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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这是小胡的声音:“她没再看这边了。”他的话说完,阿坤就抬起头来低声的嚷嚷起来:“真是邪门,最好是没被发现。”说着,看了看我:“你看你这表情,不信就不信吧,我是不想谈这个话题了,反正我是提醒过你了,出了事别说我没打过招呼。”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会小心的。”我嘴上这么说,可实际上我对他的话是根本不相信的。我喝完了最后一口汤,看看他们也吃完了,便说道:“吃完了?走吧。啊,对了,你们谁有餐巾纸啊?我的没带。”他们互相看了一下,都摇了摇头。
“吃得满嘴的油,正想问你借呢。”阿坤摸了摸口袋,拿出饭卡:“卖汽水的地方有吧,我去刷一包来。”
“我这里有啊。”突然,一个女生的声音传了过来,就在我的身后,我回头看去,不由的吓了一大跳,只见林绪正站在我的身后,她的手里拿了一包面纸:“你拿去用吧。”
我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居然一点没察觉。
“嗯?怎么了?”她笑眯眯的看着我说道:“我的脸上沾了什么吗?”
“啊,没有没有。”我回过神来,接过了面纸:“谢谢你啊。”
“不用谢啊,这还是你昨天给我的呢。”她笑着摆了摆手。
“啊,这个,我们吃好了。”阿坤站了起来,冲我使了个眼色:“阿成,我们上楼吧。”说完,拉着小胡,逃也似的往外走了,我也跟着起身往外走,正要走出食堂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林绪,看着她还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我,表情很古怪。
她似乎有些伤心。
第三章 意外
我跟在阿坤和小强的身后往教学楼走,一路上都在听他们两个人发牢骚。
“你到底是怎么看的,怎么走到面前了才知道呢。”阿坤指责小胡。
“我哪知道,你不也是没发现吗?”小胡不满的说道。
“唉,真是的,我们说的话,会不会被她听到了。糟了,我说了她不少的坏话,这下完了。”阿坤苦着脸说道,看他的表情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不会的。”我劝他道:“你放心好了,她听不到的。我们离得太远了,再说,食堂里又那么吵。”
“你和我们想的不同。”阿坤摆了摆手:“你是把她看作了正常人,才说出这样的话的。我们可不这么认为。”
见他又在扯这样的话题,我有些不耐烦了,便不作声。阿坤继续说道:“离那么远,她不是听到了你要面纸?”
听了这话,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说道:“很可能她早就过来了,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
“肯定不是的。”小胡打断了我:“你问我们有没有餐巾纸的时候,我那时是抬着头的,虽然我没注意林绪在哪里,但我能看到你后面的过道,肯定是没有人站着,要不我会没发现?”
他这么说,我就没话可说了。说实话,刚刚林绪突然出现在我的后面我也着实没想到。
“她的耳朵这么灵啊。我可完了。”阿坤不断地叹着气。我不由得想,就算真的听到了,有这么可怕吗?
“你肯定是完了,你刚刚说的可不少啊。”小胡还在火上浇油。
“你就没事了?你不也说得眉飞色舞的吗?”阿坤指着小胡说道。
“我哪有你说得多。”小胡挥了挥手:“你不仅说得多,还直接在人家背后指指点点,都给人家看到了。”小胡的话说完,阿坤就没说话了,只不过叹气的声音更大了。
看到他们这样,我不由得觉得好笑。为了一个十分荒诞的传言,就怕成这样。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走到了教学楼的下面,突然,上面飘下来许多白色的东西,像是雪花一样落到了我们的头上。又不是冬天,怎么会下雪。
“这是什么啊?”阿坤叫了起来,他拍了拍头发,向后退了几步,往楼上看。我也跟着往后退去,抓了一把飘下来的东西看了看,是纸片,上面还有字。仔细的看了看,很像是从教材上撕下来的。
“怎么回事啊!”我们周围有许多人大声抱怨了起来。
“是楼上洒下来的!”有人大叫了起来,跟着更多的人开始声讨起来。
我抬头看了看,这些纸片都是从四楼的一个窗户里飞出来的,照我的估计,可能是谁把教材撕了洒了下来。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昨天的事情。这件事会不会和昨天的那件事有关系呢?四楼,我们的教室也在四楼啊。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叫声的凄惨程度让身在楼下的我们都为之动容。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楼下的人群开始议论起来,有的人已经跑步上楼了,阿坤和小胡也不例外,他们还叫我一起上去看个究竟。我自然也是很好奇的,就跟着他们一起上楼。
不一会儿,我们到了四楼,惨叫声已经停止了,但走廊上早已围了一群人,看起来,事情发生在三班的门口,而我们是一班的,看来和我们班多数是没关系。我们刚站定,就听见人群里有个女生在大声的喊:“让一让,让一让,让伤者下去。”听了这话,人群立刻让开了一条路,我们也跟着让开。
“快!快送她去医务室。”那个声音继续说道。不一会儿,我看见两个人护着一个女生走了出来,中间的那个女生痛哭着,满脸的泪水,她的手受伤了,不住的流血。我仔细的看了看,她的手上有一个很大的伤口。
真是可怜啊,我暗暗想道。就在她从我的身边走过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她有些面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我仔细的观察她的背影,看不出什么来,倒是那身打扮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浓妆艳抹的打扮。
啊,我想起来!
就是昨天,我见过她!
昨天下午在走廊上,有四个浓妆艳抹的女生和我擦身而过,她就是其中一个,照理说我是不该记得她的,可是她那个很奇特的发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我还能认出她来。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看来和我一样好奇的人不少,有的认识目击者的人已经上前去打听起来,走廊上的人散了一部分,留下了好奇的一部分。
阿坤似乎也认识三班的一些人,就上前打听起来。我和小胡也跟着走了过去。走的时候我感觉地上有东西,便低头看了看,地上尽是些撕碎的纸头,我弯腰捡起一些来看了看,果然是教材上撕下来的。从碎纸的数量来看,可能有好几本书都被撕碎了。
我感到有些疑惑,怎么和昨天发生的事情那么相似?而且这个女生昨天很可能和她的几个朋友欺负了林绪,怎么对待她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至少她们是撕扯了林绪的好多书本,一天不到,她自己的书又被别人撕毁了从窗户里撒了出来。这真是太巧了。很容易让人有报复的感觉。要不是我刚刚在食堂见到了林绪,我可能真的会怀疑书是林绪撕的,虽然看起来她不像是会这样干的人。可是,那个伤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乱想的时候,阿坤和他的三班的朋友的对话却传到了我的耳朵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谁和谁打架了?”这是阿坤的声音。
“没有人打架,都是她自己弄得。”
“什么?我听不明白。”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和几个同学是刚上楼的,还没进教室,就看见很多的碎纸片从教室的窗子里飞了出来,有不少都飞到走廊窗子外面了,还没等我缓过神来,教室里面就传来惨叫声了,我们赶紧进去看,看起来,她的左手似乎是被她用的钢笔刺了一个很深的伤口。”
“哇,这么恐怖,你怎么知道是她自己刺得?自己怎么下得了手。”
“应该是她自己干的,教室里的人都这么说,当时没人靠近她。”这时他的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
“这可真是奇怪了。”愣了一会儿,阿坤又问道:“她在撕谁的书啊。”
“应该是她自己的吧。”那个男生很疑惑的抓了抓头:“她桌子上还有几本没斯完的,都是她自己的。我也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是奇怪啊,撕了自己的书,又弄伤了自己的手。”阿坤小声的嘀咕着,周围的人也开始议论起来。
“不是的,书不是她自己弄得。”一个女生突然叫了起来:“我亲眼看见的,那些书是自己变成碎片飞出去的。”她的话音刚落,周围有不少人都叫了起来,大多是批评她乱说。
“是真的,”那个女生申辩道:“不止我一个人看见,阿珍也看见了,我和阿珍刚进教室,就看见了,她的书像被大风吹着一样翻动着,然后就像被吹散了一样飞了出去。”
“你就吹吧!”人群里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引起了不少人的附和。
“是真的!我也看到的。”旁边一个女生也说道,看起来她就是那个阿珍,她很严肃的说道:“我们绝对没骗人,我亲眼看到那时候莉莉的双手是捂着耳朵的,不可能是她自己撕的。”周围的人还是不信。
这时我的头脑乱成一团,听着他们的谈话,又想到刚刚在食堂里阿坤他们和我说的那些言论,以及回想起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有一种很古怪的想法出现在了我的头脑中,这些可能和林绪有关。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本来对于阿坤的那些言论我是不相信的,可是发生的这些事情,正好和阿坤说的吻合了,这个女生在昨天欺负了林绪,就在今天,以同样的方式,这个女生出事了,这不正是阿坤告诉我的吗?谁知要是欺负了林绪,不久肯定出事。这是巧合吗?
本来是绝对不相信阿坤的那番谬论的,可是没多久,我就看到了活例子。
这真是太难以令人置信了。
他们还在议论,对于刚刚那两个女生的说法,大多数人还是表示不信。正在争论的时候,一个男生大声说道:“我相信!”他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绝对相信!这样的怪事,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听说,一班不就常常有这样的事吗?”那个男生大声地说道。
一班,不就是在说我们班吗?
“你在乱说什么啊?怎么扯到我们头上来了。”小胡不满的抗议。
“我哪有乱说。”那个男生不甘示弱:“谁不知道,都听说了,又不止一次了。”
“是啊!我也想起来了”一个很胖的男生叫了起来:“这些怪事是你们班先开始有的,你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你们班的那个古怪的女生…”他说到这里,有个人急忙拉住他不让他说了,还有的人在冲他作不要说话的手势。
“干什么不让我说,你们不是都知道吗?”大胖子有些恼怒了,可是拉住他的人却扭了扭脑袋,示意他往我这里看,有好几个劝他的人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我不由得呆住了,关我什么事?
大胖子往我这里看了看,立刻住了口,似乎还有些害怕的样子,不一会儿,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往我这里看,包括阿坤和小胡。他们都呆住了,我也呆住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阿坤立刻逃也似的走了,小胡跟着也走了。他们一走,好多人也跟着走了,原本很多人站在走廊上的,一下子少了一半。
有的人从我的身边走过,从他们的眼神我看出来了,他们并不是在看我,而是看我身后的人。
我回过头去。
我的身后站着一个人,就是我的同桌,林绪。
她正在用很疑惑的眼神看着大家,最后,把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
不知怎么搞的,我有些害怕。
第四章 道歉
下午上课的时候,我有些心不在焉。我一直在想着这两天来发生的事。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阿坤中午在食堂和我说的那些话,听起来真的是像天方夜谭,但是现在,我感觉自己真的有一点相信了。
看着身边的林绪,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还在低着头看我上午借给她的漫画,完全没有要听课的样子。很惊人的,在我看向她没几秒钟的时间,她就把脸转了过来,微笑着看着我:“有事吗?”
“没有,没有。”我赶紧摆摆手,表示没事。我真的很惊讶,她的感觉也太灵敏了吧,这不是第一次了。说实话,这个女生的确有点奇怪,而且,周围人的反应也不会是装出来的,她肯定是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中午的那件事,就让我很是吃惊,我不觉得这是巧合。
总之,我是有些害怕我这个同桌了。
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林绪突然推了我一下,我吓了一大跳,难道她连我的想法也能知道?我真是太吃惊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这种想法。”我赶紧解释道,我不想得罪她,今天中午那个受伤女生的样子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你在说什么啊?”林绪疑惑的看着我,我看了看她,她正在把那本漫画书递给我。
“怎,怎么了?”我有些紧张:“不看了。”可是我的话说完,林绪却没有说话,她把那本书慢慢的放进了我的抽屉,然后歪着脑袋看了看我。
“怎么了,你那里不舒服吗?”她低声问道。
“哪有,我舒服得很。”我赶紧掩饰,故作轻松的挺直了腰板。她没说话,看了看我,眯起眼睛笑了笑,然后说道:“那就好,我就不担心了。”
“啊,真是感谢你的关心。”说完了这些,我拿起书本假装要听课,可是我发现林绪居然还看着我,我真的有些害怕了,该不会是她对我有什么意见了吧。她会不会是怪我中午在食堂里和别人议论她?可是那不关我的事啊,我可没说什么?可是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事呢?难道是因为中午?那件事发生以后,林绪曾向我打听,我推说不知道,然后就逃之夭夭了。可是这些都是小事啊。
我真的不明白。总之,还是问问吧。
“你,你有,有什么事吗?”我很小心的问道。
“这个,”林绪笑咪咪的竖起了两个手指头。我下意识的伸手准备护住脸部。
“第二本。”林绪指了指我的书包:“漫画的第二本,我要看。”
……
下课的时候,我到教室的外面给我的妹妹小雯打电话,她是我的亲妹妹,比我小五岁,现在正在上小学,和我住在一起。刚刚上课的时候,小雯几次打电话给我,一开始我的手机没有调成震动,结果铃声大作,引来了全班的目光。在几十个人的注视下,我把来电拒绝接听了,这才算完事。我看了看未接来电,知道是妹妹打来的,便打短信回去问是怎么回事,可是谁知,小雯没有回短信,而是又打了过来,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于是,我又在几十个人的注视下把来电拒绝接听了,然后再把铃声调成了震动。我再次发短信回去,上面写着:“别打了,我在上课。”完成了这些之后,小雯就没有再打电话来骚扰了。但是,我却不由得担心起来,妹妹会不会遇到了什么麻烦?不然这么急着找我干什么?想到这里,我又发了些短信去问,可是就是没有回音,我不由得更担心了。因此,一下课我就跑出来打电话了。
电话拨通之后,响起了老妹那弱智般的猫叫手机铃声,我不由得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着屏幕,直到显示接通了之后才有放回耳边。
“小雯,什么事啊?”我问道。
“啊,哥啊。你好吗?”老妹那甜甜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见她的声音这么活泼,我不由得放下心来:“好好好,当然好。你不会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问这个的吧?”
“那当然不是,我是想告诉老哥你,今天和同学的聚会取消了,所以,你准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