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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霖大步走出中军大帐,立即翻身上马,伸手将李恩递过来的他的那柄长刀接到了手中,静静的朝着营门望去。
第十五章 圈杀
刘家的那个族人率领着四百左右的兵将,出城之后默不作声的一路急行,直朝李霖的大营扑去,这一路上可以说非常顺利,连一个明岗暗哨都没有遇上,就让他们扑到了大营的辕门之外。
远远的他们看到辕门处站了几个值哨的兵卒,这个刘家族人双眼闪过一道寒芒,抬手止住了背后跟着的那些兵将,一群弓弩手立即出列,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也没有说话,把手朝着辕门处一挥,这些弓弩手立即便开始上弦的上弦,搭箭的搭箭,纷纷瞄准了几十步之外的辕门处站的那几个兵卒。
这个名叫刘兴的刘家族人,看左右弓弩手都已经准备完毕,于是一咬牙把手重重一挥。
只听寂静的夜色之中,立即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弓弦之声,数十支箭支或者是弩箭立即便如同飞蝗一般的飞向了辕门,辕门处几个守兵立即便纷纷中箭,惨叫了起来扑倒在地,有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大叫:“敌袭……”可是声音未落脖子上就中了一箭,当即便捂着脖子仰面朝天的倒在了辕门处。
刘兴把锋利的腰刀猛然一举,大叫了一声道:“跟我杀贼!杀呀!”
跟着他的四百兵将,这个时候也不再考虑隐秘行踪的问题了,于是纷纷跟着狂吼了起来,顿时喊杀声便响彻了夜空,四百人如同洪流一般,在这个名叫刘兴的刘家族人率领之下,一个个开始发足狂奔,朝着大营的辕门直冲了过去。
在辕门处这些人未遇到任何阻碍,只是辕门两侧的箭楼上的弓手,发箭稍稍抵抗了一下,但是却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阻碍,四百余人便喊杀震天的杀入到了辕门之中。
而这个时候讨逆军的大营里静悄悄鸦雀无声,似乎还没有被彻底惊动,刘兴率部冲入大营之后,不由得心中一阵狂喜,这简直太顺利了,顺利的简直让人不敢想象。
他没想到这讨逆军居然大意到了如此程度,设防如此懈怠,让他们居然这么轻松的就杀入到了大营之中,看来刘辩说的不错,这些讨逆军这一两个月下来之后,确实已经对他们这些州城的守军太过轻视了。
刘兴强自按耐住心中的狂喜,稍微扫了一眼昏暗的大营,把手中的腰刀朝着大营正中位置的那一大片营帐一指,大吼着便率兵朝着那片中军营帐杀去。
刘兴认为,此时李霖肯定正在营中的中军大帐休息,如果他能率军直接杀到哪里,趁乱将李霖一举格杀,那么这次他就立了大功了。
一群乱兵呼啸着在大营之中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直扑向了中军所在的位置,眼看着他们已经接近到了那一大片营帐已经很近了,可是这营中却还是静悄悄的。
这时候刘兴忽然间感觉事情似乎有点不对,没道理他们在辕门开始动手,喊杀震天的杀入营中,一直冲到这里,可是这讨逆军却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呀!
就算这帮人睡觉都跟猪一样,他们吵吵的声音这么大,也该被吵醒了,此时营中应该大乱才是,可是为何却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呢?
想到这里,刘兴突然间觉得背后冒出了一股彻骨的凉气,吓得他一个踉跄,险一些摔倒在地,突然间止住脚步,大叫到:“站住!都速速站住!这是圈套!快退!退出大营……”
就在刘兴发出大叫,招呼跟着他杀入大营的这些兵将立即停下来,随他立即退出大营的时候,突然间这座大营似乎一瞬间就活了过来一般,从中军大帐的方向,传出了一阵急促的铜锣的声音。
接着在大营之中,几乎是一瞬间的工夫,便点起了无数的火把还有照明用的火盆,将整座大营照的是灯火通明。
刘兴一众顿时便如同被扒光了衣服一般,彻底暴露在了这一片光明之中,惊得刘兴和他所率的手下,一个个顿时魂飞魄散,就算是头猪,这会儿也该明白,他们这次出城夜袭,已经被人家提前发现,在大营之中,给他们设下了一个圈套,就等着他们像猪一般,一头撞进来了,而他们也确确实实兴冲冲的就一头扎入到了人家布置好的圈套之中。
就在这群州兵附近的几座帐篷忽然间被打开,嘈杂的人群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一支支犀利的大箭就从这些营帐之中激射而出,瞬间便射入到了这些州兵人群之中,溅起了一片血雾,并且令州兵们发出了一片惊恐万状的惨叫之声。
这些弩箭各个都有儿臂粗细,前端的箭簇也不是用来攻城用的那种普通尖锐箭簇,而是换成了专门对付人的扁铲形箭簇,前面的箭头形状如同扁铲一般宽大锋利,射中人体的时候,会立即将人撕裂,碰上胳膊腿都是直接切掉,很是凶残异常。
这四百州兵因为恐惧,不由自主的缩在了一起,密集的挤做一团,这些大箭射入人群之后,往往可以一下穿透几个人的身体,瞬间便收割走了不少人的生命。
大批讨逆军的弓弩手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随着李桐的一声厉喝,开始纷纷朝着这些州兵放箭,州兵们顿时如同割草一般,被一片一片的射翻在地,惨叫声顿时充斥了整座大营。
刘兴惊的是魂飞魄散,虽然他身披铁甲,两支箭射中了他,却并未能射伤他,但是却把他给吓得是屁滚尿流,举着刀在人群中大吼大叫了起来,招呼着跟着他的州兵,朝着营门撤退,试图逃出讨逆军的兵营。
可是箭雨过后,从他们背后就杀出了一批讨逆军的人马,为首之人正是李桐,而李桐势若疯虎一般,手中拎着一柄重刀,率领着上百披甲持盾的刀牌手,入墙一般挡住了刘兴一帮人的退路。
在李桐的大吼声中,这些刀牌手如墙推进,朝着刘兴所率的州兵平推了过去,这时候这些出城夜袭讨逆军的州兵已经是吓得手软脚麻,即便是刘兴歇斯底里的招呼他们杀出重围,可是却没几个人能列成队阵,而是乱哄哄的挤在一起朝着前面涌去。
这时候李霖也骑着马从中军大帐方向亲自率领一营亲兵,出现在了这些州兵的面前,把长刀一挥,便率领亲兵直接杀入到了州兵的人群之中。
一时间大营之中仿佛变成了人间屠场一般,讨逆军兵将率领着兵卒们一边倒的屠杀着这些袭营的敌军,杀的这些敌军是毫无招架之力,不少人见势不妙,干脆把刀枪一丢,抱着头就跪在了地上大呼投降。
只有像刘兴这样刘辩的死忠不肯放下兵器,还在试图做困兽之斗,但是在李霖和李桐他们前后夹击之下,他们的抵抗就如同蚍蜉撼树一般,迅速的便被讨逆军强势碾压。
而作为主将的刘兴在李桐面前,连两招都没走过,便被李桐一刀两断斩翻在地,成了一个死鬼。
大营之中的战斗仅仅持续了不到两柱香的时间,便彻底结束,四百袭营的州兵,自刘兴以下,被当场杀伤了近半左右,剩下的二百州兵眼看逃脱不掉,于是只得投降被俘,成了讨逆军的俘虏。
而这个时候营外的那处临时放置抛石车的营栅之中,也火光冲天,方仲率领了大约三百手下的州兵,闯入到了那里,一攻入那片营栅,就开始四处纵火,点燃了十几架抛石车,在火光映照之下,忽然间营栅里伏兵四起,周成率领一卫人马将方仲包围在了其中。
这时候方仲才意识到跌入到了圈套之中,试图突围逃脱,可是周成岂能放他逃走,双方在营栅之中展开了一场激战。
李霖在解决了大营之中的刘兴一伙敌军之后,立即令李桐率兵增援营栅,可是等李桐赶到营栅的时候,这里的战斗也已经接近了尾声,最后仅剩下了不足四五十个州兵,在方仲的率领下,还在做最后的顽抗。
李桐的援兵一到,方仲便哀叹一声,下令手下兵将丢了兵器,跪地投降。
而刘辩这个时候站在州城的城楼之上,一直都在定睛仔细的观望城外敌营的动静,刚刚看到敌营之中忽然间灯火齐明的时候,他还以为方仲和刘兴已经得手,在城头指着城外李霖的大营放声大笑。
但是他的笑声并未持续多久,忽然间就听到了城门外面传来了一阵马蹄之声,有弓箭手立即朝着城外发射了几十支火箭,照亮了城外一片区域,这时候刘辩等人才发现城外出现了一支精悍的一营骑兵,堵在了北门之外。
这时候刘辩开始笑不出来了,李霖的骑兵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就算是他不知兵,也大概想得出这是为什么。
当意识到这次他又一次跌入到了李霖的圈套之中以后,刘辩顿时脸色铁青,双手颤抖不已,扶着垛口眼前一黑,险一些一头栽下城墙,大叫了一声不好,一张嘴就图了一口老血,便软倒在了城墙上,被手下赶紧抬到了城门楼之中,招呼医官前来救治于他。
当刘辩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放亮,他强撑着起身走出城门楼,朝着城外望去,却看到就在城门之外几十步远的地方,立着一根长枪,枪尖之上挑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刘辩定睛仔细观看之后,再次大叫一声,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躺在亲兵的怀里,他老泪纵横的大哭了起来:“贤弟呀!你死得好惨!”
这刘兴根本就是他的族弟,虽然只是堂弟,可是从小跟着刘辩一起长大,对刘辩历来都是言听计从,情同手足,可以说是刘辩最亲近之人,也最被刘辩所器重。
昨晚刘辩派人出城夜袭敌营,刘兴便主动请缨要求出战,被刘辩所准,结果却把性命留在了城外,让刘辩如何不心如刀绞。
第十六章 破城
当刘辩再次站起来之后,脸色铁青,面目狰狞,变得如同厉鬼一般,指着城外的讨逆军大骂道:“李霖!你个黄口小儿!本官与你势不两立!定要拿你的狗头祭舍弟在天之灵!……”
七百余城中最精锐的兵将,一夜之间全部折损在了城外,甚至包括了州兵之中的主将方仲,也被李霖生擒活捉,刘辩也彻底慌了手脚,赶紧临时提拔了一个族弟,接替了方仲之位,继续控制城中守军。
而守城的兵将无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七八多人出城,一个都没有能逃回来,这让所有人的心都彻底沉入到了谷底,守军的士气顿时跌的没了踪影,整个州城都陷入到了死气沉沉之中。
李霖在打了一场伏击战之后,在讨逆军之中的声望更是如日中天,麾下兵将无不将他视作神仙般的人物,就连穆青在内,都惊得是目瞪口呆。
所有人都觉得李霖简直就是个妖孽,守军这么长时候都不敢出城逆袭,只是一次还被李霖料中,提前给刘辩的手下设下了埋伏,轻轻松松的便一口吃掉了刘辩手下七百精锐,可以说讨逆军上下,各个把李霖视作天人一般,再无人敢质疑他的决定。
随着李霖麾下的讨逆军再一次在城外列阵,作势准备攻城的时候,刘辩强忍着病痛,挣扎着亲临了城北的城头之上,准备亲自坐镇死扛李霖的讨逆军攻城。
可是讨逆军百余部抛石车往复不停的足足对着城墙抛掷了半天的石头,这一次却没有发动真正的强攻,刘辩的一个手下仔细观察了一番城外列阵的那些讨逆军之后,忽然间对刘辩说道:“大人!今天李贼的举动很是反常!他们只是用抛车抛石,但是却始终不肯发动强攻,卑职刚才仔细看了一下,城外列阵的那些兵将,似乎并非贼军的主力,倒是像一些壮丁!”
刘辩听罢之后,浑身上下忽然打了个激灵,也赶紧定睛朝着城外望去,仔细辨认了一番之后,果不其然发现事情似乎确实很不对头,城外列阵的人服饰很是杂乱,唯有旗幡如旧,确实不是李霖这些日所用的那些主力兵将,而是一批壮丁。
刘辩心中大叫不好,感觉似乎由中计了,但是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忽然间转身大吼着命令手下去查探其余三处城门。
而就在这个时候,东门方向突然间就响起了一片震天的喊杀之声,刘辩惊的是魂飞天外,立即命人前往东门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多会儿工夫,有人疯狂的奔到北门,对刘辩大哭着叫到:“大人!大事不好了!东门之内刚刚突然间出现了一支贼军,从城内杀出夺了东门,现在大批李贼的兵马出现在东门之外,就要杀进城了!大人快走吧!”
刘辩就如同挨了一闷棍一般,一出溜就跌坐在了地上,人如同傻了一般,一个刘家族人立即揪住前来报信的那个兵卒大声喝问道:“这不可能!李贼的人是怎么入城的?不是没有人发现李贼在暗中挖掘地道吗?他们又是怎么入城的?”
那个报信之人跪在地上连连摇头道:“小的不知!小的真的不知道呀!他们突然间就从城里面杀了出来,我们只顾着城外了,猝不及防便被他们夺了城门……”
一群刘家的族人蜂拥过来,架起刘辩就走,有人对刘辩惊慌失措的说道:“大人!事情已不可为,咱们还是先逃出城再说吧!”
刘辩这会儿突然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疯狂的挣扎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大叫到:“本官不走!本官乃是临海州刺史!这临海州是本官的!谁也休想从本官手中夺走此城!哈哈……我才是临海州的刺史,这临海州是我的!我谁都不给!我哪儿都不去!……”
当看到刘辩这样的表现之后,这些刘家的族人一个个面面相觑,有人忽然小声说道:“他……他……他是不是……是不是疯了……?”
当李霖骑着马在亲兵的护随之下,缓缓进入敞开着的州城北门的时候,城内的战事已经彻底全部结束。
李桐和周成率兵攻入城中之后,城中的守军立即就大批投降,几乎没有遇上任何像样的抵抗,所有守军似乎都松了一口气一般,放下了兵器放声大哭,当东门丢的消息一经传开,那些在各处控兵的刘家族人还有刘家的家丁们立即就弃了他们控制的守兵,纷纷逃往了州衙和城中的刘府,收拾一些细软便逃往了南门或者西门。
没了那些刘辩的忠诚走狗控制,剩下的这些被强征的壮丁哪儿还肯为刘辩玩儿命呀!于是李霖麾下的兵将一入城,他们就立即跪地投降,几乎没有一个人敢于抵抗。
甚至于李桐、周成攻入州衙和刘府的时候,也没有遭遇什么抵抗,刘家的族人带着残余的家丁,早已是收拾了一点细软之物落荒而逃,仅剩下了府中一些被弃的家仆,所以基本上也没有遇上什么抵抗。
而刘辩也被族人强架着上了一辆马车,被家丁们护着逃出了南门,朝着乐安县方向逃去,但是出城不久,就被余虎率领他的骁骑营在城南堵住,一场厮杀之后,将刘家的家丁杀散,将刘辩当场擒获,并且同时还抓了几十个刘家的族人。
李霖早已算准,刘辩兵败出逃,只有逃往乐安县,也唯有乐安县才可能暂时收留他们,不至于将他们当场绑了送交给自己,毕竟刘辩和礼佛寺暗中有交易,而且礼佛寺在乐安县影响力很大,估计乐安县县令谢联章也不敢轻易便将刘辩拿下,送交给李霖,所以刘辩兵败之后,目前也唯有暂时逃往乐安县暂避一时。
所以在他派周成、李桐从城东借助地道攻入城中的时候,已经提前命余虎在城南通往乐安县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
结果一举便将刘辩和不少刘家族人擒获,只有少量从西门出逃的刘家族人,才侥幸逃脱,不过今后这些刘家的人估计也只能东躲西藏隐姓埋名的生活了,再也休想重振刘家了,李霖也懒得去管他们,只要罪魁祸首刘辩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