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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盛的毛头小子现在已是一副老道沉稳的样子了。
“眼镜摘了,还是副舰长,混得不错嘛!”陈曦收起烟,刚上船他就认出了当年有些文弱的肖天宇,在美国念高中时,自己是那里的孩子头,没少罩着他。
“你不是更得瑟,首席执行官?不改当年本色嘛!”
“呵呵,不和你贫,多长时间到得了预定海域?”
“吃了晚饭吧?”
“看来要夜战了,最烦开会。”
“你们够阔绰,开会开到军舰上了,等完事儿了,我请你吃饭,回见!”肖天宇戴起军帽,朝舰桥指挥室走去,舰长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看着他的背影,陈曦微微一笑,好歹有个熟人多少安了点心,但愿一切顺利。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笔杆敲击桌面的嗒嗒声让人心烦意乱,他们已经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呆了十几个小时,却始终没有达成任何共识。陈曦一开始猜测得不错,战还是和是这次会议的最终目的,现在局势越发的吃紧,主战派希望借此彻底摊牌,甚至不惜一战,主和派则希望通过谈判桌来解决问题,表面上只是解决问题的手段上的差异,但从一开始这六方力量就都是各怀鬼胎,企图通过这场角力,将己方的利益最大化。而更让陈曦始料未及的是,那枚该死的戒指已经瞒不住了,作为筹码,欧洲调查组的首席执行官??那个极其霸道的女人将这件事抖了出来,亚洲调查组也就此成为众矢之的,美国的顾问甚至摔门而出,表示‘强烈谴责’。
站在甲板上吹凉风的陈曦叹气,难得三十分钟的休会,他根本没有任何吃夜宵的心情,照理说戒指的事情没有理由会泄露出来,现在可好,五个调查组再加上一个老美都想要这块肥肉,不过也一点没错,拿到这玩意儿就相当于开了一个超级BUG的外挂,其他人还不俯首称臣?
“陈头,还好吗?”老K递来一杯热咖啡,然后倚在铁壁上,咬一口手中的热狗。
“也不知道夏天他们怎么样了,戒指到手没,要出什么差错,我们真要倒霉了。”陈曦叹气,看着手里冒着热气的咖啡,并没有品尝的意思。
“这小子认真起来也挺靠谱的,何况身边还有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
“但愿吧,老K,我们里面绝对有问题……”
“你是说,鼹鼠?”
“啊……”陈曦看着黝黑的海面,心里和这海水一样跌宕起伏,如果这件事不是夏天他们泄露的,那么就只能是乔布斯了,除了他们之外,乔布斯是唯一了解整件事情的人。
“陈先生有什么困惑吗?”妖艳的棕发女人走了过来,海风撩起她的长裙,露出纤细的小腿,她这种身材,怕是连秃顶的和尚都不能保证目不斜视。
“凯瑟琳女士,你想替我解惑吗?”陈曦微微点头,略带戏谑地说道,这算什么,猫哭耗子吗,若不是她,情况也不会直转疾下。
“没什么,只是想做个交易而已,你我联手,到时候我们再各取所需。”
“你想要那枚戒指?”
“对你来说,不难吧?”
“拿到东西你又能干嘛?”
“你拿到那个东西顶多把它销毁,而我拿到或许可以阻止些什么哦。”
“你情报这么靠谱,也应该知道东西现在不在我手上吧?”
“告诉你也无妨,你的那几个小朋友似乎也没拿到。”
“你到底想干什么?”陈曦直起身子,他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个女人明知戒指不掌握在他们手上,却仍旧抛出这个问题,不是很矛盾吗。
“我需要那个戒指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说要和你联手而已。”女人耸耸肩,浅浅的笑意掩盖不住那股子令人压抑的霸气。
“你还需要我?”
“不,但作为打败那个人的工具,也不错,怎么样?到时候,你得到手刃仇敌的快?感,我得到……”
“闭上你的臭嘴,娘们!”嘶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打断了那个高傲的女声,此时的陈曦才发现自己已然是一身冷汗,若不是这突然出现的黑人,他怕自己真的要心动了,毕竟女人开出的价码相当诱人。
“看来有些不识时务的家伙搅局来了,那么就这样了,我们待会儿,宝贝!”女人用嘴咬开派克钢笔的笔帽,在一张名片上飞速的写着什么,然后轻轻一吻,塞进陈曦的上衣口袋,随手拿过老K搭在胳臂上的军装披在肩头,消失在甲板的尽头。
“妈的,这种女人比他奶奶的毒药还要人命!”黑人鄙夷地朝女人离开的地方瞥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发愣的陈曦,“喂,你们在这干嘛?”
“先生,您好。”老K比陈曦更早反应过来,赶紧伸手过去,麻烦还真是一个接一个。
“好个屁!”黑人撞开老K的手,站到陈曦面前,“听闻阁下可是身经百战,怎么?让美女色诱啦?”
陈曦猛地抬头去看那张几乎凑到自己眼前的脸,却着实是一惊,半边的烧伤几乎难以辨认出那还是一张脸,另外半边有一道从眼角拉到下巴的刀痕,极致的扭曲,极致的骇人。陈曦之前只是听说过非洲调查组的执行官蒙博托?塞塞?塞科是个铁碗判官,崇尚暴力,五年前他曾率队直接闯入了查理曼教的集?会场所,一言不合便大开杀戒,造成的影响极其恶劣,差点就导致了整个非洲分部的崩盘,最后是国安委高层用大笔的资金和援助计划才把这事儿压下来,而此后塞科也被支持者们称之为蛾摩拉(出自圣经,象征神对罪恶的愤怒和刑法),这次会议他是最大的主战派,这种人身体远比脑子要动得快,并不适合做执行官,但非洲那团乱局怕也只有他才镇得住。
“不,先生,谢谢你的提醒!”陈曦瞬间就将惊愕掩藏,礼貌的微笑。
“哼,对付这些个狗屎,就要这样!”塞科一把抢过陈曦手上的咖啡,用力一捏,纸质的杯子立刻就变成一团,咖啡四溅,啪的一下摔在地上,转身离开。
陈曦用手擦拭着脸上的咖啡,却带着笑意,他不介意这个人的无理,恰恰相反,他此时相信,这个黑人可能成为情况糟糕时自己的盟友。
与此同时会议室里,胖子跷腿抽烟,对面稍显瘦弱的眼镜男低头转笔,他们分别是美洲和大洋洲调查组的执行官。
“你还好吗,让?”胖子抽出纸巾递给对面已经大汗淋漓的眼镜男,这个家伙从会议一开始就没发表任何意见,重复最多的话是“根据最高原则”。
“嗯,谢谢啊,雷纳!”眼镜男接过纸巾,有些窘迫地擦拭额头,眼睛还是盯着桌面。
“得了吧,有什么好抖的,虽然大洋洲是最没话语权的,可是也不至于啊!”胖子哼一声,他真没想通大洋洲的执行官怎么是这么个货色。
“啊,根据最高原则,我们是协助工作的。”
“哼,行!”胖子起身,带着自己的手下走出了舱室。
直到再没有动静,眼镜男才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对用报纸闷着头睡觉的参谋说:“没时间了,勃兰特!”
第九章 圆桌会议 第二节 海上魅影 '本章字数:3248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12 23:47:36。0'
第二节 海上魅影
“长官,方位一百八,距离七十五链出现不明舰只!”电子技师大喊,几秒钟前,他在水面雷达系统里发现了诡异的光斑,一艘不明身份的船正以15节的航速靠近,如果继续这样大约28分钟左右就会撞上他们的侧舷
“左满舵!”当值的甲板军官立刻下达命令,在此时首先做出规避绝对是明智的选择。
“满舵左!”舵手重复命令,然后没有丝毫犹豫的执行,这种默契早在无数次的战斗中就形成了,军舰上没有人会质疑长官的命令,这是军规,却也是信任。
“舰长,有不明船只靠近!”甲板军官做出应急处理后,扑向电话,这种情况必须请示舰长了。
“命令Weapon Officer就位,舰炮和密集阵近防系统准备!”
“收到!是否需要通知基地?”
“不用,所有人员进入岗位,启动雷达敌我识别系统!”
“是!”
准备折回会议室的陈曦看着不停从身边跑过的水兵,他们都一律的面色凝重,下午那种嘻哈的工作氛围荡然无存,偶尔经过的军官也是匆匆满满,在对讲机里喊着些不明意味的代号。陈曦预感不妙,如此平静的海面,却是这样的战斗集结,就只会有一个解释,他们遇到麻烦了,顾不了那么多,简单地向老K交代几句,跑向驾驶室。
“只有目标回波,没有识别标志!”作战技师紧盯着眼前的雷达,所有的信息都表明这艘开足马力向他们驶来的舰只不属于己方或者是盟友。
“见鬼,武器部门,〃鱼叉〃反舰导弹进入发射准备!向他们发出警告,调转航向,否则攻击!”
“是!”
“舰长,通知基地吧!”肖天宇一把拉住准备去作战室的舰长,这个毕业于美国海军学院的高材生根本没有任何作战经验,他有的只是课本上头头是道的死知识。
“情况还没坏到那一步!”他甩开拉住自己的手,在几个军官的簇拥下离开,肖天宇只能无奈的站在原地,几个月前老舰长退役,这个之前在一艘‘伯克’级驱逐舰上做副舰长的家伙接手,上面的意思很明确,放手让他练练,将来好上主力舰上干活,但事实却是洋相百出,如果不是那个时候值班的甲板军官是经验丰富的二副,恐怕他们早就触礁了。
“喂,眼镜,怎么回事儿?”陈曦在肖天宇愣神的片刻,冲了进来,几个水兵挡在他前面。
“乱套了!”肖天宇一挥手,示意那几个士兵退出去,“妈的,有东西正冲着我们过来,不知道是什么?”
“通知基地了吗?”
“这是那混蛋的第一次战斗,他可不想搞糟!”
“该死……”
陈曦的话没讲完,就被作战技师的话语打破,他几乎是颤抖着说:“那艘船消失了!”
“什么?”
“消失了,从雷达上消失了!”年轻的战斗技师也算得上是个行家里手,但这样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怎么可能?”肖天宇扯开作战技师,看向雷达,的确刚才的回波不见了,“妈的,开什么玩笑!”
“通知舰长!”肖天宇一边跑向舰桥,一边命令道,此时的指挥室里,舰长大人正在跳脚。
“命令海鹰‘反潜’直升机立刻起飞,前往确认!”
“对不起长官,现在海面出现跃层,船体中垂,不能实现舰上起降!”二副大吼,眼睛紧盯屏幕。
“通知基地!”赶到的肖天宇冲着犹豫不决的舰长大喊,他之所以还能保持克制,没有直接下达命令,是因为如此越权行为极有可能被视为哗变。
“不许,动用所有设备寻找,武器系统做好战斗准备,直升机随时待命!”舰长拧眉,坐上指挥位,不再搭理面面相觑的手下。
“狗娘养的,这疯子会害死我们的!”二副准备回到自己的岗位,经过肖天宇面前时,小声地嘀咕几句。
回到会议室的陈曦心神不宁,争吵还在继续,只不过话题变成了那无关痛痒的财政预算,这些人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当然也有可能都已经了然于心,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我困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凯瑟琳伸个懒腰,点上一支女士香烟,走出会议室,身后三个穿西装的男人也紧跟了出去,一副为女皇护驾的架势。
“也罢,就这样喽,我也没意见。”胖子第二个起身,他也没有兴趣再在这场得不出任何结果的会议上耗下去,这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黑人塞科显然对这样的结束相当不满,摔了杯子,砸了板凳,满口脏话,差点和一个守卫的水兵动起手来,幸好他手下的人及时拦住,才没惹出大乱子。最后,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陈曦和眼镜男,此时,这个唯唯诺诺的男人才慢慢开口说道:“陈长官,您知道俄罗斯轮盘赌吗?”
“塞一发子弹到转轮手枪里,然后游戏双方轮流对着自己的脑袋开枪直到一方倒下为止,为什么问这个?”陈曦稍稍一愣,他很少听到这个男人开口说话,虽然明白这里的人没一个是什么善男信女,但他也想不出这种有点蔫的家伙能鼓捣出什么惊天阴谋。
“你不觉得这场所谓的圆桌会议很有点俄罗斯轮盘赌的味道吗?
“这场战争本身就是盘赌局,只是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庄家究竟是谁。”
“虽然我不喜欢你,但还是要告诉你,这艘船已经偏离航线了,而且偏的很远很远。”
“什么意思?”
“船上有问题,没时间了。”眼镜抬头看了一眼陈曦,披上外衣朝门口走去,“但愿你有另一手准备!”
“为什么告诉我?”
“你无需知道……”
陈曦目送他离开,然后迅速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距他们上船已经接近二十四小时,额头上沁出了汗,再过几分钟,那这轮盘赌就真的停不下来了。
“尤里,盯着那个眼镜,有任何情况立刻告诉我,田中,你去看着胖子,老K,凯瑟琳交给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不要相信任何人!”
“明白!”
顾不了那么多,立刻冲向驾驶室去找肖天宇,他必须弄明白现在的状况,否则他们就会像瞎了眼的老猫,碰到死耗子还得得益于运气,他不喜欢手上没有任何掌控权。
“什么时候返航?”
“没得准,舰长大人和这该死的地方拗上了,直升机已经派出,他卯足劲儿要找块荣誉勋章戴着。”肖天宇在屏幕上计算着什么,现在海面状况尚不明朗。,他们的对面是一艘不知道会从哪里冒出来的舰艇,而舰长在向基地的报告中没有对他们现在的处境做出任何的叙述。
“可以和外界通讯吗?”
“这你得征询舰长的意见!”
“见鬼,找到那艘船没?”
“暂时没有,不过我怀疑他启动了主动隐形装置。”
“那是什么?”
“一种还尚处于研究阶段的新型技术,它可以通过发射一种干扰信号来屏蔽我们的雷达搜索,看起来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有可能找到吗?”
“都说是新技术了,我们虽然有一流的电子技师,作战技师,情报技师,但是短时间内不可能摆平,还有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事儿?”
“它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陈曦看着一片黢黑的海面,时钟显示二十四小时已经过去,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陈头!”尤里大喘气的跑到驾驶室,脸已经白了一半,“那个眼……”
陈曦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拖出屋外,沉沉地问:“怎么了?”
“眼镜不见了,他没回住舱。”
“我不让你盯紧的吗?”
“我,我总不能跟的太紧吧!”尤里一脸委屈,他之前一直跟在那家伙后面,甚至到二十四小时供应的餐厅转悠了一圈,搞得那些水兵以为自己对人家有兴趣,这也就罢了,但他去上厕所总不能也跟进去吧,那就真成变态了。
“我也没让你这么个跟法啊!”
陈曦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提起这混蛋直接丢到海里,可哪里还顾得了其他,直接冲回住舱,眼镜男的手下还在,问他们自己的长官呢,他们只是摇头,不肯说一个字。陈曦坐回床上,用手使劲揉着眼睛,诡异的不明舰只,消失的眼镜男,心怀鬼胎的凯瑟琳,这艘船上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在这移动的铁棺材里,真的是困兽犹斗了。
九个时区外的英国伦敦,国会大厦。
乔布斯和韦尔斯利公爵一起步出,今年的第一次会议已经接近尾声,国安委并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确切地说他们的提议被英国国会上院否决了,虽然韦尔斯利在上院中占有一席之地,但由于他过为强硬的行事作风而不为大多数议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