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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李霖现在就目如朗星,已经出落成了一个翩翩少年,身上本来就有一种卓尔不群的超然气质,现在穿上这身典史公服之后,顿时便给人产生出了一种来自官体的威严之感,骑在马上,更是显得他气度非凡,令人敬畏。
而周成和李桐,还有刚刚从余家村赶来的余虎,现在都抖了起来,一个个都顶盔挂甲,提着各自趁手的兵器,骑着马,各自领了一队兵卒,跟在李霖前后,朝着刘家庄行来。
余虎对于这次李霖没有及时通知他,把他也带上来县城干这么一大票,感到十分不爽,认为李霖这个老大偏心,不把他当小弟了,得到消息之后,立即飞马赶到了县城,见到李霖之后,脸黑的跟锅底一般,差点就要找地方撞死拉倒。
李霖好一番安慰,这才安抚住了余虎,毕竟余虎还算是余家之人,余烈来山海县立村,李霖也不好意思把余虎留在李家庄,让余烈自己在余家村忙活,于是便把余虎赶到了余家村。
这次事发突然,李霖虽然想到了余虎,但是考虑到怕出什么事情,所以便没有让余虎赶到李家堡,跟着他前来县城。
结果把余虎差点给气晕过去,赶到县城之后,虽然不敢对李霖发脾气,可是这脸黑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李霖好一番安慰,才哄住了这厮,但是这厮看到耀武扬威的李桐和周成的时候,顿时又暴怒了起来,扑上去拉住这俩货就抡拳头打了起来。
第一百零九章 服软
李桐和周成开始还没闹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挨了他好几拳,等闹明白了怎么回事之后,于是也不干了,两个人一起又按住余虎胖揍了他一顿,余虎这才老实了下来,顶了一个黑眼圈,觉得这才是弟兄嘛!他没赶上立功,现在挨顿揍也觉得舒服多了,结果被李霖和李桐等人鄙视了一下,认为余虎有严重的受虐的倾向。
李霖在人手到齐之后,便把手头现在掌握的武力进行了分配,那新招的一百辅兵,李霖将其交给了余虎统带,令余虎先充当一个临时的营正,把他从余家带来的几个家丁,作为骨干先编入辅兵营中。
各家所派给李霖的这近二百家丁,李霖交给了李桐负责,令其将这些家丁打散混编起来,称之为陷阵营,作为此次攻打刘家庄的中坚力量。
至于李家的家丁则编入到了县里的县兵之中,李霖留了十人做自己的亲兵,剩下十几个个家丁,则被全部放下去充当伙长,将原来县兵之中的几个队正,全部剔除出了县兵之中,关到了牢中,而以前的伙长则一撸到底,今后视情况再另行决定他们的去留。
如此一来除去逃掉不干的,加上跟着刘旦被杀的,县兵仅剩下了一百人左右,这一百人全部重新打散,进行了重编,把李家的家丁编入之后,便彻底将这些县兵控制在了他的手中。
县兵虽然个人武力都很一般,但是毕竟是军伍出身,平时主要还是操练军中的合击之术,真正上阵的时候,比之那些各家的家丁甚至发挥出的战斗力还要强很多。
只可惜李霖来不及对这些县兵进行操练,他相信只要给他两个月的时间,这一百县兵将会在他手中,极快的成为一支悍军,不过现在时间紧迫,拿来对付刘家庄已经绰绰有余了。
于是李霖便点齐了兵将,立即开出山海县城,朝着刘家庄杀来。
刘家庄的人在庄墙上看着黑压压开来的这一大票兵马,这心就顿时彻底沉了下去,变得冰凉冰凉的。
刘家庄上下的人心这个时候因为祖灵覆灭,早已是彻底涣散了,刘家庄本身已经不是一个安全之地,虽然人是不少,靠着这么多活人的生气,一般情况下鬼类倒也不敢来犯,可是这件事对他们心理的打击,却极其严重,以至于现在刘家上下,早已是如同惊弓之鸟。
当李霖的“大军”行抵到了刘家庄外的数箭之地的时候,李霖缓缓的抬起了右手,随即周成、李桐、余虎这三位大将,也都立即举起手中的长刀和长枪,止住了他们所辖的队伍。
辅兵营在余虎的指挥下,缓缓的从队伍后面,推出了十多架临时打造的长梯,架在车上,另外还有三架轻型的抛车,一架轻型的床弩,都是县城之中储备的武器,这一次被李霖给拉了过来。
这样的武器如果拿去攻打城池的话,肯定是笑话,去了也是白给,但是放在刘家庄这样的庄子上,就是要命的东西了。
李霖先扫了一眼自己目前麾下所辖的这三支队伍,辅兵营就不说了,这些人都是刚刚招募的新卒,尚未对其进行任何操练,故此别说军威了,现在他们连服饰都没有更换,甚至连列队都不会,只是乱哄哄的挤在一起,根本没有任何威严可言,只能由余虎带着几个余家的家丁,弹压住这些新卒,勉勉强强的不至于看上去像是一群乞丐。
好在这辅兵营这一次李霖根本没打算用,只把他们带来见见世面,帮着运送一些辎重之物,对他们暂时并无太高要求。
再看李桐所辖的那二百各家凑起来的家丁队伍,虽然服饰各异,但是却各个都相当精悍,武器也不统一,五花八门用什么的都有,打乱整编之后,更是让他们显得有些凌乱,好在这些人精气神倒是还可以,只是因为未曾统一操练过,所以显得有些凌乱,煞气有余,但是却没有形成真正的军气。
倒是周成所辖的这新控制住的一百多县兵,毕竟是接受过较为系统和正规一些的操练,就算是被打乱重编之后,军伍在李家家丁所控之下,却还是有些模样的。
最重要的是这些县兵服饰统一,皆穿戴着大陈统一的军服,伍长以上配有皮甲,武器也相对较为统一,其中以刀牌手和长枪手居多,另有三十名步弓手,列队之后,加上李家的家丁,肃立于阵前,倒是也有一种肃杀的感觉。
虽然这些县兵战斗力实在是不能说很强,甚至放在大陈朝各地,只能算是下乘,但是在这里,却算是首屈一指了,在这支队伍之上,汇聚着一团炫黑气息,此乃真正的军气,虽然远称不上浓郁,但是却足以让鬼类望之走避,用来压制住刘家庄之中的人,已经绰绰有余了,李霖对此多少比较欣慰了一些。
总算这次过来攻打刘家庄,他手头不算是太过寒酸,临时充一下门面震慑一下刘家之人,还是够用了。
审视过自己所统领的兵马之后,李霖望了一眼刘家庄,看到整个刘家庄现在完全已经没有护庄气运,于是心中冷笑了一下,如果这样刘家还能死命抵抗的话,那么他真该好好佩服一下刘家了,但是现在看来,刘家庄墙上的人,各个都惊惶失色,已经是完全没有一点定力了,这已经是崩溃的前兆,所以这次攻打刘家庄,事情已经成了大半。
李霖一挥手喝道:“周成,你去劝降!给他们一个时辰的时间,如若不降,本少就立即开始攻打刘家庄!”
周成立即在马背上对李霖抱拳应诺,一拨马头便朝着刘家庄驰去,在一箭之地的地方勒住了马缰,把手中狭长的长柄大刀朝着庄墙上一指,厉声喝道:“刘家庄的尔等听了,我家少爷有令,令尔等一个时辰之内,立即开门献降!
此次刘家犯下大罪,我等只惩治祸首,对于其他人则宽而待之!如若想活命的话,就速速投降,我家少爷不会加害投降之人!尔等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来决定,时间一到,我等便立即开始进攻,待到攻破庄子之后,再想投降就已经晚矣!
到时候定要将尔等庄内斩尽杀绝,鸡犬不留!”
一个刘家的族人在庄墙上既怒又怕,忽然间举起胳膊擎起了一张弓,指向了周成,便想要开弓放箭,射杀周成。
但是旁边有人立即便拦住了他,怒道:“你想把所有人都害死吗?且等家主拿个主意再说!”
看刘家无人搭话,周成接着又吼了两遍,然后策马在庄门外面来回驰骋了几趟,耀武扬威的舞动他的大刀,引来了他们那边的兵卒们的一片欢呼叫好之声。
刘家的家丁还有族人在庄墙上看着周成耍威风,一个个都脸色苍白,周成骑术娴熟,在马背上随手舞刀,霍霍生风,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人乃是一员猛将,刘家根本找不出这样一个可以与之抗衡之人,这就更让他们感到心惊肉跳了。
周成耍够了威风之后,拨马回转本阵,策马立于李霖身后,李霖对李桐点了点头,李桐立即大笑一声,也策马冲了出去,在刘家庄庄门外面接着开始显摆他的骑术,手中舞动一条长枪,枪身一抖立即抖出一片枪花,当然也立即又引来了他所辖的那近二百各庄家丁的一片叫好之声。
刘家之人更是心惊肉跳了起来,刚才周成已经让他们觉得害怕了,这转头又来了一个,看样子比起刚才那个一点也不差,同样也是一个猛将,于是刘家之人更是感到绝望了。
李桐耍够了威风之后,立即也拨马回转本阵,不等他停稳下来,又一个家伙一催马便又冲了出去,正是辅兵营的全新出炉的营正余虎。
余虎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根长柄狼牙棒,这是重兵器,看样子起码有三十斤往上,威力极大,只要被砸中,几乎没有不死之理,这厮同样也是显摆了一番,在庄门外面把狼牙棒舞的是虎虎生风,甚至于突然间直奔庄门而去,随手重重的将狼牙棒砸在了庄门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而这厮砸了一下庄门之后,立即狂笑着拨马便冲回了本阵,同样也引来了一片叫好之声。
这一下刘家之人彻底无语了,他们想不通这李霖在哪儿弄来了这三个愣头青,而且看样子都是武力强横的家伙,各个都堪称是一员大将,一个倒也罢了,这一下子就来了三个,这刘家还怎么跟人家玩儿呀!
扭头一看他们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家家主刘申,已经爬到了庄墙上,这会儿正在脸色铁青的扶着庄墙,朝外观望,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这会儿刘申岂止是脸色铁青,就连他的双腿都在微微打颤,这家伙这会儿也真是已经被吓住了。
刘申也顾不上要脸了,趴在庄墙上对李霖抱拳带着颤音大叫道:“李公子,此次之事是乃是我家那不肖的族人刘旦所为,现如今他已经伏诛,刘某今日当着众人的面,给李公子道歉可否?
还望李公子看在我刘家和余杭司马家乃是故交的面子上,能放我刘家一马!
刘某定会对李公子感激不尽!至于那私盐之事,刘某今后永不再提,如果李公子有兴趣的话,今后本地私盐刘家全部可以让给李公子!今后也决不再碰一下!
还望李公子能饶过我们刘家一次!今日让诸位劳师动众前来,我刘家也不会让大家白跑一趟,刘某愿奉上五百贯,请诸位拿去喝酒!
再有刘旦已经伏诛,我刘家也绝不会再谋求县令之职,而且刘家愿意从此之后,再不让族人在县里出任任何差事!”
第一百一十章 攻庄
李霖听罢之后,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刘申今天虽然是彻底服软了,但是这种人的话他要是相信,那么他就不是他了!
别看现在刘申软趴趴的,像是彻底服了,但是只要给他一个机会,这刘家绝对还会想尽办法卷土重来,他李霖坏了刘家的大事,刘家如果不报复的话,那就怪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把刘申所说的话,当成人话,权当是他放了个屁,根本不为所动。
这时候左手还裹着麻布的方程忽然间提着一把单刀,从李霖背后走了出来,指着刘申大骂道:“我呸!姓刘的,现在你服软了?难道不觉得太晚了吗?你刘家在山海县横行数十年,我们这些人无不受你刘家的恶气多年,这次如果不是李公子力挽狂澜,将刘旦斩杀的话,恐怕现在本县我们这些人家,早都被你们刘家破家了!
匹夫现在才知害怕,晚了!你这匹夫想要活命,门都没有!还是快快开门受死吧,这样李公子我等还能放你刘家一些族人一条活路,要不然的话,待李公子率兵攻入你刘家庄,定把你们刘家上下杀个鸡犬不留……”
刘申听罢之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现在真是后悔了,后悔不该听刘旦的鼓惑,贪心大起,想要趁机让刘家彻底把持住整个山海县,并去逼迫本县这么多大户,想要把他们置于刘家的淫威之下,将他们彻底榨干。
现在的情况恐怕不是李霖说放过他们刘家,就能放过他们刘家的,这些县里的大户们,早就对他刘家恨之入骨,就算是李霖能答应,这些大户恐怕也不会答应他提出的条件。
刘申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了起来,忽然间按着庄墙大骂道:“好你个姓方的,现在我刘家虎落平阳,连你这狗都不如的东西也想骑在我刘家头上拉屎!我呸!既然如此,今天我刘家就跟你拼了!有本事你姓方的亲自来攻我家的庄子,我刘申定要斩下你的狗头!”
方程一听,顿时也气的七荤八素,跳着脚和刘申对骂了起来。
李霖看了看刘申,冷笑了起来,忽然间对李桐喝道:“李桐何在?”
“标下在!”李桐听到李霖叫他,立即拨马过来,在马背上对李霖恭敬抱拳道。
“休要再和他啰嗦了,你留下弓手,带人攻下这座庄子!取回刘申的人头见我!”李霖看刘申再庄墙上一副狗急跳墙的架势,于是冷笑一声对李桐下达了命令。
李桐一听,顿时就精神了起来,这三年来,他早已将李霖给他的那本兵学初解读的烂熟于心,李霖于是便又给他了一本新的兵书,这三年来,李桐着实在如何统兵的学问上下了不少功夫,李霖也不遗余力的对他加以提点。
可惜这么长时间,李桐却只能把所学的东西,用在李家的家丁上,却从无有机会将其学以致用,而直到今天,他终于得到了这样一个机会,虽然只是攻打一座不起眼的刘家庄,但是却是他第一次率兵上阵,如何不让李桐兴奋异常。
于是李桐立即翻身下马,在李霖马前单膝跪下大声应诺,然后转身弃了战马,奔至了他所统领的那二百名各庄的家丁队伍前面,大声喝令道:“弓手出列,在本将左侧列队!其余人等,取长梯随我攻入庄子,取下刘申的人头!如有临阵退缩者!杀!”
李桐别看年纪不大,但是现在却已经长出了一副短短的络腮胡,加之身材十分健壮,又身披了一件铁甲,站在队伍之前,倒是没人敢小看于他,而且李桐现如今早已见过人血,身上已经养出了一身煞气,厉声呼喝之下,倒也着实威风八面,不容小觑。
虽然这些家丁是各家大户凑出来的,平日在族中也算是骄横之人,但是昨日被各自家主交给李霖之后,又被李霖交给了李桐统辖,他们在昨天,已经见识了李桐的厉害。
个别家丁自持个人武力不错,对于要听从李桐这样一个年轻后生的差遣,颇有些不以为然,于是便不怎么听李桐的吩咐,甚至于咋咋呼呼的对李桐出言嘲讽,试图杀杀李桐的威风。
但是没成想李桐哪儿吃他们那一套,昨日上午整军之时,当即就挑出了几个不遵号令之人,来了个杀鸡给猴看,把几个家伙直接揪出队伍,当众杖责了一顿。
起初几个家伙不服,不肯老实受刑,吵吵着要和李桐见个高下,李桐于是便满足了他们几个的要求,不用兵器,全拼拳脚上的工夫,当众把几个家伙揍成了滚地葫芦,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倒地不起。
揍翻了这几个家伙之后,李桐依旧不依不饶,令人将他们拖下去,刚才准备杖责二十的,现在翻番加倍,每人杖责四十军棍。
这四十军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