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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朗怒道:“但是这幽州、冀州并非是唐王属地,我们南下此地又干唐王殿下何事?杀的那些中原人,也并非唐王的子民,完全与唐王无干,可是唐王却杀了我们五千勇士,这笔账必须要算清才行!”
刁朗的话音还未落地,李霖突然间就抓起了桌上一个茶杯,闪电般的砸向了刁朗的面门,刁朗惊呼一声想要躲开,但是这个茶杯实在是来的太快,顿时便正中他的面门,砸的刁朗惨叫一声便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等刁朗爬起来的时候,满脸都镶满了碎裂的茶杯的碎瓷片,眼睛差点都被李霖的茶碗给砸瞎了。
“混账东西,你也乃是中原人,是中原人生你养你,你是吃你中原母亲的乳汁长大的,穿着中原人织造的衣物长大的,而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却去帮着外寇,还引黑胡人南下侵入中原,屠杀我中原百姓!居然还敢站在这里替你的主子质问本王为何杀黑胡人这些禽兽?你根本就是一条连狗都不如的东西,也敢站在本王面前夸夸其谈!
我们身为中原子民,岂能容黑胡人屠杀我们的父老乡亲?本王念在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面子上,今天就留你一条狗命,先把你的脑袋寄在你的脖子上,改日再取!
回去告诉竭利,让他立即给本王率领他的黑胡大军退回草原之中,本王可饶他一命,否则的话本王定要他埋骨在这中原大地之上,将他制成人彘,成为那些死在他手中的中原百姓的祭品!
他要真是草原上的英雄的话,那么本王就在这里,让他有什么本事就只管使出来好了,孤王等着他来找孤报仇!
割了他的鼻子耳朵,把他给本王丢出去!”李霖听罢了这厮的话之后,懒得再跟他废话,要不是考虑到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惯例的话,今天他就直接把这厮给剁了喂狗了。
有这么一些人,在自己国家受了点委屈,总觉得怀才不遇,便根本不顾什么民族大义,心甘情愿的去给外寇当汉奸,掉过来头屠杀自己的族人,对待这样的人,李霖从来都不会客气。
这刁朗听罢了李霖的话之后,脸顿时就吓白了,他没想到李霖居然如此强硬,根本不留任何回旋的余地,于是大叫到:“唐王殿下,你不能如此待我!我乃是竭利大汗的使臣!……”
旁边的亲兵早就受够了这厮,根本不听这厮的叫喊,扑上来便将他按倒在地,一个亲兵狞笑着扥出了一把雪亮的牛耳尖刀,手起刀落便将这厮的鼻子和两只耳朵割了下来,血淋淋的丢在了盘子里,呈到了李霖面前。
刁朗疼的浑身哆嗦大声惨叫,被亲兵拖死狗一般的拖了出去,至于跟着刁朗来的那十几个黑胡护兵,看到刁朗被人家割了鼻子耳朵,于是大怒之下拔刀就要玩儿命,在李恩的一声令下,亲兵立即乱箭齐发,将这十几个黑胡兵给射杀当场,然后将他们和没了鼻子耳朵的刁朗一起丢出了大营。
竭利听闻之后,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当场就把大帐之中的矮桌踹飞了出去,抽出腰刀一刀便将一个正在伺候他吃东西的中原女子砍死在了当场。
“这姓李的欺我太甚!我定要拿他的人头做成酒杯!用来饮酒……”竭利在大帐之中狂吼着。
第二天一早,竭利便下令开始对唐军发动攻势。
三万多近期被黑胡人俘虏并且编成的奴军被他驱赶到了两军阵前,后面有大批黑胡骑兵督阵,如同洪水一般的朝着唐军大阵冲去。
这些奴军已经听闻了李霖在邢州一举坑杀了两万奴军的消息,一个个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们虽然大多是晋王以前的手下,并未和唐军交过手,但是却都听闻过唐军的厉害,他们这些晋王军和卢王、豫王手下的军队交手,尚且不是他们的对手,可是卢王和豫王麾下的大军,在唐军面前却只有被骑着揍的份。
这便可见唐军的厉害了,再有唐军刚刚抵达邢州,就把黑胡大军的五千前军给灭了,这更说明唐军的凶悍。
现在他们这些人被迫投靠了黑胡人,黑胡人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只是把他们当做炮灰使用,轻则打骂,动辄还会剁手跺脚,重则会砍掉他们的脑袋,在战场上稍有迟疑,便屠杀他们。
如果是攻打一般的敌人的话,他们还有点信心,可是现在黑胡人驱赶着他们去和唐军交战,这基本上就算是判了他们死刑,而且还是立即执行。
于是这些奴军未战先怯,被驱赶上阵之后,一个个手软脚软,士气十分低落,如果不是后面有大量黑胡军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的话,这帮人早就当场崩溃了。
李霖看着黑胡军将大批奴军驱赶上了战场,便知道竭利在打什么主意,于是低头对身边的亲兵耳语了一番,亲兵立即点头接令,策马冲到了两军阵前,将李霖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不等这些奴军接近唐军,唐军便忽然间站出了一大票人,一个个都是天生大嗓门,而且居然多是北方人,齐声大吼道:“对面奴军听了!唐王有令!给尔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但凡是尔等杀一个黑胡人,便可以免尔等投敌之罪!并且给予厚赏!如若尔等不从,那么邢州那两万奴军,便是尔等的下场!
我等皆为中原儿郎,岂能给黑胡人当狗?现在是你们最后赎罪的机会了,如若尔等执迷不悟,那么就休怪我们唐王殿下不给尔等机会了!……”
这一阵喊声一出,对面的三万多奴军顿时就乱了起来,他们好歹也都是当兵的出身,而且都是中原人,虽然惧怕黑胡人,但是这段时间跟着黑胡大军,亲眼见到了黑胡人如何残暴的对待中原人,稍微有点良知的,便心怀愤懑,可是却敢怒不敢言。
第十五章 临阵叛乱
现如今唐王有令,给他们一个机会只要杀一个黑胡人,便可以免去他们的罪责,不少人当即就有些心动了起来。
但是奴军之中的那些军将却心惊胆战,因为投降黑胡人多是他们做出的决定,现如今已经容不得他们后悔了,横竖都是个死,这黑胡人的厉害他们是见过了,但是唐军的厉害他们还没尝过,万一唐军不是黑胡人的对手,那么他们现在再反黑胡人,到时候岂不还是要倒霉吗?
所以这些奴军的军将们不敢反叛,于是拼了命的弹压着手下的奴军,继续朝着唐军大阵攻进。
人都是群胆,没有人带头的话,很多人不敢冒这个头,所以虽然很多奴军已经不想给黑胡人当狗使唤了,可是却在军将的弹压之下,又不敢贸然反正,只能被逼着亦步亦趋的朝着唐军大阵行去。
奴军背后大批黑胡人策马来回奔驰,不断的逼迫着奴军前进,只要发现有人稍有迟疑,便立即冲上去挥刀猛砍,将迟疑不前之人斩翻在地,或者弯弓搭箭,将这些畏战不前的奴军射杀。
所以奴军人数虽然不少,但是却还是像被赶鸭子一般的被赶向了唐军大阵。
李霖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对于这些蠢货来说,他们只会惧怕更强者,在他们没有看到我们厉害之前,他们是不会轻易就反正的!既然如此,就给孤王朝死里打!”
李霖的命令传下不久,两翼的丘地上设置的各种抛射性武器便开始了集体怒吼,甚至连襄阳砲这样的攻城用的大杀器都被派上了用场。
各种大型弩箭、胶泥弹、火药弹、火油弹还夹杂着巨大的石球如同下雨一般的被唐军的砲手们从两翼土丘上投射向了战场,纷纷砸入到了密集的奴军人群之中。
对待这些奴军,唐军上下受了李霖的影响,对他们产生不出丝毫的同情心,只恨不得他们死的太容易,所以下手是绝对不肯容情的。
这一下刚刚进入到战场的奴军就倒了大霉,各种可怕武器洒落在他们头上,大型弩箭射穿了他们的身体,石弹砸碎了他们的脑袋,胶泥弹砸的他们血肉横飞,火药弹在他们人群之中纷纷爆炸,火油弹则在他们之中腾起一团团剧烈的火光,巨大的石球在他们之中开出一条条血胡同。
基本上也就是片刻的工夫,以密集队列推进的奴军便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甚至于他们还没有进入到唐军强弩的有效覆盖范围之内,阵型便已经开始出现了混乱,无数奴军瞪着惊恐的双眼,两股战战再也不肯朝前迈进。
一队督战的黑胡骑兵策马冲了上来,一边用他们晦涩难懂的黑胡语对着这些奴军破口大骂,一边挥舞着刀枪亦或是连枷狼牙棒屠杀着吓破胆不敢前行的奴军。
奴军之中那些军将们,绝望的继续驱赶着手下的奴军朝前行进,现在他们终于体会到了唐军的厉害,不说唐军所用的那些火药弹有多厉害,单凭他们在战场上输出火力的强度,放眼天下恐怕唐军说他们第二,真没人敢说他们第一了。
唐军在战场上拥有的重型武器现如今放眼天下,恐怕再无出其右者,这也是李霖信奉火力至上的成果。
只有真正在战场上亲自体验过唐军这样的打击之后,敌人才明白唐军的可怕之处,在这样的情况下,难怪卢王军和豫王军纷纷在唐军面前折戟沉沙,纷纷灰飞烟灭。
绝望的奴军被赶羊一般的继续朝前驱赶着,他们之中不少人在人群里放声大哭,大声哀求军将不要再赶着他们去送死了,可是军将们这会儿也脸色煞白,根本身不由己,只能无奈的喝骂着他们的部下,继续朝前迈进。
弓弩兵之中的军将当看到奴军已经进入到了他们强弩的射程之后,立即高呼道:“三段击!发射!”
一批手持神臂弩的弩兵随即便扬起了手中的神臂弩,指向了半空之中,正好是强弩的最大射程,纷纷扣动了扳机,将第一从弩箭抛射向了战场。
当他们发射完毕之后,立即便伏身用脚踩在了强弩前端的铁环之上,胸口的钩子勾在了弩弦上,双手也同时抓住弩弦,腰背双腿加上双臂同时发力,几乎用上了身体所有的力量,嘎吱吱的将弩弦重新张开。
而就在他们进行上弦的同时,第二批弩手又扬起了双臂,朝着战场上抛射出了第二从弩箭。
接着第三批弩手再次开始发射,将第三批弩箭抛射了出去,这时候第一批发射的弩手已经完成了再次上弦,做好了发射的准备。
两侧土丘上的上万弩兵,此起彼伏的开始朝着战场上发射弩箭,一波波箭雨如同乌云一般的从两侧土丘上飘起,然后飘至战场之上,又如同暴雨一般的撒入到敌群之中,无数奴军惨叫着被射翻在地,发出着凄厉到极点的惨叫声。
最可怕的是唐军的弩兵居然可以毫不间歇的不停的发射,令这些奴军连半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原本就已经混乱的阵型,更加变得混乱了起来。
李霖将手朝着空中抬起,握成了拳头,随即一阵号声响起,两翼土丘上的各种武器几乎同时停止了发射。
唐军之中再一次响起了一片如同惊雷一般的吼声:“最后一次机会,转身回去杀胡人,即便是死!尔等还是条汉子!再向前一步,定杀无赦!”
唐军的吼声传遍了整个战场,体验到了唐军的厉害之后,不知道是哪个奴军突然间放声大叫了起来:“奶奶的!老子不干了!大不了就是个死!杀黑胡鞑子去!就算是死了老子也是条汉子!”
一个人一叫,便有人跟着应声,随即越来越多的奴军兵卒开始跟着吼了起来,反正横竖都是个死,被唐军杀了,那纯粹是白死,要是能临死拉个黑胡人垫背的话,好歹死了成鬼之后,也能给自己一个交代,老子总算是条汉子!
于是大批奴军终于在压抑之下彻底爆发了,纷纷抄着手中的家伙,调转了身形,开始朝着背后的奴军杀去。
一些奴军军将又惊又怒,大吼着制止手下的兵卒造反,但是这些兵卒真是受够了,有人干脆就朝着身边的军将下了死手,大骂道:“去你娘的吧!老子再也不跟着你给黑胡鞑子当狗使唤了!去死吧!”
这些奴军军将们又气又怒,举刀便开始砍杀那些试图造反的手下,但是转瞬之间便被手下掀翻在地,乱刀剁下去,生生便将这些军将剁成了肉泥,然后红着眼睛大吼着掉头朝着黑胡人杀奔了过去。
在后面督战的黑胡人见势不妙,于是立即便放箭的放箭,砍杀的砍杀,开始屠杀起了这些奴军,但是发了狂的奴军这会儿已经完全无法压制了,如同退潮的潮水一般,瞬间便将他们背后的这些黑胡军给淹没。
督战的黑胡兵并不多,被两三万发了狂的奴军一冲,一些人甚至连拨马逃走都来不及,就被红了眼的奴军从马背上掀翻了下去,落马之后便瞬间被乱刀乱枪杀掉。
剩下的黑胡军见势不妙,已经无法再控制这些奴军,于是只得立即拨马就跑,结果战场上出现了可笑的一幕,刚才还为黑胡人卖命的奴军,突然间就调转了刀枪,朝着黑胡人杀了过去。
竭利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气的脸色铁青,本来就丑陋的大黑脸,这会儿简直如同厉鬼一般,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看着奴军潮水一般的朝着他的本阵反冲过来的时候,竭利面目狰狞的大吼道:“草原的雄鹰们!中原人永远都靠不住!他们都是背信弃义的小人,拔出你们的弯刀,杀光他们!”
在竭利的命令声中,一队队以千夫长率领的黑胡骑兵立即纷纷拔出腰刀或者是其它武器,催动了坐下的战马,呼啸着便杀向了战场,朝着那些已经背叛了他们的奴军杀去。
整个战场上顿时陷入了巨大的混乱,大批黑胡骑兵如同利刃一般的切入到了已经彻底混乱的奴军之中,依仗着他们的悍勇,还有他们娴熟到了极点的骑术,在战场上来回驰骋,将一个个背叛的奴军斩杀在地。
奴军现在都失去了有效的指挥,只是自发性的在到处乱撞,根本组织不起任何有效的防御,当面对这些凶残到极点的黑胡骑兵的时候,他们虽然非常想拉一个黑胡人垫背,但是绝大多数人根本没有这个机会,便倒在了黑胡骑兵的屠刀之下。
黑胡人屠杀奴军的效率非常高,在为首的千夫长的率领之下,黑胡骑兵在马背上可谓是如臂使指一般灵活,分成数拨在奴军之中纵横交错,如同死亡之镰一般快速的收割着这些奴军的生命。
战场上无数鬼魂从死亡的人的身躯之中飘了起来,不甘心的在战场上空嚎叫着怒骂着。
虽然两三万奴军看似数量不少,但是在数千黑胡骑兵高效率的屠杀面前,却根本撑不住多长时间。
只有少部分有经验的老卒,在战场上临时纠集起来了一些乱兵,组织起了一些有效的防御,才能在战场上多活一会儿,大部分奴军处于一盘散沙的状态,只有被黑胡人肆意的收割走他们的生命。
第十六章 极度憋屈
不过黑胡人在做这样的屠杀的时候,也并不十分轻松,这些被逼疯了的奴军,现在已经彻底不要命了,在唐军的逼迫之下,他们明知不是黑胡人的对手,但是却依旧前赴后继的朝着黑胡人涌去,砍翻一个便又涌上来一群。
渐渐的一些黑胡骑兵因为大批奴军的阻碍,被拖慢了速度,最终被包围在了奴军的人群之中,任何骑兵一旦失去了速度之后,便彻底没有了威胁,只要他们刚刚停下来,便立即会被奴兵们扯下战马,旋即便会被大量红了眼的奴军斩杀在马下。
一些黑胡骑兵甚至于速度只要稍微慢一点,便会被一些不要命的奴兵飞扑上去,一下将他们抱住摔下了战马,接着等候他们的便只有死路一条。
个别杀了黑胡人的奴兵提着被剁下的黑胡人的人头,放声狂笑。
“看到没有?老子杀了一个黑胡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