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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八珍四鳃鲈和每日的小花魁一起……价高者得!”
“哦?”沈子成来了兴致:“什么小花魁?”
老鸨一说到自家的小花魁,顿时来了精神,口沫横飞,添油加醋,小手儿捏了个兰花指,指东画西:“大人,咱们梳月阁有四大绝色,八大佳人……在秦淮河也是名噪一时。读书人常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梳月阁的姑娘其实也是这样,燕瘦环肥,各有所爱,也无法说哪一位就真个艳压群芳,成为梳月阁的头牌……”
沈子成听得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楚王爱细腰,后宫多饿死嘛!到了唐明皇,就喜欢杨玉环那种丰满型的!当年自己看世界小姐选美的时候,不也是破口大骂,什么歪瓜裂枣都能选上,最郁闷的就是演电影的那个朱丽叶罗伯茨,那么大一张嘴……居然也能叫做大嘴美人!!
老鸨见沈子成点头,更是卖弄风骚,小香帕在沈子成面前挥来挥去,腻声说道:“所以啊……咱们梳月阁就立了个规矩,每日里,客人来了之后,从黄昏时起,便有女儿们的歌舞表演,之后便竞投钱财,可做入幕之宾。最后哪一位女儿的价最高,当日的八珍四鳃鲈,便会送到那位女儿的房里,那客人有美味入口,有美酒畅饮,有美人在怀……岂不是风月无边,快活似神仙?”
“会做生意!”沈子成忍不住夸了她一句,自古以来的妓院颇多噱头,这老鸨玩的这一手也真是不错。
老鸨笑吟吟的给沈子成道了个福:“多谢大人夸奖,原本大人今日赏脸来梳月阁,八珍四鳃鲈理应奉上,只是怕坏了梳月阁的规矩,以后奴家这生意就不好做了!”
“不要紧!”沈子成笑道:“就按照你的规矩来,晚上竞投就是了,不过有言在先,我只是来吃八珍四鳃鲈的,至于美人,我就没多大兴趣了!”
老鸨心中暗笑,来了这儿还装什么柳下惠啊,穿着官服是个官儿,脱光了也是男人一个,谁也不比谁清高多少,难道是嫌梳月阁的姑娘不够漂亮吗?她却不知道沈子成如今是要奉了他老爷子的命令去找老婆的,再说了,也不能刚和郭汉、李佑他们斗完就在妓院过夜啊!小辫子还是少被别人抓一点的好。
“那大人稍坐一会儿,现在天色就已经不早了,过一会儿,咱们阁子里的小花魁就要开始了!”老鸨笑眯眯的伺候着沈子成。
沈子成随手丢了些钱给老鸨:“行了,不用你伺候了,我们就坐在这儿喝些茶水,便好了,一会儿看看你们的歌舞表演!”
时间就在三个人的闲聊中慢慢过去,华灯初上,夜色降临,京都的城头上落下最后一丝余晖,在飞檐碧瓦上消失了残余的色彩,秦淮河边反而热闹了起来,许多忙碌了一整天的人们走出家门,来到这闻名遐迩的地方寻欢作乐,似乎只有在纸醉金迷的温柔乡里,才是舒适的归宿。
“出来了!”蝶衣低声轻叫一声。
三人不约而同的朝楼下看去,只见一队少女从大厅转了出来,四位乐师吹拉弹唱,丝竹之声不绝于耳。那些少女装扮各异,看得出来都很花了心思,丰满的穿着艳丽的衣服,苗条的换了一身淡雅,皮肤细腻雪白的露出一段粉颈,而腿长腰细的却紧紧束住腰身,露出长长的**,在裙裾之间若隐若现,勾人心魂,灯光摇曳,酒乱人眼,一个个少女就像是一朵朵奇葩,让人目不暇接,真个说不上来哪个更漂亮,哪个更**。
“梳月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沈子成由衷的赞道:“可惜,我们只是来吃八珍四鳃鲈的!”
“是啊是啊!”唐一鸣赶紧接口道:“吃完就走了好了,这些看多了实在是……”
“你怎么搞的?”沈子成笑道:“大男人搞得像是个小和尚似的,道衍大师不在这里,不然的话,我一定要他收你做个俗家弟子。”
唐一鸣涨红了脸,却又反驳不得,其时男子寻欢作乐之分十分盛行,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秦淮河边既然能够打开门来做生意,又怎么会有人不好意思进去?只不过唐一鸣是读书读得太多太死,又受理学影响太深,这才会如此这般!!
一段歌舞奏罢,只见老鸨轻移莲步走上大厅,娇声说道:“各位客人,今日的小花魁之选,又要开始了,方才各位客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待会儿便要仔细出价了哦,投得小花魁,阁子里还有八珍四鳃鲈送上……”
沈子成只见那十二少女端坐成一排,就在刚入了门口之处的小台子上,燕瘦环肥,柳绿花红……果然是争奇斗艳。
“出价吧!”蝶衣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一点也不心疼:“哪个?”
沈子成一指有个有酒窝的女子:“一百贯!”
这一百贯放在外边也是不少钱财,可是在这儿的都是豪客,大家也不觉得奇怪,许多人陆续出价,忽然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却是抢了沈子成要的那个女孩:“二百贯!”
第一百二十章 花落谁家
沈子成一听这话就马上来了精神,这还得了?是大老远的来跟自己抢生意啊,虽然自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在那一道八珍四鳃鲈而已,但是这面子可是丢不得的。现在沈子成的面子可不同一般了,丢面子的话,不仅仅是丢自己的面子,也是丢了锦衣卫的面子啊!
那酒窝女孩抬头朝楼上笑了笑,果然是巧笑嫣然,让人色授魂与,沈子成心中大乐,这不但有八珍四鳃鲈吃,还有美女相陪,那还不赶紧抢,大手一张,蝶衣跟着就清脆的叫道:“三百贯!”
“我的天!”沈子成一回头看着蝶衣:“真是的,不花自己的钱一点也不心疼是吧?三百贯?人家才叫到二百而已,你不用一次加这么多吧?”
蝶衣理直气壮的反驳道:“我一次就把他吓退不好吗?反正我的肚子已经很饿很饿了,早一点开席吃那什么八珍四鳃鲈吧。你看唐一鸣,都已经成什么样子了?”
沈子成回头一看,只见唐一鸣,红着脸,支支吾吾答道:“我还是不太习惯这儿的气氛,不如你们两位留下来吃八珍四鳃鲈吧,我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坐下,老实点!”沈子成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句话说得格外顺口,看着唐一鸣那副模样,沈子成的心里也觉得非常好玩,打定主意,一会儿要是标到了花魁,非要那酒窝女孩坐在唐一鸣的腿上不可。作为一个来自后世的人,沈子成坚定的认为,没有男人是不好色的,除非是无能的。不过看唐一鸣的剑耍的那么好,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无能”的人。像这样从小就参加体育锻炼的特长生,在某些方面应该是很让人喜出望外的才对啊!
“朱熹害死人啊!”沈子成感叹了一句,朝楼下望去。
三百贯果然不是小数目,那些一掷千金的豪客也开始掂量掂量了。这标花魁并非是只比财力,大家也是要比一比谁的门路广,谁的面子大。要是一位达官贵人在上边标花魁呢,自己不识眼色,标的比人家高,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就算赢了人家这一次,说不定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拖到梳月阁的后院里暴打一顿了。要是只挨打也就算了,就怕是到时候连累的自己许多事情都出了纰漏,那就麻烦大了。
一看有人已经喊出了三百贯的天价,那些豪客们顿时气势就弱了下来,抬头看看楼上的那位爷,已经有人认出来就是锦衣卫最近的大红人,这……更是惹不起,顿时出价者寥寥无几,几乎没有人敢在吭声了。
沈子成志得意满,笑呵呵的说道:“看起来,这八珍四鳃鲈,咱们是吃定了!”
脸上笑容还没有散开,就听见楼下那个尖锐的声音又叫道:“三百另一贯。”
这就不是在标花魁了,而是纯粹在斗气,哪里有只比人家多一贯的道理。那些来梳月阁玩的大老板们纷纷朝楼下看去,只见那喊出三百另一贯的人,只是寻常书生打扮,显得颇为瘦小,带着一顶青布小折帽,手中还拿着一把白纸扇。这样的人,走到京都的街头,每天能遇到好几千个,丢个砖头到地上都能砸死两三个。而且,就这么一身打扮,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钱人的样子,三百另一贯,给的起吗?
“这位爷!”老鸨一抖香帕就迎了上去:“三百另一贯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你就不想想么?”
这老鸨的话算是说得非常含蓄的,并非是叫他想想,潜台词是在问他,有钱没钱啊,一会儿给不出来钱的话,少不了被这儿的龟奴护院们拉到后院去一顿暴打。至于沈子成有没有钱,老鸨倒是不担心,已经有人认出来了沈子成的身份,老鸨作为一个风月场上打滚几十年的人,还能不知道该怎么做?
“怎么,以为我没钱吗?”那书生从袖子里取出一叠厚厚的宝钞,丢在桌子上:“钱,我多得是,就看楼上那位爷是不是敢奉陪了!”
沈子成笑道:“我有什么不敢奉陪的啊!”
“我这名堂就叫加一贯,你敢出多少价,我就敢比你多一贯。”那。
沈子成其实早就已经人出来这个书生是谁了,分明是楚方玉乔装打扮的。既然她想要跟自己玩,那就玩玩呗。男人对付女人的招数,其实和女人对付男人的招数是一样的,说到底就是八个字“忽冷忽热,欲擒故纵”。要是一头热的贴过去,最后八成是碰个头破血流,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道理,一见钟情的故事实在是太少,追来追去的吧也很少有人能成功的,只有在潜移默化之间,渐渐的改变大家的关系。试问沈子成和王璨之间,曾几何时,沈子成说过喜欢二字?这就是经验了!
不过,对付女人,也不能太儿戏了,像现在这样的情况,要是沈子成真的喊出一个天价来,那楚方玉笑眯眯的收起包裹就走,吃瘪的还是沈子成。这个度就很难掌握了,不过,还好,沈子成身边还有高人存在。
“蝶衣,挥一下你的专业眼光,看看她那一叠宝钞大概有多少钱!”沈子成可是不怀好意,那些经验丰富的神偷,光是看人走路的时候脚步踏起的浮尘就知道他身上的银两有多少了。何况一叠宝钞都已经丢在桌子上了?
蝶衣笑盈盈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朝那些宝钞看了过去:“大部分都是十贯的宝钞,应该有五百贯那样,若是算上他身上的零钱,总是要有个五百三四十贯那样。”
“哦……”沈子成成竹在胸,朗声说道:“四百贯。”
“四百另一贯!”楚方玉几乎马上就喊了出来。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来这个地方,一听说是梳月阁,楚方玉下意识的就认为这儿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之前送苏坦妹回家的时候,楚方玉就一直在提醒她要小心这个男人,现在就已经开始出去喝花酒了,那将来还了得?但是那些话,与其说是给苏坦妹听的,不如说是给自己听的。这个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走入了她的心里,那个淡淡的影子怎么也挥之不去。
可是楚方玉一直在提醒自己,就算是像李醒芳那样的大才子,自己不是也没有看中吗?难道居然会喜欢一个这样的人?锦衣卫,说的不好听,就是皇帝的耳朵和眼睛,这样的人,长期担任这样的职务,将来还不一定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不过,人始终是没有办法去控制自己的情绪的,想要做什么,可是却偏偏做不了。找了个借口,楚方玉就换了一身衣服来到了梳月阁,美其名曰是要揭露沈子成的真面目。其实不过是隐约觉得,要是沈子成的怀里坐了个别的女人,楚方玉得多替自己和苏坦妹不值得啊!
玩火了,玩火了,沈子成继续叫道:“五百贯!”
楚方玉看了看自己丢在桌子上的那一叠宝钞,咬咬牙道:“五百另一贯!”
这时候,整个梳月阁都没有人说话了,大家都是静静的看着这两个人斗法。沈子成笑呵呵的一抖手中的钱袋,叹息道:“算了算了,看起来阁下是志在必得了。那我就让给你好了!”
楚方玉顿时傻了眼,她本计划着沈子成要是喊了六百贯或者七百贯的时候,自己收手,狠狠的宰这家伙一刀,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收手比自己还快。简直要命嘛,楚方玉就带了五百贯出来,身上的零钱还有一些,这一下要是被宰狠了,自己也承受不起啊。
沈子成乐得快要笑出声来了,快步走下楼去,走到楚方玉的身边:“你怎么来这儿了!”
楚方玉气得低声说道:“还不是为了给苏姐姐看着你这个色狼?”
“我只是为了来吃一份八珍四鳃鲈而已!”沈子成笑呵呵的说道:“你想多了!”
“我才没有想多呢!”楚方玉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随即涨红了脸。
那老鸨是什么人?还能看不出来这丫头是在女扮男装,但是她也知道沈子成不是好惹的,锦衣卫呢!想要在京都这块地皮上混饭吃,锦衣卫是万万得罪不得的。当即走了过来,对沈子成笑道:“大爷,这八珍四鳃鲈当然是您的啦,不过啊,奴家也看得明白,您和您的朋友是在这儿逗着乐呢!那八珍四鳃鲈今晚就是咱们梳月阁送给您的,那花魁……”
沈子成狡黠的笑了笑:“花魁,不用陪我,陪她就行!”
老鸨一声招呼,那酒窝女孩吃吃笑着走了过来,她心中自然也是明白的,楚方玉是个女孩。但是那女孩一看沈子成的眼色,就知道是要逗楚方玉了,顺势就坐倒了楚方玉的大腿上,笑呵呵的往楚方玉肩头一挤:“这位爷,奴家还让您满意吗?”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赐良机
这梳月阁的效率还真不是盖得,一会儿功夫,那八珍四鳃鲈就送了上来,但是楚方玉坐在那里好不尴尬,可不是么?作为一个名震京都的才女,要是现在叫出声来,说自己是女扮男装来到花楼,那岂不是要被人笑死?要知道,楚方玉一向是眼高于顶,对男人不假颜色的。在花楼这样的地方,足够许多人浮想联翩的了。
但是那个酒窝女孩可没有放过她,一个劲的在楚方玉的身边曾来蹭去,这些青楼女子,平素里蹭男人倒是蹭的多了,可是蹭女人,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尤其是看着楚方玉那娇羞的模样,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气,看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那酒窝女孩就蹭的越来劲了。
“行了,行了!”沈子成把一口鱼塞进嘴里,这八珍四鳃鲈的滋味果然不同凡响,一入口,新嫩的鱼肉和浓香的汁液就顺着喉咙滚了下去,沈子成吐出几根鱼刺,笑呵呵的说道:“我们这座儿啊,不用人陪。你先行下去好了。”说着,沈子成从钱袋里取出一些散碎的钱丢给那酒窝女孩。
男女之间开玩笑也好,还是玩暧昧也好,都不能过火。沈子成就在掌握着这个度,虽然楚方玉要顾忌自己的名声,不敢暴露身份。但是她毕竟是个火辣辣的女孩子,要是逼得急了,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再说了,沈子成本意是要对她下手的,大家闹翻了脸就不好玩了。看楚方玉女扮男装跑了过来,沈子成再笨也知道,这丫头八成是对自己有意思的。
“你是存心的!”楚方玉看那酒窝女孩走了,胆气一壮,气呼呼的瞪着沈子成。
沈子成笑呵呵的说道:“我也不是存心的,楚姑娘,我们真的只是为了一盘八珍四鳃鲈来的。你何必要像捉奸一样来找我们的麻烦呢?”
楚方玉怒道:“你们男人来了这种地方还能做什么好事?难道只是听曲吗?