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份热闹儿,不仅大人心情放松,就连三七和卫舒子也高兴得不行,打打闹闹地尖叫声,越发将气氛衬得大好。
朋友聚会么,总归是件让人愉快的事儿,说说笑笑闹闹吵吵,那餐桌自然就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有了菜,自然也得有酒,卫燎将邢爷那酒柜里珍藏的好酒弄出来几瓶出来,看那样子是准备不醉不归了!
不知道是究竟是出于恭维,还是对这桌上花花绿绿的丰富菜式真心欣赏,总之大家伙儿吃得都直砸嘴,嘴里夸着嫂子菜做得好。
当然,被人夸奖总是喜欢的,连翘竖着耳朵听着这股风儿,心里美得不行,然而挑着眉头望向旁边那个见天儿默默无闻下厨的男人,那张未加掩饰的小脸儿上全是说不尽的得瑟,眉梢眼底全是嘿嘿嘿。
“咋样儿?”
这话在外人听来,就是问邢爷菜怎么样。
只有他自个儿知道,他媳妇儿这是在挑衅他呢,怎么样,你不下厨吧,功劳可全归我得了。
小女人心思!
见她好不容易有了过去那些小脾气,邢爷心里喜欢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去计较这个,赶紧给她面前的菜碟里夹了菜,意有所指地笑笑,“你好,我就好。”
“咳咳,老大,你和嫂子俩说什么暗语呢?”
卫燎斜着眼睛看过来,眼神儿里全是戏谑。
“吃你的饭!”瞪了他一眼,邢爷不怒而威。
叹了口气儿,卫大少爷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样子蛮优雅的浅酌了一口,“啧啧,恼羞成怒!”
说完不再看老大的表情,将促狭的视线转向埋着头没吱声儿的谢铭诚,“诚子,咱兄弟俩走一个呗?”
“成!”
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谢铭诚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家伙,是借酒壮胆,还是借酒浇愁啊?!
你一杯,我一杯,大家都知道,咱当兵的人,性格都豪爽,那酒量个个绝对都不是盖的,够劲儿够霸道,一杯两杯三杯想醉都难!
瞟了他一眼,卫燎憋着笑,又给他斟满:“来,再一个?”
“成!”
得,又一杯没了!
“行了,少喝点酒,多吃点菜!”舒爽捅了捅他的胳膊。
坏坏的一笑,卫大少爷也不害臊地直接抓住了她的手,小声儿在她耳边说,“不喝醉,你哪儿会有机会?”
到底是老夫老妻了,舒爽倒也没脸红,只是瞪了他一眼收回手,替刚刚学会自己吃饭的卫舒子布菜。
“宝宝,吃这个蛋羹……”
可怜的卫大少爷被冷落了,脸上布满了哀伤,低低叹,“唉,有了儿子没了老公……媳妇儿,你瞧瞧人家嫂子怎么教孩子的,三七多独立啊,咱儿子被你惯成啥样儿了?”
挑了挑眉,舒爽听了这话可不乐意了:“咦,你意见挺大的,这谁的儿子啊!他才三岁能自己吃饱么?”
媳妇儿发飙了!
卫燎第一时间举手投降,“我错了,不该和儿子争风吃醋……!”
噗哧一声,舒爽抿着嘴儿,“知道就好,等他大点儿就好了!”
“当初千想万想的生儿子,现在有了孩子影响夫妻生活质量,真蛋痛!”卫燎由衷地感叹着,说完又拿着酒去敬谢铭诚,“诚子,记住哥们儿的教训,要及时行乐,趁年轻把床上那点儿事办明白了,孩子什么的,晚点儿要不担误……”
这厮向来是个痞的,这话惹得大家伙儿笑个不停,而谢铭诚嘿嘿笑了笑没说话,小久姑娘一脸的窘迫。
大家伙儿边吃边笑边喝,气氛还不错,这么几个人平日里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那感情其实都是极好的,随着年龄的增长,能像这么疯疯癫癫的时候越来越少,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都挺开心的。
如果不是邢烈火的手机铃声,相信这餐饭会一直在这种欢乐的氛围下结束。
可是,电话它偏偏就来了。
邢爷瞧了瞧号码,皱着眉头起身就走出餐厅接电话去了——
走开去接,肯定是不方便让人听的公事了。
……
这时候舒爽好不容易把卫舒子给伺候得吃饱了,才开始端着碗自己吃饭,嘴里边吃着,话也没停。
“喂,连子,你俩有没有想过再生个儿子?”
“顺其自然吧!”
这可是连翘的大实话,她俩也没有刻意去避孕,但她从火哥那样子分析,他绝对是想要个儿子的。
“妈,到底什么时候才替我生弟弟?”拿着纸巾擦着小嘴儿的三七小美妞儿,扭过头问得很认真。
“……”连翘有些无语了,这种事儿不知道怎么和女儿解释。
“老妈,每次老爸把你抢走,都说去生弟弟,你俩究竟行不行啊?”
三七这小丫头上次那话可绝对不是说着玩的,被钱小宝欺负的时候就特别想要一个弟弟,在她的心思里,老爸老妈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想生弟弟就生弟弟,想生妹妹就生妹妹,现在没动静儿,她就觉得他俩说话不算话,说话糊弄她的。
可是这话说得!
连翘脸上倏地有点儿烧,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餐桌上表情极度扭曲的众人,绷不住面儿了,拍了拍女儿的脑袋,“说完了就把弟弟带上去玩游戏,小孩子不许说这种话,惹人笑话!”
撇了撇嘴,三七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老妈几秒,才轻哼了一声:“说话不算数,长大鼻子,长鼻子!”
说完,不高兴地过去拉了卫舒子就跑了!
等俩小孩儿走了,爽妞儿忍不住暴笑出来,“哎哟我这干女儿,忒好玩了!话说,你俩究竟行不行啊?!”
“……闭上鸟嘴,吃你的饭吧。”
连翘嗔怪的话刚说完,出去接电话的邢爷回来了。
阴沉着的黑脸,直接扭转了天气情况,将大家伙儿的热情全给浇灭了,审视的视线全都落到他沉沉的俊脸上。
拉了拉他的手,连翘问:“刚才还好好的,这是咋样?”
没有回答她的话,邢爷幽暗的眸子沉了沉,深瞥了谢铭诚一眼,“铭诚,跟我到书房来。”
“是!”
谢铭诚半秒没有犹豫,立马放下碗筷,就起身跟在他后面走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凝固了。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有一点儿却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尤其是小久,心沉得没边儿了!
——★——
书房里。
邢烈火稳稳地坐在真皮大椅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对面的谢铭诚,冷峻黑沉的俊脸在灯光映射下,隐隐得带着一丝丝的冷硬。
注视着他的凝重,谢铭成叹着说,“老大,有事儿说吧。”
跟了邢烈火多年,他相当的了解他的情绪变化,自然也判断得出事情与自己有关。而他这个人吧,除去了与邢小久那点儿感情上别扭,只要是涉及到严肃的工作问题,还是非常镇定和自信的。
淡淡的视线扫过他的脸,邢烈火思考了片刻后才开口,“铭诚,作为一个军人应该如何?”
愣了愣,谢铭诚立马起身站直了身体,“保家卫国,随时做好为国捐躯的准备。”
抬起手向下按了按,示意他坐下来说话,邢爷脸上的神情越发琢磨不透,“答得非常好!老爷们儿顶天立地,只有战死的人,没有屈服的魂。……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完成。”
见他说得谨慎,谢铭诚想也没想就严肃地点头,“老大请吩咐。”
用赞许的眼神儿看了看他,邢烈火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抬起眼睛来时,沉了嗓子,“最近的情况你也知道,南疆地区东X恐怖份子最近活动十分猖獗,刚刚我接到上头的电话,准备这次把他们连根儿拔了。上头将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们红刺特战队来完成。”
说到这儿,谢铭诚就懂了。
意思很简单,这事儿交给他来执行了,没有犹豫,只是平静地点头笑笑,“明白!”
既然是兄弟,很多话就用不着多说,邢爷语气沉沉地继续吩咐,“到了那边儿,南疆自治区的武警和公安反恐处都会给予咱们协助,国安和总参二部也有单独的情报支援机构,你放心去干。”
谢铭诚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是!”
喟叹了一声儿,邢烈火绕过办公桌走到他的面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蹙紧了眉头,“本来这件事儿我是准备交给冷枭去做的,但是上头说他要准备年底的爱尔纳国际特种兵大赛……所以指名你去,我没法拒绝,这也算是一种信任,兄弟,好好干!”
心里一震,谢铭诚起身挺起胸膛,庄重地对他敬了个军礼,“是,保证完全任务!”
嘴角牵了牵,沉吟了几秒,邢烈火压低了声音,“这次部队过去,另外有一个绝秘的任务交给你。”
谢铭诚满脸疑惑回望他。
“将国内首台兆瓦级高温超导电机安全地运抵南疆的348研究所。”
微微点头,谢铭诚诧异地问,“运输机还是陆输?”
“运输机。348位于的沙漠,具体位置只能你一个人知道。”
神色凝重的说完,他没再等谢铭诚回答,拿过桌面儿上的一份儿文件就站起身来,“现在,我代表红刺总部对你宣读作战命令——”
顿了两秒,他又递了过去,“你,还是自己看吧!”
庄重地接过作战命令书,谢铭诚脸上没有什么反应过激的特殊表情,对他来说,军令就是军令,不能再去考虑其它。
红头的文件上面冷枭的名字改成了谢铭诚,盖着两坨大红章,整整齐齐地写着:
中国人民解放军红刺特战队第0X—038号命令。
命令:红刺特战队天鹰大队大队长谢铭城同志于20XX年07月05日凌晨三点做好战前动员和准备,集结部队于凌晨四点准时拔营前往东方红机场,开赴南疆进行维护和平的反恐战争。
作战目的:在限期内彻底铲除在南疆境内威胁国家安全的东X恐怖势力,不排除特定情况下的越境作战。
作战要求:三个月内完成任务。
行动代号:闪电!
此令!
二0XX年07月03日
看完这份命令书,谢铭诚拿过桌上的签字笔庄重地在回执上署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后再次敬礼,“请首长放心,坚决完成任务!”
拍了拍他的胳膊,邢烈火满脸沉重,“铭诚,我对你有足够的信心,不过任务很艰巨,形势很复杂,那边儿的环境也很艰苦,红刺总部会以你的行动主,密切配合,直升机大队会随时待命,天蝎第一第二突击队全部归你指挥,南疆那边儿的公安和武警也会有专门的协调员到你的指挥部,回去就抓紧布置,明儿我到机场为你送行。”
两个男人目光对视着,两只手交握片刻后,互相庄重敬礼。
“谢铭诚同志,一定要记住,我们是红刺,是最精锐的职业军人,我们的身上刻着属于中国军人的骄傲印记。”
“是,明白。”
缓了口气儿,将他按坐下来,邢烈火从兜儿里掏出一根儿烟来递给他,然后自己也点燃了一根,那黑沉的脸色在烟火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压迫感,“铭诚,派你去天狼是假的。但是这次,想要娶邢小久,你得拿军功章来换!”
静静地吸了口烟,谢铭诚默了几秒,脸上有些沉重地笑笑,“老大,上头不想我娶她吧?”
“既然知道,就得好好干。”
僵硬地点点头,谢铭诚反问,“那你呢?”
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邢烈火眸底写满了信任,“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怎么想!”
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谢铭诚掐了烟站起来。
“成,那下去吧!”
——★——
当走了好一会儿的两个男人再度回到席间时,气氛再也回不到一开始的欢笑了。
邢烈火没有说任务的具体内容,只是轻描淡定的告诉了大家谢铭诚明儿要去南疆执行任务,然而脸上的神色却是骗不了人的。
他的严肃,谢铭诚的沉默,有些东西就不言而喻了。
听了他的话,刚才还只是淡淡浅酌的邢小久干脆一杯接着一杯地灌,没有说半句话,但那张美丽小脸上的表现出来的难过却是谁都能察觉得出来的。
菜还是那些菜,酒也还是那个酒,可是吃菜喝酒的人心情不同了,似乎酒菜也都变了味道。
邢小久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也没有人去劝她。
大家都知道,她的心里不好受,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谢铭诚还真被人调走了。
大概知道点什么的卫燎,心情似乎也不太好,一句句的和谢铭诚说着废话也喝下肚子不少,没一会儿他直接就喝高了,扯着嗓子大声地嘶吼着唱《咱当兵的人》。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头顶着……”
反倒是谢铭诚没有什么喝,他毕竟有任务在身,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也没几个小时折腾了。
在卫燎的高歌声里,喝得不少的邢小久突然整个人趴在了餐桌上哇哇的大声哭泣起来,可是不管连翘和舒爽怎么劝,他手里端着酒杯就是不撒手。
老实说,邢小久长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今儿这么失态过,又哭又笑。
见连翘劝不住,邢爷皱着眉头过去一把就抢下她的酒杯,“别喝了,成什么样子!”
“哥,让我喝,就醉这一次……”再抬起头时,她满脸都是控制不住的泪水,望着她大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这什么做,一辈子都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这时候跑来管我,凭什么,凭什么?”
这丫头,心里也是明白的。
可是明白却又没法儿反抗,才是最痛苦的。
“闭嘴,别胡说八道!”知道她喝多了酒,怕她胡乱说话,邢爷大声斥责着说,“军人,浴血战场是他应尽的义务!”
“呵呵……是啊……义务……可是我呢……”
瞧着妹子又哭又傻笑的样子,邢爷皱着眉头望了望一直沉默的谢铭诚,“脑子还清楚不?!赶紧回去准备吧!”
望了邢小久一眼,谢铭诚默默地站起身来,冲他敬了个军礼,“是!”
简单和众人道了别,他转身大步离开,可这人还没有走出餐厅,就听到老大在身后叫他,见他回头,又指了指一脸是泪的邢小久。
“铭诚,顺便把她给我送回去!”
愣了愣,谢铭诚看了过去,邢小久也正望着他,那脸上的泪水让他的心狠狠地揪痛。
缓缓地走了过去,他严肃地问,“小久,你要我送你回去吗?”
也许是酒精壮了胆儿,邢小久点了点头,脚步不稳地站了起来,扶着他的胳膊往前走了几步。
没有想象中的糟。
“我没醉!”
……
出了景里,夏夜的微风习习地透过没闭合的车窗吹拂了进来。
凉凉的,很舒服。
邢小久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脑袋,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望着一直沉默着开车的男人,轻唤了一声儿。
“谢铭诚!”
“嗯。”皱紧了眉头,谢铭诚没有看她,但心脏却有种穿刺般地疼痛感。
酒精这玩意儿,还真是个好东西,连带着邢小久的胆子也大了许多,她轻轻往他旁边靠了靠,有些贪婪地注视着他俊朗沉重的脸,卯足了劲儿问,“谢铭诚,我问你,你昨天说的话还算数不?”
昨天!
昨天情况又不一样了。
偏过头看了看车窗外的灯红酒绿,想着自己眼下这处境,谢铭诚不禁有些感叹,“小久,有些事情,我估摸着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做牛做马也是需要资格的。”
资格么?又谈资格!
这世界上只有男人和女人,只有相爱与不爱,哪里有那么多身份地位所限定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