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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刘辩一听说,就立即赶来了城北,下令让方仲立即前来见他。
不一会儿方仲便灰溜溜的从城墙上下来,跑到了刘辩面前,赶紧单膝跪下道:“末将参见刺史大人!”
刘辩现在听着方仲叫他刺史大人,忽然间感到有一种强烈的讽刺感,现如今江枫已经公开称他为叛贼,并且委任了李霖为招讨使,专门前来进讨于他,可是他现在还自称什么刺史,简直就是可笑至极。
刘辩的心情坏极了,恨不得抽剑便将这方仲给劈了拉倒,但是他这个时候虽然气急败坏,可是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
现如今他手中可以说没有大将,族人之中虽然也有武力不错之人,但是却都称不上知兵事,而方仲虽然是个蠢才,但是毕竟在州兵之中历练了多年,好歹还有点用处,而且在剩下的州兵之中,也有点威望,如果现在他把方仲给杀了的话,谁还来替他守城?谁还来替他控制城中的那残存的州兵。
一旦惹毛了那些兵将的话,这帮城中残余的州兵弄不好就可能会反出城去,甚至可能会勾结李霖,来个开城献降都说不定,那样的话还是要他倒霉。
于是刘辩强忍着怒火,但是脸上还是冰冷如霜,盯着方仲半晌没有说话,方仲也从刘辩那里,感觉到了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称罪。
“你知罪最好!想我如此信任于你,但是你却不遵号令,擅自派兵出城,却落得了大败!这次本官就暂时给你记下,以后若敢再犯定斩不饶!
这李贼手下有猛将,你等不是他们的对手,休要再心存轻敌之心!只需遵照本官吩咐,死守城墙,那李贼便奈何不了我们!你记住了吗?”刘辩终于冷冷的说道。
方仲连连称是,再也不敢有一点违拗的心理,今天他已经彻底体验到了李霖和他手下的可怕之处,现在就是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派兵出城和李霖的兵将交手了,就算是现在刘辩令他出城,他也没这个胆子了。
看到方仲已经被吓到了,刘辩也不再多说,上城亲自看了一下情况,这时候城墙上的那些守卒已经是士气低落到了极点,刘辩挥手让人抬上了城墙一个大箱子,摆在了城墙上面,开口放声叫到:“尔等休要被那城外的贼军吓住,只要尔等坚守城墙,那么贼军便奈何不了你们!今日本官就颁布赏格,但凡是杀一贼军者,立即赏钱三贯!而且是当场兑现!只要有本事,便只管来拿!
贼军不过只有区区两千余人,只要尔等与本官上下同心,那么这李贼能奈我何?从今日开始,但凡守城之人,一天皆可三餐,而且管饱,晚餐加肉食,每人再赐酒一碗!还望尔等莫要辜负了本官!……”
随着刘辩当众公布了赏格之后,城上的一些兵将的士气才算是多少有些恢复了一些,纷纷拜谢刘辩。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指着城外惊呼了一声,刘辩于是扭头朝着城外望去。
这时候从李霖军中,缓缓的推出了数架抛石车,并且正在朝着城墙移来,一直移到了城墙外面一百五十步左右,才彻底停下,每部抛石车一共有三十余人操作,一辆辆牛车拖着一车车石弹,运抵了抛石车后面,有人开始将石弹装入到了抛竿后面的兜囊之中,做好了发石的准备。
与此同时,从李霖军中,还推出了一排式样奇特的床弩,也被摆在了城墙之外,在一些兵卒的操作之下,开始上弦,一支支硕大的弩箭,被摆在了弩床之上。
城墙上顿时便响起了一片惊呼之声,顿时那些被强迫登城御守的壮丁们就有些慌乱了起来,而那些负责统领壮丁的军将们,则立即破口大骂了起来,用鞭子亦或是木棍用力的抽打着那些壮丁,将其赶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去。
刘辩脸色一变,侍从立即上前劝刘辩速速下城,莫要留在城墙之上这样的险地,刘辩脸色很是不好,有心想要做出一副无畏的样子,但是却还是没能坚持住,脸色铁青的被众人护着下了城墙。
不多会儿工夫,城墙上就又响起了一阵惊呼之声,接着刘辩就在城墙下面,听到城墙上发出了一声轰响,城墙似乎也微微颤动了一下。
接着头顶就传出了方仲歇斯底里的大叫声:“给本将立即发石反击!床弩!也立即放箭!……”
刘辩听了方仲的吼声之后,多少有点安慰,在众人的维护之下,匆匆返回了他的府中。
第七章 司徒困局
接下来的数日时间里,李霖督军在城北方向一直不停的发石或者用三弓床弩对城上守军进行着不间断的轰击,并且不断的在增加新造的发石车,运抵到城墙之外,加入到了攻城之中。
期间李霖还发动了数次试探性的进攻,但是因为州城外面有一条护城河,只能先一步步的用最简单的方法,驱策兵将和壮丁前去填埋护城河,打通攻城的通道。
而城中守军自从第一天打了一场败仗之后,便再无勇气派一兵一卒出城逆袭,全部龟缩在城中,靠着在城墙上抛石或者不停的放箭来阻止讨逆军攻城。
双方的攻防战术可以说是乏善可陈,没有多少新意,李霖似乎很是惜兵,始终不肯全军压上发动猛烈攻城,只是不断的用疲兵战术,用抛车抛掷石弹攻击城墙上的守军,并且用床弩时不时的朝着城上发射,骚扰城上的守军,给守军造成压力。
而且他也没有从周边裹挟大批民众前来为讨逆军填埋护城河,只是小规模的派兵对护城河进行填埋。
至于守军更是毫无斗志可言,方仲已经被彻底吓到了,在明知敌人在使用疲兵战术,却也不敢派出手头的精兵出城逆袭,去攻击攻城的抛石车,使出了乌龟战术,龟缩在城中被动的防御。
穆青对于李霖这样的战法开始显得有些不以为然了起来,认为李霖此人虽有大才,但是却太过心软,这样的攻城战舍不得用人命去填,是根本不可能攻得下这座州城的,这几天下来,虽然攻城的抛石车数量在不断的增加,但是再多也不过只有区区几十架,发射的石弹也不足以摧毁城墙,只是摧毁了少部分城墙上的女墙或者垛口。
白天摧毁的女墙或者城垛,到了晚上便又会被守军修复,照这么下去,李霖恐怕就算是用一年的时间,也无法啃下这座州城,为此穆青还劝说了李霖一番,劝李霖如果想要攻破州城,就必须要倾尽全力,一击而破才行,不行的话,就把周边城外的民众都强征过来,彻底将城外的护城河填平,即便是会有些伤亡,但是只要攻破州城,这些伤亡也可以承受。
可是李霖却摇头拒绝了穆青的建议,反倒说:“这州城一带的百姓受刘贼祸害已经不浅,他们乃是大陈子民,在下如何安心驱策他们前去送死?为兵者战死沙场乃是本分,驱策百姓攻城却有失天和!不足取也!
此城固然坚固,守军虽多,但是却士气很低,在下在城外布置这么多抛石车,但是守军却始终不敢出城逆袭,可见守军已经毫无斗志可言。
穆兄不必着急,在下自有破城之计!还望穆兄耐心一些!”
穆青看着李霖信心十足的样子,也就不再多言,虽然在穆青看来,李霖有些太过妇人之仁,但是原本他就对攻破州城这件事不报太大希望,只要能拖住刘辩,使其不能趁机做大,那么李霖也算是完成了江枫的托付。
而李霖在安排好了攻城之事以后,便每天开始带着一批亲兵,围着州城转了起来,将攻城之事交给了麾下的周成负责,而他却变得游手好闲了起来。
穆青看罢了李霖这样的做法之后,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对李霖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失望的情绪,在他看来,李霖毕竟还是太过年轻,心中格局还是太小了一些,称不上胸有大志之人,也许李霖也看出了江枫的想法,已经不准备真正的攻陷这座州城了吧!于是穆青又写了一份密报,派人送交给了江枫。
再说江枫这段时间表面上虽然还是老样子,但是心里面的弦却绷得紧紧的,据青衣阁探报,司徒家族近期在湖州当地活动越来越频繁,不断的遣族人四处活动,并且暗中大量购买器甲,而且不断的将私兵调回湖州。
各种迹象都表明了司徒家族现在已经开始对他产生了强烈的敌意,也不再提让司徒如风之子司徒寒继任郡丞之职,正在暗中积蓄力量,似有不轨之心。
于是江枫也不敢怠慢,前几日下令将驻守湖州的水师指挥使撤换成了他的亲信手下,并且调湖州镇守都指挥使吕成梁回余杭,由其下之前的副都指挥使江少卿继任都指挥使之职。
但是他此道命令派人送往湖州之后,两天时间却音信全无,就连湖州的青衣阁暗线,也没了消息,这让江枫彻底紧张了起来,下令速速派人前往湖州打探消息,整个湖州的局势似乎处于一种失控的状态。
而湖州城的司徒家族,这个时候密室之中此时也正在密谋着一个巨大的阴谋,整个司徒家族的主要成员,这个时候都被召集了起来。
坐在上首位置的正是司徒家主司徒如剑,此时司徒如剑面色阴沉,冷冷的扫视着在座的族人还有效忠于司徒家的一些家臣。
“诸位可能也都听说了,现如今江枫先是撤换了湖州水师指挥使,进而昨日又派人前来下令,将吕成梁调回余杭,以副都指挥使江少卿接替其都指挥使之职。
现在可以判定,恐怕江枫已经对我们司徒家动了杀机,今日将诸位招来,就是共议此事!
现如今可以说是已经到了干系着我们司徒家族生死存亡的时候,不知诸位有何见解,不妨说出来大家参议一下!”看着主要的族人都已经到来,于是司徒如剑终于站起身对众人说道。
这些司徒家族的族人们同样也都脸色阴沉,原本几个月之前,他们司徒家在余杭郡之中,凭借着司徒如风还可以呼风唤雨,可是突然之间司徒如风遇刺身亡,形势便急转而下,司徒家族处处都开始受到了郡守江枫的掣肘。
而且他们也发现,各地青衣阁的人员,都加强了对司徒家的监控力度,他们这些司徒家的族人出去办事,往往感觉到被人盯着,这让他们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前些日子江枫更是将余杭城中司徒家暗中开设的赌场、妓馆找借口下令查封,还抓了一些暗中为司徒家办事之人。
另外司徒家在明州的一处大型的商铺,前些日子夜间也突然失火,商铺中的司徒家的掌柜以下一共二十余人,都葬身火海,令司徒家损失惨重。
据司徒家暗查,明州商铺失火,有极大的可能乃是青衣阁所为,但是却没有留下证据,让司徒家只能认倒霉。
还有就是各州之中,原来暗中投效司徒家的一些官吏,近期部分人被江枫下令撤换,可以看出,江枫正在逐步的打压司徒家,并且遏制司徒家族对余杭郡的影响力,甚至可以说已经动用了非常手段。
现在江枫突然间又要撤换湖州守将都指挥使吕成梁,还把驻守湖州的水师指挥使撤换,更是充分说明了江枫想要把司徒家在湖州的控制力也彻底消除。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也就充分的说明江枫已经彻底不再信任司徒家族,已经开始将司徒家族视作威胁到江家的隐患,进而很有可能将司徒家族进行清洗,彻底消除司徒家族对他们江家的威胁。
历史上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不是一次两次,各地当权者对于威胁到他们地位的家族,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司徒家前几年做事确实有些太过张扬了,以至于终于引起了江枫的忌惮,现在要对司徒家下手了。
在座的司徒家的族人们也都明白这一点,清晰的认识到了司徒家面临的危机,沉默了片刻之后,有人站起来愤愤说道:“既然他江枫如此不仁,那么也就休怪我们司徒家不义了,他们江家当年怎么夺得的这余杭郡,难道江枫不知道吗?不是我们司徒家极力扶助,他们江家恐怕早已就身死族灭,哪儿还有今天的逍遥?
既然他江枫想要把我们司徒家赶尽杀绝,那么我们岂能坐以待毙?
时下关中京师已经大乱,我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倒不如反了吧!现如今有吕成梁控制着驻守在湖州的府兵,再加上咱们家的私兵,兵力不下两千,完全可以拿下湖州城与那江枫对抗!
而且我们司徒家在湖州经营这百多年来,此地情况最为熟悉,江枫即便是发兵来伐,我们也可以踞城而守,就算是事不可为,我们也可以投靠吴王,请吴王发兵来援,江枫即便是郡守又能奈我何?……”
司徒家的族人们一听,于是立即纷纷附和,但是也有人面带忧色的说道:“虽然吕成梁乃是我们司徒家之人,但是这府兵诸将之中,也还有一些江枫的亲信,一时间并不容易完全控制住,万一要是有个闪失的话,那么恐怕对我们家族很是不利!
再者城中还有范家,湖州刺史陈展平日又和范家交往甚密,这湖州还有一卫州兵,乃是被范家所持,我们并不能插手这一卫州兵,一旦我们做反,范家肯定不会答应,定会起兵与我们作对!
万一要是短时间之内,控制不住湖州城的话,那么等到江枫发兵前来,恐怕我们就会腹背受敌!……”
第八章 湖州兵变
司徒如剑面沉如水背着手在大厅之中来回踱步,背在背后的手指不停的跳动着,显现出了他的不安。
毕竟起兵作反这种事成的话结局确实不错,可是一旦要是败了的话,那么司徒家在余杭的百年基业恐怕也就彻底要被江枫连根拔起了。
他这个现任的家主,要做出这样一个决定,确实是让他很是紧张,错走一步的话,他们整个司徒家族恐怕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更何况族人说的不错,本地有一个范家,处处和他们司徒家为敌,这才是他们司徒家能否成功夺控湖州城的关键,倒是那湖州刺史陈展,根本不算是什么阻碍。
大厅之中司徒家族人们争论不休,司徒如剑越听越烦,在大厅中来回又走了两圈之后,突然间大步走回到了上首位置,大声喝道:“好了!都不要再说了!你们之中有人说的对,江枫如此对待我们司徒家,就不能怪我们不义了!
江枫既然想把我们司徒家连根拔起,那么越拖就对我们司徒家越是不利!一旦要是让驻守湖州的府兵被江枫再夺去的话,那么我们司徒家就彻底变成了俎上之肉,只能受他宰割了!
就算是我们不反,江枫既然已经对我们起了疑心,也不会再容得下我们司徒家了,反的话,我们还有一线生机,但是不反的话,我们司徒家败亡便是眼前之事!
所以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孤注一掷!不能再拖下去了!
虽然府兵之中,还有一些江枫的亲信,但是吕成梁这几年来,在军中替我们安插了大量人手,低阶军将大部分都听命于我们司徒家,只要吕成梁宣布愿意追随我们司徒家,那么剩下的几个江枫的亲信手下,也控制不住府兵!只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捕杀,那么府兵便能很快控制住!
至于范家和他们控制的州兵,只要我们控制住府兵之后,就可以立即从南门和西门攻入城中,范家控制的那一卫州兵,本来就不如府兵善战,而且他们兵力有限,只要府兵入城之后,他们便掀不起多大的浪花!
以我计算,如果我们现在反的话,有八成的把握能在两天之内控制住湖州城,而两天之后,即便是江枫得知消息,发兵来攻,我们也已经不用怕他了!
只要我们控制住了湖州城之后,便立即派人赶往江宁,以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