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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都佚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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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氏贤淑聪慧,对此似乎早有卓见。当时,她从身边拿出一个珍贵的珊瑚鼻烟壶,郑重的交给女儿手中,眼睛里流着泪水、满怀期待地谆谆教导;“你阿玛一向做事严谨,理智慎重,他之所以能够将那批贵重的玉器存放在聚宝斋,就是看重赫宝珠老板在生意交往中的诚挚和信誉。按照商往规则,非是当事人亲自承兑货款,就必须持有货主本人的亲笔委托信笺,或者必须要有确凿可依的人证物证。兰家一族强行掠走了那份原始货单,却没有你父亲的亲笔委托信笺和相应的证物证件。因此,兰得财到了京城,就是拿出那份原始货款凭据,赫老板也不会轻易为他承兑货款的。”接着,她用尽气力,颤颤地指着鼻烟壶,口气断断续续地交代;“这款鼻烟壶,就是京城聚宝斋赫宝珠老板赠与你阿玛的商业信物,此物足可以证明;我们才是郑先瑞的真正直系传人。虽然我们没有了货款凭据,可是贵方的信誉还在,事实物证确凿。听你阿玛说;赫老板为人胸襟坦诚,很有城府,是一位了不起的商贾重义人物。我相信,他一定能够信守商规,舍利取义,将郑家的玉器货品销售之后,他也一定希望能把货银承兑给郑先瑞的真正传人手中。只要你们拥有智慧,克服困难和阻碍,积极创造条件,全力予以配合,用真诚打动对方,取得信任,你和庄润田就一定能够把京城的那笔货款承兑回来。”

    郑如玉把鼻烟壶捧在手里,仔细地观赏这件珍贵物品;这款珊瑚鼻烟壶小巧玲珑,壶高大约二寸,宽度一寸之多,式样为坠圆体扁平形状。整个壶体光滑红润,口径周围镶嵌几颗透闪的蓝色宝石,烟壶上面的两幅浮雕图案非常精致。她注目地赏识图案内容,一幅图案是;上面一只飞鹰,下面一只大熊。语意;英雄斗智。另一幅图案是;太阳高照,一只大狗站在下面张口狂叫。寓意;狂犬吠日。郑如玉才思敏捷,聪慧伶俐,立刻能够领悟出图案的内涵和寓意。当即,她擦去眼里的泪水,将鼻烟壶放入贴身衣兜,郑重地向母亲承诺;“请讷娘放心,母亲嘱托的事情女儿一定铭记在心;等我与庄润田成婚之后,就会以这款珍贵的鼻烟壶作为证物和依据,前往京城竭见赫宝珠老板,将聚宝斋那笔货银承兑回来,以重新开拓父亲的玉雕事业。”

    交代完后事。于氏慢慢地闭上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力。

    主人与世长辞,美慈悲痛欲绝,也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在为逝者做完梳理之后,她双手合十,跪叩在夫人跟前默默祈祷、泪流不止。

    当日夜深,美慈回到自己屋内,亲笔写下遗书;追随夫人,生死相依。接着,她用了一条白绫挂上房梁,自己搬来木凳,站到上面。然后,再把白绫往脖颈一系,脚下一蹬、则告别人世、悬梁自尽了。

    次日清早,如玉和家燕闻讯赶到房内,美慈早已气绝身亡。

    于氏含悲离世,家中的财物大权统统被兰氏掌控。作为女儿,郑如玉只能为母亲和美慈买了两口薄棺,并依照母亲的汉族身份,在大门上高挑出一挂黄纸,写出一副悼念的挽联,以表内心的悲痛和哀思之情。

    尸体装殓之后。如玉跪于棂前肝肠寸断,泣不成声。家燕对待夫人也是感情深厚,哭的如泪人一般。宅院里,所有的下人,无不怀念夫人的仁慈和恩德,都为此流下了悲伤的眼泪。

    (2)

    夫人发丧之后,兰氏一族名正言顺地成为郑家宅内的全权主人。

    当天傍晚,兰小鬼和儿子、女儿坐于厅堂正位。接着,他们将冯头、孙头、孙嫂等七八个家奴召集到上房。

    人员到齐。兰氏脸色阴森,目光里隐含着险恶,毫无情面地宣布决定;“最近,我们家里连遭不幸,情况我不必多说,大家也一目了然。眼下,生意败落,产业损失殆尽,家里没有经济来源,生活状况紧张,难以维持,我们自家人都顾之不及,那里还有闲饭养活你们?现在,你们就干脆自逃方便,卷起铺盖赶紧走人。今天晚间,就不许你们这些人在我的家宅院里滞留下去了。”

    平日,兰氏的为人大家都很了解,对其家庭一族更是恨之入骨。此时,听到要将这些下人清理出户,扫地出门,有的人心里犯愁,感到一时无路可走?可是,面对兰家这样一群蛮霸之人,家奴们只能忍气吞声,闭紧口舌等待发落。当时,倒是冯头沉不住气,愚声憨气地提出质问;“你们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把我们这些下人给打发啦?我们来到郑家打工多年,近期欠下的工钱也不给发放?临期末晚,你们总应该给我们这些下人一点回家的盘缠钱吧?”

    此时,兰小鬼坐在一旁给女儿撑腰。他瞥剜着眼珠,脸上挤出丝丝奸笑、口气慢哒哒地回绝;“冯头,你们给郑家打工,是郑家欠了你的工钱,我们兰家可没有欠下你们的工钱唉。你要想讨回工钱,就应该去到天堂找郑先瑞算账嘛。怎么,我们不给你发工钱和盘缠,你还想赖在这里不走呀?”

    这个时候,兰得财站在一旁,也帮腔助威,亮出了挑衅架势。为了镇住对方,他迈上跟前,没有好气地怒声训斥;“冯头,你这个老不死的?今天晚上,就必须赶快给我离开这里?想跟我们讨要工钱,赖在这里不走?我告诉你;你就等着留下那份工钱和盘缠、给你买个花头棺材吧?”

    孙头和孙嫂等人站在旁边,知道兰姓一族心胸卑鄙,手段毒辣。面对这样一群禽兽,哪里还能讲出道理?大家担心冯头吃亏挨打,都一致放弃工钱,赶紧好言劝解。当时,冯头气愤至极,立即扭头转身就走,其他几个家奴,也随后跟着走了出去。

    冯头回到马号,简单地收拾收拾衣物,裹了一个不大的包袱。随即,他将包裹挎在背上,走出了居住多年的单身小屋。其实,他内心早就清楚;老爷辞世,夫人随之西去,大小姐有待嫁人,自己迟早都要离开郑家。老汉在郑家赶车多年,孤身一人,别无牵挂。可是,他心里不舍,也实在不愿意离开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几匹马儿。

    月影之中。冯头心情忧郁,眉宇紧皱,脚步沉重地迈进马棚。马棚里面,几匹马儿闭着眼睛,都在酣然入睡、发出“呼呲”“呼呲”的长鼾声。车夫来到马儿跟前,摸一摸一张张马脸,捋一捋马匹的耳朵,与它们恋恋不舍、一一告别。

    人畜之间,相处久了,也有一些感情交流。特别是当冯头走近一匹枣红色老马跟前时,这匹老马猛然地睁开眼睛,仿佛从睡梦中立刻清醒过来。车夫喂养这匹老马多年,对它感情深厚,更是放心不下。老汉抚摸着老马的面口耳鼻,似乎有种心息传递,嘴上叽叽咕咕,与之慢慢地喃喃交语。枣红马也仿佛通灵人性,受到主人的抚慰,它眨巴眨巴眼睛,用脖颈亲怩地贴帖主人,鼻息里发出“噗呲,噗呲,”的低吟声。分别在即,老汉眼眶潮湿,老眼里噙满了泪水,更是久久不肯离去。

    夜色已深,万籁寂静。冯头不得不离开马厩、一步一步地走出郑家大门。

    (3)

    常言道;恶者必寡。兰家人道德败坏,门风扫地,街坊邻里瞧其一家就如同碰见瘟神,老远躲避都惟恐不及。如今,郑兰玉正值婚嫁年令,自打被李家退婚,臭名在外,没有人保媒拉线,她的婚嫁之事就成了老大难题。

    女儿的婚姻有如溺水,兰氏为此甚感焦急。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兰小鬼却异想天开,仍然打算投机取巧、重倒辐辄。当时,他收集一些婚配范畴的意选名单,并委派佟麻子四处打听,以促进和祢补外孙女的夫缺人选。

    然而,风水轮转,时过境迁。麻脸子所到之处,一经说明身份,其结果不是被男方嗤之以鼻,就是被拒之门外。

    这一天半晌,佟麻子来到了河东一带寻访提亲。在路过一座新建的房宅大院时,看到庭院阔气,房屋修缮一新,俨然一个富庶的大户人家。经过咨询打听,佟麻子方知消息,这户人家的户主大名是;庄魁义。儿子就是;庄凤山。晚辈的孙子年龄二十,长相英俊,身材标致,才华出众,名字叫;庄润田。并且,庄家建成新宅之后,正要准备给孙子操办喜事,其孙子媳妇就是玉石矿主郑先瑞家的大小姐郑如玉。

    傍晚,佟麻子回到家中,兰家人正围坐在客厅里吃饭。当即,麻脸子落下坐位,端起满满的一杯酒、一口气地灌进肚里之后。接着,他抹了抹嘴巴,将当天去到河东的所见所闻,添油加醋、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听说庄凤山家里已经由穷变富,生活状况大大改变,以及庄润田长相英俊、即将与郑如玉结婚的消息。兰氏顿时心生嫉妒,愤愤眼红地喋喋唠叨;“咳,回想当年,庄凤山家境贫寒,条件太差,都是一窝矮小的矬巴子。谁曾料到,如今庄家成了富庶大户,庄润田竟能长的仪表堂堂,英俊潇洒?如果知道能有今天,我当初就是拼命搅和,也不能把这等好事让给东院、成全郑如玉和庄润田的这桩婚事?”

    婚姻受到挫败,郑兰玉本来就心里憋囔、痛心疾首。此时,获知郑如玉婚期在即,内心醋意顿生,她瞪起了眼珠、连连抱怨;“讷娘,这件事情还不是都怪你呀?你就是没有眼光,没有把握住机会,若是当初能够把我许配给庄润田该有多好呀?现在,庄润田家大业大,才貌双全,这样符合心仪的对象、怎么能够让郑如玉给擎去了呢?”

    听到责怪,兰氏更是悔不当初,使得女儿吃了眼前大亏?一时没有咒念,她咬着牙根、宣泄地咒骂;“呸,东房那个郑如玉,若是“嘎嘣”一声死了该有多好?这样就可以腾出地方,让我们兰玉嫁给庄润田了。”

    一个利益没有得到,郑兰玉就满腔妒忌,仿佛对全人类都充满了仇恨。她一时无处撒泼,赌气地大发牢骚;“现在可倒好?给我保媒拉线的,没有一户像样的人家?不是穷酸贫寒,就是丑陋不堪、没有人样。论模样,论长相,论家境,论条件,掂量起来就数这个庄润田倒还挺对心思。”话到此处,她自私贪婪,心底里顿时萌生一股强烈的占有意识,野蛮霸道地发狠说;“由生以来,不论处人做事,我在家里都是一贯占得上风。可是,这一回,倒是被郑如玉占了便宜,就这么一个令我感觉满意的庄润田,倒是成了她的如意郎君,我心里不服、决不甘心?”

    兰氏阴森着脸儿,目露凶光,就像全天下人都欠了她的冤债。她处心积虑,正在考虑移花接木,寻思如何扭转对策?当时,她白眼一翻,立即说出了内心想法;“咳,现在,那个该死的郑如玉和庄润田已经定下婚期。若是能够想个办法,将庄润田争取过来,让兰玉嫁给庄润田就好了?”

    兰小鬼狡狯老道,诡计多端,坐在旁边沉默了半晌。这个时候,他胛了胛小眼,似乎已经想出了补救对策?他接了话茬、慢条斯理地安慰说;“此事,你们都先别急?现在,离庄润田和郑如玉的聘娶婚期还有些日子。要是想偷梁换柱,能够让兰玉代替姐姐嫁到庄家,还得等待时机,坐观事态发展?如果有机可乘,咱们到时候再钻空子,想出妥当的办法,将其就范也不迟嘛。”

    得到老爷子指点,兰氏面色由阴转晴,立即云消雾散。郑兰玉更是恃宠自傲,露出一张得意的笑脸。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38。…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1)

    命运也总是折磨人。父母相继去世,家产败落,经受一连串沉重的打击,郑如玉精神抑郁,身体虚弱、一直是病怏怏的。

    家燕请来郎中给小姐瞧病,都诊断是;因为忧郁伤神,肝血气亏,导至经脉不足,气血不畅。并且郎中每每嘱咐;只需用药调理一段时间,就会逐渐康复,没有什么大碍。于是,郎中每次开来药方,家燕都是按方抓药,细心煎熬,精心照顾。可是,治疗一段时间之后,小姐的病情却仍然不见好转。

    听老人说;病体冲喜,不治自愈。眼看小姐婚期将近,家燕不仅为之服药治疗,以缓解病情,而且一直抱着侥幸心里,盼望主人大婚将近、病体就会不治自愈。

    不料,就在婚期的前一天。清早起来,小姐感觉胸闷气促,身上发烧,皮肤上出现类似痘疮的红疹迹象。

    家燕见状,赶紧为之温冷热敷,加上口服药物。可是,热烧不退,丝毫不起作用?情急之下,她顾不上体面,痛哭流涕地跑出家宅大门,前去求医问药。

    西房这边,兰家一族获知大小姐身患重病,都居心叵测,在密切地关注及窥探东院的情况。这个时候,看到家燕哭泣抹泪地跑出大门,兰氏立即喊上父亲和女儿,急呼小跑地闯进东院,推开房门,进入了大小姐的房间。

    走近病床跟前,瞧见大小姐沉睡不醒,病情严重,并且伴有发烧畏寒等症状。兰氏立即朝女儿挤个眼色,撇了撇嘴角。随之,郑兰玉不言而喻,心领神会、两人相默慰之一笑。接着,佟氏和王氏也闻讯赶了过来,看到大小姐病情严重,她们非但没有悲伤,反而嘁嘁喳喳、暗然庆幸。

    兰小鬼狡狯老道,则不动声色。他先是伸手诊断一下病人脉搏,再仔细地测试一下鼻息的呼吸情况?对于大小姐的病情有了初步检查和判断之后,他才将兰氏和兰玉叫到一旁,三个人窃窃私语、悄悄密谋了好一阵子。

    此时,家燕就近请来一位郎中,一路急奔地进了家宅大门。二人拐进东院,直接把郎中引入到病人房间。

    此时,兰家一族还在房内嘁嘁喳喳,嘀嘀咕咕,看见郎中迈进屋内,几个人才站到一旁、闭紧嘴巴不说话了。

    这位郎中年岁不大,而且眼神不济、高度近视。走近床前,他几乎贴近脸儿、才看清楚病人脸上的痘疮迹象。瞧着病人神志不清,气息微弱,几乎处于半昏迷状态。由于自己出道不久,医术不精,看到病人情况危急,这位郎中则紧皱眉头,感觉一时束手无策?当时,他非但没有采取任何救治措施,却是有点懵瞪地两手一摊,立刻摇头诊断说;“这位病人患了天花重症,怎么到了这般地步、才想医治?”

    家燕心急如焚,惟恐主人有所闪失,立即“噗通”一声跪在跟前,捣蒜般地磕头哭声乞求;“您是郎中,请您想想办法,您一定会有办法治好我们大小姐的。”

    在此关键时刻,这位庸医有心医治,却是医术不足、一时无能为力?继而,他只是走走过场地为病人把把脉搏,进一步测一测鼻孔气息。然后,还是皱紧眉头,毫无办法,拨楞鼓一样地摇晃着脑袋确诊说;“病人脉向消沉,救治为时已晚,本人实在无力回天。”说完,他恐怕担负责任,无意久留,转身快步地走了出去。

    听得诊断结果,兰氏等人暗然窃喜。他们互相挤眉弄眼,立刻拔腿相继走了出去。房间里,只有家燕扑倒在病人床前,失声痛哭、泣不成声。

    (2)

    夜幕将近,郑如玉病情严重,高烧持续不退。

    此时,兰氏等人一直在病房门外窥探情况、观察动静。他们严阵以待,密切地关注病人的进展情况。

    夜色深沉,大小姐双目紧闭,病情急剧恶化,陷入深度昏迷状态、不省人事。家燕万分焦急,束手无策,悲伤的痛哭声震惊了整个宅院。

    知道大小姐病情危急,兰氏一伙早有预谋,立即闯入了病人房间。看到大小姐全身青紫,四肢僵硬,已经形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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