,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她在书里沉思的每一秒钟,其实都是在无形中给她的男人增加心里的负担和压力。她想好了,从明儿起,做这事儿最好也背着他。
侧过身来,邢爷对上了她雾朦朦的眼睛。
“怎么急?你急一个给爷看看!”
“……嘿,你让我急,我偏不急。”
邢爷喜欢她这刁巧的小模样儿,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拉过被子,将两个人裹在里面。伸出手,熄了灯,暗夜里的被褥下,他脸上带着微笑,一直握紧着她的手。
沉寂了好一会儿,男人磁性的声音似是染上了夜色,好听得让人迷醉。
“傻妮儿,你怎么比我还紧张?我真的没有什么,我是个挺幸运的男人,父母,妻子,女儿,儿子,妹妹,家庭,生活,事业,金钱,我什么都不缺,就算是眼睛看不见,又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火哥,你别这么说……”更加用力的回握住他,连翘鼻子酸酸的。
听着她急切的语气,邢爷好笑地拍了拍她的手。
他的唇角,真的是上扬的,他的心情,真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得了这么多宝贝,我是真的很感谢老天了,人么,得学会知足,你别以为老子是矫情!”
眼眶一热,在他淡淡的低语声里,连翘跟着他的话,记忆不断倒带——
她和他,能走到今天,的确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需要多坚强的神经才能抵抗得过?既然已经经历过了这么多,现在再来什么挫折又是他们俩不能应付的呢?
孩子健康成长,他们夫妻恩爱,好好孝敬父母,人生堪得圆满了……有什么可难过的呢?
至少,她不能让火哥瞧出她的难过。这么一想,心下宽慰了不少。
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一家人好好在一起,真他妈的没啥关系!
连翘原就是个神经无比强大的妞儿,再被邢爷这么不断进行着小强般的心理暗示,还真的就起到了作用,觉得日子没有那么糟糕。
于是乎。
她主动打趣着笑了起来。
“喂,你说得太对了,火哥。你要真成了瞎子,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邢爷听她说得有点儿意思,笑着问:“哦,这话怎么说?”
“你要是瞎了,就再没有别的女人能瞧得上你了,你也没法儿瞧那些会勾搭人的年轻女孩儿了。这样啊,等我皮肤皱了,头发白了,牙齿掉了,脊背驼了……你永远都不会瞧到,那么,在你记忆里的连翘,永远都是美美的……”
“呵呵……”勾起她的下巴,邢爷俯下头去吮了吮那咧着的小嘴儿,乐不可支地闷笑:“我女人,果然聪明!一下子就想到这么多的好处来——”
“难道不对么?”
邢爷似笑非笑,在她的耳边轻言软语:“要说对,也对,要说不对,也不对!”
“哦,这话怎么说的?”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她毫不犹豫地就将同样的问句还给了他。
捋着她柔顺的长发,邢爷的声音更软了,软得几乎都化成了水:“对的地方是,你说的话事实存在,谁家的大姑娘看得上瞎子不是?!不对的是,即便我看得见,看得见你皮肤皱了,头发白了,牙齿掉了,脊背驼了……但是……”
说到这儿,他的黑眸里流过一抹光彩,记起了最遥远的回忆,勾着唇的弧度更大了:“但是在我的记忆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连翘,那个清热解毒还能去火,早春开花,先叶后花,花香淡艳,满枝金黄,艳丽可爱的连翘。”
“火哥,你还记得……”
心思渗了水,软软的,连翘将自己温热的身子贴紧了他,脑袋鸵鸟似地埋进他的胸口,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原来他记得,记得她说过的那些话。
那一天,被他强押上车的她,是这么臭屁的告诉过他。
想起过往,不禁唏嘘。
“这是害羞了?”将她的脑袋抬了起来,邢爷爱怜地在她额间印上一吻,继续闷笑:“我还记得,有个女人不要脸的说啊,她是香妃转世,要换到古时候,那就是凤格的命——”
咯咯直笑,连翘心襟微宽,真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
那些年幼无知的岁月,好像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儿都是没经过大脑的。不过,单纯的年华,实在是最美好的!
唇角轻扬,眉梢微挑,她心情愉快起来,不客气地回敬:“谁让你那时候忒讨厌,又拽又烦,整一个阎王脸,我又没欠你钱……嘿,我还以为有多冷多不近人情呢,原来也不过是一个闷骚货,不要脸的程度,半点儿不比我差!”
黑暗里,邢爷闷声发笑。
紧接着,他一翻身就压在她的身上,说得话就真真儿闷骚了:“对呗!所以说,眼睛看不见对老子来说真不算个事儿,只要咱老二中用就好,照样能把你办踏实。”
推了推身上压得像堵墙似的男人,连翘娇声轻骂:“你现在不是闷骚了,是明骚,整天就知道耍流氓!”
黑暗一亮。
一口噙上她的耳垂,邢爷大言不惭地表态:“革命军人就得耍流氓!要不然媳妇儿打哪儿来?要说啊,也幸亏爷趁早耍了流氓,把你给办了。要是再晚一步,咱闺女和小子说不定就成别人的了!”
“……傻不傻啊你!”
“狼群围绕,不得不防啊!这叫战略战术!”
“……无赖!老无赖!”
“大丈夫,该无赖的时候,就得无赖!不过,任谁虎视眈眈,到底还是爷棋高一着,见缝插针插得好……”
“……去去去!”
“呵,乖宝,睡吧!”
“一起……”
——★——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庄子·逍遥游》
农历腊月二十三日,就是民间俗称的小年。
从这天开始,家家户户都得准备年货了,节日的气氛越来越浓郁,就等着那阖家团圆的大年夜到来。每一年,凡是这种有团圆意味的节日,邢家人都会集中到邢宅,毕竟,邢家老奶奶还健在。
今年,当然也不例外。
小年到了,诺大的邢宅里,早早的就忙开了,精神尚可的邢老奶奶穿上了大红的中式唐装,被三七戏称为新娘子的她乐呵呵地坐在客厅里,品着儿媳妇特地为她泡的花茶,不胜感慨。
到头来,还是儿媳妇了解她啊。
她好的就是这一杯。
沈老太太今儿挺尴尬的,原本她是不来的,可是又实在熬不过女儿和孙女的强烈要求,到底还是作为‘客人’列席了邢家的团圆家宴。身份窘迫的她,除了细心的替旧时婆婆泡茶,并不多言。
对于这个婆婆,老太太还是有感情的。毕竟她们相处过那么多年,又是曾经把她当亲生闺女对待过的老人。所以在这样的气氛之下,要说她的心不会柔软,那指定是假的。但是,在瞧到老头子那双锐利的眼睛化为了柔情后。
最终,心底暗自叹息。
回不到过去了,不是么?
眉开眼笑的邢老奶奶人老心不糊涂,乐见其成地招呼她坐离自己近了一点儿,陪她唠着旧时的家常嗑,绝口不提那些让他们糟心的事儿,这位老人家的聪慧并不亚于她,知道该避讳什么,该说些什么。
另一边儿的沙发上,拿着报纸装模作样的邢远征同志,心里一直不太淡定,甚至还有些忐忑。但是……
不管她会不会原谅自己,对他来说,这一天,都是历史性的进步。事隔十几年,他都没敢想,她会再次踏入了邢宅。
这样就很好了吧,不要再奢求!
同时,由于沈老太太和三九的到来,今儿的邢家真是久违的人团圆了。除了二伯邢远程夫妇俩常旧闷着头不说话之外,大家伙儿都开心的合不拢嘴,一会儿逗逗三七,一会儿逗逗三九,三伯更是止不住的教育邢少东不要玩了,好好跟大哥学学,该成家立业了云云。
气氛,很和谐。
还不足三个月的邢三九小朋友,小小的身子已经长开了一些。按他三七姐姐的说法,弟弟长得眉是眉,眼是眼,已经有了天下第一帅哥的潜质。可是,当小久姑姑忍不住取笑地问她,到底是三九帅还是钱天纵比较帅的时候,小丫头竟然开天劈的害羞了,拿着一把金光耀眼的倚天剑就追得小久满客厅跑,直到小久不敢再乱跑求饶为止。
欢声笑语,不断,邢家大宅,增添了许多人气儿。
大厨房里,正在按照各自不同的口味准备着晚餐,趁着下午这段时间,小久姑娘将老公、老哥、父母乃至侄子侄女们通通都抛下了,亲自驾车带着连翘去了她和谢铭诚的新房‘视察’,她那股子喜悦劲儿,美其名曰是‘征求意见’,但那实质,连翘怎么瞧着怎么像在献宝。
得瑟啊,姑娘!
一路上,这位姑娘几乎没停过的乐呵笑声,清脆的,银铃似的,很好听,真心感染了连翘的心情。听着她绘声绘色地描述,她自己心里那本就喜庆的节日好心情,再次被她推向了高潮。
喜洋洋,加了点气,喜气洋洋。
小久和谢队的新家是她一手设计的,整个房间的布置,看上去算不得豪华,甚至可以用简朴来形容。一来小久本就不是一个喜欢用钱来装点俗气的姑娘。二来她还得照顾谢铭诚的情绪,婚姻和恋爱不一样,彼此宽容和理解才是王道。
连翘噙着浅笑坐在沙发上,梨窝浅浅的听着小久姑娘麻雀似的叽叽喳喳说过不停,随着她的介绍,她认真地细赏起来。不得不承认,看着挺简单的房屋,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那些不可忽视的独具匠心的装潢,绝对是邢小久式的独家原创,用了心,用了情,细细品味,还能瞧出那份浓浓的——爱的味道。
卧室,书房,卧房,甚至已经备好了婴儿房,九十多平的一套二,被她弄得井井有条。
“怎么样,嫂子,给点儿意见!”终于,急需别人表扬的小久姑娘憋不住问了。
连翘将视线上移,从她家的家私挪到了她红扑扑的脸帽上。
一瞬间,好像看到她脸上闪过一抹幸福的光亮。
冲她竖了竖大拇指,她抿嘴直乐,“很不错!相当不错!话说,你是小久么?你还是邢家的小久么,我怎么感觉不太像啊,整一个贤妻良母么!”
“如假包换!”
拍了拍手,小久笑眯眯地拉着她,将她带到了厨房,挥舞着手的样子,像个准备征伐战场的将军:“看到没有,嫂子!以后啊,我要好好练习厨艺,彻底占领这块儿地方……不过,我向咱妈讨教厨艺她却不赞同,还高深莫测地说什么,揪住男人的心,比抓住男人的胃更重要……”
小久的声音,有些恼火。
无疑,沈老太太和当初的爽妞儿一样。又是一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非典型案例。
按照爽妞儿的理论,小久姑娘这想法,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不过,连翘相信,如果谢铭诚都会背叛邢小久,那这世界上的好男人都会绝种。
对于嫂子的这个论调,小久姑娘听得到很受用,急切地追问了一句:“你真的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